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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關靖堯還在嘲笑他:“楚貴人,這是你的福氣。”

楚貴人今天就無情嘲諷了回來:“哈哈哈哈哈哈關貴妃,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關貴妃:我說我不要能行嗎?

接連認了三波親的關靖堯也是快頭疼死了,他覺得自己不適合這樣的場麵。

雖然確實很讓人感動,被幸福包圍的感覺也確實很爽。

前三個也就罷了,後麵這個確實讓人壓力山大。

但其實關靖堯不需要壓力山大,小時候的嚴炎也是又皮又壞嘴巴又甜,天天把爺爺哄的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

嚴碩當年也是納悶了,自己叱吒風雲大半輩子,怎麼就被一個穿紙尿褲的給製服了?

此刻,醫生給齊寒檢查完了身體,兩名育兒師抱著他回來了。

可能是剛剛抽了血,小家夥正委屈的一抽一抽的。

齊思旻接過齊寒,臉上的表情又溫柔了片刻,軟聲道:“男子漢竟然哭了?紮腳了?抽血了?啊……那還真是過分,我們不理醫生伯伯了好不好?”

嚴敏則在看體檢表,隻覺得這小子福大命大,所有指標全在健康範圍內。

齊老爺子也緊張的上前去查看,終於沒有人把關注點放到自己身上了。

關靖堯悄悄出了病房給秦問發信息:“啊啊啊啊問哥!我剛剛經曆了三場可怕的認親活動,據說晚上還有一場。”

秦問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回複,關靖堯打了個視頻電話給他,竟也沒有接。

他有點意外,忙成這樣了?

其實這不能怪秦問,誰讓他坑了老丈人。

老丈人臨時讓有關部門給他加了點工作,怕是至少要工作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了。

互坑二人組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冤冤相報何時了。

天色快暗下來的時候秦問才一臉委屈的給關靖堯回電話,一接通他就可憐巴巴的訴苦:“老婆你不知道我老丈人有多過分啊!他讓這邊給我安排了半個月的工作量,我就算拚了老命的加班加點也得乾十天!你說他這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我是替他在這裡扛大旗的啊!他倒是好,把工作丟給我跑了,還變著法兒折磨我。”

聰明如關靖堯,自然知道那對翁婿肯定又在鬥法,便涼涼道:“你是不是踩著他的貓尾巴了?”

秦問:……

有這麼開容你親爹的嗎?

秦問訕訕的答道:“啊……其實吧!也不能算踩,就是故意薅了一下。”

關靖堯:……

你這種不要命的作死行為,一般人也是理解不了的。

他無情的掛斷了電話,掛斷前隻說了一句話:“那你好自為之吧!”

秦問十分無奈,隻能繼續留在九區打工。

晚上嚴碩他們到的時候,嚴敏親自開車去接了他們。

遠遠的就看到他們大包小包拎了一堆東西,也不知道光托運得花多少功夫。

嚴敏無語道:“你們這……有必要嗎?”

嚴碩一邊把東西放到後備箱一邊道:“有有有,有給我兩個孫子的,還有給小齊的,還有給你嶽父的。”

數來數去數了一遍,就是沒有給自己親生兒子的,連孫婿的也沒有。

攻在他們家的作用就是活著,而且活的還挺艱辛。

嚴碩左右張望著,問道:“我的炎炎呢?他沒跟著一起過來?哦對,還是彆過來了,挺辛苦的。”

楚西風其實也有耳聞,嚴總有一個非常喜愛的孫子叫嚴炎,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關靖堯。

那這樣算起來,他們竟然還是表兄弟?

自己的親生母親,是他的親姑姑,他倆竟還成了有血緣關係的兄弟了。

這個世界很奇妙,楚西風隻覺得自己的人生在二十二歲這年突然就變玄幻了。

他聽說還有個叫嚴思的人曾經替代過他的身份,代替自己這位表兄在齊老爺子麵前受寵。

可惜這麼得天獨厚的機遇,愣是被一個貪心不足給毀了。

嚴碩等三人坐上車,嚴敏叮囑道:“呆會兒我會把炎炎叫出來,阿旻才剛生完,估計挺累的,剛剛出來他又睡著了。”

嚴碩點頭應道:“行,行,我就遠遠的看看他。齊……齊寒怎麼樣?那孩子還算健康吧?”

嚴敏答:“健康的很,爸您肯定會喜歡的,一看就是我們嚴家的崽。”

嚴碩一聽,唇角瞬間勾了起來,問道:“是嗎?像你?”

嚴敏把手機遞給他,嚴碩按亮屏幕,上麵的屏保正是大孫子嚴炎抱著小孫子齊寒。

如嚴敏所說,齊寒那小鼻子小眼睛,簡直是如同和嚴敏在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基因的力量是強大的,如果不是嚴炎被整了容,大家也第一眼就能認出來。

但雖然模樣改變了,神韻和性格卻是改不了的。

嚴碩撫摸著嚴炎的眉眼,說道:“他明明一直就在我們身邊,為什麼我們卻一直沒有發現他?”

嚴敏心道幸虧沒有發現,如果發現了,事情可就大條了。

但L怎麼可能讓我們發現呢?

