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1 / 1)

涕零:“太好了!我們的早戀亂葬崗一班終於出了一對情侶!我好感動,我們斷情絕愛的雲深不知處,終於有道侶要在一起練雙修了!”

施沁婭特彆生氣的回到座位,她著實沒想到這樣惡名遠揚的喻笙會被尤逍如此溫柔對待。

施沁婭想,尤逍一定不知道喻笙是個什麼樣的人。

施沁婭現在特彆想跟南山所有的人科普喻笙有多浪。

*

放學時候,喻笙給顧語南打了個電話。

顧語南問起喻笙這幾天要去哪裡睡的時候,喻笙已經有了主意。

喻笙說:“你再借我十萬,我想跟我同桌定個包月服務。我先去他家住一個月,讓他天天伺候我。”

顧語南懵怔了幾秒,虛心求教:“借是可以借,但我想問高中生跟自己的同桌定製這種服務犯法嗎?我好久沒進過學校了,對現在的校園風向不太理解。”

“不犯法啊。”喻笙揚高尾音。

“你不怕你爸知道”

“我就怕他不知道。”

“他今天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我,問我你在哪裡。”

“你怎麼說?”

“我說,學校裡。又問我你昨晚哪裡睡的。”

“你說哪裡?”

“我說跟我一起,住的酒店。”

“那你就先跟他那麼說。”

喻笙準備掛斷電話。顧語南說:“我給你新買一個手機,放在有趣,你去拿。微信上我給你轉十萬。”

說完,悶了一會兒,顧語南又說:“我要走了。賽事改了,城運會延遲開,我們隊不在這兒訓了。”

他的口氣挺戀戀不舍。

喻笙突如其來的感到有點傷感。

在她跟喻文良決裂的時候,顧語南也要離開她了。

“沒事,你錢不夠用了,找我要就行。不要說借這種字眼,我給你撐腰,不就是錢嘛,你玩完這個你們班班長,你還可以玩其他班的班長,隻要你高興,我都支持你。以後不管考清華,還是北大,或者就一野雞大學,南南我都陪著你。”

他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喻笙心裡有點溫暖的酸。

沒人能陪在你身邊陪你一直長大。

她想起了這話。

她忽然覺得顧語南來這一趟還不如不要來。

來了又走,她更受不了。

這是之前為什麼她轉學的事情鬨那麼大,她也不跟顧語南說的原因。

“南南,其實你不是無臉男,你每場比賽我都看了,就算戴上麵罩,解說員不說你是幾號,我都知道哪個是你,因為我的顧語南永遠都是最帥的。”

本來是聊著嫖.娼內容的電話顯然是在朝越來越煽情的情感對話演變。

“要不,我給你重新租個公寓吧?”顧語南說,“我今天有空去你們學校附近的房產中介看看。我給你找一個比你之前住的瀚宇香榭條件更好的。”

“不用了。你就彆擔心我了。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像顆草嗎。我掉哪裡,都能活,還能朝著有太陽的方向活。”

怕再說下去,就流眼淚了,喻笙掛了電話。

這手機是早上尤逍給她的,是他外公不用的老年機。

尤逍說他們家隻能翻出這樣的手機。要是喻笙想跟彆人先聯係上的話,就先用這個。

他還挺體貼的,知道也許她真的會需要跟人聯係。

*

掛完顧語南的電話,人在圖書館的喻笙收回心思,準備繼續寫兩張卷子,剛被她放回口袋裡的老年機就蹦嚓蹦嚓的響了。

在安靜的圖書館裡大聲用劣質音效唱著“如果讓你重新來過你會不會愛我?愛情讓人擁有快樂,也會帶來折磨。”

“???”

跟她坐在一個教室溫書的人全都抬頭看她。

她這首《愛河》鈴聲還是DJ remix版本的。效果特彆炸。

喻笙不知道這老年機怎麼用,想按個無聲,也沒有頭緒,那歌聲就一直唱。

喻笙尷尬得腳趾摳地,在無數雙忿忿的目光中,尷尬奔出圖書館教室,將那個電話接起。

“到起霧來。”

“什麼?”

“到,起霧,來。”

“那是哪裡?”

“就是那晚的那個琴行那條巷子中段的桌球俱樂部。”

“我為什麼要來?”

“你不是喜歡跟我在一起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

“跟施沁婭說的。”

“我不要來。”

“你發小走了。你現在沒人要了,我要。”他口%e5%90%bb如同是在繼承他外公的絕活,撿垃圾。

“你怎麼知道?而且我允許你要我了嗎?”喻笙拿著個大紅色的棒棒機,跟尤逍一時之間找到了很多共同話題聊下去。

果然,為了皮.肉生意,這人的話就變多了。

一下從社恐變社牛了,再大的場合他都不得虛。

“你發小給我發信息了,也給我轉錢了。要我以後好好照顧你,說讓我彆擔心錢的問題,隻要伺候得你舒服,他的錢給我管夠。”

“他真這樣說?”喻笙想還是顧語南夠意思。

“我現在相信你發小真是你發小了。”他頓了頓,叮了一聲的傳來,他說話有點變含糊了,喻笙猜他肯定是抽上煙了。

“到起霧來,我們在這兒吃晚飯,吃完我們開車回去。”

“是我們開車回去?還是我們回去開車?”喻笙覺得自從享受過他的服務以後,他的話都值得被深度解讀。

“都行,反正你發小的錢給夠了,俞總,往後你說怎麼弄就怎麼弄。不止開車,開飛機跟坦克都行。咱們這度都可以調節。”

被喚做喻總的喻笙:“你可以不這麼黃色嗎?”

