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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衝動。秦問他們怎麼說的?”

軒逸之把手機給了關靖堯,關靖堯點開了秦問的對話框,秦問說白龍已經派同組進入的同誌在搜救了。

他用了搜救兩個字,看樣子就是凶多吉少。

不得不說L這個人真的很可怕,楚西風潛藏的這麼深,這都能被他挖出來。

關靖堯有些憤怒的說道:“我們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難道我們隻能坐以待斃嗎?”

軒逸之知道他和小楚的關係好,知道他出事以後心裡過不去。

軒逸之摟住他,說道:“我們現在已經一步一步再接近他了,放心吧,他不可能再為所欲為下去。”

片刻後,關靖堯終於冷靜下來,他仔細地思索著這件事情,好像是要找出這件事情的最終破綻似的。

他抬頭問好朋友:“那個坐標怎麼樣?有沒有查到具體位置?”

軒逸之答:“查到了,我們確定小楚報回來的坐標就是真正的中心線。而且黑風剛剛也傳來了消息,說是老家同時派了七個行動組過去。”

關靖堯明白了,難怪肖黔一直沒能傳回信息來,怕是那邊已經亂作一團了。

但也同時表示,小楚的境況十分危急。

關靖堯非常擔心,那邊秦問也已經整裝待發,準備親自出發了。

然而就在氛圍十分膠著的時候,軒逸之卻收到了肖黔的回信:讓你們的人回撤,否則有來無回。

軒逸之眉心倏然一緊,立即打電話給秦問,讓他馬上上報相關情況。

這會兒關靖堯也回過味兒來了,他突然又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小楚傳回的情報應該不會有錯,但是如果這個時候行動,極有可能會造成巨大的人員傷亡。

這又是那人的一個餌,故意釣魚呢。

軒逸之彙報完以後,秦問立即緊急上報了情況,將一場危機消弭於無形。

然而他們又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軒逸之又給肖黔回了條信息: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肖黔回複道:“你們的小弟弟現在代替翟望春成為了新的試藥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他後麵會遭遇什麼。你放心,我會像對待你一樣對待他的,一定不會手下留情。還有,你們彆忘了虛晃一槍再回去,因為如果你們虛晃一槍,就會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軒逸之甚至想讓隊長給他開個權限了,但自己這種沒有職位的外人,甚至連編外人員都算不上的老兵,開權限確實不合適。

沒辦法,他隻能作為一個線人的身份,再次把信息轉給了秦問。

於是當天晚上,秦問和黑風連夜飛去了相關地點,打算親自見證這個虛晃一槍的後果。

好家夥……那場麵簡直壯觀,如果他們那幾個行動組真的全都撲進去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回來的時候秦問和黑風都是傻的,他們想象了一下關靖堯之前所說的劇情,瞬間脊梁骨發麻。

兩人瑟瑟發抖的對視了一眼,可能如果他們沒有事先了解劇情,最終的宿命就是剛剛那一炸吧?

第二天清晨,秦問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摟著熟睡的關靖堯緩了半天才緩過來,果然兵王也民懼怕死亡的。

確切來說應該是以前不怕,現在開始害怕了,因為有了牽掛。

關靖堯被他給鬨醒了,看著他一臉空芒的表情,摟住他的脖子親了親,問道:“彆擔心了,平安回來了就好。”

秦問緊緊摟著關靖堯,在他脖子裡用力吸了一口,說道:“突然有點擔心保護不了你們,回來我才發現,往日自己過於自負了。”

關靖堯拍了拍他的狗頭,安撫道:“安心吧!你已經很棒棒了。”

原著裡的秦問可能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沒的,那場爆炸以後L線也確實銷聲匿跡了很長一段時間。

但關靖堯猜測,可能那人也是借著這場爆炸,故意蟄伏起來的吧?

他有預感,那人可能進行到了某一個階段。

而這個階段,需要藏起來進行。

就像蛇蛻皮,要安安靜靜的躲進一個角落,悄悄的進行。

不過這會兒事情才剛剛告一段落,關靖堯也不好給他們添堵,隻是問道:“小楚怎麼辦?我們得想辦法救他。”

秦問道:“肯定要救的,但現在已經打草驚蛇,想要進去就很難了。他們一定會緊急轉移坐標,就像當年的小玄一樣……我們輾轉找了很多個窩點,最後都是撲了個空。”

關靖堯明白,但是有肖黔在,他又不是特彆擔心了。

雖然肖黔是個瘋子,但他弟弟在我們這邊,因為這個交易,他至少能保證小楚的生命安全。

雖然如他所說,他對小楚不會手下留情,就像那樣對待當年的軒逸之一樣。

但他的人性還沒有泯滅,畢竟當年他是為了自己的弟弟才落到這一步的。

這時關靖堯又想到了楚西風最後所說的那件事,立即問了秦問一句:“小楚說他不是楚阿姨的親生兒子,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聽到自家老婆這樣問,秦問也是意外了一下。

他之前還真沒聽他提起這件事,他跟小楚也不是特彆熟,可能白龍會知道吧?

但這畢竟是彆人的私事,秦問不好多問。

關靖堯卻來了興趣,他翻身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我要請楚阿姨吃個飯!”

秦問知道,他老婆的社交牛逼症又犯了。

但是關靖堯穿衣服穿到一半,又返回來摟住他親了一口,並叮囑他道:“你昨晚熬了一整夜,這兩天肯定都沒怎麼睡吧?乖乖在家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一下,等你睡醒了我就回來了。”

秦問點頭,心道我老婆可真是個蜜罐子。

然後三秒鐘不到,他就已經進入了深睡眠狀態。

關靖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好像也是他們特工人員必須要訓練的技能之一吧?

