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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成康這個名字,就想要反駁,可葉知千目光如炬,他張了張嘴卻沒說話,居然硬生生被壓了氣勢。

“是的,這個成康確有其人,我第一次遇到他時就是劫持了一個孩子,當時運氣好我救下了那孩子,從此便與他結下梁子。他武功奇高,我有幸輕功比他好一些才能幾次死裡逃生,後來我才得知他是需要孩子的心肝練就邪功。至於在臨江城時成康似乎是雇傭了鬼眼的人,用安家的密室煉就邪術,當時他差一點便成功了,是我和安思遠一起阻止了他的計劃,他順勢將這事嫁禍在安思遠頭上。”葉知千像是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天清門的弟子也是他殺的,當時安思遠和我一起去城外土地廟探查,回來後天清門的人就死在了客棧。”

鬼眼,聽到這個神秘的組織,下麵議論紛紛。

“那這人為何一直沒被其他人發現?偏偏就隻有你們兩個知道。”靈劍派掌門問道。

“這也是我們一直在尋求的真相,練功似乎並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應該隱藏了更大的秘密,而為了掩飾行蹤,他將矛頭對準了安思遠,目的應該就是想讓整個武林的視線轉移。”

葉知千態度不卑不亢,句句鏗鏘,他這次沒有刻意掩飾氣息,連氣勢也不同以往,讓人難以輕視。

“那你可知安思遠現在在哪兒。”

“不知,我和他隻是碰巧遇到了成康之事暫時聯手,並無深交。”為了保護安思遠,他是絕不可能說出來的,更何況古墓中的無形劍法,如果現世恐怕要引起巨大的紛爭。

準備一顯身手的袁天縱硬生生的被一個後輩打斷了,錯過了一個展現的絕佳時機,此刻是憋了一肚子火,

“一切都是你的一麵之詞,你說的這個成康,存在與否本就存疑,而且你與雲家小姐也是不清不楚的,誰知道雲起山莊在這其中又參與了多少?”

這時候袁天縱突然提到雲宛兒是眾人都沒想到的,雲非墨心下一跳,越怕什麼就來什麼,他這時才意識到前幾日袁天縱的示好恐怕隻是為了麻痹他。

“袁掌門請自重,家妹一直居於深閨之中,與武林無半點關係!”

“在下當然不想牽扯到雲小姐,可葉知千和雲小姐半夜私會也是事實,我隻是不能看到這麼多人被雲莊主蒙騙。”袁天縱冷笑道。

“袁掌門,晚輩的確與雲小姐見過一麵,但那是因為在下曾經機緣巧合救過雲小姐,此次重傷回來,雲小姐禮尚往來詢問了在下的傷勢,僅此而已。”葉知千也沒想到袁天縱居然會將話扯到雲宛兒身上,其心叵測,可見一斑。

“哦?那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

“袁掌門,我是雲家的大小姐,與莊內弟子在自家院子裡說兩句話,何來的偷偷摸摸。”

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繼而一個嬌弱的身影從正門走了進來,整個大廳鴉雀無聲,眾人不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來,江湖中人都聽聞過雲家小姐的盛名,可見過的畢竟寥寥無幾,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黏在了雲宛兒身上,讓雲非墨恨不得戳瞎每個人都眼睛。

“妹妹,你怎麼來了,丹霞,快帶著小姐回去!”幾乎沒有對雲宛兒大聲過的雲非墨,此時也忍不住怒斥。

“哥哥,我也是雲氏血脈,不允許其他人詆毀雲起山莊。”雲宛兒身姿柔弱卻堅定,袁天縱眼睛都快直了,雲非墨側身擋在了妹妹前麵,

“袁掌門請自重。”

袁天縱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咳嗽一聲掩飾著尷尬,

“我也並非質疑雲小姐,隻是覺得此事撲朔迷離,不能妄下結論而已。”

“這樣爭論根本不會有任何意義,現在的武林就是差一個主心骨,一個真正的武林盟主!”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

“就是,沒有盟主就是一盤散沙。”

“雲起山莊已不是以前的雲起山莊了,若老莊主還在咱們也是願意聽的。”

“就是,現在的雲莊主還是太年輕了。”

“要是說武林盟主的人選,我覺得非袁掌門莫屬。”

“英雄所見略同!”

議論聲越來越大,袁天縱的名字也反複被提起,這其中自然有不少聲音是刻意安排,雲非墨漸漸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他恨自己太過容易輕信他人,又少有處理大事的經驗,隻能在這裡讓人牽著鼻子走,

“我蒼雲頂是因為雲起山莊的江湖令而來,就隻認雲莊主一人,其他人若是在這裡吵鬨,我褚飛白第一個不答應。”

此言一出,鴉雀無聲。

褚飛白平日少言寡語,但武功高深莫測,在武林中頗具份量,而且與鶴山派關係非同一般,他一向很少站隊,這次公開支持雲起山莊,那也就相當於直接否定了袁天縱。

雲非墨感激地看向褚飛白,他的意思也就相當於鶴山派的意思,一下得到了兩個最有份量的門派支持,袁天縱這邊反而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許多牆頭草這時也開始有些搖擺。

一場鬨劇在紛亂中結束,是夜,褚飛白來到了元明長老的房間,元明長老正與自己對弈,見到了褚飛白甚是歡喜,

“褚掌門,快來與老朽對上一局。”

褚飛白欣然落座,博弈之間,二人自然也聊起來這局勢。

“想必元明長老也看得出吧,袁天縱野心不小。”

“其實誰做武林盟主,我鶴山派本不在意,但袁天縱德不配位,自然也不能縱了他耍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褚飛白微笑,“雲莊主還是太年輕,經此一事想必也長進不少。”

