到的,但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擊退十萬大軍,憑借這個戰績,他們還是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不要想有的沒的。
也有謹慎的派人過去調查,等知道事情經過,明顯更加沉默,當下向天祥國遞交文書,願意歸順天祥國,反正誇的天花亂墜,說得更是好聽,總之一個意思,大哥你還是我大哥,他們那些人都是亂說的,咱們關係還跟以前一樣好,對吧?
對不對就看天祥國的意思。
朝堂這邊,每個大臣見麵都是滿臉笑容,問話都是:“那個什麼族又送來貢品了?”
“一點小東西,他們還當個寶,以前不聽話,現在知道後悔。”
“不用跟他們計較,這種小部落太多了。”
“你也聽說了吧,草原上那群人已經自己打起來了,但隻要聽到天祥國的名字,立刻停手,唯恐傷到我們的人。”
“這是肯定,也不看看我們手裡有什麼東西。”
邊關的大勝讓所有人為之側目,六月之後,大軍就會班師回朝,到時候孔老將軍,徐將軍,火藥局的人都會回來。
天祥國朝堂已經在為這件事做準備。
京都百姓更是早早備好瓜果點心,到時候還能從隊伍裡相中個年輕力壯的將士,說不定還能拉回去當女婿,不過那軍中也有幾個女將還不錯,要是男子們也去瞧瞧?
第一場勝利讓眾人大家放下心,第二場勝利直接奠定勝局。
主要突然出現的炮火太過驚悚,讓原本就迷信神靈的草原部落無不驚悚。
後麵不管氏義族首領怎麼組織,怎麼慫恿,自己幾個營地的人都不願意過去。
與此同時,斯色塔部落不經商議,自己跑去樂河城投降,還送上戰馬五百匹,更有物資無數,還送去兩個兒子,就是為了向天祥國表示臣服。
因為態度不錯,而且給的物資確實夠豐厚,所以原本要削減的放牧地也給他們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則給欒都族為首,讓他們去分。
怎麼分天祥國不在意,隻要欒都族說了算就行,要是有不服的,那就不服吧,還能怎麼樣呢。
斯色塔部落投降的開始,就是剩下草原部落表忠心的時候,有仇的沒仇的全都過來重修舊好。
一時間,連氏義族部落也在說,要不然就跟天祥國求饒,等以後恢複了再說。
等以後?
看他們天祥國的皇帝,看他們的臣子,還有那什麼空章舍人,到底是給恢複段時間?
氏義族首領知道自己在憤怒什麼生氣什麼,因為他知道,一個絕好的機會從他手中溜走,甚至是從兩三年前都已經溜走,在懷宗的時候就應該攻城的。
可惜機會這東西轉瞬即逝,根本沒給人反應的時間。
氏義族現在強撐著,也不過是延緩納貢歸順的日子而已。
在氏義族首領還在猶豫的時候,他們部落裡的奴隸在欒都族的鼓舞下紛紛脫離,而且直奔欒都族那邊,就算派兵捉回去,也不會強行起衝突。
人家天祥國就在不遠處看著,若真的打起來,你說他們會不會立刻神兵天降?再給氏義族一巴掌?
然後還真有人去試了,欒都族求援,天祥國果然出現,兩邊將士的氣勢都不一樣,一邊打了兩場大勝仗,早就補給好了,另一邊還在畏懼當時的天雷,這誰輸誰贏不言而喻。
那些大仗沒讓氏義族首領喪氣,這次卻讓他看明白。
局勢已經如此,不是他能挽回的了。
再掙紮也是無用的。
隨即送上投降文書,再有貢馬牛羊等等,送東西的時候氏義族的人隻覺得屈辱,他們在草原上橫行十幾年,如今一朝落敗,等著的可不止天祥國,更有草原其他部落的蠶食。
那個陰險的木炎族,穩坐釣魚台的北軍聯盟,更有新崛起的欒都族,哪個都不是好惹的。
等到商量怎麼處置的時候,人家天祥國早有準備,說什麼上天好生,驅逐到曠遠之地就行,等你們改過自新之後,天祥國讓你們朝貢之日,那才是真的原諒你們。
這些話說得簡單,甚至沒有納貢一說,但其實懲罰更為嚴苛。
驅逐到很遠的地方,就意味著他們要放棄一大片熟悉的草原,他們退出,自然有人立刻不上。
現在連朝貢的資格都沒有,等於天祥國不帶你玩了,說起來簡單,但整個草原上,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歸順天祥國。
那些人內部有矛盾,天祥國肯定是調和為主,畢竟大家是自己人。
但你跟他們有矛盾,那就是外部矛盾,調和是什麼?那些部落不請求天祥國派兵就是好的。
至於什麼貿易往來更不要提,允許朝貢才允許貿易,這點誰都知道,既然說不來往,那就是什麼都不帶你玩。
可這些草原部落,哪個不依賴天祥國的物資?
他們既依賴又眼饞,所以才會屢次冒犯。
這就是戰敗。
不是普普通通說打仗輸了就輸了。
輸了是要退讓土地,拱手讓出家人,部落裡四分五裂,任人欺淩的。
現在看來,天祥國的全力以赴自然是有道理。
打了要有結果,這才是打。
一定要贏,贏了才能安安穩穩地發展。
聽著一條條下來,蘇菀跟謝沛心裡已經有數,自然驟然一輕。
近來最掛心的也就是這件事了。
從去年天宛二年十月,到天宛三年六月,從打仗到商談,再到雙方使者團討價還價,事情還未結束。
好在到天宛三年八月,大軍終於班師回朝。
雖然比想象中晚了兩個月,可這次勝利還是巨大的。
這意味著懸在西北的外敵終於暫時退去,也意味著震懾八方,讓四鄰不敢來犯。
更像是告訴周圍所有人,那個天祥國又回來了。
甚至比以前更加強勢。
朝中原本的主和派現在也徹底閉上嘴,看看這戰馬,看看他們在塞外多出來的一片上好草原,還有什麼好說的!
