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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顏姐,她竟然拿煙燙我,以往在職高,我們欺負她,可欺負的太少了。”

甄顏顏見到靳淙如此狂妄,惡毒的詛咒她:“靳淙,我咒你奶奶等不到你高考,就死在你們家那爛安置房裡。”

被甄顏顏這麼一激,靳淙鬆垮的杏眼收緊,本來她就坐在廂式貨車的尾箱邊沿,遂隨手從周轉箱裡拿出一個空啤酒瓶,嘩啦一聲砸碎了,捏著那半截玻璃瓶瓶頸,問在場找她麻煩的五個女生:“誰想被毀容,給老子上來。我保證她這輩子都彆想嫁出去。”

女生們都被嚇到了。

沒想到後來的靳淙這麼混。

以前她在職高上的時候乖得很,現在怎麼跟被奪舍了一樣。

“靳淙,你拽什麼拽,以前你跟顧傾乾的那些肮臟事,要是我發到實驗的貼吧裡,你看看你在實驗還怎麼呆下去……你給我等著,你彆想考清華!因為你這樣的人壓根兒就不配!”

甄顏顏說完這話,就找借口撤了。

在台階上目睹了整場事件經過的喻笙現在好喜歡這個靳淙,關鍵是,她也想考清華。

要不,聊聊?

“看夠了沒有?滾下來。”

靳淙惡言相向,叫一直在台階上偷窺的喻笙。

喻笙乖乖走了下去。

“是不是拍照了?”靳淙瞪著喻笙那張臉問。

剛才她抽煙,摔啤酒瓶子,威脅同齡人,要是被人舉報到學校裡,她連南大都考不上,更彆說清華。

靳淙的眼眼睛像鋒利的刀子一樣,將喻笙從頭到腳刮了一遍。

“我沒拍照。”喻笙微微感到有點冷。

這大美妞還挺會寒磣人的,看她幾眼,都能將她原地凍住。

靳淙瞧見喻笙手臂上的彩繪紋身,看出來是愛因斯坦跟李白後,靳淙知道她不是跟甄顏顏一夥的。

甄顏顏她們那幫人追的都是駱秘天跟周景春這些傻逼娛樂圈男偶像。

喜歡愛因斯坦跟李白的人,畫風首先就跟她們不一樣。

“你剛才站那上麵,一直居高臨下瞎看什麼呢?”靳淙問。

“我怕他們傷害你,隨時準備幫你報警。”喻笙乖巧的回答。

兩人差不多身高。都是大長腿,喻笙紮著馬尾。

靳淙披著長發,長度到了肩膀以下,她剪了個齊劉海,微微遮住了眉毛,神情一直很冷。

“你是南山的?”現在是暑假補課,學生們有些穿了校服,就寫沒穿校服。

喻笙今天就穿了校服,因為下午在學校她有個英語演講比賽。

“嗯。”喻笙點頭。

“好,你走吧,沒事了。”靳淙辨彆了幾秒,知道她是那種乖學生。靳淙轉身,準備繼續搬酒瓶。

她利用課餘時間在這兒打工,乾一天結一天的工資,要是不把活乾完,酒吧老板不會結錢給她。

就算識才被那群不良女生找麻煩,心情煩得要死,她也還得把這些活乾完。

喻笙手裡提了一個定製口袋,上麵有隔壁洋酒街最大的洋酒商行的logo,裡麵的酒都是按毫升計價的。

靳淙單憑她那個手提袋,就知道這是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南山是私立高中,裡麵很多這種有錢的主,她應該隻是單純的路過。

喻笙站了一下,從書包裡翻出一個東西,遞給靳淙,“你手有個口子在冒血,貼一下吧。”是她前兩天準備在書包裡要給尤逍的創可貼。

那晚在小樹林,她對他撒野,第二天她除了給他買了零食,還買了創可貼,後來看尤逍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她便沒有給他創可貼,隻給了他零食,這創可貼還一直被她放在書包裡。

