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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黃佳妮你說這年紀了,自己抱著江明月,“明月啊,你不要去惹怒你爸爸了,你就聽你爸爸的,到時候承認錯誤,出來了以後,你爸爸再去給你找個家世清白的男孩子,你好好的過日子,以後不能跟以前一樣混了。”

江明月不敢說話,江田野是鐵了心的大義滅親,這是最好的辦法,這樣子以後揪出來的事情,那全都是江明月一個人乾的,江明月拿的錢,江明月辦的事,他不知情,也沒有縱容,他自己親手把女兒送進去的監獄。

上麵中央知道了,給送了錦旗,進行了表揚,就是要這樣乾,不能縱容自己家裡的孩子,大義滅親這一招用的一箭雙雕。

就連太紅旗都不得不服氣,江田野其實就是一個政客,一個為了權勢跟利益,沒有感情的政客。

江明月進去了,錢都花光了,江田野為了樹立形象,主動申請把自己的工資拿出來,保留基本的生活費,給補齊稅款,他不怕苦,不怕窮,就是為了名聲,為了自己以後的前途。

黃佳妮哭的眼淚都乾了,你說圖什麼啊,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一點她家裡的情況,江明月以後出來稍微知道一點的家庭,人家都不會要的。

就是要,江田野也不會允許的,他隻會讓江明月嫁的遠遠的,然後男方家庭低一點的,省的出事了。

養閨女養不好,簡直就是一輩子的負擔,江田野簡直就是給江明月善後,焦頭爛額的。

這事情是太紅旗揭發出來的,但是現在大家誰也顧不上了,這樣的事情,早點出來早點解決,就跟個毒瘤一樣,就是黃佳妮也不敢說什麼,她再鬨騰,到門口江長源就分分鐘弄死她,養出這樣的好女兒,還有臉了。

宋清如對於這個結果,也是很滿意了,江明月她相處的時間長了,真的就跟個禍害一樣,每天來的目的就是給你添堵的,看你不高興,那就是她的樂趣。

等著事情差不多了,她肚子也很大了,太紅旗就明顯的見焦躁,因為肚子一直大,孩子很強壯,人家說肚子大了不好生,所以他就一直拉著宋清如鍛煉,控製飲食。

可是孩子營養吸收的太好了,你鍛煉好了,不影響我,你少吃點好了,反正瘦的是我媽。

這有點危險的,控製孩子沒辦法,人家就跟混世魔王一樣。

所以就隻能鍛煉自己了,宋清如你看她累,但是她一會兒就起來走走,也不用擔心運動量太大了,這孩子就跟個石頭一樣的蹦躂。

她真的是心累,你說到了這個時候,吃不來多少了,吃多了就頂到胃了,下麵還有壓到膀胱,吃不多,還老容易去洗手間,很難過了。

結果下午散步還遇到妗兒了,整個人瘦的不像是樣子了。沒有形狀了,她是來看梅秀清的,梅秀清癌症晚期,還得妗兒來伺候。

她不願意做手術,外甥女沒了,那天要是不去看病就好了,這個年紀了,想起來就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換回孩子來。

所以病情惡化的很嚴重了,妗兒看著宋清如的肚子就不說話了,她羨慕,忍了忍還是開口了,“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看著孩子啊。”

宋清如就忍不住溼潤了眼睛,“對,我好好看著孩子,妗兒,你也好好的,好好的吧。”

“堅強起來,孩子慢慢找,可是也要照顧好自己啊。”

說到這裡,妗兒像是承受不住一樣,自己低著頭就走了,她沒了孩子,看到人家懷孕帶著孩子就很羨慕,可是羨慕隻是一瞬間,過後就是無儘的痛苦。

宋清如也哭了,她本來就愛哭,情感豐富,但是就是這樣感性的人,她對於情緒的變化,特彆敏[gǎn],所以平時就看著對誰都體貼,家裡人吃喝拉撒她都管。

妗兒看著梅秀清,就想著去做手術,“媽,求求您了,去吧,人家醫生說了,要是成功了,以後就好了,你年紀也大了,癌細胞也不會長了,割了就是了。”

“咱們得熬著啊,您外孫女還沒找到,怎麼就能放棄了呢?”

“我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孩子沒了,您要是不陪著我,那我多可憐啊。”

“您就可憐我,去做手術,撐住了,多陪我幾年,咱們好日子在後頭呢。”

梅秀清哭了,哭著去醫院做手術了,整個□□都是切割的,她不願意做手術,是因為尊嚴。

體麵了一輩子,最後難道要沒了□□,女人不像是女人,像個怪物一樣,所以寧願死了。

但是最後還是去做了,她拉著妗兒的手,“老天爺沒長眼啊,我們娘倆命苦。”

“我年紀輕輕守寡,你爸爸狠心的就沒了,扔下我們娘倆,你小時候就沒享福啊。”

人到了這個年紀,這個時候,才想的明白,年輕的時候想著各種為了孩子好,各種約束跟嚴格要求,現在看來,孩子多難過,多痛苦。

人家出去玩,她在家裡練習,人家談男女朋友,她就隻能聽著梅秀清的安排,人家有父母疼愛,她有個比任何父母都嚴格的母親。

妗兒哭的跟個淚人一樣,“媽,很好,我不怪你,你看要不是小時候練習,我現在也不能跳舞了,跟健夫結婚多好,健夫對我特彆好。”

就這一件事情,梅秀清是滿意的,減減負不管如何,對著自己女兒好,她現在就圖這個了。

要是有下輩子,還願意做母女,她好好的對孩子,沒爸爸她就讓這孩子比有爸爸的還幸福。

妗兒在外麵等著,手術差不多的時候,金健夫也趕過來了,人家現在夫妻是真的相依為命。

宋清如遇到了妗兒,難免傷懷,回家的時候看著太紅旗,“你休息的時候再出去找找吧,也彆去遠的地方了,就在這些胡同裡麵帶著我轉悠轉悠。”

