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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己的要求。

“哥哥,我們好窮的,亭林路上誰不知道我們幾個最窮,你讓我拿十萬人民幣,是要我去賣腎還是賣身啊?”粱霆空大喇喇的癱在沙發座裡,懶洋洋的說。

頸部的白色刺青在燈光下顯得特彆耀眼,以至於他說出的話,在場所有的人都不信。

他精瘦的手腕上戴有一塊其貌不揚的腕表,聽說是百達翡麗Ref.1518的古董玫瑰金,拍賣價好幾千萬。

他偶爾心情好了會戴來學校。今天他就戴著。

現在知道要跟人乾架了,他也不摘,好像根本不擔心等一下被人砸壞似的。

所以他這古董手表肯定是假的。

陳柏現在有點懷疑粱霆空家裡巨有錢跟巨有背景這些謠言了。

“你們四個不是最有錢麼?幻島C9包場,從高一包到現在?”

陳柏今天來之前,調查過他們的底細,據說都是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在哪裡上學,就把學校附近的娛樂場地最拉風的場子給包下來。

“包場費一年也不止十萬吧?”陳柏說。

這一次,陳柏找上他們,主要還是妄想用甄顏顏的事給自己撈點油水。

甄顏顏的確是跟他有點關係,他也答應過要罩她。

但錢更重要。

現在陳柏就來襯這個頭了。

南市通榆門這一帶,誰不知道陳柏的名號。當初職高念一半,就去混.社會了。現在在派出所還留有案底。

粱霆空這些瞎鬨的還在上學的孩子,在他眼裡都是小兒科。

“是我大哥給我的,我大哥有錢。我大哥不僅胎裡拽,還錢多得爆。他家裡是撿垃圾的。這個生意穩賺不賠。”粱霆空懶懶的說。

粱霆空正想給這位被他描述得家裡靠撿垃圾這門生意就牛逼轟轟的大哥打電話,包廂門終於打開。

“天啊!我的逍爺,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尿褲子了!我好怕喲!陳柏哥帶這麼多兄弟找我麻煩!我的小心臟都要不行了喲!幸好是你的妞惹的事喲!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喲!”粱霆空誇張的叫。

第62章 菠蘿沙冰。

叫完,梁霆空給姍姍來遲的尤逍隆重介紹。

“來,這位,陳柏,社會上的哥,通榆門一帶最出名的街霸,今天專門找你。”

尤逍輕鬆的走了進來,在粱霆空身邊坐下,一臉清冷又不屑,很偏執很憋火的問:“為什麼要選今天?”

陳柏:“?”

這是什麼開場白。打你就打你,還要選日子是嗎?你以為你是誰。

周末本來就沒有安排節目的粱霆空今天特彆善良,還幫著翻譯,緩緩告訴陳柏:“意思就是你們打擾他了。”

陳柏看著這個把南山高中的校服襯衫穿得規規整整的男生,勾唇笑了一下,問:“粱霆空,玩我?”

在陳柏看來,尤逍根本不足以懼。

他看起來很乾淨,黑短碎發,眉眼英俊,一張端正的臉很有矜貴的氣質,身上暴露的部位看不到有刺青。

乍一看,粱霆空身上的痞氣跟戾氣他一絲都沒有。

他像古城陽光,像山穀清風,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威脅。

他從粱霆空的書包裡,掏出煙盒,漫不經心的點了一根煙,塞到嘴角,慢吞吞的吸了幾口。

青煙燃出,攏住他清俊的舒展的眉眼,長薄的抿緊的紅唇。

整個過程像是將許久沒玩的遊戲新版本加載成功,他在勉強回憶早就被他忘記的注冊名跟密碼。

然後,懶散的,不屑的,被迫的,終於想起來了,大概是這麼回事,他成功登陸了界麵。

“他說什麼?”

尤逍臉色變了,一煙燃怒,他低聲問了一下粱霆空。

聲線沉出了低音炮。

從他出現到現在,他壓根沒正眼看過陳柏一眼,更不屑於跟陳柏說半個字的話。

更彆提陳柏身邊的混混。

他所有的溝通都是在跟梁霆空做。這屋這麼多人就隻有梁霆空能入他的眼。

“他說,讓你的妞去職高門口下跪跪一天,當眾哭著道歉;另外再給十萬塊錢,給他表妹看病。”

粱霆空垮著眼,把陳柏的訴求清楚的重複了一遍。

“對,就是這個意思。”陳柏很得意,終於搞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小子的妞惹的事。

怪不得梁霆空偏要叫他來。

陳柏覺得如果是這個小子的話,事情就更簡單了。

這個小子看起來就是個規規矩矩,好好學習的高中生。

直到男生按熄煙頭,猛的騰起來,直接跳過隔在正中的玻璃茶幾,一腳狠戾踹上陳柏的下巴時。

“……”

下巴直接給踹脫臼了的陳柏才發現自己看走了眼。

尤逍單手將陳柏從沙發座裡揪起,毫不顧慮的直接把他頭朝玻璃茶幾上碰。

咚、咚兩聲——

陳柏的額角竟然就滲出來血。可見他的細手腕有多帶勁。

“你……他媽……呃……”陳柏驚訝,好學生模樣的男生怎麼會這麼狂暴。

大意輕敵的陳柏伸手,拽他手臂。

他繞過來,抓住陳柏的手腕骨,哢嚓——

掰斷了。

那聲音聽得在場的人都在心裡幫陳柏喊痛。

“嗚呼——讓我們逍爺,給你們表演一下什麼是胎裡拽。”粱霆空拿話筒,宣布今晚的節目正式開始。

陳柏掙了兩下,身邊手下全部圍上來。

他們想要以多敵寡。

一片混亂裡,但見白襯衫、藍校褲利索的把陳柏扔了,轉身跟他們揮拳,沒到幾分鐘,十個人都倒地了。

陳柏渾身是血,牙齒裡都是,趔趄著站起身來,不願接受這個結果,紅口紅牙,暴跳如雷,“給我弄,弄死他……”

