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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我等可沒有那本事解開。”

這話猶如一盆涼水澆在了沈叢頭上,當初項正清派他來,他心中就已有計較,準備趁來蒼雲頂的機會跑了不再參與到這些事來,可項正清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居然讓毒蠱教主強行下了一個蠱在他身上,這下他是有苦不能言,一步步陷入了深淵。

蛇群在山中行進速度比他們要快,毒蠱教人驅使著它們向蒼雲頂遊走而去,眼看就要到了,蛇群卻突然開始停滯不前。

“怎麼回事?”沈叢不解地問,隻見領頭人之向前查看,卻見地上有不少淡黃色的粉末,他撚起少許湊在鼻尖,聞出居然是驅蛇的藥物,他惡狠狠地瞪向沈叢,

“是不是你?”

“我?”沈叢愕然,“我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少裝糊塗!你是不是和他們合謀準備倒戈?不然這驅蛇的藥為何就正好灑在我們的去路上。”

沈叢一聽大驚失色,“這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背叛教主和項掌門的,再說我身上還中著蠱,蒼雲頂的人又解不了,我為何會與他們合謀。”

領頭人狠狠啐了一口,不知道蒼雲頂是如何算得如此準確,藥粉撒的範圍很廣,蛇群畏縮不前紛紛後退,帶來的毒蛇畢竟有限,若是強衝過去恐怕會有折損,他開始思索對策。

與此同時,驅蛇藥爭取出的這一點點時間內,褚飛白已下令人讓蒼雲頂中的低階弟子即刻下山躲避,溫立軒帶著一眾人守在溪流附近,其餘人等再分彆在幾個重要的出入口拿著曲言塵分發下來的草藥與火石嚴陣以待。

蛇群與眾人其實距離隻有數十米之遙了,溫立軒他們甚至都能聽到那邊悉悉索索的動靜,能守在最前方他們也都是身經百戰之人了,可與人不懼,與這些毒物卻從未有過,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驀地,剛才一直徘徊不前的蛇鳴聲開始靠近,所有人瞬間手握兵器,繃緊了神經,等待痛斬蛇群,可接下來的一幕還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黝黑的毒蛇蜿蜒而來,開始不過數十條從密林之中爬上石板路,可後麵緊接著密密麻麻的足有千餘條扭曲著仰首吐信,慘白鋒利的蛇牙都已清晰可見,這一幕可謂是平生未見!

溫立軒見狀也忍不住退了半步,但他很快穩住心神,

“點燃草藥,扔過去!”

頓時火光映紅了所有人的臉,草藥燃後冒出濃煙,丟在蛇群中果然是有點用處,蛇嘶鳴著向後撤去似乎頗為忌憚,可那畢竟是活物,一條路不通那便向旁邊四散遊去見縫就鑽。

此刻什麼陣法都沒了用,弟子們有的使刀有的用劍,見蛇就斬,一開始還能抵擋一陣,可草藥維持的時間太短,不一會兒就即將燃燒殆儘,可蛇卻源源不斷繼續湧來,就像永無儘頭一般,單靠刀劍來砍已無法控製局勢。

突然遠處傳來一個弟子淒慘的叫聲,他在的位置煙散去的最快,毒蛇極為敏銳,都開始調轉頭向那邊攻去,一時間根本斬殺不及,一名弟子被蛇咬中。

“快,繼續點燃!”

第二批草藥點燃扔出去,趁著這小小的空檔溫立軒立刻前去查看,那弟子表情扭曲卻發不出聲音,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喘熄聲,用力到青筋暴起卻好像根本無法呼吸,他們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看他死去,這一幕讓在場人都不寒而栗。

第51章

“此毒發作極快,可能會導致喉頭水腫窒息而死。”溫立軒立刻下令道,“繼續用煙熏火燒,且戰且退,他們毒蛇再多也終有儘時!”

