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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喊,“你給我出來啊,我打死你,你給我砸了,賠的起嗎?你有種給我出來,我就不信你還不出來了。”

屋子裡麵況且況且的,外麵也是砰砰砰的砸門聲,爛七八糟的,周圍人都看熱鬨。

下班點兒,都回來吃飯,一個大院兒裡的,要是王三姐但凡不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多少還是有人幫著的,但是她現在看了一圈,就是沒個人來拉一把,都看熱鬨,做人成了這個樣子,也是很失敗。

最後就報警了,報警了,人家警察一看,太紅旗自己也聽到了,多看了一眼,心想是宋清如以前住的地方,就過去看一眼。

人家警察來了,宋清婉不能不出來,“我出去可以,你給我拉著這些人了,要是打到我,那可是賠不起。”

警察都氣笑了,這什麼人啊,就你金貴,人家屋子裡麵的東西不金貴啊,這家長裡短的,最難調解了。

“你先出來,不能打架。”

就在那裡攔著王三姐,可是還有其他王家人呢,攔不住了,宋清婉就躲在警察後麵,最後這個鬨騰。

警察說話都不好使了,屋子裡麵一看都瘋了,王三姐心裡麵抽抽,心疼啊。

這些年的家底,彆說是其他的了,就是吃飯的碗都沒有一個好的,全給打碎了,這碗也是要票的,以為打個碗時候小事情啊?

以前小孩子打碎了碗,是要挨打的,更不要說是大人了。

要去拉扯宋清婉,宋清婉就拽著人家警察的腰,跟老鷹捉小雞一樣,來回的撲打。

警察生氣了,雖然是剛來乾的,新人一個,但是這威壓還是要的,警校畢業的,剛分配過來的,自己喊了一嗓子。

“都給我住手,你們這叫襲警,都給我進局子裡麵去。”

一把拉開王三姐,氣的不行了,臉色通紅,氣喘籲籲地,指著王三姐,“你們有話不會好好說啊,要不要就一直這樣打架動手,什麼樣子啊?”

“都給我老老實實的,不然這事兒怎麼解決。”

最後帶著一串人,進局子了,宋清婉不怕,她怕個鬼,王三姐更不怕了,覺得自己是苦主,要討回公道,更要去了,不然問誰要錢賠償啊?

太紅旗就正好看到了,來晚了一步,結果宋清婉眼神都不給他一個,路過的時候,小聲說了一句,“跟我家裡說一聲,沒事。”

太紅旗看著這性格啊,心想人跟人真的是不一樣,看看這簡直就是母老虎,一個人乾一家子,一點虧都沒吃,去了警察局就更不用擔心了,絕對的人才。

騎著自行車就去宋家了,宋清如上課沒回來,宋為民一聽就著急,“這孩子,去乾什麼啊,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的,還自己一個人去了,主意怎麼就這麼大呢?”

一邊帶著宋清林急急忙忙的就去了,帶著宋清林呢,宋清林踩著自行車,宋為民坐在後麵,就去警察局了。

進去的時候看了看時間,了解了一下情況,就是扯皮,宋清婉精神抖擻,這麼多年的一口惡氣啊,家裡所有的不幸,自己差點丟了一條命,全部都還回去,她發起狠來,恨不得弄死王三姐。

太紅旗一看那架勢,真的了不起了,確實是個人才,宋為民插不上話,宋清林說話也溫吞,跟宋清婉不是一個路子的。

最後宋為民看了看時間,跟太紅旗說話,“我們這也一時半會回不去,看看這清如快下課了--”

話還沒有說完,太紅旗就知道了,自己接過來,“沒事,我正好也沒事,去接她,你們先看看,要是不行了就跟我說。”

太紅旗出麵,頂多就是把房子要回來,也不能怎麼著王三姐,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早晚要回來,現在就是吐吐惡氣。

去接宋清如,就跟她說了一下這事,家也每回,直接就到了警察局,宋清如自己唧唧歪歪的,“我就是去架勢的,不知道以為我們沒人呢,當初讓那母老虎欺負也就算了,現在可不行了,我得去打她。”

太紅旗忍得肚子疼,聽她說的那麼認真,我要去打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以前跟著他打架,每次都這樣。

打架之前,就氣呼呼的,各種狠話各種揍,可是等著真打架了,她就不是那個風格了,儘量的去拖住人,自己不會下狠手,但是給人弄得心煩意亂的,後來人家都不跟她打架了。

有一次宋清如大概是誤傷,拿著棍子嚇唬人來著,結果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真的胡亂揮舞了幾下,不小心給人打到要害上去了。

人家那人當時就疼了,捂著棍子打的地方等著宋清如,宋清如就嚇壞了,自己棍子一扔,去拉著人家看,很焦急很抱歉了,“不好意思,你怎麼樣了啊,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

大家都蒙了,這是叫打架嗎?

打到一半,好不容易快贏了,結果扔下棍子就去給獻愛心,太紅旗也是很微妙的心裡。

就是這樣的人,不會打人,自己打人家一下,嚇得不行,生怕人家疼了,有問題。

最後對方帶著人憤憤不平就走了,“你們這也叫打架,我們再也不跟你們打架了。”

之後這一幫子人,再也沒找太紅旗約過架,想想也真是有意思。

大概是覺得麵子上過不去,或許之後又覺得宋清如這樣的很沒有成就感,總而言之,宋清如就是個慫包。

這會兒說是要打人,太紅旗忍得很辛苦,還沒進去,整個警察局都鬨騰,就怕這樣撒潑的。

宋清婉還是很有精神呢,晚飯也沒吃,就在那裡,和解的警察一開始是那一個年輕的,後來又來了一個。

“我憑什麼不能砸啊,我就是砸了,跟三年前你砸我們家都是一樣的,而且我砸你們家東西了嗎?”

