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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看外公,給您送好吃的過來。”

齊老爺子點了點頭:“好,你去吧!要聽趙叔叔的話,彆老任性。”

嚴思應了一聲,雖然還有點不服氣,卻仍然沒有辦法。

嚴思離開後,關靖堯才道:“看來齊爺爺挺寵小輩。”

齊老爺子卻搖了搖頭,心道彆人怎麼懂呢?

他可能是從小模仿嚴炎慣了,到現在模仿的還是嚴炎五六歲時的樣子。

但是同樣的話,五六歲的孩子說出來是可愛,二十歲說出來就奇怪了。

家裡的事沒有必要和彆人說,也是給彆人徒增煩惱,隻道:“他不懂事,之前做了點錯事,現在找我來告饒。說起來,應該親自讓他和您的……兒子道個歉才對。”

關靖堯聽到兒子這個稱呼的時候抖了抖,我十九歲的好大兒聽著確實嚇人。

不過關靖堯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擺手道:“這倒是不打緊,反正秦蘅也算是因禍得福,得到了更好的宣傳。”

齊老爺子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呃,就是有件事,我還挺好奇的。你可千萬彆怪老頭子我多嘴,我把你視作小友,才多問一句的。”

關靖堯一邊捏著齊老爺子的脈門一邊道:“沒事兒您說,我這個人也是直來直去的,最喜歡和直來直去的人交朋友。”

齊老爺子笑了笑:“那可真是太好了,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忘年交了。其實也沒彆的,我就是好奇,關醫生明明年輕有為又優秀,為什麼要嫁給一個……年紀這麼大的男人做繼室呢?”

關靖堯:……

秦問你聽到沒有,大家都覺得你配不上我。

但是這個問題關靖堯該怎麼回答呢?

他總不能說,就算是嫁給個老男人,還是當初我爬床爬來的。

便隻好委婉的說道:“其實秦問這個人很優秀的,畢竟選對象不能隻看年歲是否相當。有時候……某方麵的硬件配置,也是很重要的。”

他不能直說,比如下三路。

齊老爺子倒也聽明白了:“確實,大秦的事業,也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這屬於是跨頻聊天了,誰都沒弄明白對方的意思,倒聊的倒也挺愉快。

關靖堯又道:“而且我出身貧寒,能嫁給秦問算是高攀了。”

齊老爺子不認可道:“單單是你這中醫這一道的一身成就,就不是秦問能比的,可不能隻看家業不看才華。在我看來,反倒是那秦問高攀了。”

雖然齊老爺子並沒有見過秦問,但在他看來,商人重利,一般人品都不怎麼的。

關靖堯的唇角抽了抽,心道齊爺爺,小關我也不看重這些。

秦問的好處,是您老不知道的。

這些不能明說,自己知道便好,當然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好在齊老爺子也是個知分寸的人,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乖乖躺下讓關靖堯給他針灸。

有個傭人過來給關靖堯端了杯茶,關靖堯喝了一口,苦的直皺眉。

他對茶葉沒什麼研究,卻也知道好喝不好喝。

第一次來的時候,老爺子給他上的茶水十分香甜,一喝就是好茶。

這個又苦又澀,怕不是給他喝了茶葉沫?

一般傭人是沒有什麼立場的,不過這樣的大家族,族長身邊的傭人,可能會被收買。

關靖堯唇角微勾,看著紮著釓睡著的齊老爺子,看了看表,拔掉了他身上的針。

起身小聲對那傭人道:“沒有什麼問題了,既然老爺子睡著了,那我就先走了。記得給他喝藥,每天兩次,一定不能間斷。”

傭人沒多說什麼,還起身把他送到了門口。

關靖堯坐上電梯,電梯卻在五樓停下。

電梯門打開,嚴思出現在門外。

關靖堯一副意料中的樣子,問道:“喲?連自家外公都算計?真夠可以的啊?”

對方冷冷的笑了一聲:“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巧合罷了。”

說完他走進了電梯,站到了關靖堯身邊。

關靖堯想知道他要乾什麼,也不說話,直到電梯走到一樓,才聽嚴思說道:“我聽說你是秦問的老婆?”

關靖堯頓住腳步,轉身道:“秦問說什麼也是你的長輩,直呼其名不太合適吧?”

