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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倆好好過,行不行?”

妗兒終於放聲痛哭,她媽原諒她了,生死大事一句話揭過,誰也沒有再提。

父母子女之間,有些事情不能較真,不能非得分出個勝負來,也不能明確的說誰對誰錯,相互遷就一下,日子反而更好過,過於計較得失,那就不是一家人了。

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梅秀麗在外人看來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講究,說話瞧不起人,隻是再也沒有跟妗兒說過攀高枝,到時候跟金健夫不一定成的話。

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就這麼大的一個軍區,金健夫這個空降兵,來了一個星期以後,就跟太紅旗在浴室碰到了。

太紅旗端著盆子出來,金健夫端著盆子進去。擦肩而過的時候,倆人都不讓路,直接就撞過來了。

然後頭也不回就走了,太紅旗直到出來,放下盆子換衣服,才冷笑了一聲,還真的是到哪裡都有權有勢啊,這都多久了,才來報道。

金健夫那邊是插進來的,這樣子大家肯定看不慣,對外說是身體原因,再次體檢之類的東西,但是心裡明白的,隻怕是乾部子女進來的。

而且金健夫這個人不懂得低頭的,為人很高調了,嘴上不說什麼,也不透露自己的身份,父親那一欄就是空著的,大家想打聽都不清楚,越是這樣就越是神秘。

而且一舉一動都能看的出來,尤其是平時說話,一點機會也沒有,一看就是跟大家不是一個生活層次的,身邊立馬就聚集了很多人了。

這邊乾部子女跟乾部子女一起玩,不跟一般的家庭出身的玩,玩不到一起去。

這天太紅旗吃了午飯沒回去休息,跟宋清如使眼色,宋清如就出來了。

“什麼事情啊?”

“那天的餅乾好吃嗎?”

太紅旗兩隻手插著口袋,眼睛看著天空,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簡直就是戳中了宋清如的點了。

就喜歡這樣的感覺,不好好穿製服,人高高瘦瘦的,看起來很有力量,平日裡看太紅旗缺少點感覺,現在才感覺是個男子漢。

不過餅乾是個什麼話題,宋清如下意識的天天嘴,“好吃啊,那裡麵全是牛奶味,我估計就是你牛奶和麵的。”

“好吃就行,下次給你帶。”

你說納悶不納悶,宋清如皺著小眉頭,往後退了一步,這樣子比較好說話,太紅旗就跟吃了耗子藥一樣,刷刷的長個子。

“啥事直說唄。”

太紅旗其實有點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喊著宋清如,金健夫那孫子果真是不負眾望,跟他約架了,這邊帶著人約好時間地點來一次。

太紅旗這邊沒啥人,一個宿舍的就孫子,頂多拉上那個大傻子劉鑫。

想來想去,看著宋清如那小身板,還是算了吧,太紅旗歎了口氣,“沒事,就是問你好不好吃,好吃才能再買是吧?”

給宋清如感動的,她這個年紀就是喜歡吃甜食,尤其是全是奶香味,吃起來滿嘴巴裡麵香甜,絕對是高品質。

“哥,你是我親哥啊,我就等著了。”

給太紅旗噎死了,心想早知道剛才就拉著你去了,就知道貧嘴。

金健夫那時候動刀子是一時衝動,後來也覺得勝之不武,跟妗兒訂婚以後,男子漢氣概爆棚,約著太紅旗,大家就是赤手空拳的。

其實這邊部隊裡麵打架,很少近身肉搏的,不大刺激,而且很容易出事,大家都用棍子,一米多長不到兩米的棍子,大拇指頭一般的粗細,大家上就行了,比劃比劃,誰反映差點就挨打,打在身上也沒事,不是什麼要害。

或者是那種粗的,短一點的棍子,這個就更輕巧了,而適合近身,很來勁了。

他們幾個人就是用這樣的棍子,看著是粗,但是不是很疼,除非是下了大力氣的。

兩邊都不想出事的,就是比劃比劃,又不是作死。

這邊太紅旗回去了,孫子也沒問,以為跟宋清如商量好了,他不怕打架,就怕沒事乾,痛快打一架很爽。

邊上劉鑫唧唧歪歪的,滿臉的愁容,跟孫子看的來氣。一腳踢在床腿上,“嘿,兄弟,你這是乾什麼啊?”

“我們這還沒開始了,你就怕成這個鬼樣子,什麼德行啊,是不是男人,你這樣的不讓人打死啊?”

劉鑫一個哆嗦,都快哭了,“我真不行,我都沒打過架,上去了就是挨打的。”

“是不是兄弟,挨打也要上,不然以後不帶著你玩了,你就讓人欺負死算了,人家都要在你頭上拉屎了,你還在這裡嘰歪。”

劉鑫也很委屈啊,他就是怕,“可是人家人多,我們人少。”

“不少了,你不知道吧,食堂那宋三兒也是我兄弟,到時候一起來的,彆怕,就是打,我到教你幾招。”

孫子就是個小熱血,一打架興奮,甭管我人多熱鬨少,甭管我打不打得過,但是我打架了,渾身疼也樂意,皮癢一樣。

這會兒有空就拉著劉鑫,說說實戰經驗什麼的,劉鑫本來很消極的,結果到底是向往自由的男孩子,硬生生就給忽悠了,覺得自己可以的,打不了人,難道還不拉住一個讓孫子打嗎?

