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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關初地址的人很少,而這些人都知道關初的脾性,敢不打招呼上門,應該還是有什麼事的。關初瞥了一眼大門,又看了眼智齒。

智齒做出乖巧的姿態:“你去開門吧,我保證不出聲。”

儘管智齒裝乖裝得很有這麼回事,但關初還是對智齒的人品表示懷疑,便將智齒拴到沙發邊上,跟拴住一條愛搗亂的大狗似的,檢查了半晌是否足夠穩當的同時,也會注意不把這隻隨時有可能發癲的狗子給勒傷了。

乾完這一切之後,關初才前去門邊,從監視器看,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穿著物業製服的ALPHA和一個穿保安製服的ALPHA。關初對著對講器問:“請問有什麼事?”

物業說:“鄰居投訴說你們家好像有人在打架,我們來看看。”

關初臉上便有些尷尬了,他們打架動靜這麼大嗎?這兒是一梯兩戶的類型,隔音是很好的,居然還能驚擾鄰居?

“沒事,沒事。”關初回答。

物業卻狐疑說:“關先生,能讓我們看看您是否安好嗎?”

他們似乎認為關初這個斯斯文文的OMEGA很有可能是家暴的受害者。

關初一下更尷尬了,他可不想讓物業發現自己這個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OMEGA家裡沙發旁拴著一個頭破血流的ALPHA——這畫麵,像什麼樣!

關初咳了咳,說:“我真的沒事……”

可能是關初語氣不自然,物業似乎更不安了。他把臉湊得離對講器更近了:“您稍微把門打開一下,我們看一眼您,確認您安全就會離開的,不會打擾很久的。”

站在物業旁邊的保安也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看物業這個架勢,如果不讓他看自己一眼,怕是會更麻煩,說不定轉頭還會去報警。

關初環視四周,確認玄關處開門不會讓人看到客廳裡被綁著的智齒。他又穿上掛在衣帽架上的外套,遮蔽住毛衣上的血跡,才無奈地把門打開。

門打開後,物業和保安卻猛地衝了進來。

關初這才發現不對,要攔住二人,沒想二人卻身手敏捷,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之人,絕非什麼物業人員或者保安。

關初心下一驚,才算回過味來:這兩個人根本是套著物業和保安製服的刺客!

大意了!

假扮保安的那名刺客身上非常合理地配著棍子,一進門就抽出黑棍,往關初身上打。關初習慣性地抬手格擋,卻忘了自己手臂上有傷,一棍下來,手臂好不容易止了血的傷口又滲出血來。突如其來的疼痛,也讓關初的防備弱了三分。

這個“保安”正對付這關初,那名“物業”就竄進客廳了。

他一進客廳,就看到了被綁在沙發旁邊的智齒。

看到這個相貌平凡、滿身血汙的男人,“物業”愣了一下,拿著手中發著紅色信號的提示器,怔怔地說道:“你是……易閒君嗎?”

智齒看著提示器,挑起眉毛:“這是信息素探測器?”

他心內倒明白幾分:看來之前反叛黨能追蹤關初,靠的確實不是什麼定位器,而是信息素探測器。現在倒探測到“易閒君”頭上了。

真是有趣,他們是上哪兒偷到我們的信息素樣本的呢?

“易閒君……是大名鼎鼎的美人啊……”“物業”看著智齒那張平凡的臉,似乎在糾結到底是偵測器出了問題,還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

智齒也不直接回答,隻柔柔弱弱地說:“那我現在是素顏嘛。”

“物業”對此大為震撼,但又不得不相信手中的偵測器,便蹲到智齒跟前,仍感難以置信:“你真的是易閒君?”

智齒卻說:“你是反叛黨的刺客,要抓走我是不是?那快點吧。”

刺客沒見過這麼配合的被綁者,都有些懵了。

智齒卻催促道:“快點吧,都五點啦,你不想早點下班嗎?”

刺客想了一下,覺得快點乾完活早點兒下班確實沒壞處,便伸手去解智齒身上的繩索。

而玄關那邊,身上帶傷的關初麵對“保安”刺客,確實難以應付。“保安”作為ALPHA,體格上就占有優勢,現在運用手上武器,更能把負傷而且手無寸鐵的關初打得沒有招架之力。

關初負傷,且戰且退,已退出玄關,奔入客廳之內。

“保安”自然緊隨其後,追入客廳。

隻是關初和“保安”衝入客廳後,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物業”的脖子上套在繩索,身體橫在地毯上,人事不知。

除他之外,卻沒有彆人了。

關初下意識地環視四周,想搜尋智齒的蹤影,卻沒提防,“保安”又攻了上來。等關初反應過來,“保安”的棍子已到達眼前——卻又跌落。

智齒猶如幽靈一樣,不知從什麼地方飄出來的,又不知怎麼動的手,但等旁人回過神來,“保安”已經軟倒在地,像一條煮熟的麵條。

關初怔忡間,智齒卻搖搖欲墜,捂著流血的傷口,綿綿地倒下。

關初忙把他扶著,眉頭緊皺著,迅速拿止血帶給智齒包紮。

智齒雖然是強者,但到底也是血肉之軀,流了那麼久的血,又被關初揍傷了腹部,確實損耗十分大,硬撐著解決了兩個刺客,此刻確實頗為乏力,嘴唇都發白了。

關初也不得不立即替他止血,又說:“你身上該有速效藥吧?”

