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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烏梅山楂也有的,隻是缺了一味桂花,想來問題也不大。

那時她們都以為這醒酒湯是給姑爺準備的,萬萬沒想到,才過去兩天,新學的醒酒湯就派上用場了,卻是要煮給她們姑娘喝。

楊媽不由感慨造化弄人,轉念一想又覺得她們姑娘福氣就是大,姑爺不挑嘴,無論是好喝的醒酒湯還是難喝的醒酒湯,他都不會介意,隻有她們姑娘會在意這個,剛好在喝醉的前兩天她們得了滿足姑娘要求的醒酒湯配方,這事巧得她又想懷疑姑娘是老天爺的親女兒了。

腦子裡想法一堆,楊媽手上動作卻不含糊,很快將需要的材料都找齊進了廚房。

當然還有人做事比她更快,百葉已經將鍋裡的水都打上送去房間了,小六兒也麻利地燒好了火,楊媽進來就隻要將材料清洗放進鍋裡,加上兩瓢清水,叮囑小六兒,“那你在這看著火候,水煮開了就轉成小火再熬兩刻鐘,有什麼問題就喊我,我在院子裡刷碗。”

小六兒以前也是要自己生火做飯的,不說手藝多好,看火候卻是一點壓力都沒有,他隻是有些驚訝的仰頭問:“楊媽不等酸梅湯煮好後,在鍋裡燒水洗碗嗎?”

他老家是沒有洗碗盆的,鍋碗瓢盆都在大鍋中清洗,一邊洗一邊燒熱水,既方便還可以用熱水把油汙燙掉,如此也就不需要用專門留淘米水來清洗油汙了。

在京城這段時間楊媽也是這個習慣,所以冷不丁聽到她要去院子裡洗碗,小六兒才會有些驚訝。

“不了,少爺還沒洗漱呢,煮完酸梅湯你就幫少爺燒鍋熱水。如今天氣也熱了,我直接用井水刷碗也合適。”

廚房這邊井井有條,臥房裡卻很有些兵荒馬亂。

陸時寒將顏芝儀徑直抱到了榻上,計劃在這裡幫她洗漱換好寢衣,再抱去床上休息。

在等待百葉打熱水來的時間,他還準備去箱子裡翻找寢衣,也不是單給顏芝儀準備,他自己也要洗漱換衣,正好一起處理了。

總之,顏芝儀喝醉這件事,陸時寒起初並沒有多麼困擾,他覺得自己可以把她照顧得很好,畢竟新婚當夜就有一回經驗了,再如何也不會比那天更讓他手足無措。

然而他忽略了一個重點,新婚夜顏芝儀都睡得不省人事了,但凡他道德底線低一點,都可以隨便擺弄了,而現在的顏芝儀是一個有行動能力的酒鬼,比熊孩子還難纏,跟她講不通道理,隻要她想,隨時可以給他搗亂。

於是陸時寒第一個計劃就泡湯了,才把人放在榻上,他彆說去找寢衣了,連給她找個薄被蓋上的機會都沒有,一雙玉臂在他離開之前及時纏了上來,清麗少女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吐詞咬字卻依然清晰:“寒哥要去哪兒?”

聽這條理清晰的問題,陸時寒還以為她隻是微醺,神智仍然清醒,眼神朦朧又迷離的樣子也像極了他想象中的獅子貓,還是那種溫順可愛又無害的小貓咪,讓他心頭驀地一軟,聲音也不由柔和下來,“我去給你找個薄被披上,彆著涼了。”

顏芝儀乖巧的點頭,“哦。”

陸時寒以為她該放開手了,然而等了半晌,才發現她非但沒有放手的意思,臉反而越來越靠近了,竟是攀著他要坐起來的架勢。他還不得不伸手扶住她的腰,畢竟她要是小手一鬆或者一滑,就這麼摔回榻上,就算有軟墊不至於摔疼摔傷,把她嚇著也是不好的。

陸時寒一邊扶著顏芝儀,出聲提醒道:“儀兒,可以把手放開嗎?”

