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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通訊,主要負責人回來,下周一開會。”

朱師長心裡一驚,沒想到太紅旗這麼不好說話,前麵鋪墊那麼多,就是想著為難一下,人回不來,你開會人不齊,那威望就沒有的。

以後誰還信服你,開會人都不來。

結果太紅旗緊急召回,你拉練你的,我隻要一個人回來就是了,周一就要看到人。

這任務一下子不就是簡化了,又不是要你一整個連隊都全部回來。

話不多,一下子切中要害,這件事情,太紅旗肯定是不會安排朱軍長去做的,他讓自己下麵的人去做,打電話發電報就是了,外麵的部隊,時刻跟這邊軍區是聯係的。

聯係不上,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要擔責任的。

散會之後,朱師長微微笑著,一回到辦公室,手裡麵的筆記本就砸在了桌子上,“黃毛小兒。”

臉色不忿,語氣多有不服氣。

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朱師長當然生氣了,這邊他剛硬扛著,但是下麵的人扛不住,直接打電話一級一級的通知下去,你來不來呢,不來就直接給你寫上,通報批評。

很強勢的作風了,一時之間,朱師長敗北。

周一開會,太紅旗安排警衛簽到點名,果真是無一人缺席。

會議就是按照流程走,但是上麵的一舉一動,大家都見識了,太紅旗是絕對不笑的,人坐在那裡,就很沉穩,朱師長坐在一邊,不相上下的兩個人。

大家心裡擂鼓,隻怕是要起火花的,謹言慎行,不敢多說什麼,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

朱師長就隻能沉默著,他自己是當事人,聽不出來。

但是在場那麼多人,聽著太紅旗發表講話,表態,一舉一動的,覺得不是好糊弄的,坐上來是有原因的。

對下,其實無非就是靠著兩種,一種是人格魅力,必定是為人親和體貼的,還有一種,那就是有能力的,大家心悅誠服。

但是兩者兼得的少見,上位者少有為下位者考慮的,新來的如果手段過於強硬,難免心裡不服氣。

前麵的寬鬆,你來了就這麼大壓力,這麼大的動作,下麵的人隻覺得嚴苛,不覺得上麵的人慈和,印象就不好。

不屬於上麵鬥爭對象的,其實看的最多的就是利益,那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利益,這個月多發兩包鹽,那下麵的肯定說好,沒有說不好的。

所以,第一個,就是財政大權,這個簽字誰說了算,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一張單子上麵,簽字的人那麼多,按照順序來的,你要看誰簽字才管用。

太紅旗簽字那就管用,沒有太紅旗的簽字,那就作廢,這就是一個製度。

從外麵回來的,有補助,午餐補助總有的,回來的人本來覺得陣仗很大,興師動眾的喊著人回來,有的遠的,都是連夜往回走的。

但是這邊一回來就接待了,太紅旗都交待好了,回來的人不說是接風洗塵,但是補助是不少的,他們這些層麵的,能讓上麵的看到辛苦,就很不容易了。

會議裡麵太紅旗還特意提出來的,“辛苦大家了,一路上回來,多有疲憊。”

這麼一句話,體恤下情。

下麵的也要求的不多,你知道我辛苦,說些好聽的話,儘管隻是客氣,也覺得滿足了,不能你一邊乾的越多,結果批評就越多,是需要上麵的肯定的。

一時之間,就沒有人不談論軍長的,新來的給大家的第一印象,其實也就是這幾天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第一印象很難扭轉的。

太紅旗也不是一來就很威風的,拍照的時候,他還特意拉著朱師長的手。

“來,我們一起拍個合照,也算是交接,以前多辛苦了,有你的功勞在裡麵。”

朱師長被他拉著手,氣的不行了,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有拍照的,強顏歡笑一般。

所以太紅旗開始也是經過了很緊張的一段時期的,他自己也不是很容易,每天晚上隻睡一點,自己在那裡合計。

還不能在辦公室裡麵,不然你在辦公室待到半夜,人家外麵的人看到燈亮著,隻覺得上麵這是拚命乾,那下麵也是拚命乾的架勢,自己就怕了。

自己在家裡呢,亮著燈,接手各種資料,熟悉各種人員,那個花名冊,說實話,太紅旗都翻的爛了,可圈可點的人都在裡麵。

你不能輕易地去找人談話,隻能翻資料,自己一點點了解。

這剛好,有時間了,想著給家裡布置好了,給宋清如打電話,好好說說話,誰知道老虎這孩子,太紅旗自己心裡有計較,這孩子不在身邊啊,就是不好收拾。

第92章 威風

那邊老虎也是鬼精鬼精的, 他就一直在電話附近玩,自己不走了, 生怕太紅旗還打電話過來。

但是有人喊他一起玩,“老虎,我們一起堆雪人。”

老虎立馬就起來了, “清如, 我的帽子呢?”

大妮給嚇得,“這兒呢不是, 彆喊了, 你媽寫東西呢。”

老虎苦大仇深的,“要少看書,眼睛壞了的。”

大妮才不信呢, 心想我信了你的邪, 她家裡小閨女, 被她天天摁著看書,不看書就沒學問, 沒文化是要吃虧的,你看看家裡, 人家宋家三個孩子,都是學習好的, 現在多好啊。

沒文化的,就是跟自己姐妹一樣, 給人家當保姆, 男人就去工地上, 賣力氣不說,還錢少,她是羨慕宋清如這樣的人的。

“我跟著你一起去行不行啊?”

