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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老婆呢?

秦問順著他道:“好的,好的,我精神錯亂,老婆咱們先回家休息一下。”

那一聲老婆又讓嚴敏給氣著了,他捂著心臟深深自責。

心道這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缺少父愛了。

對不起,以後我會加倍彌補,但是我知道已經晚了。

看著秦問那張比自己還成熟的臉,嚴敏這輩子沒生過這麼大的氣過。

他倚在床頭,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生悶氣的一天。

秦問他有過老婆,還帶著個兒子,還讓那孩子給他生了倆。

不行,我不同意這門親事,那孩子是不是傻?

為什麼要嫁他?

圖他年紀大,還是圖他不洗澡?

而且他這個人真的有一堆缺點,比如一群人愛在野外撒尿。

十幾個人一起,那跟拚刺刀有什麼區彆?

嚴敏越想越生氣,但是轉念一想,那孩子剛剛護著他的態度,難道是真愛?

想到這裡,嚴敏覺得還是要保有一下他們是真愛的可能性。

如果那孩子真的喜歡年紀稍微大一點的,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這時剛好有個小護士走了進來,她十分謹慎的給這位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大人物量著體溫。

大人物卻突然開口問她道:“小姑娘,你是H市本地的嗎?”

小姑娘答道:“是的,我家就在H市。”

嚴敏心道還真是問著了,他立即又問道:“那我跟你打聽一件事,你知道秦問嗎?”

小姑娘把體溫計遞給他夾好,點頭道:“知道知道,那位飛機失事去世的秦家家主。”

嚴敏疑惑道:“飛機失事?”

小姑娘點頭:“嗯,聽說秦家家主飛機失事,秦太太就瘋了。他找了好多和他長的很像的人做替身,聽說……還懷了私生子。”

嚴敏:??????

這都什麼跟什麼?

嚴敏問道:“意思是說,那位關先生肚子裡的孩子,不是秦問的?”

小護士笑了笑:“您這話說的,秦問都死了,關先生的孩子怎麼可能是他的?”

嚴敏:……

這不對啊,秦問要是死了,那今天和我說話的是誰?

操操操,這二十多年真的是,需要理清的事情太多了。

嚴敏閉了閉眼睛,把體溫計給了護士小姑娘。

小姑娘記錄過體溫後便出去了,這時又進來一個查房的醫生。

醫生是個中年男人,一副很靠譜的樣子。

嚴敏心道小姑娘關注的多數可能都是八卦,中年男人應該會就事論事了吧?

於是嚴敏便對那人道:“大夫,您這會兒忙嗎?”

大夫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答道:“今天病人不多,這位病人有什麼事嗎?”

嚴敏笑了笑問道:“跟您打聽個事,您認識關靖堯嗎?”

大夫點了點頭:“認識,大秦的前掌門夫人。”

嚴敏知道,秦問的家世其實還是可以的。

比之他老婆的思齊集團其實不遑多讓,公司名也挺霸氣,叫大秦集團。

比那些這氏那氏,聽上去確實也彆具一格了很多。

嚴敏又試探著問道:“那……您知道,他們是以什麼契機在一起的呢?”

雖然嚴敏知道,自己隨便拉個人就打聽那孩子的事有點low,但是他現在動不了,出不去,也隻能問身邊的人。

秦問肯定不會和他說實話,醫生和護士是他唯一能接觸的人了。

沒彆的,就是有點心急,沒有人能體會他現在的心情。

醫生雖然也很奇怪這位病人為什麼要打聽前掌門夫人,他也不是那八卦的人。

但恰好他知道這件事,因為他的侄女正是在大秦總部做文職的。

醫生一邊寫著查房報告一邊道:“聽說是辦公室戀情,年輕的助理長的漂亮,就被前掌門看中了。”

其實侄女說的要更不堪一點,她直接說是助理爬床酒醉總裁。

嚴敏滿腦袋問號,心裡莫名騰起一陣心酸。

雖然早就知道他會經曆一番苦難,可是看著他現在和一個比他大了十幾歲的男人在一起,嚴敏的痛苦還是快爆表了。

醫生查完房就離開了,唯獨留下嚴敏在那裡胡思亂想。

秦問卻在這個時候去而複反了,他抬頭看到秦問就是一臉不爽,拿起手邊的保溫杯就朝他腦袋砸了過去。

秦問一個閃身不但躲了過去,甚至順手抓住了那個保溫杯。

他抓著保溫杯一臉懵道:“隊長,我家的那個孕期暴躁,您怎麼跟他一個症狀。”

嚴敏搓了搓後糟牙有苦難言,惡狠狠道:“試探一下你這些年身上的功夫有沒有落下。”

秦問全身戒備溜著牆根朝病房裡走去,小心翼翼的將保溫杯放回了桌子上,陪笑道:“那指定不能落下,嚴隊您恢複以後,咱倆可以切磋一下。”

嚴敏看向秦問的表情裡露出了些許殺氣,說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接我幾招。”

他倆以前也就殺個平手,現在一個老了,一個病歪歪的,可能還是能殺個平手。

秦問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身份證道:“這是你的治療計劃重新啟動以後我找白龍申請的,他知道你複活了,正坐飛機跑來看你。”

一想到那個老末白龍,嚴敏就忍不住嘖了一聲:“你跟他一批的,你倆一個頭一個尾,怎麼就處這麼好?”