劉鑫也是個熱血男兒,就是很慫,也架不住孫子洗腦,見天的在那裡聯係,倆人在那裡積累經驗,太紅旗氣勢沉沉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想什麼。

等著下午訓練結束了,孫子吃了飯也不想回去,拉著太紅旗不讓走,“我們就在這條路上等著,看看今年新來的文藝兵,盤整條順的,可亮眼睛了。”

劉鑫在一邊都不好意思了,可是那眼睛還是瞪得很大在那裡四處看,這時候女兵吃完了就要去洗漱,然後端著盆子路過食堂的這條路。

三五個一群,你要是單獨一個還不好看,孤立你一個人一樣,你就看吧,這路上零零散散的兵,可不少呢,要是遇上那種洗澡出來頭發半濕的,那可就更不得了了。

人就亢奮起來了,上去搭訕什麼的,要是女孩子瞪一眼,那可就是吹噓一晚上,回宿舍滿足的睡去了。

孫子自己眼巴巴的看著,嘴上還勸著太紅旗,“你不看,陪著我看一看不行啊,我媽說了,等我在過幾年就結婚了。”

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孫子,一臉的一言難儘,心想就這個王八羔子,還結婚,難道結婚就是跟人家打架嗎?

家裡的肉不夠孫子一個人造的,這要是娶個老婆。光是為了吃肉,孫子估計能把人給打跑了。

孫子看著他不以為意,撇撇嘴,“我聽我媽說,妗兒也來了,你在這裡看著,說不定能遇上了,打個招呼什麼的。”

太紅旗想想也是,妗兒家裡的事情的確是很複雜了,不為了彆的,就是想看看好不好,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部隊裡麵醃臢事情多了去了,妗兒家裡也沒有當爸的開路,太紅旗就想著提點提點,這些東西他門清。

也不想想,誰不是這麼過來的,妗兒不懂這些,難道那些外麵進來的女生就很懂了?最起碼宋清如也不懂這些,隻是看著熱鬨而已,無非就是跟妗兒一起長大的,考慮的就多。

妗兒這女孩不錯,一舉一動就看得出來是好出身的,幾個女孩子一交流,很快就分出來了,家庭條件好的跟不好的,就是兩隊。

這個雖然是要看能力,但是人家家庭條件好的會的多,鋼琴小提琴什麼的,都會,人家當然願意用這樣的人了,不省的培養一個無基礎的人,多省勁。

要是什麼都不會的,來了就是一個出路,死命的練習唄,能進來的都有兩把刷子,妗兒就是跳舞跳得好,一跳人家就看上了,跳舞的身架好。

從下麵上來的女孩子,其實很多都是地方藝術裡麵出來的,就是鄉土文化,小時候喜歡扭秧歌,喜歡翻跟頭的,喜歡跳地方舞蹈之類的啊,一句話,就是底子好,但是很難大眾娛樂。

上不了台麵的,還要從心開始,用你小時候學的東西,現在變一變,去一去裡麵的鄉土氣息,能讓大家看著舒坦,看著大氣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妗兒就很有優勢了,進來以後,人家領導就當成是個角兒來培養的,很用心的,打算培養好了以後重用的。

跟在一群女孩中間,話說的很少,隻是抿著嘴笑,看起來文靜又美好,附和一個男孩子所有的想象。

“你來了多久了?”

太紅旗插著口袋,看著前麵一群女孩走在前麵,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心想跟舍友相處的還挺好的,這樣子最好了。

妗兒抿著嘴,“兩個星期了,跟健夫前後腳。”

邊上孫子咬著牙,暗暗的瞪了妗兒一眼,真的是分得出遠近,明知道跟金健夫不對付,還要提起來,也不知道惡心誰呢,也許是漂亮姑娘這兩天看的不少,孫子膽量也很大了。

笑著對著妗兒說話,那眉頭恨不得到天上去,“可不是,今年的文藝兵是真的多,你進來也正好了,我就冷眼看著,這一屆招兵是真的漂亮,小姑娘一個個跟花骨朵兒一樣。”

漂亮的多了去了,不僅僅是你一個,孫子在心裡恨得牙癢癢,越來越看妗兒不順眼,氣的心口疼。

太紅旗也不想多說什麼,自己一時之間想錯了,這金健夫也在呢,他操什麼心,“你去吧,有什麼事可以找我,一個大院兒裡的,能幫的上的就幫。”

看著妗兒小跑著走了,孫子忍不住鼻孔裡吐氣,一胳膊肘子拐到劉鑫身上,“看好哪一個了?哪個最漂亮啊?”

劉鑫臉紅的跟個西紅柿一樣,支支吾吾的不說,方少慕艾的時候。

“彆胡說,我誰也沒看好。”

“喲,那您老人家眼光還很高。”

孫子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他看著哪個都很漂亮,哪個當媳婦都願意。

臉上無所畏懼了,根本看不出來今晚是要搞事情的人,一臉的狂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天爺的親兒子,氣勢很足了。

劉鑫跟在後麵,緊緊的捏著棍子,這時候都是人來人往的,也不怕,拿著棍子的多了去了,小樹林裡打架都得先占地方,不然都沒地方。

那隱隱暗暗的角落裡,人多了去了,打打更健康,孫子雄赳赳的往前走,邊走邊問,“三兒是不是在那裡等著我們了,快點去,不然三兒一個人吃虧。”

太紅旗喉嚨動了動,“沒喊三兒,三兒那小體格,不得讓人打死了。”

“不過你放心,我打十個,你差不多能打八個,我們倆這麼聰明,肯定行的。”

邊上劉鑫就很想走人了,心想這叫什麼事,他難道就不柔弱了,還有什麼叫你倆一起打十八個,那他來難道是給提鞋的。

想走也走不了了,已經到了地頭上了,金健夫那人站在那裡,手裡拿著棍子,身邊四五個人陪著,還是跟太子爺一樣的氣勢,家裡有皇位要繼承一樣。

“還真的來了,就三個人啊,你這人緣還真是差勁。”

太紅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