智齒笑笑,說:“你剛才說了不打算替我包紮呢,真是口是心非。”

關初也沒興趣和他打情罵俏,隻問:“急救藥放在哪裡?”

智齒聲音虛弱,糯糯地說:“在我的心裡——就是你呀!你就是我的靈丹妙藥。”

聽到這麼動人的情話,關初拳頭都硬了:媽的,好想打他。

關初忍了忍,叫自己不要和腦子有病的人計較,便說:“我先去把門關上,以免外邊有人經過看到,你自己記得吃藥。”

說著,關初便站起來,折返到玄關處。

智齒靠在沙發邊上,閉著眼睛摸自己的脈搏,也知道這次自己玩得有點兒脫,血流確實流太久了。他便從衣服暗袋處拿出一片藥片,壓在舌根底下。

隻聽得一陣動靜,智齒敏銳地睜開眼睛,如脫兔般跳起,幾秒就竄到玄關處,卻也有些慢了——一個身形高大的ALPHA把槍頂在關初的額頭上。

關初舉著雙手,身體靠在牆上。

而那位持槍的刺客,卻扭過頭,看著來到門邊的智齒,便肅然道:“你彆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

要放在平日,智齒倒有把握在對方開槍之前將關初救下來,但現在智齒有些拿不準了——況且,他極不願意、也不敢拿關初的安危來賭。

智齒便一臉笑容地舉起雙手,說:“你們是反叛黨吧?”

那個刺客隻盯著智齒,問:“易閒君在哪裡?”

智齒倒不好意思當著關初的麵說什麼“我素顏就長這樣”之類的鬼話,便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個刺客不解:“你該不會想說你就是易閒君吧?”

“我是智齒。聽說過嗎?”

那位刺客聞言更緊繃了:“你就是智齒?”

智齒展顏一笑,“你們那麼反叛,要不要考慮招募我這個強人?我可以幫你們殺人。誰都可以哦!”

刺客冷笑:“誰不知道你是太子妃的心腹?你當我是傻子嗎?你還能真心加入我們?”

“當然真心啊,你看我這個性格,就不適合當公務員。”智齒聳聳肩,“你們不信,我可以給你們投名狀。這樣吧,我回去把太子殺了,你覺得怎樣?”

聽到這句話,刺客都震驚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卻在他走神思考的這一秒,智齒已欺身上前,將他持槍的手臂給擰斷了。

刺客痛呼一聲,正想回擊,下一秒卻又被智齒一拳打在咽喉上,頓時吐出一口血。

智齒倒沒罷手,薅起他的頭發,將他腦袋往牆上撞,隻說:“好大的膽子,竟敢傷關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關初不禁解釋說:“他沒傷我啊。”

智齒一聽,愣了愣:“沒有嗎?”

“沒有,他隻是拿著槍指著我。”關初舉起手,“之後你就出現了。”

智齒一聽,便說:“啊,那是誤會啊,真對不住。”說著,智齒還很友好地把刺客被擰斷的手給接上,雖然刺客已經被揍得痛昏過去了,但相信也會接受他的歉意。

這屋裡多了三個刺客,關初照例又得去報警。

待警察來到之前,智齒已經溜之大吉了。

他溜走之前,亦先順走了刺客帶在身上的信息素偵測器。

關初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心裡已經定了幾分,才有餘裕想到不自然之處:不是說反叛黨已經放棄抓捕我,轉而把目光投向易閒君了嗎?為什麼我今天又會遇襲呢?

他一邊想著一邊走到路邊,便見眼前停著一輛豪華轎車。車窗緩緩搖下,易天凡的臉便露了出來。他朝關初頷首:“請上車。”

關初心下疑惑,但仍到了車裡,與易天凡並肩坐在寬敞的後排。

“不知道易先生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關初語氣裡透出不加掩飾的防備。

易天凡不冷不熱地回答:“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你會被反叛黨盯上嗎?”

關初沉%e5%90%9f半晌,道:“我和易閒君都被反叛黨盯上了,想來是我們之間有什麼共同之處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沒錯。”易天凡道,“你要聽聽嗎?”

第31章 分化失敗的秘密

一個巨大謎題的答案即將在關初麵前展開,但關初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興奮或者期待的神色。或許他真的是一個沒有太大好奇心的人。

易天凡卻認為,關初隻是擅長隱藏情緒罷了。一個人再沒有好奇心,也不可能連對自己的境遇都漠不關心。

易天凡說:“你和易閒君有什麼共同點,難道你沒想過?”

“當然想過。”關初也不避諱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想來想去,隻能說最明顯的就是我和他曾經是‘分化失敗’的‘典型’。”

“‘典型’?不是的。”易天凡搖搖頭,“應該說是‘非典型’,才更恰當吧。”

關初望著易天凡,並不開聲。

易天凡自顧自說下去:“在正式分化之前,你們都具備非常顯著的性彆特征。比如你,誰都覺得你一定是ALPHA,而他,則是毫無疑問的OMEGA。然而,真正分化之後,結果卻叫人大跌眼鏡。”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的。”關初說著,平靜得仿佛說的是彆人的事。

易天凡道:“這樣的例子當然有,而且還有許多。但絕大多數人分化之後,所有特征都會按那個性彆靠攏。你覺得你有嗎?易閒君又有嗎?”

關初皺起眉。

易天凡用審視的眼光掃了關初一圈:“比如我住在邊區的遠房侄子,他少時是一個粉雕玉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