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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著褚飛白,可他也沒想到葉知千二人居然也在蒼雲頂,並且褚飛白竟然信任他們守在山門。

成康知道葉知千不可小覷,可他也並未真的將他視為對手,一個幾個月前還被他打的毫無招架之力的小卒,即便是武功精進神速,那也不可能比得他數十年的累積,上次的交手他總覺得對方不過是劍法刁鑽再加上運氣好而已,尤其是那把一看便是街邊隨便買的鐵劍,與他彎刀相擊那必定是碎成數截的下場。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速速將葉知千拿下,然後牽製著褚飛白,這樣項正清才有機會攻下蒼雲頂,而葉知千心裡又如何不知,他在此多拖得一時,讓褚飛白將山上清理乾淨,那局勢便可扭轉。

葉知千隻消一個眼神,安思遠便懂了的點點頭,他撤出了二人的招式的範圍,現在的葉知千不說打敗成康,耗著他應該是沒問題的,自己若貿然幫忙反而會讓他分心。

此時突然寒風四起,本被厚厚雲層遮擋住的太陽一點點露出了頭,金燦燦的暖陽一寸一寸照亮大地,二人相對而立紋絲不動,陽光漸漸爬到二人肩上,當雲層完全散開,過於刺眼的陽光正好照於成康眼上。

就是此刻!

葉知千將劍翻轉,劍身迎著日光閃過炫目的光線,成康眼睛被閃得不自覺地眯起,也就這麼一瞬,劍已直逼麵門,若是換個平常人碰上這樣的速度幾乎無解,可成康也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微微一側,就這麼毫厘之間化解了這致命的一擊。

“砰”的一聲,彎刀亮出擋飛了來劍,而後成康自信地等待葉知千的劍如往常一樣斷的稀碎,可下一秒他的目光裡閃過了一絲驚訝。

那柄不過是從鐵匠鋪隨便買的鐵劍不但沒有斷,反而劍身肉眼可見的縈繞著淡淡的劍氣。

短短數月而已,眼前這個年輕人究竟經曆了什麼?他想起當時在成槐墓前葉知千已有些不尋常的表現,可當時的他並不能用的自如,自己也急著離開並未細究,看來他的武功真的已有大成。

成康本就是個武癡,也熱衷於研究各派武學,但凡入得他眼都或多或少都會知道些,可葉知千的武功卻聞所未聞,這麼一個年輕人究竟是和誰學得這套劍法,能夠在短時間內有如此的功力。

“你師父是誰?”成康此時更急於弄清楚這劍法的來曆。

葉知千冷笑一聲並未回答,他根本不想與之廢話,手腕一抖劍在方寸之間卻變換了好幾個角度教人防不勝防,成康神情一凜便也嚴陣以待,隻聽得一陣叮叮咣咣,圍觀者隻覺得眼花繚亂卻連招式的方向都看不清。

自從能使得劍氣,葉知千覺得雙眼也清明了許多,之前成康如疾風般的招式似乎也像慢了一拍,有些招式甚至能預判出方向,也正是這一點點的預判,瞬間便能將招式化解,人也從容自若得多。

忽地,成康向後撤出數丈,交手之下葉知千的劍法更讓他難以置信,怎麼他居然能判斷出自己刀法的方向,而一向自詡閱儘天下武功的自己卻連他劍的方向都琢磨不透,就好像跳出了所有劍法之外獨成一派,連劍法形態都難以捕捉。

想到這裡,成康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他震驚地看著葉知千,難道……?

葉知千當然不知道此時的成康心裡閃過了多少念頭,他心裡想的隻有速戰速決,可當他再此攻去卻發現成康與剛才一心想置他於死地不同,反而像是在引著他使出招式一般專於閃躲。

葉知千手腕一翻將劍收起,

“成康,你這般畏畏縮縮像什麼樣子。”

成康的目光變得有些興奮,“你的劍法究竟是什麼?”

“與你何乾!莫說廢話,速速打來!”

“當時安思遠出現在金峰山上我便覺得蹊蹺,可那墓%e7%a9%b4中的牆壁已被破壞,莫非是你們?”成康露出了怨恨貪婪的神色,“我應該早點想到才對,那首詩你是不是也知道?”

葉知千沒想到他居然突然提起了古墓,難道他已看出什麼?

“誰知道你說的什麼東西,若是打不過就早早認輸,彆扯有的沒的來拖延時間。”

“嗬。”成康嗤笑,“你倒猖狂起來了,可惜我現在對你起了興趣,倒舍不得殺了你了。”

安思遠看著這一幕,心裡也是一驚,沒想到成康已經反應過來居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慶幸的是無論他如何猜測也隻是猜測而已,這世上除了他們和與曲言塵三人,無人再知是無形劍法。

“老賊,你在這裡顧左右而言他,是不是打不過了找補呢?要不直接認輸求饒,我讓老葉給你留個體麵。”安思遠嘴上嘲諷著,想逼得他速速交戰,不然後麵如果再來援手就更加麻煩。

成康本來的任務就是要纏住褚飛白,葉知千出現在這裡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可現如今什麼計劃也沒有無形劍法的誘惑大,他早就把與項正清的約定拋諸腦後,一心隻想看葉知千的劍法。

葉知千也漸漸看出了他的心思,收劍而立,“你想知道嗎?那跟我來。”

安思遠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葉知千的打算,剛才山門的巨響褚飛白肯定也聽到了,他定是想將成康引開為蒼雲頂去一個大敵。

但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成康的實力一直都未真正展現過,安思遠來到葉知千身邊打算與他一起進退,可葉知千卻將他推開,

“你又不知道他要的是什麼,過來湊什麼熱鬨。”

安思遠明白他說是不想讓自己跟著,可他絕不放心讓他一人與成康離開,“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湊熱鬨嗎?”