顏芝儀:“哦。”

陸時寒:……

看著自力更生、隨著他的攙扶已經熟練坐進他懷中的人,他終於意識到,看起來再乖巧溫順的醉鬼也是醉鬼,沒有理智可言的。

可此時發現真相也晚了,顏芝儀已經像蜘蛛精一般緊緊纏在他身上,除非強行把她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否則怕是無法脫身了。

陸時寒又怕用力不當傷害到她,便隻能選擇妥協,放棄起身離開的打算。索性兩人靠在一起還能依偎取暖,倒也不是非要拿薄被過來——此時的陸大人已經完全忘記睡衣的事情了。

但他決定妥協,有人卻在得寸進尺。

喝醉的顏芝儀就像解開了某種封印,都自力更生把自己塞進寒哥懷裡了,當然不會隻摟摟抱抱啥也不乾,垂涎腹肌已久的她在陸時寒不知不覺間,悄然把小手伸進他的裡衣,肆意感受著那光滑細膩又富有彈性的手感。

陸時寒白皙如玉的麵頰瞬間紅成了包公像,做夢也沒想到她醉後竟會如此大膽,一時不知所措、語無倫次:“儀、儀兒,不可……”

顏芝儀自然不聽他的,小手還在衣料底下肆無忌憚的遊走,感受著漸漸上升的溫度,讓她略微冰涼的手倍覺溫暖,感受起來也就越發幸福滿足了。

可是還沒滿足兩秒,就發現手底下年輕的身體開始輕輕顫唞,甚至還在往後閃躲,她很不高興,索性將整個掌心都貼了上去,這樣他怎麼閃躲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手上這般毫不客氣,嘴裡也還要牢騷嘟囔,“寒哥好小氣哦,讓我摸摸怎麼了,又不會少塊肉?大不了讓你也摸回來。”

陸時寒:……

他一時都不知道該不該誇她這個時候還能有理有據了,甚至還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借酒裝瘋。

但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就煙消雲散了,因為下一秒,顏芝儀很公平的用另一隻手抓著他去摸回來,因為衣裳未解,一時沒辦法探到裡頭去,心急的她幾乎要直接撕衣領了。

陸時寒再一次被弄得手忙腳亂,也顧不上她右手還在自己衣襟中事實,連忙握住她的手安撫道:“不用不用,我們之間不必如此計較……”

隻聽這話不看此時的情形,還以為他們在談什麼積極健康的話題。

顏芝儀一句話又把畫風拉回了現實,她還有些遺憾和不滿的樣子,“寒哥不想摸回來嗎?為什麼?”

陸時寒:!!

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是關公像,而是猴子屁股了,渾身熱得感覺頭頂都在冒煙,除此之外,好像還喪失了語言能力一般,隻會怔怔看著她。

她的臉也很紅,卻不是害羞,而是帶著幾分得償所願的興奮和意亂情迷,布滿潮紅的小臉上鑲嵌著一雙宛如璀璨星空的眼眸,此時這眸子中倒映著他最熟悉的東西。

是他自己的臉。

她也在全神貫注、充滿期待的看著他。

方才還被她一句“摸回來”搞得坐立不安的陸時寒,此刻卻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在她充滿期待和歡喜的目光中,緩慢而堅定的垂下了頭,兩張柔軟的唇輕輕貼在一起。

陸時寒本來是看她宛如要糖吃的小孩,才想親一親安撫一下,就像偶爾親親她的額頭臉頰那般,夫妻之間如此並不算逾矩。

但是當唇貼上去,依稀感受著她唇齒間香甜的米酒氣息,頭腦清醒的陸時寒都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清醒了,隻是淺嘗截止的接觸,他都好像嘗到了什麼人間美味似的,一時竟舍不得移開。

陸時寒滿足於這麼單純的貼貼,看過小黃書、跟他相比絕對是身經百戰的顏芝儀卻不滿足,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嘛。