收拾好以後,關靖堯便約上了自己的好朋友軒逸之,兩人一起去了位於郊區的紅星大劇院。

劇院已經十分老舊了,門口掛著橫幅,上麵寫的是:熱烈歡迎小辣椒歌舞劇團蒞臨慰問演出。

關靖堯這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接地氣的歌舞劇團,小辣椒這個名字也頗有川蜀風範。

這會兒應該是剛好退場,已經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演員們正卸妝的卸妝領盒飯的領盒飯。

兩人在門口等了片刻,便看到一個穿著老太君戲服的演員朝他們走了過來。

待到走近了他們才發現,原來老太君正是昨天的楚阿姨。

關靖堯儘情地發揮了他社交恐怖分子的能力,開口就是一臉惋惜的說道:“為什麼要讓這麼漂亮的一個大美人演老太太,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一句話就把楚阿姨哄的眉開眼笑,上前打趣道:“你這個娃娃真會說,要不和風娃子商量一下,都讓我當乾媽算了。”

關靖堯擺手道:“那可不行,您這外表可不像我乾媽,乾姐姐還差不多。”◇思◇兔◇在◇線◇閱◇讀◇

幾句話的功夫,小楚便掉了一個輩分兒。

旁邊的軒逸之看得一愣一愣的,好朋友這一手的甜言蜜語攻勢,還真是誰都招架不住。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一家高檔餐廳,關靖堯要了一個包廂,特意點了川蜀風味的幾道大菜。

閒聊了幾句話以後,關靖堯才試探著問道:“楚阿姨您這麼年輕漂亮,怎麼可能有小楚那麼大的兒子呢?他真的是你親生的嗎?”

楚阿姨卻有點不高興了,拍了拍他的手說道:“你這個娃娃有事就直接問,不要給我拐彎抹角的,你是不是聽風娃子說什麼了?”

關靖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確實聽小楚提過這件事,聽他說您好像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聽到關靖堯這樣問,楚阿姨便歎了口氣,開口說道:“這是事實,像我這種熱愛舞台的女演員,沒有結婚的可太多了。主要是擔心身材走樣,以後很多角色都演不了。我當年也受了點兒情傷,也沒有那個心情了。風娃子確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他是我從垃圾場撿回來的。”

關靖堯和軒逸之互看了一眼,關靖堯道:“垃圾……垃圾場?”

楚阿姨點頭:“二十二年前的事情了,我半夜散場回家,路過一家醫院的垃圾場。月黑風高的還挺嚇人,每次經過那邊我都捏一把汗。你們都曉得,醫院的垃圾場,啥子麼得?”

關靖堯表示理解,醫療垃圾裡確實總能給人不一樣的驚嚇。

楚阿姨又接著道:“經過邊邊垃圾筒的時候,裡麵就傳來一陣吱吱的聲音。一開始我以為是老鼠,就沒往心裡去,越走近了越覺得不對勁。方便袋子嘩嘩響,那吱吱聲也越聽越像個孩子。當時我雖然害怕,卻還是鼓起勇氣跑了過去。拎起那垃圾袋子就往外跑,跑到大街上才敢打開來看。”

講到這裡的時候,軒逸之和關靖堯都屏住了呼吸。

便聽楚阿姨又道:“那是個臉都憋青紫了的,剛出生的娃娃。有多大?說句難聽的,有我巴掌那麼大!頂多四斤重,這命硬的,閻王都不收。”

第233章

“剛好我室友做護士的,給他按壓了幾下,總算徹底哭出了聲。她說是極限早產兒,頂多七個月就生出來了。後麵小孩可能受了點凍,開始抽搐,也是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救回來的。”

對麵兩人已經驚的愣在了當場,皺眉問道:“那……您有試圖找過他的父母嗎?”

楚阿姨卻搖了搖頭:“沒敢。”

關靖堯和軒逸之皺起了眉,不是沒找,也不是沒找到,而是沒敢?

為什麼是沒敢?

未等關靖堯問出口,楚阿姨便道:“確實不敢,當時娃娃的脖子上有掐痕。那娃娃雖然是早產,可勁兒大的很,也不知道哪兒來那麼大力氣。臉都憋紫了,不像是正常早產窒息。跟我合租的閨蜜,也是風娃子的乾媽。她在產科當護士,一眼就看出來是被人為掐的。我們不敢聲張,鄰裡鄰居聽到娃子的哭聲我們就說是我自己生的。當時聽了不少閒話,可閒話就閒話吧!我本來也沒打算結婚,那娃子就是老天爺舍給我的。不知道是哪個狠心的父母,生了不想要,連條活路都不給娃兒留。”

說到這裡楚阿姨就氣的跺了跺腳,連上菜的服務員都嚇了一跳。

關靖堯心道小楚是真的遇上貴人了,人家未婚未育的小姑娘,能假裝自己未婚生育一子,這得是多大的勇氣?

於是他一臉佩服的說道:“阿姨您真了不起,小楚遇到您可真是他一輩子的幸運。”

楚阿姨卻擺了擺手:“也不能說是了不起,當時我也確實是剛剛流了一個。遇上渣男了嘛,本來以為能結婚的,結果那個狗東西老家訂了婚有未婚妻。人家未婚妻挺著大肚子來找我,我啷個忍得了?轉頭把娃兒流掉了,心疼死,卻也麼得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