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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我,他有一個八歲的兒子,而且已經得到了他父皇的認可,要養到東宮來當我兒子,以後怕是要繼承皇位的。你覺得這樣很值得恭喜嗎?”

關初答道:“不用生不用養,就有一個八歲的聰明伶俐的兒子,我想這應該還是值得慶賀的。”

聽到關初說這麼一番話,易博士失笑了,又道:“關總真是有見地!你這麼一說,我的心真的好受很多了!”

關初便拿出平板電腦,說:“那我們可以商量一下認親儀式的細節了嗎?”

“還用得著商量嗎?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易博士擺擺手,“反正我就是一個吉祥物。”

關初還真的就合上平板電腦,並說:“那我回去了。”

見關初真的就轉頭走掉,易博士氣了個仰倒。

關初十分理直氣壯地跟太子彙報,說太子妃對儀式的一切細節都沒意見。

太子聞言也有些意外,又道:“你果然和他關係不錯,能安撫得了他。”

關初想到易博士那句“關總真是有見地!你這麼一說,我的心真的好受很多了”,便點頭說:“是啊,他經過我的勸慰後,心情已經好了很多。”

太子點頭,稱讚了關初的社交能力,半晌又說:“不過我想他也應該能理解。我確實不是非要難為他。他慢慢就會明白,我這是為他好。他不能生育,給他一個兒子,其實對他是最好的……”

關初完全不想聽太子家的是非,直接不理太子話,隻提出:“我今天想早點下班。”

太子自然不會拒絕,便又很親切地說:“我看你最近確實挺累的,早點回去休息吧。”

關初點點頭,回去簡單地吩咐了幾句收尾的工作,便驅車回舊酒長街。

他今天把工作乾得這麼快,收工收得這麼急,倒不是他消極怠工想摸魚,而是他的發熱期又到了。

上回發熱,他在太子妃麵前失態,事後他都覺得非常失禮,而且也很不應該。因此,在那次之後,他都定期檢測自己的信息素水平,務求在發熱期來臨之際可以做到有備無患,不至於那麼狼狽。

照說,他在東宮裡打抑製劑也可以過去。

但他還是想回舊酒長街的老公寓躺一躺。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看著沿路的樹。

舊酒長街這兩排樹,他從前看著都覺得寂寞——相對而立的高大樹木,一對一對,卻被道路隔開,簡直就像是銀河迢迢的牛郎織女,又像是被陰陽兩隔了的苦命鴛鴦。

可現在再看,關初又沒有這樣的心情了,他看到蔥鬱的樹冠,也能看到樹上跳著的可愛山雀,一切都是美好的。

關初準備下車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接通了電話,聽到對麵傳來了一把陌生的聲音:“嗨,寶貝。”

電話那頭的聲音十分陌生,是關初沒聽過的。

但是,那樣的語氣,卻是關初記憶裡最真實的智齒。

智齒變了聲,給自己打了這麼一個電話。

關初明白他的意思。

關初接的每一通電話都是被太子黨監控的,智齒自然不能用真聲。

智齒沒有和他留任何暗號,但卻十分自信,關初能把變了聲的自己認出來。

他繼續在電話那頭用聽著輕佻實質真摯的語氣說:“今晚有工作,不能回來陪你。寶貝不要生氣,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

關初冷冷說:“你打錯了。”

說完,關初就把電話給切斷了。

關初從車子下來後,徑自回到公寓裡。

公寓的一切如舊,關初能夠確信,智齒並沒有進來過。

剛剛在電話裡智齒說的“今晚有工作,不能回來陪你”再次滑過他的心頭。他倒了一杯冰水,站到窗邊,從上往下看,又見到馬路兩旁相對而立的樹木,心境再次變得寂寞起來。

抑製劑的效用漸漸減弱,關初能感覺到皮膚開始變得溫熱。

他便把窗簾拉上,鬆開上衣的扣子,準備回臥室休息。

恰好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關初把剛剛鬆開的紐扣扣上,走到門邊。他並沒有打開門,而是先透過貓眼去看,見到一個郵遞員打扮的男人手裡捧著一個快遞箱。

第44章 搶救成功

關初保持警戒地說:“把東西放外麵吧。”

郵遞員依言將快遞箱放在地上,轉身就走,趕往下一單。

瞧見郵遞員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關初才打開門,踢了踢腳下的快遞箱,發現箱子頗為輕盈。他把箱子拿起來看,見標簽上的寄件地址為“聰明牙科診所”。“聰明牙”三個字,不就是暗示“智齒”麼?

關初想,這玩意兒寫得那麼明顯,一直密切留意著自己的太子黨恐怕也不會發現不了吧。

不過,或許智齒現在已經不在乎這個了。

關初的想法是對的。

智齒確實是故意留一點線索給太子黨猜猜。

太子也確實一直派人密切留意關初,關初的往來通話、郵件快遞都是在太子黨的監視之下的。因此,這件來自“聰明牙科診所”的快件自然也被太子所知悉。

快件剛在郵遞局上傳了信息,還沒寄到關初家裡,太子就已經知悉了。

幕僚還問:“要不要攔截這個快件?”

太子道:“掃描一下,看看是什麼東西。”

幕僚讓郵政局掃描過後,又回稟太子:“是一個愛心熊玩偶。要開箱取出嗎?”