“我砸的是自己的東西,那裡麵都是我媽的嫁妝,那屋子也是我們的,我沒有租給你們,你們未經允許就用我們家東西,有臉啊?臉真大,不要臉。”

一串一串的,給警察都帶歪了,那小警察姓潘,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覺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但是覺得不對勁啊,這就是人家王三姐的東西啊。

王三姐自己插著腰,“你說誰不要臉,這是我們家房子,你們一群壞分子,還有臉在這裡要房子,這我家的房子,我家的東西,你就得賠。”

“嗬嗬,你家房子,房契呢,拿出來啊,一群強盜還有理了,真的是世道變了,老鼠多了,天打五雷轟啊?”

那個“啊”的尾音,那個語氣,就是很神奇了,自己一點也不生氣,就很得意了,氣死你活該的那神情。

要是再吹一吹指甲,那可真的是了不得了,這氣場,無敵。

宋清如自己挎著書包,噠噠噠的就跑過去了,兩邊人是對著的,她自己跑過去的時候,故意蹭了王三姐的胳膊,王三姐都是坐著談的。

使勁一蹭,然後就扭過頭來,“哎呦,這不是三姐嗎,不好意思了,幾年不見,你見年紀啊。”

然後就走帶宋清婉邊上了,宋清婉這才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太紅旗,“你來乾什麼,回家寫作業去。”

宋清如搖搖頭,“我來看看這社會的。”

還看看這社會,這說話怎麼這麼有水平呢,警察算是服氣了,你硬氣,其實警察就有點覺得你不好說話,去找王三姐商量了。

“咱們打個商量,和解算了,你看看這房子還真不是您家裡的,房契都有呢,寫著的是人家的名字。”

“你們啊,我聽著這意思是也有自己的房子,那就還各回各家,住自己家裡好。”

“至於打碎的東西呢,這個要賠的,大家看看有什麼問題不?”

宋清婉自己冷笑了一聲,“當然很好,我打碎的我當然賠了,但是這不能白住吧,咱們好好算一筆賬,三年的房租到底是多少,一分錢都不能少了,少了我一毛錢都不賠。”~思~兔~在~線~閱~讀~

“你給我房租,我就給你錢。”

斬釘截鐵的,這三年房租不少了啊,潘警察自己就忍不住笑了,這小姑娘真厲害,還說房租,這就是一分錢都不往外拿的意思了。

最後一捯飭二算賬的,就這樣結束了,沒話說,但是王三姐一家子合計了一下,就是不搬了,耍賴皮誰不會啊。

倒是想的怪美的,結果太紅旗叫了幾個人,把門給砸爛了,然後裡麵東西扔出來了,給宋清如家裡就搬進去了。

幾個人都是軍裝,王三姐算是怕了,自己回到那兩間小房子裡麵。

王大姐不在家裡,可是二姐三姐帶著丈夫都在家裡,這怎麼夠住啊,最吃虧的就是小桂了,這麼大的孩子了,去睡廚房去了,晚上就是一塊大板子,白天就收起來。

可憐不可憐啊,正好是那邊宋為民的房租還差一個月到期,就搬回來了,一個月房租也不能退了,就慢慢的搬回來,主要是皖南會館這裡方便,上班買東西都便利。

太紅旗這麼霸道,肯定是瞞不住的,又挨的這麼近,就連江長源都要說一句,“你還是年輕,做事情衝動,不懂得藏拙,你給我說說藏拙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就是低著頭好好乾活,見了金健夫彆吵吵,笑著說話唄。”

答非所問,但是很有邏輯,江長源笑了笑,“你這鬼小子。”

到底是沒多說什麼,太紅旗早上去拿東西,這不是馬上就是國慶了,一年三節,這有節禮的,去後勤部那邊去拿算了,省的人家給送過來了。

不然每年都是來慰問的,年輕領導來走訪慰問,江長源早些年還見,現在就不願意見人了,沒意思。

結果出來走半圈,就看到了妗兒,他笑了笑點點頭,真的是這人,心情很美好,自從回來了,見了誰都是笑眯眯的,讓人見了也看著舒坦。

“紅旗哥去哪裡啊?”

“去領一下東西,我們老爺子不見人了。”

心裡合計了一下,覺得妗兒怎麼還在家裡啊,這都幾天了,請假沒這麼久的,這時間婚都能結了。

“對了,你怎麼還不回去啊?”

妗兒自己笑了笑,“沒什麼,休假了,假期攢著一起休了。”

太紅旗也不問為什麼休假這麼長時間,就是問一問,沒話找話,就想著走了。

結果妗兒是有話說的,“我們說會兒話吧,看著你這幾年變了不少啊?”

一邊說著,一邊去仔細看太紅旗,的確是,太紅旗又壯實了不少,人家又長個子了,厲害吧,而且那身上的力量,那種活力,一看就是個棒小夥兒。

她說什麼,太紅旗能簡單就簡單,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妗兒其實繞著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想問宋清如,“那天你帶著人出去,大家才知道,原來你女朋友不是部隊裡麵的,大家都沒想到,畢竟我們很少跟外麵的人接觸。”

意思就是不是一個圈子的,大家圈子都是固定的,大院兒裡的自己玩,要麼就是部隊裡麵的,大家一起革命關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