剛才聽她們談話,靳淙的高考誌願跟她一樣,她不如借此機會結識一下,了解一下競爭對手或者將來的大學同學。

靳淙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是被剛才的碎玻璃濺起來的時候劃開的,皮外傷,小意思。

“不用了,我這人,不喜歡跟人交朋友。”靳淙說完,開始乾自己的活,再不搬完,酒吧老板該發脾氣了。

喻笙的手在空氣裡停頓了許久,靳淙都沒接受她的好意。

喻笙隻好把那創可貼隨手放下,悄悄離去了。

*

翌日夕陽西下,放學鈴聲打響,亭林路上的學生們熙熙攘攘的湧出,到各間小店四散。

喻笙一個人背著書包,走到有間書局,先在文學區逛了逛,又在放高中參考書的書架前瞧了瞧,沒有什麼能引起她的注意。

然後,她轉身朝繪畫藝術走去,她撿起一本美國油畫家薩金特的畫冊看,裡麵畫的全是大美女。

好像尤逍這幾天在看的就是薩金特的畫集。

喻笙冷哼,原來他喜歡看美女。

喻笙在書店麵朝大街站著,然後,有人從她背後拽住她衣領,將她拽出了書店,一路拖到彩虹巷的儘頭。

是甄顏顏。

“是不是以為身上多了紋身,我就不敢惹你啦。”甄顏顏嘴裡吃著個棒棒糖,一副沒事找事的挑釁模樣。

“昨晚站那兒看我們收拾彆人,是不是挺不過癮啊。”喻笙這才知道昨晚不止靳淙發現了她,甄顏顏她們也發現了她。

“你背景挺深厚的啊,才轉來沒多久,居然能讓試驗的粱秦鄭伍給你當護駕,怎麼著,是不是當了公交車,讓試驗四子輪番睡了啊?”

甄顏顏長得醜也就算了,連帶說話都很臭。

喻笙真挺同情她的,造物主造她的時候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把她造成這樣。

“他們就在這附近。”喻笙想起試驗四子說今天他們有球賽,就不跟她了,讓她放學早點回去,彆瞎遛彎。

喻笙偏偏要在亭林路上一家店一家店的瞎遛。

第40章 真的打吧。

“你們不想被揍的話,就快點走。”喻笙故意嚇甄顏顏一幫人道。

“我偏不走。”甄顏顏眯眼,口氣囂張,“昨晚你看到我們修理靳淙那個臭丫頭,是不是很遺憾我沒來找你啊。今天就輪你了。驚喜吧?”

“昨晚好像是你們被人給修理了吧?”喻笙忍不住反諷一句。

時間久了,她也不想跟甄顏顏耗了,有什麼恩怨今天就一起解決吧,雖然女人打起架來挺不體麵的,但是,非得要打的時候,甄顏顏想要多不體麵,喻笙都滿足她。

喻笙不想告訴彆人,其實在上高中之前,她也是個不良少女,彆人惹她一下,她揍彆人十下的那種。

昨晚見過她們威脅靳淙而不得,喻笙知道,甄顏顏不過就是欺軟怕硬。

“放屁!我告訴你,我先把你修理了,再去修理靳淙那個小騷.逼!”

甄顏顏開始爆粗。

“嘖——”喻笙晃了晃眼皮,聲線很穩,“其實騷也是一種境界,像你這種騷也騷不起來的飛機場,都怎麼好意思每天耀武揚威的在這條街上拽過來拽過去的?你看你都高三了,你%e8%83%b8還那麼小。”

甄顏顏急了,尖聲叫起來,“你他媽挺會罵人啊。小騷.逼。”

“我沒有罵,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喻笙很坦蕩。真的沒有罵人。真的就很平。包括%e8%83%b8在內的一切部位。

“顏顏姐,今天實驗有籃球賽,粱秦鄭伍他們四個來不了,還有那個姓尤的,現在都在實驗的籃球場上打球。”