太子想了想,說:“不必,讓它直接寄到關初手裡吧。你們去查查那個‘聰明牙科診所’是怎麼回事。”

太子根本不在乎智齒是真的給關初送熊玩偶、還是傳遞什麼彆的信息。畢竟,太子認為關初的身家性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至於智齒,也不過是喪家之犬。而且,這犬還不太聰明,明知山有虎,還偏偏嗅著味跑回來自投羅網。可見智齒不成氣候。

現在智齒既然冒頭了,那就證明“用關初誘捕智齒”的計謀是奏效的。太子隻需沉下氣,等著願者上鉤就行。

因此,快遞無驚無險地送到關初手上。

關初拆開包裝,便看到裡頭放著一隻毛茸茸的熊玩偶。這是很常見的情侶間會送的毛玩偶,倒不算十分新鮮。

這隻憨頭憨腦的愛心熊渾身棕色,隻有左%e8%83%b8的位置縫著一顆軟綿綿的愛心是跳脫的大紅色。

關初認出這是定製款,能夠錄音。他便把手在愛心的位置上摁了一下,便聽見裡頭發出聲音:“DO YOU MISS ME?”——是智齒的聲音。

關初快速摁了兩下,麵無表情地把“DO YOU MISS ME”聽了兩遍,然後又將它放到了床頭的位置。

他在床上躺下。

上一次發熱期,他能通過房子裡殘留的氣味度過。

但是,隨著時光流逝,屋子裡屬於智齒的氣息已經越來越稀薄了。他恐怕自己無法堅持,當體溫再次升高的時候,關初順手就把床頭櫃上擺著的熊玩偶放到臉頰邊。

柔軟的玩偶絨毛上吸附著屬於智齒的氣味。

上麵附著的信息素之濃烈,甚至讓人懷疑智齒到底跟玩偶睡了幾天幾夜,睡的時候有沒有乾什麼奇怪的事情。

頭腦發熱的關初越發迷離,把熊玩偶用力地揉進自己的%e8%83%b8膛。熊玩偶的愛心與自己身體相貼,緊壓幾下,%e8%83%b8腔便不斷跳動出智齒的聲音:

DO YOU MISS ME

DO YOU MISS ME

DO YOU MISS ME

……

在這一晚,大家都很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太子妃在東宮忙著招待他憑空冒出的八歲兒子。

太子忙著指揮眾人去徹查“聰明牙科診所”。

易天凡心腹聯合專家,終於調查出昏迷多日的易天凡不是心臟病發,而是是中毒。專家團隊便連夜實施解毒……

三日後的清晨,關初從床上醒來,習慣性地打開手機查看每一天的新資訊。

就這樣,他看到了一條驚動眾人的大新聞:昏迷多日的易天凡終於蘇醒了!

關初看到報道,臉色微變。

不過一會兒,太子妃的電話也給關初打來了。

易博士倒是開門見山:“易天凡醒了,你知道嗎?”

關初深知自己和易博士的通話一定是被太子黨監聽的,所以十分隱晦地說:“我剛剛看到報道。”他的語氣很平緩,不至於引起任何人懷疑。

易博士說道:“我也打聽了,說是原來他竟不是心臟病,而是中毒了。還好專家團隊發現得早,把他從生死邊緣給拉了回來。要是再晚幾天,可就回天乏術,你又得參加一次喪禮了。”

關初想:那真是可惜啊!

關初說:“那真是幸運啊。”

易博士在電話那頭情真意切地說:“可不是嗎?聽到他活過來了,我真的是很高興。我已經跟太子說了,我必須要去探望他。你也一起吧。”

關初說:“好。”

皇家醫院雖然傳出了易天凡蘇醒的消息,但主要也是為了振奮易天凡黨羽。易天凡的身體仍然虛弱,所以不宜見客。

所幸的是,易天凡也並未提起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而中毒。

然而,關初本就不怕易天凡告自己。關初知道易天凡一定不敢在明麵上狀告自己投毒。因為要是易天凡敢告關初投毒,關初就敢告易天凡反叛。

因此,即便易天凡明知自己是被關初所害,也會暫時隱忍,等情況穩定了,再在暗地裡謀害關初。

得知易天凡死裡逃生,真正高興的人除了他的黨羽外,恐怕就是皇帝了。皇帝向來對他十分寵信,這也是讓太子頭疼的事。

原本以為易天凡死定了,太子頗有些有恃無恐,現在易天凡又活了,太子便甚是不樂。

即便如此,太子仍是滿臉堆笑地恭賀:“易家主能夠康複,這實在是太好了。得知你出事之後,我每天都有為你祈禱!”

易天凡回答:“謝太子隆恩。若太子什麼時候出事,我也會天天為你祈禱。”

聞言,太子發出了客氣的笑聲:“那我謝謝你!”

坐在一旁的太子妃也跟著笑,好讓氣氛更加融洽。倒是站在旁邊的關初依舊十分冷淡,假笑也不來一個,顯得比太子更擺譜。

關初冷眼觀察病床上的易天凡。隻見易天凡瘦了一些,臉上沒甚血色,因為躺病院久了,頭發也沒修剪,已長到肩膀長度,蓋在半邊臉上,更顯憔悴。

易天凡回望關初一眼,笑道:“關總今天來怎麼不送花?”

關初答道:“我原本是帶了的,但你的副手攔著,不讓我拿進來。”

副手連忙答道:“我隻是代為收下,並非攔著。”

易天凡說:“關總對花很有研究,他挑選的花一定很特彆。拿進來給我插上吧。”

副手已經知道易天凡中毒和關初當時送花有關,自然不願意,但不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