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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玩了半天。

秦蓁就是個小秦問,那小嘴巴又會說,時不時就逗的老人家哈哈大笑。

關靖堯心道你不是喜歡孩子嗎?

我們家彆的沒有,就孩子多,隔壁秦藝那小胖子偶爾也會來找秦蓁。

現在他成了秦蓁的小弟,天天被秦蓁呼來喝去,都沒脾氣了。

雖然關靖堯還是討厭他那個爸,但孩子還是挺好的。

而且最近有他和秦蘅的碾壓式壓製,秦家那幾個弟妹都挺老實。

讓他意外的是,秦丹竟然離婚了,她帶著兒子去了國外,一副要把長歪的兒子教回來的模樣。

大秦的海外項目由她全權負責,也確實是個手腕頗為硬派的女強。

關靖堯正指揮著人給齊老爺子收拾屋子,知道他喜歡植物,還讓人給移來不少。

但植物這個東西,關靖堯實在不懂,比如一圈多肉圍一圈牡丹之類的。

總而言之,布置的不倫不類。

軒逸之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挺著他大肚子指揮著工人們布置。

齊老爺子心疼他,招呼道:“小軒呐,你彆忙活了,小心動了胎氣。”

軒逸之笑眯眯道:“不至於的,我這個懷的穩。”

齊老爺子生氣道:“你還能懷多穩?你們這個時候啊,是最脆弱的時候。”

還記得思旻第一胎,也是小心翼翼,到了第二胎也和小軒一個態度了。

他這樣想著,臉上露出笑意,老二可真慘。

但是秦家這個老二真可愛,長著一張包子臉,大眼睛,粉粉的嘴巴。

本來以為是個軟萌小可愛,誰料一張嘴:“聽說來了個老夥計?”

氣的關靖堯想當場打孩子,好在被齊老爺子給製止住了。

倒是被他給逗的直樂,後來才知道他人送外號社會我蓁哥。

果然人不可貌相,也不能聽名字辯屬性。

收拾了一整個下午,總算把房子收拾好了,齊老爺子便帶著傭人們送了進去。

關靖堯還再三的叮囑他:“這邊我給您裝了監控,有事就跟按這個遙控器,會有人出來幫您的。”

回頭卻看到秦蓁順著欄杆往二樓爬,氣的他讓劉小丙把他薅了下來。

這才五歲,就跟個皮猴子似的,要是長大了還得了?

本以為薅下來能消停點兒,結果轉頭又爬上了窗戶。

關靖堯:???

他先是給自己做了三分鐘的心理建設,而後才壓抑著怒火問道:“秦蓁你來,我問你幾個問題。那是什麼?那又是什麼?”

社會我蓁哥:“欄杆,窗戶。”

關靖堯道:“你也知道啊?那你再跟我說說,你是什麼?”

社會我蓁哥的眼裡一時間現出了幾分迷茫,試探著答道:“人……吧?”

關靖堯要被他氣笑了:“行,連你自己都不確信了是不是?我也懷疑,你到底是人還是未完全進化的猴子!一天到晚上竄下跳,你竄天猴啊?我時常懷疑,我生的到底是一個孩子,還是一隻哈士奇。你摔下來沒關係,能不能彆把你齊老爺爺的家給拆了?”

秦蓁清了清嗓子:“那還不至於的,再說了……爸您這基因物種也挺豐富多彩的。我一會兒是猴子,一會兒是竄天猴,一會兒又成哈士奇了。您跟我父親,到底是怎麼結合出那麼奇特的物種的?能不能給個準話兒,我到底是啥?”

齊老爺子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差點把假牙笑掉了。

這對父子怎麼這麼可愛?

他是萬萬沒想到,秦家竟然是這樣的畫風。

關靖堯也是被自家兒子給氣極了,這孩子可能正處於一個五到六歲的逆反期。

他現在有自我意識,卻沒有自我管控意識,所以天天闖禍。

可以想象秦問小的時候,應該也沒少挨揍。

關靖堯點著社會我蓁哥怒聲道:“秦蓁!你他媽的是秋高吧?”

社會我蓁哥嬉皮笑臉道:“怎麼講?”

關靖堯道:“我真他媽讓你氣爽了!”

不遠處的齊老爺子笑的根本就停不下來,二十年了,他從未像今天這樣開心過。

笑的滿麵紅光,前仰後合,果然給人帶來歡樂的隻有孩子了。

他一邊笑一邊勸道:“生氣歸生氣,咱可不興罵人啊!”

這邊一派喜氣洋洋,那邊有人卻陰雲密布。

一輛越野車裡,留有小胡子的男人在車載廣播的背景音下說道:“我懷疑他的身體並沒有我們想象的糟糕,或許這家醫院的療養效果出奇的好?他每年都來這家醫院療養,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剛剛說話的邏輯十分清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在這短短的一個月內突然恢複了健康。”

按道理來說,他被磨損了那麼多年,早該油儘燈枯了才是。

後座上的男人看上去有些陰鬱,他聲音低啞的說道:“他的遺囑已經寫了,隻是尚未公正簽字。如果這個時候他出什麼意外,遺囑照樣是可以生效的。”

蘇柏立即拒絕道:“想都彆想。”

第135章

男人嗬嗬笑了兩聲:“早說過讓你決絕點兒,你偏不,現在玩兒脫了吧?”