誇陛下,誇空章舍人就好了!
至於蘇菀,不少人倒是下意識忽略。
主要她的存在太過特殊,太不一樣了。
大軍班師回朝,朝廷給了最高的禮遇,至於作為人質的世子公主們則尤為膽怯,他們是代替部落國家作為人質,也不知道天祥國會怎麼對他們的。
鴻臚寺自然接手這件事,其實也不怎麼對待,你們隻好好好的不惹事,我們天祥國都城不比草原好?
當然了,人都會想家的,隻要大家老老實實的,你們部落好好的,五年後就能回去。
我們天祥國也沒那麼想要人質的。
但這些第一次到天祥國京都的世子公主們,看著巍峨的城池,一路走來已經讓他們驚歎,可眼前的巨大建築還是讓人側目。
更彆提路邊酒樓鋪麵林立,好像人人謙和有禮,人人喜笑顏開。
這裡跟草原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兩者都好,但要一定說哪裡最適合人居住,那還是這裡。
蘇菀自然也在迎接的隊伍中間,她站的位置已經是謝沛旁邊,彆問有沒有人反對,反對也是沒用的。
特彆是朝中幾位重臣,特彆是幾位大學士都覺得沒問題,幾位尚書大人都不吭聲,這還說什麼?
誰還敢阻止啊。
不過想想這次能贏得這樣輕鬆,跟蘇菀還是脫不了乾係,比如火藥局的大佬們一回來,慶功宴上大讚蘇菀聰明。
若不是她,那驚雷能那樣順利嗎?能震驚四座嗎?
具體的大家不太了解,但這事該知情的都知情。
那就是火藥一事畢竟耽擱十幾年,現在撿起來,滿打滿算不過三年時間,怎麼可能在這段時間裡,研究出來既穩定,又好用,威力又強的火藥?
根本不可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所以在第一批將士出征時候,根本沒有如今驚雷的出現。
是蘇菀去了趟火藥局,知道火藥局的人還在想辦法提高威力,說實話,要讓她製普通火藥,可能還行,但真的提高威力,那可太專業了,肯定不如火藥局的人。
但她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古代人都迷信,想想懷宗禮佛都能信到什麼地步,再想到呼延薔來信的時候也總說草原祭拜儀式等等。
所以蘇菀找到火藥局隻有一個目的,讓他們轉換一下思路。
不要再想著做什麼威力巨大的火藥,轉而要做響動更大的火藥。
就是殺傷力可以不那麼強,但聲音跟光亮要大,動靜要大,重點就是要嚇唬人。
造成神跡的感覺。
這樣做得目的,現在已經顯現出來,實在不用多說。
所以火藥局的人在邊關的時候也一直在誇讚蘇菀女官,現在慶功宴上更是如此。
雖然不能明說發生了什麼,但一點點改動,讓火藥迅速送到邊關,給天祥國爭取來這麼大的勝利,這功勞誰都搶不走。
當時蘇菀怎麼說的,不要其他的地方,也不要想著全麵發展,現在能做出什麼就是什麼,一次性炮管就一次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
殘次品怎麼了,隻要用對地方那就是成功的。
垃圾還是放錯位置的資源呢,現在火藥短板確實很多,但隻要發揮好長處就行。
至於讓火藥顏色夠亮,聲音夠響,確實不是難題,畢竟他們做了多少煙火炮竹,這點經驗還是有的。
所以十二月的時候,火藥局的人緊急帶著這些東西直接奔向邊關。
由此給天祥國帶來勝利。
但火藥局心裡有個疑惑。
蘇菀的這些主意,怎麼跟空章舍人的思路那麼像?
總感覺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總不可能他們是同一個人吧,這怎麼可能,如果舉國聞名的空章舍人是蘇菀,那?
眾人立刻搖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空章舍人何等厲害,怎麼會是個小女子。
心裡這麼想,又覺得蘇菀好像確實有這個能力?
天祥國這次大勝,少說也能給邊境帶來四五年和平日子,而之前出海的船隻也已經回來,帶來大批香料橡膠木材,都是天祥國十分需要的東西。
而且他們還肩負著任務,空章舍人說了,隻要能帶回來不一樣的產物,天祥國沒有的產物,必然賞銀萬兩。
這個錢不可謂不高,但確實吸引很多人集訓帶回各種農作物。
其實很多地方是不允許帶自己產物離開。
比如天祥國就有規定,他們的蠶繭不能帶出國,目的就是防止其他人參透裡麵的秘密,讓自己國家的東西失去競爭力,所以這東西也很不怎麼好找,地方不同,規矩也就不一樣。
蘇菀那個時空也有蠶繭不能帶出的規定,但還是有傳教士蠶繭藏到拐杖裡帶到歐洲,從此絲綢的製作不再是秘密,所以這東西也不好說。
以蘇菀跟謝沛看,這東西還是不能外傳,但不用他們說,那些跑船的商家就知道此事,不僅自己不會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