“咱們留意一下孩子打聽打聽,我就覺得這孩子其實就在著城裡,不然當初那麼多人盯著,轉移不出去的,一個團夥那麼多孩子,而且往好的裡麵想,不一定就是人販子。”

“再一個,我們去胡同裡麵看看,找找那些手藝人,我準備記錄下來,以後這些胡同文化慢慢的就沒了。”

宋清如就想著做點什麼,她去找了,孩子就算找不到,心裡也不難受。

太紅旗看著她,心裡就說是傻子,你說人家的孩子丟了,她見一回難過一會,這都多久了,還要去找。

自己推著自行車就出來了,“你拽好我了,我騎著慢一點,有事你直接跳車,知道嗎?”

“知道了,你給我拿著包。”

“裡麵還挺沉的啊。”

“那是,我放了個大本子呢。”

宋清如能寫會畫,大概是學語言的,自帶浪漫天賦,她自己要把這些胡同文化記錄下來,然後給翻譯成英法,讓國外的人也了解胡同文化。

胡同裡麵孩子多啊,一串一串的,院子裡孩子也多都是湊著玩的。

她自己捏了捏丫丫的照片,沒敢問,怕人家一看就傳出去了,打草驚蛇。

把包裡的糖拿出來,一人一塊兒,她買的糖都是好的,不是那種硬糖。

“能不能去你們院子裡看一看啊,姐姐是畫畫的。”

這群孩子就沒有說不好的,主動帶著去看,一個口才比一個好,叭叭叭的說。

這院子是哪兒裡的,裡麵曾經有什麼名人,發生了什麼故事,現在還剩下什麼,最值錢的是什麼,真的是很厲害了。

一上午就看了這麼一個院子,太紅旗就跟著,他自己拿著包,裡麵還有半兜子糖,麵無表情的,心想感情跟自己結婚的,不是個哭包,是個散糖童女。

他自己心眼壞,但是還就是特彆喜歡宋清如這樣的好心腸,自己抓了一把糖,拿出來給孩子吃,“你們這裡最近有沒有新來的小妹妹啊,漂亮小妹妹兩顆糖,你喊來我就給。”

結果人家孩子就說是人販子,喊了大人來,宋清如趕緊解釋,“不是的,我們不是人販子,是這樣的,我丈夫是航空兵,我是研究語言的,對胡同文化特彆有興趣,就來記錄下來,您看這是我的繪畫圖本跟筆記,我想著以後翻譯出來了,給外國人也看看,看看我們老祖宗的文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解釋了一圈,人家豎了個大拇指,“了不得,我帶著你們看,這毛孩子懂什麼啊,跟著我來,我這裡麵傳家的東西都有呢,讓外國佬看看,咱們也不差,好東西多了去了。”

巧了,這人恰好是房東,家底是有的,宋清如一說就信了,主要是大著個肚子,也不像是人販子。

宋清如就晃蕩了兩天,晚上在那裡整理,趁著印象當中的記憶給接到儘可能詳細的描繪下來,你叫什麼胡同,用的是什麼石頭鋪的,門口是有個什麼物件,以前住的是什麼人,門當跟戶對有沒有。

一點一點的,她其實懂得不多,知道也就是人家跟她說的那一點,自己皺著眉頭。

太紅旗歎了一口氣,自己拿過本子來,“你可歇著吧,彆累著我兒子了。”

拿過來對著那畫本刷刷的寫,這些他才清楚,這才是土生土長見過世麵的原生土著。

太紅旗一點的小擺件他都清楚,都明白。

不愛讀書不愛寫,結果到了這時候,還是要寫東西,然後宋清如再潤色就好了,太紅旗寫出來乾巴巴的,宋清如潤色就好了。

倆人吃了飯就進屋子,江長源就納悶了,這是乾什麼啊,一個人還怪無聊的,他也不出去,就在那裡自己坐著,不去孫子屋裡的。

等著太紅旗下來拿東西吃,晚上是要吃點宵夜的,晚上煮的湯,裡麵再放點湯麵,就很好了。

“你倆乾什麼呢?”

“我學習呢。”

“學啥。”

江長源一百個不相信,心想一看書就睡覺,你還學習呢。

太紅旗咕咚咕咚喝水,“我得成為一個有文化的人。”

可拉倒吧,江長源笑了兩聲,自己拄著拐杖就上樓了。

後麵宋清如就不去了,太紅旗不知道從哪裡借了一個照相機來,給拍照就是了,然後自己回來對著宋清如說。

夫妻二人也是慢慢的找到其中的樂趣了,一些大家都不知道,自己以前也不清楚的東西,慢慢的挖掘出來,才發現生活當中處處有驚喜。

這天到了貓耳朵胡同,裡麵是江浙會館,這以前可是有錢的地方,江浙地區,廣東地區,都是出科舉人才的地方,鼎盛時期,一朝狀元,十之八九就是這些地方,都形成了派係黨羽了。

那可不就是有錢,地方遠,所以旅途不便,大家就集資建造會館了,裡麵可真的是氣派了,雖然是中間遇到劫難了,可是從門口就能看出當年的闊氣。

門前的高台,就是王侯將相的態勢,再有缺了一隻的石獅子,眼珠子也僅有一個了,可真的是炯炯有神啊。

隻是內裡的建築太擁擠了,原來的構造很好,就是後麵人多了住不開,大家都開始建造房子了,一個個就跟擠在一起的豆芽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