蘇柏最終卻是搖了搖頭:“外麵的人不一樣,他們不是那幫毒販。”

殺他們,蘇柏可以毫無心理壓力,雖然他也和他們合作。

但他從骨子裡還是恨他們的,畢竟他是因為這些毒販才變的無家可歸。

男人看著他:“所以呢?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彆忘了,齊家的親外孫是誰,如果被齊兗知道了會是什麼後果。”

蘇柏入贅嚴家,為的就是給自己謀一個好前程,甚至不惜為此……

可惜,嚴家卻並不能給他任何好前程,因為嚴碩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他和嚴捷結婚以後,除了接受各種審查,根本沒有得到任何提升。

十幾年了,隻是從檔案科的科員,當上了處長。

一個管資料的處長,有什麼用?

好在,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否則他早就和嚴捷離婚了。

而且那位副總也需要他做輔助,吳副總說的對,黑是除不完的。

與其如此,還不如好好和他們合作,換取第一手資料。

這樣既能得幾個功,還不用花費太大的力氣。

蘇柏勾起唇角:“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知道了就知道了,反正齊家現在也瞧不上嚴思了。我對嚴思沒有彆的期待,他開心就好了。”

男人點頭:“不愧是親父子,但有句話我覺得說的非常對。父母愛子女,則為之計深遠。開心隻是一時的,沒有好的前途,你讓他未來怎麼過?”

蘇柏倚著椅背:“否則呢?上次的行動你們就沒經過我同意,我說過,我不想殺嚴炎。”

男人知道,他指的是在地下室裡,他們把嚴思的人換掉的事。

男人卻不以為然道:“如果他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一切都會回到正軌,吳副總和那位先生的計劃,不會受到半點影響。你看看現在,春泥計劃零號種子已經廢了,一號種子怕是也要完了吧?這還叫什麼春泥,叫春屎吧!”

蘇柏心裡卻隱隱有些後悔,半天後他才道:“我沒殺過除了毒販以外的人,彆逼我。”

男人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笑道:“那你彆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嚴思的身份!蘇柏,你是怎麼和嚴捷結婚的,你是忘了嗎?”

一股涼意從蘇柏的脊背湧上來,他問道:“你想乾什麼?”△思△兔△網△

男人卻閒閒的坐了回去:“並不想乾什麼,你以為你入贅嚴家,就真成了嚴家的乘龍快婿?你最好乖乖聽話,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翻了船……”

他把聲音壓低,卻是一字一頓的說道:“一起萬!劫!不!複!”

說完男人推開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車門外是一句:“想想你的手。”

直到男人下車許久,蘇柏才艱難的閉了閉眼。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他早知道是這個樣子,一定不會選擇這條路。

一切都在那天晚上,那個冰冷的雨夜,看到唯一的親人那具屍體時開始的。

隨即蘇柏又重新睜開了眼睛,他彆無選擇,隻能繼續下去。

因為在他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就已經穿上了舞鞋,永不停歇的跳下去。

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選擇,而是隨著這個選擇,帶來的一係列後果。

於是蘇柏撥通了一個隱秘的電話號碼,電話響了幾聲被接了起來,對麵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你不該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蘇柏道:“我也不想打擾您老,但是眼下的事有點棘手。齊家的那位,好像越來越明白了。本來已經老糊塗了,那件事打擊的他,就差一點就拱手將思齊集團贈到我們手裡。但是……如今,他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春泥行動已經重啟,如果這樣下去,我怕兩條線都會失敗。這會影響我們後期的布局,您這邊有什麼建議嗎?”

那邊沉默了片刻,半天後才給了一句話:“塵歸塵,土歸土。”

掛斷電話後,蘇柏琢磨了半天。

甚至還打開了搜索引擎,搜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

塵歸塵,土歸土。

你是什麼就終究是什麼,生老病死,從哪裡來就會回到哪裡去。

那這話的意思就是,讓該入土為安的人入土為安吧!

他深吸一口氣,發動車子,朝H市的南邊開去。

那邊是一片私人的彆墅院落,蘇柏將車停在了門口,敲了兩聲後便有個美豔的婦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一見他回來了,就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倒好,一年回不來兩回,每次回來都是半夜。乾脆彆回來了,這樣的日子過著什麼意思?”

蘇柏對她笑了笑:“錢不夠花了,還是傭人不得用?或者S品牌的限量款穿著不舒服,沒辦法向你那些牌友炫耀了?”

女人嬌嗔的捶了捶他的%e8%83%b8口:“你煩不煩?是我沒把你伺候爽嗎?”

蘇柏摟著女人走了進去,房間裡一時間%e6%b7%ab詞浪語無數。

這邊關靖堯也帶著社會我蓁哥睡了,可能是秦蓁最近上房爬屋消耗比較大,不到九點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關靖堯刷著手機,轉頭看著睡著的兒子,一股子心滿意足。

而後轉身,上前,抬手在他肉嘟嘟的小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一邊打一邊道:“你個臭小子,就惹我生氣吧!你這會兒倒是犟嘴啊,你倒是犟嘴啊!”

誰料那自小子一個翻身,把他的手抱在了懷裡,並在臉頰上蹭了蹭。

本以為睡著的小子會鬨騰,誰料小家夥卻軟綿綿的喊了聲:“爸爸……”

關靖堯的心瞬間就化了,這聲爸爸簡直威力十足,那點氣瞬間煙消雲散。

他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並小聲道:“你個臭小子,也就是這個時候最乖了,什麼時候學學人家小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