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市最高端的EDM夜店,顧語南早就開好卡了。
顧語南事先打聽了,說這裡的場子最炸。
礙於他的身份,也沒叫夜店的銷售給他安排局,就是裝作普通人去消費。
喻笙擔心顧語南:“你說你就不怕被人拍到來這種地方”
顧語南聳聳肩:“我們總教練沒說休息的時候不能來夜店跳舞。”
喻笙問:“要是被認出來了怎麼辦?”
顧語南:“你以為擊劍這項運動很火?你隨便逮這場子裡一個大哥問問他什麼是花劍、重劍和佩劍,你看他分得清不?”
喻笙:“也是,要不是你做了擊劍運動員,我壓根不會關注這項運動。看兩個人戴頭盔,再穿上金屬衣在那兒瞎刺,我就想起千與千尋裡的無臉男。老無聊老可怕了。”
顧語南:“所以無臉男上夜店跳舞,會他媽的礙著誰?”
喻笙附和:“也是。”
兩人進了夜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世界再度出現在他們麵前。
喻笙很久沒進過夜店了。
在她初三的時候,因為她父母總是吵架鬨離婚,她也叛逆過,夜店酒吧網吧這些娛樂場所,她無所不現身去浪。
為了讓父母合婚,她還假裝背著書包離家出走過,但是後來發現那些都沒用。
她慢慢也就妥協了。
初三那年,她總跟顧語南一起去夜店跳舞,上網吧包夜,在KTV房裡睡覺,但是所有的叛逆裡,她從沒有早戀過。
顧語南還一路交往過不少女朋友,她卻一直沒跟哪個異性靠近過,顧語南總拿這一點調侃她,說她是不正常。
十一點以後,晚間節目開始,本來在大卡的卡座裡跟顧語南玩骰子的喻笙走入了舞池。
顧語南撚滅了嘴角的煙,也進了舞池。
喻笙穿著一件一字領桔粉色小禮服裙,露出大片脖頸跟兩塊圓潤的肩膀。
教科書級彆的天鵝頸跟直角肩,在舞池裡白得發光,還有裹在緊身超短裙擺下的兩條又細又白的大長腿,外搭一張可口的純欲臉,吸睛到了極點。
少女扭動身段,美好得像掛在枝頭,隨風搖擺的粉嫩水蜜桃。
舞池裡的男人都對她吹口哨。
喻笙今天習慣性的給自己化了個濃妝,怕夜店裡的人認出她還是個昨天才剛成年的高中生。
直擊人心的電音鼓動下,許久不到這些地方來的喻笙靈活扭動四肢,重回年少叛逆,扭頭在舞池裡跳得渾身流汗。
“行啊,沒老啊,還是很能跳啊!”顧語南在節奏感密集的音浪裡對她大聲喊,“你是不是喜歡人啦?!”
顧語南一開始沒問,到現在顧語南忍不住問了。
因為她今天出來,一晚上看十幾次手機,以前跟顧語南出來,她都關機。
“沒啊。喜歡誰啊?我要考清華啊,考清華不能早戀!”
“你昨天都十八了,不早啦。說啊,喜歡了誰啊?!”
兩人在電音裡扯著嗓門,大聲對彼此喊話,跟發小在一起,就是特彆痛快。
“我喜歡了……”喻笙心中閃過一個人的臉。
然後,她漫不經心的換了個姿勢,一抬眼就見,樓上可以鳥瞰整個舞池的超大玻璃房卡座裡,
怎麼那個人就邪門的坐在那裡,彎下細腰,半躬身向前,彎並著修長雙腿,手裡端著一杯香檳酒,姿勢懶散的晃著,痞氣眼眸垂著,靜靜欣賞她在絢麗玫瑰色燈光下扭得妝都花了。
定睛看清楚坐在樓上空中樓閣裡對她虎視眈眈的少年的俊臉,喻笙一下腿有點軟了。
他媽……真就沒這麼邪門吧。
他昨晚把她壓在玻璃門的門板上,半脅迫半誘引著,對她說的話,她還記憶猶新。
“彆浪,彆讓我在高考前開葷。”
現在她化了跟明火一樣的豔妝,穿了跟明火一樣的超短裹身裙,跟一個大帥哥到夜店來開大卡蹦迪,跳貼身舞,這算不算浪?
算嗎?
真就不算。
她喻笙本來就這樣。
顧語南看著像被人突兀按了暫停的喻笙停下了動作,問道:“你怎麼了?”
“我看到我們班班長了。”喻笙說。
“在哪裡?”
“在樓上。”
顧語南抬頭看了一下樓上的超超超大卡座,顧語南一開始就想定那間,但是被彆人給定了。
夜店營銷還在微信上跟他賠禮道歉,說這超大卡座是一直被一個貴客預定的,一般都定不到。
所以,這貴客是喻笙的班長?
哇操,顧語南有點被震撼了。
現在高中生都這麼有錢的嗎?
所以推動夜店經濟蓬勃發展的群體,其實是高中生,還是一班之長的高中生。
是不是偷偷拿班費出來吃喝公款啊?
