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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如今大敵當前,他是該收回心神,畢竟當年那樣傾儘全力的尋找都沒有找到,以他的性子,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袁天縱房內,項正清正與其密會。

“項兄,如今蒼雲頂和七星已是公開叫板。”

“無妨,且讓他們再囂張幾天。”項正清諂%e5%aa%9a一笑,“他們哪知袁兄的深謀遠慮。”

“也是,派去那幾個門派的人這幾天也該到了,將他們家中老小控製住,還怕不改口?到時候武林中絕大多數的人都支持袁掌門,他們幾個就算不同意又有什麼辦法。”

“隻是鶴山有些棘手,他們雖沒明說,但都能看得出他們是反對的。”

“派去蒼雲頂和七星閣的人也都在待命,隻待我一聲令下就馬上能將他們妻兒控製,隻要他們兩個門派轉為支持袁兄,鶴山派也決計是沒有辦法的。”

“袁兄好計謀。”

烏雲漸起,原本皎白的月光被嚴嚴遮擋,二人狡詐的詭計也被隱藏在黑暗之中,可他們不知的是,另一個罪惡之手已伸向他們每一個人。

“仲遠兄,你們在屋裡嗎?”

第二日天還未亮,安思遠就被宋清和的敲門聲吵醒,他煩躁的用被子蒙住頭不起來,反正有人會去開門,果然下一秒,葉知千起來去開門,

“這是怎麼了?”宋清和一向謙和有禮,若沒有急事斷不會擾人清夢。

“東苑那邊像是出現了瘟疫,突然病倒了好幾個人,聽說還很嚴重。”

“瘟疫?”曲言塵推開了葉知千,“什麼樣的瘟疫。”

“我也不知,現在東苑那邊已經封鎖,大師兄讓我來提醒下諸位,在屋內可千萬不能出來。”

“好我們知道了,謝謝你。”曲言塵謝過宋清和,“你們也切記做好自身清潔,萬不可出門。”

“是,多謝伯塵兄提醒。”宋清和說完匆匆走了,留下三人麵麵相覷,總覺得這事十分蹊蹺。

“大哥怎麼看待此事?”回到房內,葉知千問曲言塵,他懂醫應該能想出些頭緒。

“很不尋常,我們來到這裡已有月餘,在所有門派都進入後,袁天縱封鎖了全部出入口,不再有人出入,怎麼會突然起了瘟疫,這不符合常理。”

“也許是那幾個人吃的不乾淨了,食物中毒也說不定啊。”安思遠隨口一說。

“你剛才說什麼?”曲言塵突然抬頭看著安思遠,“食物……中毒?”

“啊,不是那個毒藥的毒,是食物不新鮮或者不乾淨導致了腸胃疾病。”安思遠想到他們大概是不懂這個詞彙,連忙解釋。

“……也許吧。”曲言塵彆開目光,“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他們正在討論著這件事情,屋外突然變得十分嘈雜,三人站在窗邊看向院內,隻見住在隔壁的天星派弟子慌慌張張地往外跑,

“有人病倒了!”

聽到有人病倒,曲言塵戴上麵巾就要出去,安思遠拉住了他,

“要真是瘟疫怎麼辦。”

“我還正愁接觸不到病人,放心,我自有辦法的。”曲言塵將二人推進屋裡,“你們幫我多準備些清水後就在臥房裡呆著不要出來,尤其等下我回來時切記不可出來。”

曲言塵拿著醫箱出去,

“我略懂些醫術,讓我去看看吧。”

聽到他懂醫,所有人都紛紛散開讓出一條道路,曲言塵隻身進了屋內,這間屋子的陳設與他們的完全相同,房內地上還散落著衣物,可見他們跑出來的時候是十分慌亂的。

屋內的床上躺著一個人,正在痛苦地呻[yín],曲言塵將麵巾整理好,又從醫箱中拿出一副油布做的手套,穿戴好後才上前查看。

此人閉著眼睛,呼吸十分急促,唇色烏青,唇邊還有些潰爛,頸部還有許多紅疹,乍一看確實很像是瘟疫,但曲言塵幾乎可以篤定,這並非傳染的病症,而是中毒。

他拿出一粒祛毒丸給他服下,雖不能完全解毒,但也可驅散一些,若是要完全解毒那恐怕還得研究一下這毒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

眾人在院內遠遠的圍觀不敢靠近,見曲言塵出來,一名天星派弟子向前一步,拱手行禮,

“敢問兄台,我家小師弟病情如何?”

“放心,應無大礙。”

這人聞言一喜,“那多久可恢複?”

“我需要先弄清楚幾件事情。”曲言塵思索片刻,若是直接說中毒,那恐怕又會引起很大的恐慌,他決定先進行調查,“你家師弟有沒有吃過或者接觸過你們幾個都沒有接觸的東西?”

“這……沒有吧。”這人皺著眉頭,“我們每日吃穿用度幾乎都是一樣的。”

“啊有的!”突然旁邊一人想起來,“昨日師弟吃的慢,你們都走後我就等著他,他去送碗筷後又拿了半個鹵豬蹄過來,說是有個廚子送給他吃的,本來他要分我一些,我看那本就不多就全讓他吃了。”

“那豬蹄可有剩餘?”

“不曾,但豬骨扔在了那個桶裡,應該還在。”這人指著牆角扔垃圾的木桶道。

“好的,你們師弟目前已經昏睡過去,待他醒了你們再來找我,若不放心還是不與他接觸的好。”

“是,多謝兄台。”

第27章

外城出現了瘟疫,內城也是惴惴不安,議事廳內眾門派掌門也緊急商議著此事,

“袁掌門,瘟疫可不是小事,如果我們還聚集在此,那可能會有滅頂之災啊!”

