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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看見太紅旗了,好家夥,可不是一隻大老鼠,專門偷姑娘的。

太紅旗自己一把扶住宋清如,“你的腿,腿,不要了啊?”

都是椅子挨著,碰一下碰到骨頭了怎麼辦啊?

“我剛回來,聽說今天有人請客,就趕緊過來了,省的這一年一次,吃了這次就等著來年了。”

一邊說一邊拿著眼睛夾著宋清如,不是一般的促狹。

“還沒吃吧,再來吃一點,再去要一隻來,反正我們是不請客的,不心疼。”

宋清如聽著那老太說,自己就要往外走,再去要一隻,被太紅旗一把拉住了。

“不吃了,我吃一點你們剩下的就可以了。”

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但是宋清如要麵子,請客生怕家裡人不舍得吃,讓來讓去的不好看,就照著吃不完點,剩下沒事,回家還能吃。

這下好了,看著太紅旗拿筷子,自己就去倒水,還給遠一點吃不到的給夾過來,不是一般的殷勤小意。

結果手上突然就是一陣溫熱,低頭一看,桌子底下,太紅旗大手就拉著她的手,黑乎乎的,又看著自己的手白生生的,到底是不一樣的。

“你們看,這人大概是想著替我付錢呢,一直拉著我的手。”

自己一抬胳膊,帶著太紅旗的手出來,大家都看到了,太紅旗都沒反應過來,你說這樣私底下的小動作,誰拿出來說啊,大家都笑死了。

太紅旗就跟點擊了一樣,嗖一下拿下去,這麼黑的人,一下子臉就紅了,低著頭不好意思,這可是少見了。

想說什麼,自己到底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江長源還真的沒見過孫子是這樣的,笑的肚子疼,“彆急,怎麼著也是紅旗付錢,大家可以儘管再吃。”

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宋清如付錢,他走的時候就讓太紅旗趕緊來了,來了當然是付錢了,不然老丈人回頭心裡要記一筆的,不來吃也就算了,以後都不帶著你。

宋清如自己促狹死了,本來就是個促狹的人,現在書年多了,大多時候都是書呆子,這樣來一下,可不得了了。

熱熱鬨鬨的吃完一頓飯,彆人都是回家等著過年了,隻有宋清如,跟著太紅旗倆人出去玩了,大家都不問,愛去哪裡去哪裡。

回去的時候,那老太就打量著宋清林跟宋清婉,看的倆人發慌。

宋清林自己微微笑著,“姥姥,這是怎麼了,什麼事兒?”

“沒什麼,就是問一問你們學校裡有沒有相好的,有的話給帶回來我們也看一看,你看三兒都比你倆來勁。”

宋清婉自己沒說話,直接就走了,看樣子是沒有的,宋清林走不了,最後吭哧了一句沒有。

其實哪裡沒有,宋清婉人家也有追的,宋清林人家喜歡的女孩子更多了,都長得好看,成績又好,而且家裡是當地的,人家無論是外地的還是當地的都喜歡,家裡條件還勉強吧,人家宋為民現在還是去稅務局工作了。

這多好的事情啊,江長源幫著遞一句話兒事情,這個忙還是願意幫的,本來就是早晚的事兒。

人家太紅旗跟宋清如去故宮了,這剛下了一場大雪,有腳麵子那麼厚實,路上都是掃出來兩人走的小道路,這時候大家都是自己帶著掃把掃雪的。

掃自己家裡門口那一塊,鄰居之間你要是不掃,那就你們家裡這塊兒不好看,路過的人都要笑話的。

這時候人少,雪後天氣冷,北風吹著冷雪沫子,胡亂的迷人眼睛。

宋清如穿著一個大棉襖,站在太紅旗高挺的身高麵前,像是個孩子一樣玉潤。

看著就不是很般配,女的孩子氣一樣,路過的時候,人家看門的還多看一眼。

這時候剛吃了午飯,人都懶洋洋的,剛好是一天裡沒風的時候,抓著一把葵花籽出來,看著牆根子底下,看著明晃晃的日頭,也是一種享受。

裹緊了自己的老棉襖,遇到親近的老朋友,問候幾句,真是快活似神仙了。

倆人也不著急,太紅旗來的次數多,聽得戲文特多,這時候口才懂倒是少有的好。

不僅僅自己在這裡講解,還會加上一些老百姓的口頭野史,很有意思了。

這時候的宮牆還是原來的宮牆,斑駁的像是要蛻皮一樣,有的地方脫落下來了,就漏出裡麵大地色一樣的打底。

琉璃瓦也格外的閃眼睛,宋清如非常喜歡這裡,她自己走到宮殿門口,其實一直以為皇宮很大,一人一個院子,得寵的更了不起了。

但是實際上並不是很大了,裡麵的房子是有點吝嗇的,尤其是從門縫裡扒拉著看的時候,裡麵感覺鋪麵的涼氣,到底是多少年沒人住了,怪嚇人的。

這大概又不知道是哪一個後妃的寢宮,裡麵一層層的帷幔,帶著沉重的昏暗,再往床裡麵就看不清楚了,還有一個靠窗戶的塌,上麵放著小桌子跟瓜果,宋清如猜想那一定是假的。

地麵看著是黑色的,一看就很涼快了,她弄不清楚是青磚還是墨石。

太紅旗在那裡跟著他一起看,倆人就跟當賊的一樣,宋清如雖然看著裡麵的擺設少了,不知道是是被搶走了了還是後來轉移了,但是其中富貴可見一般。

宋清如很有感慨了,“你知道嗎?小時候做夢老是想著當妃子,想著天下都是我的。”

