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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尤逍來找她,征求她意見:“喻總,我睡哪裡?今晚想要什麼服務?還是口嗎?還是要更刺激的?”

喻笙故作鎮靜的拒絕:“喻總今晚隻想靜靜。明天要考理綜。”

尤逍肯定也知道,不然不會在起霧桌球廳裡也讓她抓緊時間一起做卷子。

“行,那就早點睡。”尤逍把顧語南給她買的那個手機給她,“我讓有趣的人送過來的。”

“謝謝。”喻笙道了一句謝。

後來她終於領悟到今晚為何尤逍帶她去逛街,因為他聽到喻文良給她打電話,知道她心情不好,

“顧語南給我的錢有點多,你可以一直在這住下去,也可以一直差遣我,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尤逍揉了揉她剛洗完的濕頭發。

不管是揉她的動作,還是看她的眼神,都有點兒寵。

喻笙都快分不清這是專業的服務還是真心的寵溺了。

但是,不管是什麼,她都有點高興,因為有了尤逍,喻文良跟顧語南的離去,還有要施沁婭的傷害對她來說,都不具傷害值。

這一次,她不再是一個人默默承受。

在一個地方,她被一個人很好的陪著,寵著。

這個人還認真的告訴她,有些事,他隻為她做。

“明天好好考試,不要粗心,把題乾看清。集中注意力。”幫她關燈之前,他伏身,親了她一下,溫柔的告訴她,“不考滿分,我會懲罰你的。”

跟他一起吃過的華夫甜筒的味道暈染在心間,奶油、堅果、華夫餅、巧克力,全是甜蜜。

喻笙貪戀著這種味道,這是她長到十八歲都不曾從彆人身上得到的感受。

隻要他靠近,她就會覺得甜。

房間暗了下來,插在窗台的月光泡泡散發出淡淡香氣。

回來的時候,走過巷口,路過一間小花店。尤逍說買一束花。

問喻笙要買什麼,喻笙還沒回答,他就說要月光泡泡。

那束花的花語是珍惜眼前。

曾經喻笙把它寫進小說裡,鼓勵那些有傷痕的人。

喻笙想到男生穿著著乾淨的校服,捧著那束白玫瑰,在寂靜的月夜下,送給她的認真模樣,闔上了眼睛。

她會永遠記得,這個十八歲的秋天。

離家出走的她,被人當做寶貝,撿到手心,極儘寵溺。

*

理綜考完,大家開始對答案。

喻笙發現自己做錯了一道選擇題,就是小明操縱模擬輪船過河那道題。

因為那天在起霧聽到靳淙跟粱霆空講這道題講得太多了,做題的時候,她習慣性以為題是一樣的,實際不一樣。物理老師改了條件。

喻笙想起昨晚有人說,不考滿分,會有懲罰,那會是什麼懲罰?

今天是周五,終於熬完了理綜考試,趙清跟段林偉這兩個人在約著去玩劇本殺,問喻笙去不去。

喻笙想周末來了,她跟尤逍住在一起,要乾什麼呢。

好像她就這麼跟他真的住在一起了。

有點過於戲劇化了。

南台小區離南山高中有點遠,他們每天開車來回。

把那裡當學習環境倒還不錯,那是個很寂靜的小區,以前好像是一個什麼單位的家屬小區,喻笙沒去細究。

“欸,你們知道班長家裡的事嗎?”趁尤逍不在教室,喻笙轉身問趙清跟段林偉。

“比如什麼事?”趙清說。

“比如他家裡有幾口人,家庭條件如何。”

“怎麼了,你要考察班長的家境,決定要不要嫁給他了?你們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段林偉揣測。

“不是。”喻笙一口否認。

“那你瞎問什麼。”

“就是好奇。這不是跟他坐同桌坐久了有點好奇嘛。”

“你去問吳結曹啊,吳老師肯定知道。”

“告訴你吧,班長他一直挺冷的,誰都不愛搭理,誰都不知道他家裡的情況。”

“有人說他家裡特彆窮,又有人說他家裡巨有錢。”

“他初中哪裡上的?你們跟他同班這麼久,真的對他的家庭一點都不了解?”喻笙問。

“不知道,好像不在南市上的初中。”趙清說。

“在你來之前,他話都不會跟我們多說一句,他肯定有病,是你治好了他的病!讓他變得正常一些了!”

段林偉大放厥詞。

喻笙本來想套這兩個二傻子話,結果也沒套出什麼來。

末了,她感到彆人說尤逍有病,她咋這麼生氣呢。

“段林偉你才有病。”喻笙脫口罵道。

說完她一抬眼,看見施沁婭跟李梔在教室後麵說話,約著周末去看音樂表演。

施沁婭來的時間不長,倒是一下就適應了一班的氛圍。

顧語南跟喻文良都離開南市了,喻笙不想跟施沁婭再起什麼衝突,因為她現在的生活重點不是這個。

最後一堂是自習。尤逍不知道去了哪裡,沒來上。

*

下了課,喻笙去圖書館借書,等著他來,一起回去。

微信上,林峭給她打了電話來。

林峭說:“喻文良跟施沁菲要結婚了,你乾脆彆在國內上大學了,考什麼高考,那麼多人考,累不累,你英語那麼好,直接申請個英國的學校好了,彆留在喻家受氣了。”

