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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鬼祟……”

思及此次魔修入侵,他神色凝重。

“希望不會忽略了什麼要事。”

你怎知尤刃在哪兒?

沈星叢下意識想問這句,可又咽了回去。

因為他反應過來蕭霖知情並不奇怪。

身為天生魔種,大概是一直與魔修有著若有似無的聯係。

當初他要帶蕭霖離開,對方也是第一時間感應到魔修存在,並帶他躲起來。

至於尤刃。當初在洞窟內他雖暫時給人治了傷,但時間倉促,僅是讓其暫且有了行動能力,並未痊愈。

如今逍遙門上下都在追捕,負傷逃竄,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抓住。

但即便如此。

“就算沒有尤刃,”沈星叢皺眉,“我一人亦能去百荒魔域。”

蕭霖問:“師兄不怕尤刃暴露你的身份?”

沈星叢:“我既要離開。就算尤刃不提,逍遙門也大抵猜得到。”

蕭霖歎息:“若是師兄就這麼走了,勾結魔修背叛師門的罪名怕是要坐實了。”

沈星叢垂頭,無言半晌。

“……那也沒辦法。”

蕭霖往側旁看去。

“那是蘭謹先生替師兄準備的?”

沈星叢一同望去,桌上茶水與糕點映入眼簾。

因茶水冷了,蘭謹又替他換了一杯。此時杯內嫋嫋冒起白煙,五色糕點壘在一旁,無人去動。

“人人都懷疑師兄,唯獨先生信你。”蕭霖輕聲道,“若是知自己信錯了人,也不知先生會作何感想,又會被旁人如何看待。”

聽見這話,沈星叢身體一下子繃緊。

這是他最為在意的。

他自然不想被平白潑汙水,而在那之上,他更不想背叛相信自己的人。

方才外堂唯有蘭謹在幫他說話。若是他就此離開、坐實了背叛同門的證據,蘭謹此後在逍遙門該如何自處?又是否會因這點被人扣上識人不清的帽子?

擺在桌沿的茶水與糕點與方才並無什麼區彆,卻刺痛了他的神經。

可是,他也不能跟蘭謹說實話。

方才一番交談,他已深刻明白對方對魔修恨得有多深。唐突說出來,隻會讓場麵更加難堪。

無論是進是退,都已無出路。

沈星叢五指扣緊。

“師兄留下不就好了?”

突然聽見這話。他不由一頓,看向身旁人。

對方並未看他,視線依然落在遠處茶盞之上。

“不僅能自證清白,還能一直當個正統修士。最重要的是,”蕭霖笑著,“師兄最敬愛的蘭謹先生也不用因此傷心了。”

沈星叢:“我……”

“還是說相比這些,師兄覺得‘我’更重要?”

蕭霖打斷了話,轉過頭來。

“為了‘我’,寧願放棄名譽、背離師長、放棄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感慨:“師兄可真‘偉大’。”

沈星叢看著蕭霖。

對方雖是在笑,漆黑的眼瞳卻不含一絲波瀾。隻是盯著他,透不進一絲光亮。

他從第一次見麵就十分討厭蕭霖的注視,總覺瘮得慌。

而他這次再想要回避時,手卻被牽住。

那人勾住他的手指。

“可就算師兄做了這些,也無人會知。大家隻道沈星叢是個勾結魔修的小人,說不定還會上惡人榜,引得昔日同門爭相追殺。”

“師兄果真願意?”

“……”

沈星叢不想回答。

這種事無論怎麼看都隻有壞處。

而他也沒那麼偉大。之所以遲遲不接受蕭霖提議,可能更多源於迄今為止的沉沒成本。

他為此付出了那麼多努力,怎麼能到最後關頭功虧一簣。甚至於是自己拱手相讓。

他不想。

“我當然……”

話沒說完,手上力道卻加大幾分。手指被攥得生疼。

“師兄,看著我。”

沈星叢這才意識到自己又不自覺避開視線。這會兒直直望去,幾乎能從對方眼底瞧見自己。

無比熟悉的容貌,卻又十分陌生。

分明是相同一張臉,隻因眼瞳色澤變化與魔紋,陌生到像是另一個人。

沈星叢認不出自己了。

他厭惡這張臉。

“不必擔心。”

蕭霖彎著眼。

“隻要師兄點頭,一切都可回到從前。你我依然是逍遙門弟子;正統修士,斬妖除魔。”

“師兄若不喜,便可不去魔域,不當魔修。我會一直陪在師兄身邊。”

對方指尖輕輕掃過。沈星叢隻覺一陣冰涼,身體失了溫度,寒氣深入骨髓。

眼前少年笑容越深,便越顯得一雙眼瞳漆黑,滲人無比。

“而師兄,也隻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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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霸總》

身為路氏娛樂公司三少爺,路小遠從小夢想就是躺在家裡當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任大哥二哥鬥得火熱,他隻關心自己下單的遊戲啥時候能到。

不成想有朝一日被父親強拖拽出來,表示為了家庭和諧,家業將由他繼承。

路小遠:???

他求助看向大哥二哥。

大哥:“若是由小遠繼承,我同意。”

二哥:“嘖,行吧。大不了老子來擦屁股。”

路小遠:不是、你們野心去哪了?!把家業交給我不怕我搞垮嗎!!

