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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又不在家啊,去哪裡了?”

“說是去看霧凇了,見天的玩兒呢。”

說的大家一陣羨慕,不是說羨慕去看個霧凇,是羨慕人家的生活,你看看閒著沒事就出去玩。

有人就很神秘了,小聲的問了一句,“你說,這人在家裡做飯嗎?”

肯定是說的宋清如,大家相互看了看,又是一陣的哄笑,“肯定跟我們不一樣,又一次我進去,看著軍長在廚房呢,電視開著,隻怕是看電視了。”

“哎呦,命好啊。”

“你想看霧凇啊,也去看就是,昨晚上的雪大,這會去看保管好。”

“這有什麼好看的,凍死人了,才不去,一看就是沒見過的,才特意跑去看,這邊請我去我都不去的。”

人家東北的,常看到這些場景,根本就不算什麼了,就太紅旗一家子當成稀罕一樣,特意一大早就去看,也不怕冷,還帶著工具去的。

開車就要倆小時了,太紅旗讓宋清如穿的厚一點,人家倆人牽著手,江長源自己笑了笑,沒跟著去。

就跟老虎跟小二在河邊上溜達,老虎土包子,根本就沒見過河麵上這麼厚的冰,踩上去都沒事的。

稀罕的不得了,又跳又蹦的。

江長源不上去,就在邊上,不然摔倒了,年紀大了很是麻煩了。

小二自己慫的不行了,冰麵上能看見影子,自己就低著頭看,跟照鏡子一樣,這是個土包子二號。

這地方多的是闊葉林,還有針葉林,冷的厲害,宋清如看著晶晶亮亮的,喜歡的不得了。

“人家都說北方冬天不好看,我看就很好看。”

“是呢,我也覺得好看。”

“說是沒有綠色,見天的到南方去,恨不得到了冬天就去南邊,但是你看看,這銀裝素裹的,白色的難道就不好看了?”

“瞎扯了,白色一樣好看。”

這倆人也是很有意思了,你看文化程度不一樣,一個是文藝寫作派彆的,一個是務實嘴緊派彆的,但是人家愣是沒吵過架,頂多就是拌幾句嘴,也就散了。

這世界上不幸福的人,總歸是有理由的,自己都對著人家說性格不合,脾氣不一樣,沒有共同語言。

好像說出來一個沒有共同語言,過得不好就沒有人責怪了一樣。

大家都是紅旗下長大的,一樣的老祖宗,一樣的文化底蘊,個彆奇葩不一樣也就算了,怎麼就那麼多不同呢,光是五千年的曆史,大概也能說幾十年了吧。

宋清如自己很有情懷感覺了,這看起來風景了,一套一套的,太紅旗就說幾句就這樣,好的,是啊,真好。

沒彆的詞語了,你要他附和幾句,來幾句風雅的,還真的是難為他了。

所以說,婚姻裡麵,你起高調是你事情,你自己那麼高貴,學識修養那麼高,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要要求彆人。

動不動就冷著臉,來一句沒有共同語言,說的好像是彆人怎麼高攀你了一樣,不至於這樣哈。

大家一樣過日子,你搞你的,不能這麼要求彆人,你自己對著月亮背一晚上的詩歌,沒有人攔著你,但是你彆要求人家跟著你一起來,人家說不出來,你就開始倒騰了,真的是難看了,自己找不痛快。

人家宋清如就說自己的,自己說自己的,沒要求太紅旗一樣,照樣很好。

前麵有一顆小樹,大概是長得瘦小,上麵的霧凇尤其多,雪花兒好看的不得了。

太紅旗給她扣上帽子,緊了緊圍巾,指了指小樹底下,宋清如不明不白的,自己跟個小天鵝一樣過去了。

哪裡知道,人家太紅旗腳一抬起來,樹就開始晃悠了,撲撲的往下掉。

宋清如自己一邊笑,一邊養著脖子看,真的是好看,漫天的六角星,七角星,數不清的星星,還是白色的,逆著光的時候,折射在臉上的全是太陽。

太紅旗乾了壞事,自己早就跳開了,站在一邊看。

宋清如自己待了一會兒,就出來了,指了指剛才的地方,讓太紅旗過去。

她隻能兩手抱著那樹,在那裡晃悠,結果下來的時候,雪都是一起飄到她身上去了,太紅旗就笑話她。

“飯呢,都白吃了。”

“我沒有你吃的多。”

“那你怎麼不多吃點。”

“胃口小唄。”

“那今天中午能不能撐大一點了。”

“要看中午是什麼菜了。”

太紅旗就笑,“烤魚吃不吃?”

宋清如看著沒人,一下子就蹦躂起來了,兩隻腿盤著他的腰,自己拉著他的脖子,“真的烤魚嗎?你不是帶著鍋子燉魚嗎?”