“不會吧?你們什麼學校?班長這麼有錢?上夜店蹦迪還他媽開全場最豪華超大卡?”顧語南真不信了。
喻笙緊張的拽顧語南,“彆看了,他這人挺陰陽怪氣的,我們就假裝沒看到。”
“對,現在是放假,就算是班長也沒資格管你。”顧語南覺得是這個理兒。
兩人若無其事又蹦了一會兒,回到卡座,喝了點酒,吃了點水果,顧語南的隊友打電話來了,說想過來找他。
顧語南嫌場子裡太吵,走開去接電話了。
喻笙一個人坐著,一件外套落在她肩上,是一件灰白色的休閒西服外套。
“走,我送你回去。”尤逍說。臉色好像不太好。
“什麼啊?今天放……”假。假字還沒說完,她人就被扯走了。
“尤逍,我才剛蹦完第一場。我朋友等一下還要來朋友,要給我介紹認識,你把我就這樣拖走禮貌嗎你知道我朋友開那卡花了多少錢?今晚我們準備痛快蹦一夜的。現在才跳完第一場,你就拽我走乾嘛!”喻笙一路嘶吼。
尤逍沉靜又沉默,將人扯上一輛跑車,將車窗跟車門鎖住,點燃引擎,打開冷氣,幽幽說:“吳老師來了。”
“哪裡?”喻笙馬上縮下`身子,躲到玻璃窗下。
“騙你的。”尤逍說。
“……”喻笙眼神怨念的看他。
“一個高中生化這麼濃的妝,穿這麼緊的裙子,到EDM夜店蹦迪成何體統。”
前學生會長又要開始AI執法了。
所以是要原地沒收她手機嗎?喻笙好怕哦。
“你不也在嗎?”喻笙說。她覺得重點應該在這裡。
就好像紋身不應該,但是尤逍也紋過啊。
“我今天正好有朋友從加拿大回來了。我請他們在這兒玩,他們都比我大。”尤逍說出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哦。我也是啊,我朋友也是從千裡之外來的。”喻笙點頭表示附和,說完,又很一針見血的懟他,“理由不重要,我們說重點,重點是你也出現在了這裡。”
“就像是昨晚,你讓明火搭在你肩上,理由也不重要,說她以前跟你一起學畫,是你學姐,這些都不重要,重點是,你們在搞曖昧。”喻笙很剛。
尤逍望了她一眼,說:“昨晚的事你記到今晚?現在快要淩晨了,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你還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想明火跟我的事?”
“……”喻笙發現自己又被成功套進去了。
為了不讓逼王超滿意的在她麵前耀武揚威,喻笙說:
“你看到剛才跟我蹦迪那小子沒有?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初三的時候,我們睡覺都睡在一起。他成績一直不好,我以為他這輩子肯定沒什麼出息了。結果你猜他現在得了多少個世界冠軍了?
花劍你知道嗎?國家隊英俊小生花解語的名號聽過沒有?就是我這個發小,顧語南,我跟他的關係,比你跟明火的關係親密多了!”
喻笙還專門哼了哼鼻子,專門氣他道,“想不到吧,我也有相好,我跟他好著呢!”
尤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像是浸染了黑墨。
喻笙很滿意,於是繼續說:“以前我們就經常一起蹦迪,蹦到淩晨五點,一醒來,我發現,咦,我怎麼躺在他身上。”
“還有呢?還可以再多說一些。你跟你發小的故事。”尤逍臉上的墨色漸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是早上來的,我們白天都沒出門,一起在無人知曉的角落看了好幾部電影,都是色.色的那種。”
“晚上就出來蹦迪。”
“他讓我穿暴.露一點,我貼他身上跳的時候,他才比較容易興奮。”
前方路口一個紅燈亮起,車子停在了斑馬線前。
尤逍的臉色被街燈照得沉鬱,握住方向盤的修長手指在兀自收緊。
“我剛才看見明火了。”喻笙說,“跟你在一個卡座包間裡。”
“那群加拿大的朋友她也認識。”尤逍解釋。
喻笙嗤了一聲,噘嘴說:“我想下車。”
“不行。”
“怕我又回去找我發小?”
“不怕。”
“不怕你拉我出來乾什麼”
喻笙的電話響起,顧語南焦躁的聲音傳來:“笙娃子,你搞啥喲?我隊友來了,說要見你,我還指望著給你們介紹呢,就是在東京跟我一起打雙人賽的那個上海哥們兒,你曉得撒,十金獲得者,帥得一匹,你不要?要哦,今晚就跟他耍朋友,體育生的體力,你曉得撒,簡直可以讓你爽得批.爆。”
顧語南是個大嗓門,說話的聲音響在車廂裡,聽得清清楚楚的尤逍感到極度不適的乾咳了兩聲。
“我被我班長拉走了。他讓我回去寫卷子。要不你把你隊友晚上領我公寓裡?”喻笙回答。
“啥子喃?寫卷子?”顧語南揚高尾聲,難以置信。
“你班長有病是不?知不知道老子大卡開出來一晚上基本消費兩萬。把你拽走,現在讓我們跟空氣蹦啊?”
“彆說了,先掛了。”
“彆掛啊……”
綠燈亮起,尤逍說:“喻笙,彆浪。”聲調特彆冷。
“我怎麼浪了。”喻笙不明白。
第47章 實名舉報。
喻笙想起自己轉學來南山一直都是在猥瑣發育,韜光養晦,就是不知道怎麼招惹上這個逼王老狐狸了。
她在九班,他當學生會長,管束她。
她在一班,他是班長,還是管束她。
昨天還趁著酒勁逮她親了。
這男的腦子有病吧。
“明火隻是我一個學姐。”尤逍又再認真解釋了一次,“她跟我沒有關係。”
“沒關係到一起上夜店約會?”
喻笙想到昨晚尤逍明明都親了她,親了就是要在一起了,不管是言情小說,還是言情劇,都是這個節奏。
怎麼今天出來,發現他還是跟明火在一起。
喻笙真的很冒火。
此話說完,喻笙忽然反應過來,“你沒駕照開什麼車?靠邊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