“是啊,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袁掌門,這瘟疫傳起來可是快的很,再不走整個武林都要亡啊!”

眾人七嘴八舌,莫不是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但袁天縱的麵子還是要給的,總不好一走了之。

袁天縱也覺得蹊蹺,他雖下令封鎖了東苑,可剛聽人來報,說西苑也發現了一個,但如果他現在同意所有人離開,那他之前做的一切都將前功儘棄,再想把人都聚齊那就如同登天之難。

“大家稍安勿躁,醫師已經前去查看,目前並沒有發現這幾個人傳染其他人,直接說是瘟疫有點言之過早。”

“袁掌門言之有理。”項正清站了出來,“不過是幾個人生病就嚇得魂飛魄散,傳出去不要人笑話!”

“就是,有些人未免太過貪生怕死,還配稱江湖中人嗎。”

袁天縱的支持者們也不願計劃就此流產,都紛紛幫腔,一時間分成了兩派爭論不休。

議事廳一片嘈雜,七星閣掌門曾天河則轉頭問褚飛白,

“褚掌門怎麼看。”

“看戲一般的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曾天河輕笑,“支持者倒是比我想象的多些,隻是這瘟疫之辭我也覺得蹊蹺。”

“是疑點頗多,曾掌門不妨接著看下去。”

一番爭論下來各執一詞,最後自然也沒個定論,而且那幾個染病的似乎也沒再傳染其他人,人心漸漸安定下來,此後幾日話題再次轉向盟主的爭論。

外城的小門派並不在乎武林盟主是誰,若不是城門不開他們早就跑了,這幾日曲言塵幾乎每天都去天星派那個弟子那裡治療,漸漸也有了頭緒。

安思遠的心態自然是十分的好,他相信曲言塵的判斷,更相信自己的判斷,整個武林聚一起被瘟疫搞死了,這想想都不可能的事嘛!所以他該吃吃該喝喝,混熟後還時不時的跑廚房弄點好吃的。

“王哥。”安思遠偷偷招呼著廚房管事,塞給他一些銅板,“今天晚上給整點兒好酒好菜唄,這兩天也太素了。”

“我也是沒辦法,現在掌門下令封鎖城門,連采買也變成了五天一次,我也是難為無米之炊啊。”王管事一臉為難。

安思遠心下了然,又添了幾枚銅板,“這廚房還不是王哥說的算,您看著隨便整點就行。”

王管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銅板,“好吧,好像還有隻雞晚上給你炒了。”

“謝謝王哥!”安思遠喜上眉梢,他轉臉看到那個在洗菜的男人,長相骨骼都甚是奇怪,像是先天發育不良似的,麵貌可以說是十分醜陋,雖說見過幾次了,安思遠還是忍不住問道,“王哥,這個人是生病了?”

“聽說是胎裡帶的病,就兩個月前來求個差事,不要工錢隻求吃住,我看他可憐就留這兒打打雜。”

“王哥真是個好人。”安思遠奉承著,一邊又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這人似乎沒有反應似的,依然安安靜靜地洗菜。

回去的路上,安思遠忍不住琢磨,兩個月前剛好是眾門派進入軒轅派之際,這人看著沒什麼威脅,但長相讓人十分不舒服,算了,總不好歧視身有畸形之人,一想到今天晚上有炒雞吃,他便把這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又風平浪靜了幾日,曲言塵已經摸清楚了所中之毒並有了對策,他們三人都認為可能是那盤豬蹄裡有毒,可究竟是成康還是其他彆有用心之人也無法定論,如果是成康,那可能他隻是試試手,不然就毒倒了幾個小弟子實在是太過小兒科。

若不是他,就有可能是其他門派做的手腳,不過這些就與他們無關了,誰愛做武林盟主都好,反正也管不了他們。

但同時是這幾日,內城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之前明確反對袁天縱出任武林盟主的幾個二三等門派突然紛紛噤聲,不再衝在前麵,更多不明所以的門派見狀怕當出頭鳥,也不敢再公然反對,如今居然隻剩下鶴山派、蒼雲頂和七星閣坐鎮,不然著武林盟主恐怕已讓袁天縱收入囊中了。

“果然如袁兄所料,將這幾個門派控製住以後,其他人也都不敢再叫嚷。”項正清諂%e5%aa%9a一笑,“現如今我們本就收買了差不多快半數的門派,隻要再略微施加壓力,這幾個被我們控製的便會倒戈,到時候就算他們三個門派再厲害又怎樣,還能敵得過這悠悠眾口?”

“為避免夜長夢多,五日之內必須辦成。”袁天縱總覺得心裡不甚踏實,如果再拉扯下去恐生變故。

“五日之內必成,到時候全武林都必須要唯袁兄唯命是從,每年還要繳與軒轅派大量銀兩……”項正清欲言又止。

袁天縱哈哈一笑拍了拍項正清的肩膀,

“項掌門放心,到時候玲瓏派我必然是不能收的,不但不收,還要分出三成給你,到時候軒轅派天下第一,玲瓏派便是天下第二。”

項正清表麵上附和的大笑,心裡卻暗暗思量著,說起來袁天縱能有這麼多門派支持,全靠他從中打點著,若沒有他,這武林大會也難以辦的起來。雖說尊他為大哥,但隻分區區三成未免也太看不起他項正清了。

項正清是個真真兒的人精,他當然知道現在不是爭這些的時候,但心中的刺已然是埋下了。

正當二人離心離德之際,門外突然一陣嘈雜,一個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看到項正清在欲言又止。

“什麼事這麼慌張,快講!”袁天縱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