這樣確實與蛇拉開了一些距離,可依然十分艱難,甚至時不時還有人被毒蛇咬中倒在蛇群之中,突然空中傳來一聲怒喊,

“都讓開!”

溫立軒聞言心中一定,褚飛白從天而降,隻見他並未拔劍,隻是催動掌力隔空便將湧動而來的毒蛇擊成肉醬。

“掌門!”眾人精神一振,有掌門在此那就如同定心丸一般。

此時,在醫署將所有能用的草藥都分發完畢後,折騰了大半夜的曲言塵已經有些筋疲力儘,

“愈發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練練武功了。”他吐槽著卻沒有歇下半刻,又轉身要走。

“你要去哪裡?”安思遠拉住他,“外麵危險。”

“我不放心,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能將這些草藥用好。”曲言塵拿出一個藥丸道,“這個藥丸隻此一粒,吞下後身上會有毒蟲毒蛇不喜的味道,聞之就會避開,我沒有武功傍身便不與你們客氣了。”

“如此甚好。”葉知千道,“那我與思遠兄向下去,現在蒼雲頂眾人都在山上分身乏術,恐怕會有人趁虛而入。”

“好。”

從醫署出來,遠遠望去隻見蒼雲頂多處都有火光,有燒藥草的地方那就說明蛇已經侵襲到了那個地方,看來山上形勢也不甚樂觀,安思遠與葉知千互相點點頭,向正門方向奔去,那邊可以說是最薄弱的地方了。

趕到時看到一切似乎一切如常,低階弟子已然撤離完畢,四周一片寂靜,隻能看到有人看守在這裡。

“這邊太過平靜了。”葉知千隱隱覺得不對,與山上的火光衝天相比,這裡顯得過於井然有序。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看守的弟子也很謹慎,看到兩個陌生麵孔便上來盤問。

安思遠掏出令牌,這是曲言塵特意給他們的,以應付萬一有人查驗會引起誤會,這弟子接過令牌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又還與他們不再阻攔。

他二人便在周圍察看一番,依然未見任何異常,

“難道真的沒事?”安思遠琢磨著,“那咱們也去上麵幫忙吧。”

葉知千點點頭,可他心中卻一直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約往上走了百米,他突然站住了,

“怎麼了?”安思遠不解,

“那弟子給人感覺不對。”葉知千若有所思,“若是守門的弟子,那對令牌應該是極為熟悉的,可他翻來覆去似乎是第一次見到。”

“你這麼一說倒是有道理。”安思遠恍然大悟,“難道他不是蒼雲頂的人?”

“隻有我們二人最好不要打草驚蛇,不如先上去告知溫立軒。”

二人使了輕功即刻上山,路上零零星星遇到了一些毒蛇也都順手殺之,待到火光衝天之地,就看到一眾人都在奮力砍殺,可毒蛇依然密密麻麻,前赴後繼地襲來。

毒蠱教隻不過派出了區區十餘人,連麵都沒露就將蒼雲頂攪得是天翻地覆,葉知千見狀將安思遠緊緊拉在身邊,隨即葉知千催動劍氣,未持劍,卻處處似劍,他在試了幾下後便運用自如,在二人周圍形成利刃,所過之處毒蛇沾之即死。

場麵過於混亂,他們並未馬上找到溫立軒,卻被褚飛白看在了眼裡,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安思遠與葉知千二人,不過一陣子不見,這個葉知千武功又精進數倍,居然已可身化劍氣,若此次前來是敵,蒼雲頂可謂是雪上加霜。

思及此褚飛白飛身而下,舉劍將二人逼退數步,

“你們是如何進得蒼雲頂!”