太紅旗知道她是滿族後裔,要不是大清沒了好多年,興許還真的就是在這裡有個一席之地了。

滿族家的姑娘,大多數混的好的都去選妃了,他自己抬起手來拍了拍她腦袋,“醒醒吧,大清亡了多少年了,還後妃,歇著吧。”

太紅旗想,可不就是歇著了,他家裡可沒有皇位要繼承的,到時候彆為了這個鬨彆扭。

宋清如板著一張笑臉,離著太紅旗遠一點兒,這才很認真的說了一句,“喲,那可真的是委屈我了呢,到時候砸在你手上了。”

說完就跑,太紅旗不敢追,“彆怕,我不打你,你彆摔了。”

這裡麵就這倆人,一鬨騰起來大概鬼看了都羨慕了。

最後太紅旗自己不知道從哪個口袋裡麵套出來一條圍脖,好家夥,是護狐狸毛的,黑色的,那毛根根立著,摸上去光滑柔軟,不一樣的光澤。

“這個是秋天做出來的,正好是肥的時候,看看這毛發多順溜啊。”

“哪裡來的啊,我可真的是成皇妃了,看看還有貂皮圍脖呢,可算是過了一下富貴日子。”

她自己摸著脖子上的,正正好的寬鬆,不喜歡太緊的,她覺得自己是有喉結的,穿衣服人家不緊,她自己就不能有東西束縛脖子那裡,也是神奇了。

太紅旗一打量,這還真的是了,看看的確是貴氣了不少,要是白的就更好看了。

“這個是一個戰友的,家裡是東北,家裡生怕凍著他了,給郵寄過來了,他覺得娘們兮兮的不要,給我買過來了。”

等著年後回去了,太紅旗就喊東北的戰友吃飯,“你們家貂皮多不多啊?”

“不知道啊,我多少年不在家了砸了,你想要啊?”

說完納悶的看著太紅旗,“不至於吧,就北京這天氣,哪裡就用的著這個了,我們那邊最北邊的才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太紅旗很是正經的說了一句,“這哪兒能一樣呢,你自己身體好,大冬天一床被子就好了,人家身體一般的,還不是冷哈哈的不能過。”

“你給我打聽一下吧,看看有沒有,我要白色的一身,長的那種到腳脖子的。”

人家那兄弟就瞪大了眼睛,呦嗬,真闊氣啊,貂皮這東西,尤其是白水貂,那可值錢了,“你這是給誰的白,還白色的,彆不是給你女朋友的吧。”

自己嘖嘖幾聲,“那可不便宜啊,你想好了,一身怎麼也得好幾個水貂,要我說,你要真想買啊,買個短的,這樣子一樣穿著好看。”

“沒事,就要個長的,她腿也不好,不能受涼了,都成了類風濕了,一吹風了就難受。”

給那人酸的眉頭都皺起來了,給家裡寫信去了,太紅旗有錢呢,一點兒也不差這點,他自己平時錢是真的不少。

那人嘴巴也緊,也不說,直到又是一年冬天到了,跟太紅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隻不過人家手藝不行,隻給了皮子,你得請人家師傅做好了才行呢。

“兄弟,你信得過我,我也不給你客套,家裡人聽說你要的,專門去深山裡弄得,都是新皮子給你硝好的,這毛發你看看,全身雪白,一點兒雜色都沒有,好著呢,穿上了絕對暖和。”

太紅旗翻看了一下,的確是好皮子了,上手感覺就很棒,自己也高興,拉著人吃了一頓飯,給了錢就去請師傅做了。

人家師傅得照著身材來做,太紅旗自己不說話,半天掏出來一個照片,就這樣的,你看看我倆站在一起,比我矮這麼一頭。

師傅翻一個白眼,心想我是千裡眼,還是照妖鏡啊,這年頭做衣服都要有這個本事,不過你師傅還是你師父,自己一比量,再對照著太紅旗,心裡就有個尺寸了。

看著這皮子是真好啊,多少年沒做過這個了,“我給你節省一點做吧,這皮子難得,剩下的你們還能做個手套什麼的,看著如何啊?”

太紅旗就笑,“這是去年的照片,今年大概又長高了一點兒,也不是很多,您呀,不用省料子,儘管按著好看的來做。”

“要俏一點,跟人家以前皇宮裡頭的妃子一樣的,那就更好看了,奢華一點。”

給師傅差點沒嚇死,這才幾年過去啊,看著太紅旗提起來這個詞就有後遺症,還皇妃一樣,“行了行了,你彆說了,我這裡還有樣子,你看著不放心就挑一個。”

老師傅也是經年的人了,當初都有樣本兒的,都是自己畫出來的衣服樣子,一冊一冊的,就有一本是皮子的,藏的好,跟命根子一樣。

這時候再拿出來,就顯得很珍貴了,裡麵的東西既體麵又排場,看著現在的衣服,就樸素的不行了。

他自己很是認真的看一看,那師傅自己笑了笑就去算比例了,想著大男人來看這個,看的還起勁兒的少見。

最後還是照著好看的來了,太紅旗自己就走了,付了定金,還囑咐人家彆省料子,心想你不是喜歡奢華一點,那就給你奢華一點。

這時候的師傅用心,一件衣裳做好幾天,邊邊角角給你收拾的妥妥帖帖,不給你一點兒線頭什麼的,絕對不會說今天穿著,明天開縫兒的事情。

宋清如這算計著什麼時候畢業呢,78屆大學生也都有了,這兩代都是最難得的,都說是金77,銀78,上個大學不容易,兩屆的錄取率就沒有超過白百分之十,77屆就是宋清如這一屆,還不到五個點,很激烈了。

她自己考試成績就是最優秀的,因為大學的英語很多都是從二十六個字母開始學的,一點點零基礎,本來就很艱難,要是學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