說話間嚴敏接過秦問遞過來的東西,竟是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張偉,嚴敏嫌棄的嘶哈了半天。

趙強,張偉,郭建,假死三巨頭湊齊了。

嚴敏說道:“不能換一個嗎?”

秦問嘖了一聲:“我還想換呢,白龍那孫子不給。”

嚴敏樂嗬嗬問道:“你叫什麼?給我看看。”

秦問掏出自己的身份證,被嚴敏無情的嘲笑了半天。

秦問一見自家隊長終於恢複正常了才道:“嚴隊,有事兒找您說,現在有時間聊聊嗎?”

其實嚴敏還在生氣,但他知道,他和秦問不止是那麼簡單的關係。

他們是戰友,所以有很多事,必須要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論。

嚴敏收起了%e8%83%b8中的不憤道:“你去給我倒杯水,泡杯好茶。”

秦問乖乖去了,回來以後便眼巴巴的看著自家隊長。

嚴敏呷了一口茶,讚了一聲:“好茶,猴魁?”

秦問無語道:“隊長,咱就彆談論茶葉了行嗎?等您出院,我和您喝三天三夜的茶。”

嚴敏道:“喝茶怎麼能過癮,那得喝三天三夜的酒。”

秦問和他擊了個拳:“好,說準了。”

這時,嚴敏才收起了自己的成見,表情也陷入了回憶裡。

他若有所思道:“其實,那個時間的記憶我也有些模糊了。我隻記得,我撞破了L的一件事。那是……我在F國執行任務的時候,把喝了奇怪東西的阿旻送進了醫院。卻在醫院外撞到一個臨盆的女人,陪著她進產房的男人姓卓,應該是孩子的父親。”

秦問立即說道:“卓先生?”

嚴敏搖了搖頭:“當時我不知道什麼卓先生,隻知道產科在男性孕產科的旁邊。所以我聽到了那個卓先生和另外一名少年的對話,當時我雖然努力隱藏著身形,卻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秦問問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嚴敏頓了幾秒鐘才答:“他們說……殼子。”

第192章

秦問急切的問道:“殼子?什麼殼子?”

嚴敏的臉上是那種超脫人類科學所以解釋的迷茫:“那少年說,卓先生,我知道你的目的。既然你已經得逞了,就請你離開吧!我不會讓我弟弟成為你的殼子。”

秦問整個人都震驚了,他沒想到會從嚴敏這裡聽到這樣的答案。-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然而此時嚴敏卻有些難耐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e7%a9%b4,他晃了晃腦袋道:“你讓我理一理,好久沒動腦子,腦子有點木了。”

秦問卻擺手道:“你還是休息吧!如果想到什麼,就寫到這個筆記本上。”

說著他遞給嚴敏一個筆記本,又將自己口袋裡的鋼筆交給了他。

嚴敏接過筆記本和鋼筆點了點頭:“明天晚上你們過來吧!帶上……小關醫生。”

秦問嘖了一聲:“那你不要再和他吵架了,我老婆這個人很和善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和你吵起來。一定是你不對,才會讓他這麼生氣。”

嚴敏:……火氣又要爆表了。

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件事,我好不容易暫時把它忘了。

眼看著嚴敏的解凍後遺症又要顯現,秦問瞬間轉身逃離了病房。

卻差點撞上了過來看她哥的嚴捷,嚴捷一個敏捷的閃身閃到了一旁,皺眉道:“秦隊?我哥吃人了?”

秦問:……

你哥還沒開始吃,但他一副就要吃的樣子。

秦問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安撫一下你哥的情緒問題,組織上問他好。”

嚴捷:???

秦隊怎麼奇奇怪怪的。

但她還是非常有紀律的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病房。

那天以後,她帶著一肚子疑問去把六指藏在了自己的根據地。

嚴捷的人其實也並不是她自己的,而是當初她哥救下的一些人。

那些人年紀不小了,但還守著一份信念。

她哥“死”後,她就接手了那些人,偶爾給他們一些接濟。

有個老哥哥在開武館,嚴敏就把六指交給了他。

但那也不是長久之計,她要藏人很難,還得等她哥進一步處理。

嚴捷一進病房,嚴敏便朝她招了招手:“怎麼樣?藏好了嗎?”

嚴捷點頭:“就那個熊叔,但我也隻能藏一陣子,後期怎麼辦哥?”

嚴敏嗯了一聲:“先藏著,後期會有人把他接走的。”

和秦問一樣,嚴敏自有自己的人。

嚴捷終於問道:“哥,這是怎麼回事兒?你還活著?我……我太不可思議了!”

鐵漢子女A眼圈也紅了,她握住哥哥的手,激動難以抑製。

嚴捷回答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是我的老嶽父把我和你嫂子冷凍了。後期……”

後期他經曆了一番神奇且不能用常規科學解釋的事,如一場夢,但他知道這都是真實的。

這些事卻不能對外人道,不是他不敢,而是不行。

他窺探了L手上的底牌,那是一個能讓他成功看透陣營的東西。

如果有些東西被自己說的明朗化,L手上的底牌瞬間就能把信息傳達給他。

所以,他不能這麼做,隻能隱瞞下去。

反正自己在L那裡已經是被再三標記過的了,相信如今自己蘇醒,L肯定也會有所察覺。

但是沒關係,在他的對立陣營,一直都是自己的使命。

可那孩子不行,在危險徹底解除前,他必須以無主線身份的狀態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