大妮不放心,怕他玩雪,這手腳到時候冰涼了,感冒了不好說。

老虎才不要呢,“大姨,你要在家裡看著弟弟。”

擺擺手就自己出去了,不過警衛看的緊,小孩子是不給出去的,這也沒什麼水的,大妮隻抓了一把糖,給來喊老虎的大孩子,“你們好好玩,彆著涼了啊。”

出去了開始跑,這已經是最後一場雪了,已經轉暖的天氣,就連早春的花兒都開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場倒春寒一般,忽如一夜就下雪了。

粉嫩嫩的花兒,開的豔麗,雪蓋在上麵,也是一道風景了,這最後一場雪,來的格外的珍貴。

老虎自己打滑,摔倒了,倆膝蓋就跪在地上了,他趕緊把腿撐起來。

先看一眼前麵的小夥伴,自己來不及站起來,就蹲在那裡了。

前麵夥伴發現他不跑了,“快走啊,就等你了。”

“我馬上。”

“你在乾什麼啊?”

老虎自己戴著手套,蹲在那裡裝樣子呢,“沒什麼,我就是看看這雪顏色好不好。”

自己就沒事人一樣的起來了,小夥伴一言難儘,這雪原來還有不一樣的顏色啊,不都是白的啊。

老虎人小,但是要麵子的,這怎麼能是摔倒了呢,這明明是看看雪顏色好不好。

宋清如看見了,她站在二樓窗戶那裡,抱著老二呢,老二自己起來了,也喜歡看看窗外的,要笑死了。

雖然沒聽到說什麼,但是也大概知道老虎什麼脾氣。

晚上吃飯,江長源也想孫子呢,下雪他就不出門,年紀大了,摔著了可不好。

燉的是蘿卜老母雞,沒滋味的,宋清如這不是喂奶,要吃這些的。

江長源淡一點的也吃,年紀大了,吃不了鹽了,吃一點就齁得慌。

隻有老虎不樂意,“我覺得我可以鹹一點。”

“那你可以加點鹽。”

他自己就從椅子上下去了,去廚房拿了一包的鹽來,結果剛到廚房,電話就響起來了。

老虎自己馬上扭過來,“我來。”

一手拎著鹽,一手就跑過來接電話,心肝都喘起來了。

太紅旗一聽是老虎,忍不住牙齒泛著冷光,“我問你,你中午為什麼扣我電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老虎皺著眉頭,跟太紅旗那點事情,他也覺得很沒有麵子,不自覺地就去看宋清如跟江長源,覺得要是沒人還能掰扯掰扯,有人他就端著。

“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錯。”

聽這語氣,宋清如就笑了,“誰啊,是不是你爸爸。”

老虎自己低著頭,覺得自己應該先發製人。

電話放在一邊的機子旁邊,自己拿著鹽,“我中午跟爸爸說話,爸爸都不理我的,是不是他的錯?”

“對,他怎麼這樣啊?”

“現在,他還不認錯呢,是不是錯上加錯。”

“對,您說的在理,我要教訓他的。”

宋清如就拿起電話來的,太紅旗氣死了,這邊老虎告狀,他聽得清清楚楚,要跳腳的,“這孩子,真的是欠打。”

老虎還在一邊看著呢,很急賊了,怕宋清如護著太紅旗一樣,就在那裡等著,你不是說教訓,教訓吧,我在這裡等著聽呢。

宋清如斂了笑容,板著臉,“說誰欠打呢?”

老虎沒忍住,一聽宋清如這要責備太紅旗的語氣,自己先微笑了,就是這樣的繼續。

宋清如又問,“你是不是不搭理我們老虎啊?”

太紅旗那邊竟然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他中午掛我電話來著。”

“那也是你不對在先,既然你不搭理人家,那就沒必要繼續聽你打電話了,當然要掛你的電話了。”

老虎自己背著手,在一百年點頭笑,可算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了,就是這個理兒。

這就高興了,江長源在一邊看著笑,年紀大了,也不如以前那麼嚴肅了,慈眉善目的。

自己還照看一下老二,“彆哭,你媽在那裡教訓你爸呢。”

結果愣是最後,人家太紅旗給老虎道歉了,“真的對您不住了,中午打電話太著急了,對您不尊重了。”

“不放在心上的,下次要注意了。”

“對,下次要注意了。”

太紅旗一邊迎合,一邊牙縫裡麵灌著涼風,心想這叫什麼世道,老子倒是給兒子道歉的,手指尖就忍不住在膝蓋上麵摩攃,這是想打人抬巴掌了。

“麻煩您把電話轉交給宋女士。”

老虎就把電話給宋清如了,自己回去吃飯了,還順帶著勾了一把老二的臉,這年紀,已經開始收欠了,欠打的年紀也到了。

“我這邊都收拾好了,你看看什麼時候方便你,我去接你們。”

這死人,對著自己老婆都耍心眼,不問什麼時候能來,隻說是來接。

宋清如自己也是犯愁啊,你說這地方,長在這裡,住在這裡,東北是真的沒去過,不知道習慣不習慣,她聽著東北人說話,有意思的很,就是外地的有時候插不上,再一個就是有時候聽著他們在那裡胡吹,你不知道的聽語氣還以為是打架呢。

再加上,她這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也舍不得那老太,太紅旗走的時候她還是很信誓旦旦跟著去的,但是現在看看老人孩子,就有點想著拖一拖的意思了。

畢竟剛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