反抗無果,雖是社恐,路小遠也隻能兢兢業業上位。

員工跟他打招呼,他顫唞著聲音回應。

集團開會,他坐去最角落的位置。

藝人進他酒店房間潛規則,他嚇得當場要跳樓。

這樣下去不行。

他努力板出霸總人設,卻發現業內人士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慈愛(?)

員工:我們家總裁最可愛了,要跟隨小遠總一輩子!

對家:誰敢坑路氏,就是跟我們集團公司作對!

旗下藝人:挖牆腳?不可能。

大哥二哥:不愧是流了我們路家的血脈……等等、是哪頭豬拱了我們家白菜!?

第24章 契約

該死、該死、該死!

由於劇烈活動, 傷口再一次崩開。自愈速度跟不上,又無暇治療。尤刃隻能手捂住傷口,在叢林間逃竄。

腳踩過草木, 每經過一處便留下斑斑血跡。他甚至連處理痕跡的時間也沒有,隻顧倉皇往前奔去。

暴露了位置,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正一步步逼近。他能清晰聽見圍追弟子交談的聲音。

“近了,往這邊!”

“跟隻老鼠似的到處躲, 真煩人。這回一定要逮住!”

尤刃掩下呼吸,身形縮回陰影之中。背靠巨石, 已是氣喘籲籲。鮮血從指縫間溢出,無論再怎麼堵卻也止不住了。

媽的。

他暗啐一口。

若非受了重傷, 彆說這些小修士, 就是那勞什子長老來了他也不放在眼裡。何至於現在這般東躲西藏。

老鼠?

尤刃眸子裡陰霾更深。

老鼠又如何。這些靈淵洲修士端得是一副自視甚高的樣子, 但死前還不是一個個痛哭流涕的?

葬在他的彎月刀下,死人也都一個樣。

尤刃單手覆上刀柄。

倘若真被發現,他死前也要拉幾個陪葬——!

他屏住呼吸,凝神細聽追蹤人的方位。一寸寸抽出刀身, 刃身鋒利, 銀光閃爍。●思●兔●在●線●閱●讀●

忽地肩膀一沉。

尤刃心頭一緊, 猛地就要揮刀過去,卻被擋住。刀身反彈回去,摔落在了地麵。

他看清身前人模樣, 不由一怔:“是你?”

“那邊有聲音!”

巡邏弟子聽見動靜,紛紛趕了過去。此時天色已暗, 他們手裡提著嵌了月光石的燈。當撥開灌木叢, 果不其然瞧見後邊巨石沾了血跡。

血液尚未凝固, 叢間草地塌下一塊。說明方才為止都還有人坐著。

但此刻空無一人。

“人呢, 去哪了?!”

“嘖,又晚一步。”

眾弟子立馬四散搜尋。可奇怪的是,以往尋見蹤跡後也總能在附近找見血跡,指明那人逃走的方向。

可這會兒不知怎的,周圍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見其他線索。

那人像是坐在岩石邊上,接著憑空消失一般。

“難不成是包紮了傷口?”有人猜測。

“若能這麼做早做了,何至於等到現在。”另一人道,“莫不是使了什麼詭異功法。”

線索中斷。眾弟子白忙活了白天,此刻都不覺有些憋悶。正討論間,忽聽後方有人插話。

“或是有人救走了他。”

眾弟子回頭,連忙作揖:“蘭謹先生!”

蘭謹目光投向殘留血跡,又環顧四周:“這周遭亦無行動痕跡。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帶人離開,恐怕是修為極其高深的大能。”

一弟子怔住:“要比先生還厲害?”

蘭謹搖頭:“莫說是我,怕是長老都不一定比得上。”

眾人大驚。

“如此厲害的魔修怎會來我逍遙門?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蘭謹先生,這件事是否要請示宗主……?”

蘭謹沉%e5%90%9f片刻:“宗主如今臨近突破,不可打擾。”

“可是——”

“不必過於憂心。”蘭謹道,“以那人修為,就是直接殺了我們也不費吹灰之力。既然沒有出手,說明暫不打算與我門為敵。”

聽得這話,眾弟子都安心了些許。

“可是怎會有如此強大的魔修現身。”一弟子不太理解,“總不能是魔皇盯上我們了吧?”

“就算魔修想對靈淵洲下手,也該從排第一的天道宗開始吧。何至於是我們逍遙門?”

今日逍遙門動蕩太多,又有傷亡,眾弟子皆是憂心忡忡。

“行了,此事切勿再提。”蘭謹打斷,“你們先回去稟報,我再四下搜尋看看。”

“是!”

眾弟子應下走遠。

蘭謹目送他們離去,再抬頭遠望。隻見得夜幕降臨,殘月掛於其上。

不知怎的,他心頭忽然湧上一股強烈的不安。

如今仙魔大戰已過去千年。近些年靈淵洲修士與魔修之間雖多有摩攃,但到底沒發生什麼大戰。

今次橫空出這麼一檔子事兒,也著實難以讓人不去多想。

蘭謹皺了皺眉。

希望隻是他杞人憂天。

至一處僻靜地,沈星叢將人放下。

這裡已是逍遙門外,位於半山腰處。樹影重重,透不進一點兒光。

尤刃半躺在地,不住抱怨:“為了等你,老子差點兒死在這破地方。”

沈星叢臉龐尚且覆有紋路,金瞳在黑夜中更加耀眼。

他將撿來的彎月刀遞回給尤刃:“那是你自己沒躲好。”

“我沒躲好?”尤刃瞪大眼睛,“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