她起初隻是因為酒後反應慢了半拍,等意識到他們在做什麼以後,就毫不客氣的伸出了舌頭,調皮的沿著他的嘴唇一點點侵入。

陸時寒仿佛聽到腦中轟然一聲,什麼東西崩塌破碎了一般,也終於讀懂了“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是什麼滋味。°思°兔°網°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了,男人在這方麵都有些無師自通的天賦,哪怕是禁欲守禮的陸時寒,在被顏芝儀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發現還有這種玩法後,也不知不覺反客為主。

年輕熱情、充滿活力的男女緊緊貼在一起,從未體驗過的船新感覺讓他們都有些忘乎所以,顏芝儀的手不知何時從他衣襟中撤了出來,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動作間衣袖滑下去、露出半截皓玉般的手臂也無人察覺。

而陸時寒就更有些忘情了,左手緊緊托著她的腦後勺,用力得仿佛要把人揉進自己懷中,另一隻手已經不知不覺沿著曲線緩緩往下滑。

就在他們親得有聲有色、泥濘不堪之時,一無所知的百葉帶著熱水進來了,一進門險些閃瞎狗眼。

但百葉震驚歸震驚,仍是忍住了落荒而逃的衝動。

這到不隻是因為打工人的意誌在支撐著她,老司機楊媽也無數次在私底下開過“小灶”——因為姑娘姑爺之間相處越來越膩歪,這一天遲早會發生,楊媽為了讓她能更早適應姑娘成親的生活,便提前給她介紹了未來將會遇到的各種情況。

以至於今天這場麵,突如其來的大尺度讓百葉覺得很是衝擊,但大驚失色之後,她就還有種該來的果然來了的感覺,同時還有油然而生的使命感,讓她端著水盆站直了身子,強自鎮定的清了清嗓子,“少爺少夫人,我可以進來嗎?”

楊媽跟她說的那些不僅是要更早適應這種情況,更為了她能夠隨時提醒姑娘,她畢竟是姑娘的貼身丫鬟。

聽到百葉的聲音,陸時寒才如夢初醒,理智回籠的他就像做賊心虛的采花賊,被人叫破,立刻慌不擇路的跑了。

百葉從來沒見過姑爺這樣行動迅速的時候,簡直如小旋風一般,等她回過神來,屋裡已經沒有了姑爺的身影,隻留下了一句“好好照顧儀兒”。

百葉:……

她該不該為這個時候姑爺還記得叮囑她照顧姑娘而欣慰?雖然並不需要叮囑,她也會仔細伺候好姑娘的。

連滴酒未沾、神誌清醒的百葉都懵逼不已,反應慢半拍的顏芝儀就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愣愣的看向門口,然後看見了端著水朝自己走來的女孩,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本能覺得哪裡有什麼問題:“百葉?”

百葉此時也知道姑娘的確不甚清醒,不由鬆了口氣,還好她進來及時,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就姑爺那心虛的樣子,誰先動的手已經不言而喻。

越想越心疼險些被吃乾抹淨的姑娘,百葉不由放緩了聲音,溫聲安撫道:“是我,我過來給姑娘擦洗身子,咱們換身乾淨的寢衣再休息。”

熟悉的聲音讓顏芝儀很快放下了那份疑惑,神情漸漸放鬆下來,迷糊而安心的等待著接下來的服務。

見自己一句話就把姑娘安撫好了,百葉也頗為欣慰,放下水想著先去關上門,然而才轉身,又一陣風刮進來,再一次把百葉嚇一跳。

“我拿換洗衣物。”陸時寒剛想去洗澡,才想起他忘記拿換洗衣服了,雖然很尷尬,但也不好讓百葉或者楊媽幫忙,秦海就更不合適了,便隻能硬著頭皮進來。

拒絕了百葉幫忙的提議,他很快找到了彼此的寢衣,因為是放在一個箱子中的,陸時寒順勢把顏芝儀的裡衣也拿出來,體貼放在了她正倚靠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