“他的目的是想從我這裡得到劍法,不會對我怎樣。”葉知千無奈,用內力與安思遠低語。

而成康早就看出了葉知千的打算,“你們兩個誰也跑不了,安思遠在金峰山上呆了那麼久,若說他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可是萬萬不信的。”

“你知道那麵牆是誰毀掉的嗎?”安思遠一笑,“正是我。”

成康瞬間對眼前兩人是嫉恨不已,雖說自己隻是猜測葉知千使得是無形劍法,可他短短數月有如神助一般使的如此聞所未聞卻精妙絕倫的劍法,即便不是無形劍法那也絕對值得細究。

“你若想我透露一二那也不難,隻要將項正清和毒蠱教的計劃說出來即可。”安思遠趁機談起了條件,可成康也不傻,他知道安思遠的小心思多得很,起碼他現在還不能得罪了他們。

“你若透露一二,我自然也可將計劃說與你聽點兒。”

兩人這是在打太極,眼見時間漸逝,葉知千突然道,

“剛才山門巨響算算時間褚掌門即刻就到,到時你恐怕就沒機會談條件了。”

成康恨得牙癢,隻得飛身而退,

“走!”

安思遠二人點點頭,與他保持著幾十米的距離也隨他而去。

“思遠兄,你又何必跟來。”成康幾次三番想置他於死地,葉知千剛才本就想趁此機會讓他遠離安思遠。

“我不放心,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

“好。”葉知千點頭,“我們共進退。”

走了約一柱香的功夫,在山間一片較為空曠的地方,成康突然停下轉身,

“你們不是想我離開蒼雲頂嗎?如今如了你們的願,那麼你們是不是也得說點兒什麼。”

葉知千本想說點什麼,可安思遠卻踱步站在了他前麵,一副閒聊的架勢,

“要說起來牆上的東西是我先發現的,確實是一套劍法。”

聞此言成康忍不住向前半步,連眼睛都睜大了,“什麼劍法?”

安思遠卻搖搖頭,“無名劍法。”

“無名……?”成康怒道,“你耍我!”

“你彆忙著生氣,這劍法確實沒刻名字,所以我們就稱其為無名劍法了。”

安思遠一頓假亦真來真亦假,哄得成康是將信將疑,“來曆不明的東西我也不敢隨便練啊,反正老葉武功低微便讓他試試了。”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這一試之下才發覺是個好東西,不過我對武功一向淡泊,若不是當年老頭兒逼我學武,我這會兒還在家當富家少爺呢,不比在這兒出生入死的強。”安思遠滔滔不絕,“所以我雖知道卻懶得去練。”

這成康倒是相信,上次已將安思遠逼入絕境之時他也沒使出一招一式,可見是沒有練過。

“我們已告訴了你實情,那你是不是也得表示些誠意。”葉知千道。

“毒蠱教準備的不止毒蛇,還有毒蜂和蠱蟲。”這種所謂的“情報”明眼人一看便是敷衍,這他們早就猜到了。

“算了,咱們既然各有所需就彆耽誤時間吐點有用的吧。”安思遠盯著成康的眼睛,壓低聲音道,“那古墓裡其實有一枚扳指,可是相當重要的物件兒,可惜當時被你打成重傷,我沒能拿走。”

聽聞此言,成康不自覺地摸了下腰間,“什麼樣的扳指?”

第54章

“羊脂白玉,刻著高山白鶴的圖案。”安思遠狀似神秘地說,“那首詩你見著了吧,講的不就是什麼高山高寒之地,其實我毀掉的部分有說,牆上的劍法不過是個序,詩裡所指的位置才是無名劍法正篇所在之地,而那個扳指乃是重要的信物!”

牆上其他部分已被毀無從考證,但詩與扳指這兩樣安思遠說的分毫不差,即便他話中有假,這扳指也一定是個寶物,幸虧當初自己將它帶了出來,成康慶幸不已。

“這牆上的劍法雖說隻是個序,但引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下麵就看你的誠意了。”葉知千道。

“毒蠱教和玲瓏派中人身上都藏有一個香囊,那香囊可驅眾毒物。”成康出賣起毒蠱教那根本就不痛不癢的,但這對於蒼雲頂來說是重要的情報。

安思遠與葉知千點點頭,

“劍法若想知道,那待蒼雲頂渡過此劫自然告知。”葉知千拉起安思遠,“我們走。”

成康沒有阻攔他們,單一個“序”便能讓一個武功平平之人走短時間內成為高手,那剩下的劍法該有多厲害,這必定是傳說中的無形劍法。

成康雖不全然相信,但葉知千的成長是他親眼目睹的,再加上就連諸如項正清這種武林中頗有地位者都對無形劍知之甚少,而這兩個年輕人卻如數家珍,如今鬼眼已找出些關於那首詩的線索,他定要想辦法拿到這個“序”!

他本就不是真心幫項正清,現在更是無心在蒼雲頂為他效力,心急如焚的他現在最急迫的是尋找那首詩的線索,他立刻飛身而去,不見了蹤影。

片刻過後,不遠處的密林之中,兩個腦袋探了出來,

“真走了。”安思遠喜道,轉身拍了拍旁邊的葉知千,“暫且不用考慮這賊了來找麻煩了。”

“其實就算把劍法告訴他也無妨。”葉知千道,安思遠訝異地看著他,隨後又壞笑起來,

“你學壞了啊老葉。”

這半闋劍法練了會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