站甄顏顏旁邊那個女生落井下石,鼓勵甄顏顏今天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聽完這個消息後,喻笙忽然覺得實驗四子還是有點用的,當他們不在,喻笙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害怕的。

“那就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小騷.逼,把她內衣脫了,我看看她奶到底有多大,實驗四子還有那個姓尤的是不是都玩過了,所以才這麼護著她?”甄顏顏人不騷,也沒騷的本錢,想法倒是挺騷的。

喻笙後退,“你們敢這樣對我,我讓你們都去蹲局子。”

甄顏顏笑著將她逼到牆角:“你以為局子是你們家開的啊?像我們這種未成年,人家警察抓我們去都嫌累。”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今日飛機場懟上小山丘。

喻笙罵人不帶臟字,傷害性不大,羞辱性卻極強。

甄顏顏真的被她給氣著了。

在甄顏顏還沒真的靠近她之前,喻笙掀了她一把,將她推開,想要跑,卻被她兩個手下給拽住了。

“往哪跑?想去籃球場找實驗四子跟那個姓尤的,讓他們玩你的奶?”

“廢話少說,打吧。”喻笙綠臉,知道跟這群傻逼解釋也沒用,於是二話不說開始乾架。

她抬腿踢開這兩個架住她的不良少女,鉚足了勁往她們小肚子上踢。

喻笙有練跆拳道的拳腳基礎,真的打起來,她並不顯得弱勢。

關鍵是她們有五個人,她隻有一個人。

甄顏顏上來一把薅住她頭發。

喻笙疼得咬牙,她也使勁薅住甄顏顏的頭發,兩人滾倒在地上。

甄顏顏是大骨架的人,還是個體育生,渾身勁很大,幾下就把喻笙壓在她身下,鎖住了脖子。

但是她的臉也夠嗆,被喻笙的指甲挖得稀巴爛,下巴跟頸子上還有咬痕。

“你是不是狗?打架還用咬的?”甄顏顏氣喘籲籲,沒想到喻笙那麼瘦,勁還挺大,氣焰挺足,以一敵五,無論如何都不服輸。

甄顏顏今天還以為修理她比修理靳淙輕鬆多了。

想到十多分鐘過去,甄顏顏被她弄得披頭散發,像個潑婦,又像個瘋子。

喻笙笑嘻嘻的回答:“你才是狗,一條到處欺負人的想騷也沒本錢騷的老母.狗。”

甄顏顏氣得渾身哆嗦,果然是被實驗四子庇佑的小騷.逼,他媽都被壓在地上打了,嘴還這麼欠,真想撕爛她的狗嘴。

“顏姐,我們拍她的奶發網上。”甄顏顏的爪牙建議,她們在職高裡,就經常乾這事。

“我這兒有熒光筆,在她%e8%83%b8`前寫她的名字,學號,然後,小騷.逼。”

甄顏顏微微欠身,騎到喻笙腰間,準備扯她襯衫扣子。

“……瘋了吧,你們?”喻笙被她們的懲罰方式給有點整麻了。

以前她在念恒上學,沒有人可以這麼下流。

而且方圓十裡隻有念恒一間高中,其他學校的人她都沒接觸過。

她出身好,教養好,就算脾氣暴躁了一點,上初中的時候調皮了一點,但本質還是被父母嬌養在溫室的花朵。

她不曾領略這世上與她同齡的其他少年少女們的青春。

見著站在一邊,拿著一塊早就過時的安卓手機準備拍她的女生,喻笙才發現自己跟她們的不同。

意識到接下來有可能真的要發生的恐怖事件以後,喻笙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

要是尤逍看到寫著她名字跟學號的那種暴露照片,會多丟臉,不行,不能讓逼王狐狸見到她的真材實料。

喻笙忽然做痛哭流涕狀,眼角乾澀的擠出了點液體,哀嚎道:“顏顏姐,嗚嗚嗚嗚嗚,我錯了,我不該不喜歡駱秘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