南山高三一班一個名不經傳的男學生,居然能讓他這個身經百戰的街霸輸得這麼慘。

一臉清冷的尤逍本來不想再下手。

陳柏一腳踢上來,他閃開。

陳柏再追,他找準部位,一拳錘在陳柏肚子上。

這一次,陳柏倒地,再也起不來了,疼得吐血了,張著嘴,喊了兩聲,沒喊出分貝,周圍的小弟沒聽見。

“報警。”尤逍告訴粱霆空。

“這麼快?彆啊,再打一會兒。”粱霆空不儘興。

“老子要回去陪老婆寫卷子了。”尤逍不想再繼續。

於是粱霆空掏出手機,撥了110,假哭著喊人:

“喂,南亭派出所嗎?這是幻島C9酒吧,有一群流氓在欺負我們兩個高中生,想要敲詐我們十萬塊錢,他們限定了我們的人身自由。哪裡都不能去的我們好怕哦,警察叔叔,你們可不可以快點來……”

說完,粱霆空找了個空酒瓶,拿到癱在地上的陳柏麵前,笑笑的問:“現在知道什麼叫胎裡拽了?像你這種有案底的人還敢拽?知不知道這是一個法治社會?遵紀守法才可以拽。”

說完,粱霆空把那個空酒瓶嘩一聲爆在陳柏頭上。

陳柏疼得齜牙咧嘴。

“大周末的,你自找的。打你就打你,你自己挑的日子。”

梁霆空笑笑的告訴陳柏。

手腕上那塊玫瑰金古董腕表嘲諷的掠過陳柏迷離的雙眼。

*

兩人從C9走出來,酒吧老板冉臨早就等在門口,聽著裡麵的動靜,手裡握著手機,也不敢進去阻攔。

叮一聲,粱霆空給他轉賬。

“臨哥,現在就把C9的監控刪了,警察問,你知道該怎麼說。摔壞的東西這點錢夠嗎?不夠我再給。”

冉臨低頭看了看數字,猛點頭,“夠,夠,夠。”

走出酒吧,粱霆空搭尤逍肩膀。

“逍爺,以前不是都不屑於動手嗎。今天怎麼了?”

“你打來的時候,我正在辦事。”尤逍說。

架打完了,尤逍很快又恢複那清冷端莊的冷美人模樣。

粱霆空真是佩服,這種收放自如,真的不叫拽王,叫胎裡拽。

“今天做完了嗎?”

粱霆空知道放學後他跟喻笙去了方齊欣的設計室。他給尤逍打電話的時候,尤逍的聲音染了欲,粱霆空大概猜到了他正在乾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給我打一破電話。”尤逍的聲音慪火,瞥粱霆空一眼,“你自己搞不定?”

“我就是想看看你打架的樣子不行嗎?”粱霆空聳肩,“彆生氣了,來,給你個好東西。”

梁霆空今天很確信他肯定會動手。因為這事是跟喻笙有關。

陳柏說的這個讓喻笙下跪的想法首先就很自掘墳墓了。這是光想也不可以的。

特大號小雨傘被粱霆空認真的送到尤逍手裡。

“像你這種拽王,時至今日還沒有用過這種東西,完全不符合你的人設。”

“老子不要。”

“不敢用?”

“老子要%e8%a3%b8.入。”

“哇,拽King,你是我的偶像。”

兩人朝大街上走,有兩輛警車開進雁回巷,自認遵紀守法的兩人淡定的路過,跟他們又沒關不是嗎。

*

尤逍回去的時候喻笙在他臥室裡寫卷子。

纖細的身子貓在台燈下,認真的刷著卷子,旁邊擺著好幾張已經寫完的。

她大約是尤逍見過的對學習最用功的人,她天分不高,總是試圖笨鳥先飛,篤信天道酬勤。

尤逍走過去,把給她帶的菠蘿沙冰遞給她。

“怎麼還不睡?”

喻笙抬頭。“卷子還沒寫完。”她認真看了看他沉鬱的臉色,問,“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粱霆空找我有點事。”

“打架?”

尤逍沒回答。

他許久沒動過這麼狂暴的手,有點被拉扯回以往過的日子裡了。

喻笙察覺到他眼眸裡的深沉,說:“你不是要跟我一起考同一所大學嗎?你打架的話,是不會被大學的招生辦認可的。”

“我沒打架。”起碼沒被人抓住證據打架了。

尤逍彎下`身來,輕易就看見她錯了一道題。

“你怎麼總是不專心看題乾?”

“……”喻笙想打完架回來,還這麼火眼金睛,真是絕了。

“喻笙。”他忽然認真喚她。

“嗯。”喻笙答應,在台燈下揚起小臉。

“算了。”尤逍什麼都沒說,去換衣服洗澡了。

洗完出來,喻笙在收拾書包,她的卷子寫完了。

她準備睡覺了。

尤逍看了她一眼,準備拿被子跟枕頭去睡客廳。

喻笙鼓起勇氣說:“我們一起……睡吧。”

“……”尤逍認真的看她,確認她是不是自己情願的。

“那架是因為我才打的吧?你去洗澡的時候,我問過粱霆空了。他說,你本來再也不打架了。”

喻笙走到他身邊,穿過他的影子,來到他麵前。

“你對我真好。”她衝他笑。

“又想玩什麼?”忽然乖到極點的少女讓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