“那我叫施沁婭來?”他清脆的笑了一聲。

“我十分鐘後來。”喻笙掛了電話。

第59章 三陪小尤。

雁回巷。起霧,桌球俱樂部,喻笙站在門口,沒找到包廂名。

直到他給她打電話,愛河的節奏感上來,喻笙接聽了,才找到地方。

豪華包廂裡,兩張台桌,四盞吊燈,然後就是間隔的壁燈。光影迷離,氛圍奢靡。

喻笙走進去,見到尤逍跟實驗四子都在。

靳淙居然也在。

自從靳淙上次把她奶奶編的手工飾品給她專程送到南山高中來以後,喻笙很久不見靳淙,奔上去,正想跟她熟絡的聊天。

就看到往日颯氣得易燃易爆炸的她正在那兒耐著僅有的一點點性子給粱霆空講物理題。

“小明同學遙控模擬小輪船做過河實驗,並繪製了四幅小船過河的航線圖,圖中實線為河岸,河水的流動速度不變,方向如圖水平向右……”【注1】

靳淙麵無表情的念著。

粱霆空咬著煙,吊兒郎當的樣子,沒等她念完就打斷,“小明操縱什麼?”

“模擬輪船。”

“誰操縱模擬輪船?”

“小明。”

“好的,聽清了。繼續。”

“河水的流動速度不變。”

“什麼速度?”

“流動速度。”

“流動什麼?”

“速度啊,小哥哥。”靳淙終於有點不耐了,抬眼,狠瞪粱霆空。

“小哥哥叫得真好聽,再叫一聲來聽。”粱霆空騷氣的要求。

靳淙:“……”

一旁的喻笙算是聽出來了,粱霆空就是在找茬。

而靳淙平時脾氣那麼火爆,居然一直能忍。-思-兔-在-線-閱-讀-

之前尤逍跟喻笙講題的時候,如果喻笙像粱霆空這麼故意搗亂,尤逍肯定會把她收拾得體無完膚。

靳淙跟粱霆空一直在糾纏那道小明過河的相對速度題,其他人就在旁邊喝著冰啤酒,玩桌球,怡然自得。

喻笙坐在他們旁邊,聽得心好累。

她不高興的問粱霆空:“一道這麼簡單的相對速度,讓人給你一個字一字的摳,你是不是智障啊?”

粱霆空摘下煙,噴了幾個煙圈,痞氣又懶散,陰陽又怪氣,“學霸小姐姐們,我就是智障啊,對我來說,小明這種題真的好難。如果靳淙不這樣一個字一個字的跟我講,我就真的不懂耶。”

喻笙diss他:“你這不是不懂,是專門找茬。”

“我粱霆空從來不找茬。”粱霆空把煙送到嘴角,繼續纏著靳淙講題。

靳淙就真的沒有發脾氣,不厭其煩的跟他講題。

喻笙看不下去了,也感覺到自己是不是打擾他們了。

好像他們不是在講題,他們在談戀愛。粱霆空隻想聽靳淙叫他小哥哥。

喻笙站起身來,她的老年機又響了,尤逍給她打的,“叫你過來沒聽見?”

“你什麼口氣?”喻笙不悅,“現在我是金主。”

顧語南的錢白交了嗎?既然都交出去了,就得享受尤逍最%e8%88%94她這個金主的服務。

“請叫我喻總。”喻笙對著老年機說。

“喻總,請來一下。”於是,尤逍放緩語調。

喻笙走到他們的台球桌邊。

手裡拿著球杆的尤逍問:“會嗎?”

“會啊。”喻笙說,這些地方以前上初中的時候她也經常去,看顧語南跟彆人打。

她會一點,但是不怎麼動杆。

“那你打給我看看。”

“不打。”

“不會吧?”

“你怎麼知道我會不會。”喻笙搶過他手裡的杆,取了個角度,把白球打出去,精準的撞了顆目標球。

她抬臉看尤逍,一臉挑釁。

尤逍取杆,接著在她打過的白球位置,瞄準,送杆,啪啪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五顏六色的球數不清的接連滾進台桌四個球袋。

喻笙:“……”

凡爾賽本賽。

尤逍本逍。

再大的場合他都不得虛。

“接著來啊。”他笑笑的,今天好像特彆開心,眉眼柔軟。

喻笙想肯定是他終於成功把喻笙發展成他的金主的緣故。

大約她身上天生就流淌著某種富豪的潛質,就算轉學來以後,一直裝窮求低調,尤逍也在她一轉學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一再的為難跟靠近她,其實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把她發展成他的喻總。

“喻總累了,喻總需要休息。”喻笙拿出霸道總裁的方式告訴尤逍。

秦玉言走上來問喻笙:“聽說昨晚你跟我們逍爺最後去南台小區了。”

喻笙訝異他怎麼會知道,忽然想起,他們是同事兼好兄弟,肯定知道她跟尤逍昨晚做了什麼。

就好像她爸公司裡那些業務員,閒著沒事要交流一下最近做了什麼客戶,成功了什麼案子。

已經享受了服務,也交完了服務費的的喻笙麵對秦玉言,她把腰杆挺得很直,口氣清冷又孤高:“不是聽說,是真的,你們逍爺服務真周到,伺候得到位不說,還幫洗內衣,完了還饋贈一隻老年機。你該多跟你們逍爺學學。”

喻笙揚揚手裡的老年機,“這麼複古的有年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