“其實現在的雲非墨很像他爹年輕的時候,若是能再等個十年接任莊主,他必是能繼承雲起山莊的盛名,隻可惜……”元明長老微微搖頭,“不過加以磨煉以後也能成大器。”

“元明長老怎麼看葉知千?”褚飛白落下一子,狀似不在意地問。

元明長老聞言,執子之手半晌未落,然後搖頭苦笑,“我竟也看不透一個年輕人了。”

“您也是這種感覺嗎?”褚飛白道,“今日的他與前幾日截然不同,內力之深厚,年輕一輩中無人可望其項背,他應該還不到二十歲,是如何修得如此內力的。”

“他的修為高出雲莊主許多,定不是在雲起山莊所學,但這年輕人目光清澈,態度不卑不亢,不似奸佞之人,對他說的話,我倒是有幾分信的。”

“吾亦有同感,且靜靜看著吧。”

窗外月正濃,有人歡喜有人憂,也有人肚餓難忍。

安思遠此時正躺在石床上輾轉反側,今日一不留神調息時間過長,等結束才發現已到深夜,本想就此睡了便罷,誰知肚皮越來越餓,

“要知道昨天就不應該放過那隻山雞,啊……太餓了。”他自說自話的埋怨著,也罷,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出去找找有沒有什麼吃的。

之前一到晚上安思遠還戰戰兢兢的,現如今周圍已太過熟悉,他也如同自家大院一般適應了,突然一個黑影從腳邊閃過,一隻兔子敏捷地從他身邊掠過,就你了!安思遠立即追上去,用劍鞘直接砸下去,兔子當即斃命。

“隻能怪你運氣不好了。”安思遠正彎腰準備撿起兔子,突然睜大了雙眼,電光火石間反身抽劍就是一個格擋,隻聽“砰”的一聲,火花四濺。

眼前人一襲黑衣,手上一雙彎刀在月光下閃動著寒光,安思遠瞳孔縮緊,

是成康!

安思遠暗叫不好,要是之前遇到他不過是勢均力敵,可如今自己內力缺失,他卻已恢複了大半,此時對上自己恐怕難逃一劫。

“我當是誰,原來是老朋友。”安思遠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腦子卻飛快的轉著,思考著如何脫身。

“當然是老朋友。”成康向前一步,月光灑下來,安思遠這次才看清了他的麵貌,原來他已過中年,整個人竟給他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安思遠的過往大多是存在在他的記憶裡,難道之前的他曾見過成康?*思*兔*網*

第17章

“你倒是能躲,我在這山中尋了許久,都沒能尋到你的藏身之處。”成康道。

“你也真奇怪,我是搶你老婆了還是刨你家祖墳了,乾嘛呢盯著我不放。”

“你可知道成槐是誰?”

成槐……?安思遠迅速搜索著記憶,這個名字十分熟悉,應該是以前在哪裡聽過,成槐……不就是,他愕然,

“這不是拜月老頭的名字嗎?!成槐……成康……你和拜月老頭是什麼關係!”

對,那個武林中的傳說拜月老怪,自稱拜月仙人,就是安思遠的師父,當年他與武林盟主晏子墨一戰,二人同時掉下了懸崖,晏子墨當場斃命,他運氣較好雖了受重傷卻活了下來,可他與晏子墨鬥了一輩子,人死了他便也沒了心氣兒,本想就此隱居深山,誰知碰到了當時隻有五歲的安思遠。

他一眼看出安思遠是個武學奇才,根骨極其適合練他的心法,就硬是當人家師父,隱居在安家教他武功,安家不過是普通商人,隻覺得學點武藝強身健體還能防身,哪知道教自家小兒子的是個心狠手辣的大魔頭,所以原著中的安思遠受他影響深遠,極為狡詐陰險。

其實在原著裡曾經提到過拜月老怪無妻無兒,隻有一個弟弟,但在原著中弟弟連姓名都沒提過。

“什麼關係你不必管,既然成槐已死,那他欠下的債就隻有你這個徒弟來還了。”

“你跟老頭兒果然是一家人,一樣的不講理,當時也是他硬要當我師父,憑什麼要替他還債。”

“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會取你性命,不過我送了一份大禮給你。”

“什麼?”安思遠警惕地問,

“有幾個門派弟子見到了我,我就順手用成槐的劍法殺了他們,現在估計雲起山莊又要緝拿你了。”成康輕蔑一笑,“有你來當擋箭牌還真是不錯。”

“你真不要臉!”安思遠氣炸,一怒之下直接提劍刺去,成康雖輕功一般,不如安思遠靈巧,可現在內力上有了很大的懸殊,再加上成康熟悉安思遠的招式,很快便輕鬆壓製住了安思遠的攻擊。

“你以為你是成槐嗎。”成康突然變了招式,直接以力量取勝,安思遠節節敗退已經有些招架不住,卻依然咬牙奮起抵抗,

“囂張小兒,不給你點教訓看來是不行了。”成康突然加快了速度,一雙彎刀舞得是密不透風,安思遠隻覺得腰間一涼,雙腿一軟跌倒在地,手按在腰間,滾燙的鮮血順著指縫向外流出。

“陰險老頭兒……你會有報應的。”

“嗬。”成康轉身離開,“如果你還能活下來,再跟我說報應的事吧。”

疼痛已經讓安思遠說不出話來,他漸漸躺倒在地,眼前隻有透過樹影斑駁的月光在閃爍,原本柔和的月光不知為何卻覺得刺眼,我不會是要死了吧……安思遠的%e8%83%b8口劇烈的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