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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不出什麼其他辦法,就一定會這麼辦,所以你千萬不能去找他。我們不能見麵太久,可能你很快就會被人監視,我走了。”

雲宛兒急匆匆地走了,葉知千也知道不能久待,先回到房間再做打算,回去後沒多久,他敏銳的感覺到周圍潛伏了兩個人,這時他知道急也沒用了,掩著氣息躺下,表麵一派平靜。

可氣息的平靜並不代表他內心也是平靜的,現在他不可以衝動行事了,即使他練了無形劍法,但硬衝出去與整個武林為敵,不但不能救人,反而是把安思遠置於險境,

“對不起思遠兄,等我……”等我用更妥善的方法,洗刷你的清白,葉知秋雙拳緊握,心中暗下了決定。

與此同時,金峰山下

安思遠不想再呆在古墓中,正準備在山下村莊裡找間廢棄的房屋先暫且住下,可剛進村子就聽見一間屋裡有人在聊天,

“孩子他娘,最近你可要注意點陌生人。”

“為什麼?”

“聽山莊的人說,最近跑了一個大魔頭,叫安思遠,知道前幾天死在山腳下那三個人不?其中還有個孩子才十三歲,就是他殺的。”

“那可怎麼辦?”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很慌張,

“彆怕,沒發現最近多了很多人,聽說整個江湖都來圍剿他,肯定很快就能擒獲。”

安思遠聽愣了,那三個人,就是天清門的三個人嗎?他明明安全的將他們帶出了迷陣,指明了下山的路,怎麼人又成了他殺的!

安思遠知道不能再現身了,去找葉知千已是不可能,家就更不能回了,那個便宜哥哥根本不是江湖中人,回去了隻能給他徒增麻煩,思來想去居然隻有那個古墓能夠棲身,再不情願也隻得如此,

“唉……葉知千你快點好起來,早點來找我啊。”安思遠絮絮叨叨,回到了那個讓他萬般不情願的古墓。

幾日後 雲起山莊議事廳

如今江湖中但凡有名有姓的門派基本已聚齊,江湖目前最有威望的五大派,鶴山派、軒轅派、玲瓏派、七星閣和蒼雲頂都已派人前來,其他門派更是數不勝數,往日清淨的雲起山莊變得十分熱鬨,江湖已有十幾年沒有聚的如此整齊,不少門派更是趁機前來建立關係網。

當然能進入議事廳也不過區區十幾個門派,

“如今已過去不少時日,安思遠跟人間蒸發似的,我們這麼多門派同時搜索,卻毫無蹤跡,你們山莊內那個叫葉知千的,最近可有動靜?現在唯一的線索可就是他了。”

雲非墨聞言眉頭緊鎖,“他已經清醒多日,但一切如常,好像根本沒有打算去找安思遠。”

“既然如此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直接把人叫來問個清楚。” 七星閣護法萬恒道,

“也好。”雲非墨吩咐,“把葉知千叫來。”

第14章

“見過莊主,見過各位前輩。”在座的都是在江湖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各個兒都是老狐狸,葉知千知道自己萬不可說錯一句話,

“你莫慌,身體可恢複好了?”雲非墨如今還當葉知千是那個初出茅廬的懵懂少年,

“讓莊主擔心了,我現在已然大好。”

“那你和安思遠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為何會送重傷的你來雲起山莊?

葉知千深吸一口氣後抬起頭,眸子裡就隻剩驚慌,“回莊主,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這位小兄弟,如果說安思遠威脅你那不用怕,而且我們已查明,臨江城那幾個被拐的孩子,還是你從安思遠手中救下來的。”說話的就是元明長老,他不但武功高強,為人一向謙遜公正,在江湖中也是頗有話語權的一位前輩。

“前輩,孩子並不是安思遠劫持的,而是成康,當時離開雲起山莊後我與他曾不止一次對上,全靠輕功才能逃脫。”葉知千原原本本地將成康相關的事講了出來,“他曾屢次將所做之事都嫁禍於安思遠。”

“那為何你會重傷?安思遠為何要留在這兒等你?”問話是蒼雲頂的大師兄溫立軒,

“我是被成康重傷的,傷後我就昏迷了,至於安思遠為何會送我來雲起山莊我不得而知。”

“成康……”雲非墨喃喃道,“安思遠也曾提起這個名字,難道真的確有其人?”

“千真萬確!”

“那葉知千,你可知道安思遠會藏在哪裡,即使之前的事現在事實不明,但天清門掌門的死依舊和他脫不了乾係!”

“不知,他是個頂尖的高手,行蹤一向飄忽不定,又怎會和我這種無名小卒交代藏身之處。”葉知千雙手抱拳,“莊主,葉知千無家可歸之時,是莊主收留了我,我隻願莊主能不計前嫌,讓我繼續留在這裡為山莊效力!”