“烤魚,我帶著你去砸冰。”

當年太紅旗是真的會玩兒,什麼都會的,冬天裡麵去烤魚,真的是很多次了,宋清如至今還記得,那天下午太紅旗去烤魚了,她趴在後窗戶那裡看。

餓的眼睛都不轉悠了,等著太紅旗回來的時候,自行車上掛著烤魚還有新鮮的魚,一陣呼嘯過去了,隻有烤魚的香味兒。

她現在倒是覺得很委屈了,太紅旗聽了倒是怪心疼的,“你怎麼不喊我停下,我給你啊。”

“我看你不一定給我吧。”

太紅旗隻是笑笑,心想的確按照自己的性子是不會給的,還要打一頓呢。

陳年往事不可追憶,隻能笑著說,“待會你多吃一點。”

砸開了,太紅旗直起腰來歇口氣,隻看見下麵三個腦袋,自己插著腰得意洋洋,心想這三個人,都不如自己會玩兒。

中午吃的烤魚,還燉上了一鍋子,太紅旗在那裡收拾的時候,身邊就跟著三個馬屁精。

“你真的厲害了,這麼多魚,真行。”

“爸爸,你很勇敢。”

“爸爸,你很聰明。”

這是第一輪,馬上開始第二輪。

“你看孩子都跟你一樣呢,你以後多帶著他們玩一玩,教著他們跟你一樣,這些技能都很有用的,我是不會了。”

“爸爸,我覺得我可以學的跟你一樣優秀。”

老二到底是小,嘴巴跟不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隻是眯著眼睛笑,“爸爸,我跟哥哥一樣優秀。”

太紅旗算是被奉承的不行了,魚放在木炭上就開始了,先烤出來的,老虎眼珠子都不轉悠了,老二口水都出來了。

眼睜睜的看著半條給了江長源,還有半條拿著給了宋清如,太紅旗隻對著兒子們說,“不要著急,後麵還有呢。”

江長源看不下去,招呼著烤了一個小時的重孫子過來,“來,跟太爺一起吃。”

回家的時候都下午了,收拾一下要去吃晚飯了,晚上宋清如也要去的。

小滿過來了,這邊東北,條件差,大家都不願意來春節慰問演出,裙子都穿不來的。

她以前那次,太紅旗幫了不少,這下子就想著過來吧。

太紅旗大家都認識的,不認識的,也聽說過,這樣的人,大家是願意來的,就跟著小滿一起過來了,今晚上接風的,好幾桌子都在,人家來了也不容易的。

小滿還是一個人,沒有結婚,隨緣了,見了宋清如很是激動了。

“你怎麼一直沒變啊,還是這樣子。”

“哪裡,我孩子都倆了。怎麼還能不變呢,倒是你,還是這麼能乾。”

宋清如今晚要吃飯,還特意打扮了一下呢,一套首飾帶著,加上本來就長得好看,跟太紅旗一起進來的時候,真的是顯得年輕。

隻是五官更成熟了一些,能看的出來是結婚的了,這要是還跟十七八的小姑娘一樣,隻怕是嚇死人了。

太紅旗點點頭,自己不坐在這裡,倆兒子要跟著,太紅旗指了指宋清如,老虎便牽著老二去找宋清如了。

其實不帶著他們倆的,但是扔不下來,在家裡就跟要造反了一樣。

“爸爸,你不帶著我嗎?”

“不帶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爸爸,你真的不帶著我嗎?”

有點要哭的樣子,泫然欲泣的。

“不帶著。”

“爸爸,我覺得我可以去。”

“一邊去。”

老虎問一圈下來,休息一下,老二又開始了,“爸爸--”

還沒等著說完,太紅旗就投降了,“走,趕緊的。”

真的是煩死了,養了兩個討債鬼一樣。

那邊銀葉看到太紅旗一家子出去了,站在窗戶那裡,拳頭都攥起來了,興奮的,看了看時間,六點鐘,距離後半夜,也就是六個小時了。

她晚飯就吃了很多,紅葉笑著問,“下午乾什麼了,胃口這麼好。”

“沒什麼,就是餓了。”

銀葉想著自己可不是要多吃點,晚上要熬到後半夜呢,多吃點,才能撐得住呢。

那邊宋清如跟小滿聊的很好了,這倆人,大概是人在異地的緣故,以前關係一般,現在見麵了,竟然覺得親切,大概是都有共同的青春要緬懷吧。

“你後來跳舞嗎?”

小滿是知道宋清如跳舞的,當初骨頭不好不跳了,但是現在看著還可以。

宋清如自己搖搖頭,還是笑著,已經釋懷了,現在的日子也很好,“偶爾興致好了,跳一點點,時間長了不行,但是也還可以。”

說著閒話,老虎拿著一盒子從小滿那裡拿來的糖,給老二在邊上瓜分,一人一個,一人一個。

銀葉吃了飯就沒事,等著很焦急了,在家裡就坐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樣子,自己出來了一趟,到了宴會廳,外麵看了看,裡麵很是熱鬨了,就回去了,知道宋清如還在裡麵。

結果回家了,沒幾分鐘,又開始焦急了,最後的勝利一樣,那樣迫切焦急的心情。

又去了宴會廳,這時候才七點鐘。

她也不走了,找了背人的地方,就在那裡站著,又開始下雪了,多冷啊,而且今晚的月色一點也不好,因為起風了,烏漆墨黑的。

她覺得宋清如應該很快出來了,畢竟是喝酒的場合,就等著她出來,她要看著宋清如按照步驟一點一點的來。

結果等了十分鐘,渾身都冷了,她愣是沒走,就等著。

一直到八點鐘,一個小時了,宋清如才出來,老二都困了,要回家睡覺了,跟太紅旗打個招呼,就牽著孩子回家了。

警衛員拿著手電筒馬上就跟上了,宋清如一個人走害怕,老虎自己不困,拿著手電筒來回的晃悠。

四處亂看,結果就看到銀葉了,“你在這裡乾什麼?”

銀葉有點慌張,她自己看了看地上的雪,“我恰好路過。”

那邊宋清如喊著老虎趕緊走,老虎就拿著手電筒跑了。

銀葉看了一眼宋清如的背影是,宋清如就跟沒看見她一樣,她就是這態度了。

不然鄰居遇到了,她隻怕是要一起走,相互作伴,更何況銀葉還沒有手電筒,太黑了,但是宋清如就不打算一起走,自己走在前麵了。

銀葉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