林峭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喻笙知道她是不願意親耳聽到喻文良真的要娶施沁菲了。

喻笙也不願意,可是,他們崩了就是崩了,喻笙的父母,喻文良跟林峭,再也不會複婚了。

喻笙終於直麵了這個殘酷事實。

然而,林峭似乎還不願意接受。

這麼久她都沒想過將喻笙接到她身邊去,現在,聽聞喻文良要娶二婚太太了,就產生了這個念頭。

“我在國外呆不慣,現在哪裡都比不上中國。”喻笙毫不遲疑的拒絕了林峭的建議。

“我才聽說你之前轉學是因為你跟你的男家教搞曖昧?”林峭用質問的口氣說。

這都轉學多久了,她才問。

喻笙覺得,林峭這樣的媽真的沒救了。

“彆人亂傳的。”喻笙說,“我沒有做過。我跟你一樣,對男人的標準可高了。我就算一輩子交不到男朋友也不會跟我的男家教搞曖昧。”

“那彆人怎麼會亂傳?”

“誰知道,吃飽了撐的唄。”

“你真要在國內上大學?”林峭又問了一次,“他們都要結婚了,那個女人跟她妹妹都不是省油的燈,你能跟她們處在一個屋簷下?”

這不就是已經搬出來了嗎。

喻笙估計林峭還能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我不看她們就行了。”喻笙說。

“你打算今後跟她們一起生活?”

“不打算。”

“那你的打算是什麼?我跟你說,你也不小了,你都十八了,當初跟你一起瞎混的顧語南都是世界冠軍了。你要不就到英國來陪我,學藝術設計吧,我看啊,現在就這行輕鬆。”

林峭今天打這個電話的意思就是想問喻文良要結婚了,喻笙站喻文良那邊,還是站林峭這邊。

林峭的公司是個時尚公司,是幫國內各大高奢百貨進貨的,所以她常年在國外遊走,不停的看時裝秀,參加時尚派對,去時裝工廠的原產地踩點。

喻笙知道她當初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秀場上遇到了許勤,她才跟喻文良有了嫌隙。

對一些人來說,愛情就是喜新厭舊的。

新的永遠比舊的好。

“我的打算就是好好高考,考上了,我就去我上大學的城市,展開屬於我自己的生活。”

“你都是什麼舊思想?以為一個高考就能改變你的命運?”林峭一點都不讚同喻笙的理想。

“你以為七八十年代,高考剛恢複那會兒?一個大學生的含金量像是幾座金山銀山。你知道現在到我公司來實習的,本科的我們都不要。”

“行了,你還沒有其它要說的,我這學期高三了。課程緊,學業重,你沒什麼重要的事,你彆給我打電話。”

臨掛斷前,林峭又問:“許勤的電影要上了,你知道嗎?”

“我高三了,沒時間看電影。”喻笙說。

“這部戲是我給他投的。”林峭有點自豪。

“這戲爆了,他就是頂流了。”

頂流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頂到大氣層外層的那種嗎?”喻笙沒好氣的掛斷了電話。◢思◢兔◢網◢

一抬眼,尤逍就站在她麵前,拿本書假模假樣的翻。

喻笙想他是不是聽到她說的話了。

“喻總。”他叫她。

“嗯”喻笙答應。

“國外挺亂的,你這樣單純的人不適合去。”尤逍很認真的說。

“不需要你關心。”喻笙說。

“你自習課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阿青他們家副食店的冰箱壞了,我去幫忙修了一下。”

尤逍的新技能又新增了一個,修冰箱。

“你好助人為樂哦。”

“同病相憐嘛,她家裡也隻有一個老年人帶她。”

“今天是星期五。”喻笙說。

“嗯,然後你理綜沒考滿分。”尤逍看著她。

“什麼意思?”

“願賭服輸啊。”

“我什麼時候跟你賭了?”

“我帶你去個地方。”

“哪裡。”

“去了就知道了。”

兩人走出圖書館,尤逍忽然告訴喻笙:“對了,阿青說,她希望我們能考同一個大學。”

他漆黑的眼睛盯著她,要她應許這個要求。

喻笙楞了一下,說:“她一個小姑娘懂什麼。”

第61章 胎裡拽。

尤逍帶她去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個服裝設計室。

設計師是方齊欣,粱霆空的表姐。

方齊欣最近設計了一組漢服,在問尤逍他們找合適的人去做展示模特。

尤逍帶喻笙走進去,喻笙問:“帶我來這兒乾嘛?”

“你不是離家出走了嗎?在這段時間你要學會不靠父母,都是怎麼可以生存的。你發小希望我能幫助你完成這個技能。”

“我今天心情不好。能不能彆玩我了?”

剛接完林峭電話的喻笙一直在心裡假設,要是她真的出國去跟林峭生活的話。

一堆假設做完,她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抗拒的恐懼。

“幫方老師拍幾組照片,我在這兒等你。拍完就走,她會給你報酬的。”尤逍告訴她帶她來這兒的理由。

“什麼照片?”喻笙警惕的問。

“穿漢服的。”

“穿什麼漢服呀?”喻笙拖長尾音。

你看我這開口他媽,閉口你媽,一個不高興就掄起板凳跟人打架的女漢子適合穿漢服嗎。

“方老師設計的。靳淙也幫她拍過。”尤逍提起靳淙。

“是嗎?”喻笙這才覺得尤逍大概沒在整她。

這時候方齊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