葉知千在這幾天裡也想了很多,目前他們動用整個江湖之力始終找不到安思遠的蹤跡,他就猜想著可能是躲進了古墓,那裡目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江湖門派如今都集中在了這裡,與其出去當個睜眼瞎,倒不如假意投誠,提前知道他們的計劃,如果有所威脅,可以趕緊去找到安思遠通知他離開。

雲非墨讓葉知千下去了,他不無擔憂地說,

“成康這個名字,我不是第一次聽到,安思遠確實和他說的相去不遠。”

“雲莊主不可儘信這個葉知千的話,他倆是一夥兒的,串通好了也說不定,他們口中的這個成康既然這麼厲害,為何江湖中沒有一絲動靜,偏偏隻有他們兩個見過?我認為對葉知千不可放鬆警惕,還是要盯緊了。”嶽山派大弟子穆星劍道,眾人紛紛附和。

議事廳中紛紛擾擾,玲瓏派掌門項正清與軒轅派掌門袁天縱偷偷交換了眼色後,項正清突然站了起來,

“各位可否聽項某一言。”

議事廳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項正清身上,

“項某以為,江湖令乃是武林中最為重要的號令之一,一旦發出那必定是江湖發生了巨大的變故或事件,這次雲莊主動用了塵封許久的江湖令,諸門派皆是極為重視,可大家勞民傷財的來了之後卻是些莫須有的猜測,而安思遠即使犯了那些罪證,那也遠不夠動用江湖令的地步吧。”

“項掌門此言差矣,凡是大事皆是由小事而起。”雲非墨忙道。

“可我為何聽說,此次雲莊主是出於私心。”項正清道。

“項掌門何出此言?”

“據我所知,安思遠此次潛入貴山莊,其目的乃是令妹,雲莊主為了保護妹妹,在武林中掀起這麼大的波瀾,可不像雲起山莊應有的作風啊。”

此言一出,頓時議論紛紛,大家越想越不對勁,

“安思遠一向愛招惹姑娘,雲宛兒是江湖第一美女,如果被他盯上了也屬正常。”

“其實目前來看,動用江湖令確實有些不妥。”

“雲起山莊一向是武林中的主心骨,目前看來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思@兔@網@

議論聲越來越不堪入耳,雲非墨站起向眾人抱拳以禮,

“諸位,安思遠的確曾對家妹動過心思,但這和他殺害天清門並無乾係,自從拜月老怪失蹤,江湖已平靜多年,我們更不可掉以輕心,並且之前就有種種跡象表明安思遠極有可能是拜月之徒,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他,同時調查成康之事。”

“咳。”元明長老站起,“現在事情撲朔迷離,不宜過早下定結論,天色已晚,不如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眾人逐漸散去,可流言卻如流水般迅速蔓延開來,各種議論猜測,甚至謠言紛遝而來,一時間竟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雲非墨此時十分頭疼,他還是太過年輕,以為憑著雲起山莊的威名還能如祖輩般號令江湖,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現在江湖中公認的第一,是鶴山派掌門玉成子,但他避世已久,接下來便是蒼雲頂的掌門褚飛白了,他一向也是寡言,不是關鍵時刻也不會多說一句。

接下來是軒轅派的掌門袁天縱,武功雖排不上前十,但其門派人數是諸派之首,江湖中地位甚高,至於項正清,玲瓏派是近幾十年才躋身於前五的,資曆雖淺但實力強勁,所以項正清敢在眾人麵前直接質疑。

而雲起山莊之所以能夠在高手林立的江湖有一席之地,靠的是幾代積累下來的名聲,雲飛墨的父親雲老莊主也是頗有地位,餘威猶在,不然以雲非墨的年紀和武功,那是斷斷排不上名號的。

江湖令一發,各大門派願意響應,那也看的是雲起山莊的威信和名聲,對雲非墨本人雖尊重,但不服之者也大有人在,項正清一席話,算是個導火索,把有些人壓在心底的情緒點燃。

雲起山莊,袁天縱房內

此時袁天縱和項正清正在房間中,

“項掌門果然好計策,如今這聲音,雲非墨是壓不下去了。”

“本來江湖中就屬軒轅派第一,雲非墨也不過仗著他祖上一些庇護,居然還想號令武林,也是猖狂了。”

“江湖也確實需要一個盟主,而不是聽一個黃毛小兒的號令。”

“盟主自然非袁掌門不可,我已秘密聯係了不少門派,他們都願尊袁掌門為首,過幾日等事情發酵的差不多了,我們就開始放話出來,推選武林盟主,玉成子肯定不會參與,那這盟主之位必是袁掌門的囊中之物了,還有著江湖第一美女雲宛兒也……”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古墓中

這地方住久了,安思遠倒也慢慢習慣了些,他現在每天花大量的時間來調息療傷,倒也算清淨,隻是一開始他還算著日子,感覺葉知千隨時都會來找他,日子久了他從失望又轉為了擔心,

“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他還沒有醒來?”

想到這裡他搖搖頭,“應該不會,我離開的時候他的內力都已歸位,肯定是什麼事情耽擱了,會不會被當作是我同夥,被關起來了?那可壞了……啊不對不對,他是主角這會兒應該是要出人頭地的。”

安思遠念念叨叨的自說自話,他本來就話多,這天天一個人的,再不叨叨幾句簡直要發瘋。村民說江湖各大門派已聚集雲起山莊,這段原著本就是來討伐他的,隻是沒有成功,但是葉知千自此嶄露頭角,在江湖中也有了姓名。他不信現在的葉知千還會視他為敵,可這事態完全不知道會如何發展。

他抬頭看了下牆上刻著的無形劍法,這個古墓是原著沒有的東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其他人發現,無形劍法留在這裡始終是個隱患,想到這裡,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提劍將牆麵上的字全部劃掉,隻剩下一片斑駁的石牆。

“這就放心了,以後這世上會無形劍法的隻有你葉知千一人,武林就是你的天下了。”安思遠雖然也熟知了無形劍法,但他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份量,斷然是不可能讓他成為主角的,若是硬練了,搞不好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