他是他拿來對付我們的棋子,要的就是即使我們知道是他在對付我們,也絕對不敢說出實情。

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醫院,關靖堯正乖乖在醫院門口迎接他們。

楚西風手裡拎著兩個行李箱,一見到他就發出了一陣無情且無聲的嘲笑。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揶揄:大表兄,你看看,讓你再笑話我,這回咱倆可是難兄難弟了。

關靖堯心道誰和你難兄難弟,反正以後我是不會在九區工作的,那可是你的老巢。

嚴碩遠遠的就看到了關靖堯,這位鐵血將軍卻是一雙眼通紅,上前就把關靖堯給摟進了懷裡。

第264章

關靖堯看出了對方的克製與隱忍,也感覺出了對方身體的顫唞。

聽外公說過,爺爺當年因為自責,曾親自下跪求他的原諒。

這樣驕傲的一個人,卻因為自己的丟失而做出這樣折辱自己的事情,可見他對自己確實寄予了很深的感情。

關靖堯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原來您就是我的爺爺,果然是一副身姿挺拔如蒼鬆,氣勢剛健似驕陽的模樣。我從小就崇拜將軍,沒想到崇拜的人變成了自己的親人,哎呀我好開心啊!”

站在不遠處的楚西風:???

不是,為什麼你和我的頂頭上司說話這麼如平常?

這馬屁拍的好啊,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同樣猝不及防的還有嚴老將軍,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剛剛找回親孫子,就又聽到了他那抹了蜜一般的小嘴兒。

回憶突然就蹦了出來,那時他才五十來歲,小孫子才三歲。

當時他穿著軍裝下班回家,小孫子一見他就撲了過來,小嘴兒叭叭叭道:“我的爺爺為什麼這麼帥氣,這身軍裝一定是專門給你穿的吧!誰比你帥我都沒見過,我能不能也長到這麼帥氣呀!”

雖然說話的邏輯性還不是很強,但是那張小嘴真的是甜死個人。

也不知道老天爺為什麼這麼偏愛這孩子,給他一雙能說會道的小嘴巴,還給了他一顆聰明的腦袋瓜。

這孩子處處惹人喜歡,看到家裡的大人心情不好也不亂吵亂鬨,反而會悄悄給你塞一顆糖。$$思$$兔$$網$$

可能關靖堯已經忘了,他從前的記憶,都在那次高燒中被抹去。

檸檬糖並不是齊思旻喜歡的,而是他最喜歡的。

嚴碩停止了發呆,用力抱了抱自己的孫子,哽咽道:“你這個孩子,還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不論有多大的不開心,隻要聽你說幾句話,心情瞬間就好了。”

軒逸之也曾說過他,他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永遠能把不開心過成開心。

把本該坎坷的命運過成皆大歡喜,讓本該悲慘的結局扭轉乾坤。

關靖堯見嚴碩的身體停止了顫唞,才拉著他的手道:“照您這麼說,我小時候也是個說相聲的嗎?專門逗大家夥兒開心的?”

嚴碩沒憋住就被他給逗笑了,說道:“貧,你小時候,可比說相聲的厲害多了。說相聲的隻會逗人笑,你還讓人心裡暖。”

關靖堯一臉的驚訝:“那我是說相聲的帶了暖寶寶?哈哈哈哈您老這都什麼形容啊!不過他們確實都說我這個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爺爺您以後要是不開心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保證能把您哄的眉開眼笑。但是您也彆嫌我煩啊!我這個人天生碎嘴,忍不住就想叭叭……”

其實這個毛病他自己也知道,但他其實有分寸,知道該對什麼樣的人叭叭。

比如眼前的嚴老,他看似威嚴,實則很享受孫子在自己耳邊叭叭。

彆人總是怕他,不敢靠近他,所以他更渴望這種沒有邊界感的交流。

剛好,他的孫子嚴炎就從來不給他邊界感。

甚至有時候直接騎到他脖子上,小時候還往他脖子裡撒過尿。

就這麼一個敢於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寶貝,結果就這麼被他給弄丟了。

嚴碩拉著他的手說道:“我不嫌你煩,就喜歡聽你說話,你多說一點,說什麼都行。對了寶寶,爺爺還給你帶了禮物。”

關靖堯其實不想收禮物,大家都很疼愛他了,不能再想著法兒的給他花錢。

結果嚴碩遞上來的時候才發現,竟是一包檸檬糖。

關靖堯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包檸檬糖,片刻後才問道:“啊……這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糖嗎?”

嚴碩點了點頭,關靖堯的鼻子就酸了。

原來爸爸說的去買糖,不是去給他買糖,而是去給自己買糖。

為了給自己買愛吃的檸檬糖,父親沒能在身邊及時保護他,導致了他成為了人質。

關靖堯吸了吸鼻子,抱著檸檬糖道:“謝謝爺爺,還記得我愛吃檸檬糖。”

也謝謝爺爺讓他知道了真相,爸爸真的是個絕頂溫暖的人,到現在還在保護著他的心,怕自己會自責。

嚴碩也不知道齊思旻的想法,他還在拉著關靖堯,說了很多他小時候的趣事。

關靖堯偶爾說幾句應和的話,又逗的嚴碩朗聲直笑。

旁邊的楚西風心裡快嗶了狗,這大表兄也太厲害了,他一點都不怯場的嗎?

此時的楚西風還不知道,他那位大堂兄可是號稱社交恐怖分子,什麼人都能聊得來,可以說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巔峰了。

有的人很討厭這種行為,關靖堯就覺得自己從小很特殊,不但不討厭反而乾的如魚得水。

而且他天生有這種天賦,有人做這些事會顯得生硬刻意,關靖堯就讓人覺得很舒服,簡直天生就是端這碗飯的。

祖孫倆竟然就這樣無視旁人的坐在外麵的大石頭上聊了半天,從槍械武器聊天孫子兵法,瞬間嚴碩又發現了孫子身上寶藏般的閃光點。

他跟人聊孫子兵法沒人搭理他這茬兒,親孫子竟然如數家珍,甚至連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