“褚掌門!”葉知千退了十米有餘,收起了劍氣,“我等剛從正門那邊來,那裡似有些異常,褚掌門最好儘快去看看。”

葉知千快速地將疑慮說出,但褚飛白顯然並不信任安思遠,他更擔心的是他們使的是調虎離山之計,

“師父!”溫立軒察覺出這邊的動靜速速趕來,手上卻還拉著一個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褚飛白本來奇怪為何愛徒在此危急之刻還帶著一個人,待定睛一看,就連一向泰山崩而不改色的他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曲言塵?”然而此刻沒有時間問其緣由,褚飛白隻是略一皺眉揮劍斬斷了數隻圍攻過來的毒蛇,此時毒蛇數量比起方才已減少大半,但毒蛇似乎也不再似之前那樣懼怕藥力,不要命得往前衝,數量的減少讓所有人都為之振奮,安思遠二人也顧不得解釋,雙雙奮力斬蛇,而曲言塵真如他所言,蛇群都避而不及紛紛繞道。

片刻之後終於恢複了平靜,滿地的蛇屍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中間還躺著不少扭曲掙紮而死的蒼雲頂弟子,蒼雲頂建派已有二百餘年,幾曾有過如此慘烈的景象,但褚飛白知道這恐怕遠遠沒有結束,他向身邊人吩咐些什麼,身邊人立刻領命而去。

“師父。”溫立軒走了過來,一身血汙的站在褚飛白麵前,手上卻還牽著曲言塵,褚飛白皺起眉頭冷哼一聲,“此子為何會在這裡。”

“哼。”曲言塵見狀也哼了一聲,想甩開溫立軒卻沒甩掉,反而被他攢得更緊,

“師父,此次遇到毒蠱教突襲幸得言塵製的驅蛇藥和他們三人及時報信才得以防範,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你們又如何得知毒蠱教會偷襲?”

“褚掌門。”安思遠實在忍不了了,“我們若是想對你們不利,剛才在斬蛇之時就是最好的時機,你有空在這裡質疑我們還不如趕緊去看看自家大門是不是讓人給占了!”

“褚掌門恐怕早已安排妥當。”葉知千話語剛落,褚飛白便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年輕一輩中如你這般武功的恐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隻是可惜了。”褚飛白看著葉知千不自覺地相護著安思遠,又看到他的愛徒拉著那個讓他差點誤入歧途的曲言塵,似乎比剛才毒蛇滿地的情景還要紮眼,“年輕人,總是這麼不知分寸。”

“現在我知道你的感受了。”安思遠衝曲言塵擠擠眼,心想這老頭是不好相與,怪不得他跑了。

褚飛白嘴上雖不說,但心裡卻是信了葉知千,這或許也可以說是男主的天然優勢,他深知現在不過是個喘熄的時間,根本沒有時間去深究什麼,褚飛白迅速部署著,派人去山間查看、清點餘下的草藥、查看是否有漏網之魚等等,事物雖繁雜,但一切井然有序。

溫立軒此時走到安思遠麵前,將曲言塵推了過去,

“請你們帶他走。”

“溫立軒,你當我是個物件兒不成?要擄來就擄來,要推走就推走?”曲言塵怒目圓瞪,“若是舞刀弄槍的我也不與你爭執,可這毒物蠱蟲蒼雲頂可有一個懂的?”

“你早已不是蒼雲頂的人,我們也不需要你。”

“嘖嘖。”安思遠在旁邊吃著瓜,“你看這兩個人,明明都是為對方著想,卻偏偏說出來的都是傷人的話。”

“那我們以後不要這樣,有事便坦誠相待可好?”

“好呀。”雖說這話細品下來有點說不出的感覺,但聽卻是十分舒心,安思遠滿口答應下來,再看那邊兩個恨不得臉紅脖子粗的,無奈地上去勸說,

“兩位先歇會兒行嗎,等大敵擊退了回炕頭上再吵不遲。”

葉知千扶額,這是勸架還是火上澆油啊,他趕緊上去拉開了被二人怒視的安思遠,

“蒼雲頂有難我們既然已在此地那便不能袖手旁觀,我與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