嚴思皺眉:“他跟我什麼關係?”

關靖堯勾唇:“他是你舅舅的同輩,你至少得叫他一聲叔叔,哦……我是他老婆,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聲叔叔。”

嚴思:“誰要叫你叔叔!!!”

論占便宜,關靖堯可以說是熟練工種了。

看著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關靖堯忍不住就是一陣開心。

嚴思知道自己被耍了,冷哼一聲:“聽說你在我外公麵前告了我一狀?”

這一點關靖堯不意外,既然都收買傭人了,自然知道了這些細節。

而且他也猜到了那人是誰,肯定是剛剛給他喝茶葉沫的。

關靖堯心道我這個人不但愛告狀,還愛打小報告,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安插的眼線付之東流啊?

嚴思氣的直跺腳:“都是因為你,我外公停了我所有的職務。甚至肖家的錢到現在也不給我結,害的我用我自己的私人財產填了這個窟窿!”

攢了那麼多年,他容易嗎?

關靖堯嘖了一聲:“挺有錢啊?不過這錢應該都是從齊家來的吧?做人要知足,如果不是齊家,你這窟窿也補不上不是?”

嚴思氣道:“我外公疼我,願意給我錢,關你屁事?再說這點錢,對我外公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誰像你們大秦,窮酸成這樣!”

關靖堯隻覺得新奇,不過在國內來說,也隻有思齊集團有資格說大秦窮酸了。

人家本身底蘊在那裡,哪怕老爺子多年不問事,卻由於用人得當,一直沒有衰敗的跡象。

關靖堯點了點頭:“好,希望你外公可以一直寵你。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寵成這樣,卻被停了所有職務呢?哎呀,如果是親外孫,不至於這樣吧?”

這小刀子捅的,欻欻欻全往心口上紮。

紮完還不忘感歎一聲:“不過大家都一樣,畢竟我也隻有大秦十幾的股份,反正都不是自己的,倒也沒有爭執的必要。”

說完還拍了拍嚴思的肩膀:“年輕人,看開點兒。”

而後轉身,徒留下眼睛裡冒火的嚴思。

回頭關靖堯卻又掏出手機,給鑫爺爺打了個電話,控訴了一下今天茶葉的獨特,以及表達了一下自己隻是不懂茶,實在欣賞不來的態度。

於是第二天,齊老爺子的身邊便少了一個傭人。

關靖堯深藏功與名,覺得自己再在這豪門圈兒裡呆下去,怕是要成為搬弄是非第一人了,他覺得自己還挺適合玩兒宅鬥。

搞不好如果穿過來和好大兒鬥一鬥,大秦說不定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好在齊老爺子不護短兒,向來幫理不幫親。

搞完了事的關靖堯回到了自己辦公室,發現軒逸之竟然不在。

他朝門外中醫堂的大廳看了過去,竟然也沒發現他的身影。

沒辦法,他隻得拿出手機,給軒逸之打視頻電話。

電話被接起,軒逸之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來:“阿堯,我在無菌病房,躺著的那位醒了。”

關靖堯立即掛斷了電話,二話不說便朝無菌病房跑去。

第122章

無菌病房裡的氛圍非常嚴峻,海蛟正被推進檢查室,剛醒來要麵臨一係列的檢查。

軒逸之柱著拐杖,眉心微蹙,表情有幾分嚴肅。

關靖堯問道:“怎麼樣?他現在能問話嗎?”

他知道大家都等著他說出L線的一個關鍵線索,那就是入口。

軒逸之搖了搖頭:“雖然醒了,但是精神狀態很差,可能需要心理乾預。”¤思¤兔¤網¤

海蛟是被滅口了,是人都知道這樣會有多大的心理創傷。

關靖堯雖然很想罵一句活該,你當初去滅口彆人的時候,怕是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吧?

但為了那些線索,也沒有彆的辦法,他們隻能選擇救他。

軒逸之又道:“狡兔三窟,我能確定的坐標有三個,但要一個一個的試。一個一個試的後果就是拿人命去填,踩到空的,就是個死。我現在沒有以前那麼瘋狂了,沒有那種不惜一切代價不計後果的想法了。所以要萬般穩妥,真正找到入口再行動。”

關靖堯點頭,他自然知道軒逸之如今和以前的想法不一樣了。

他現在有家有室,還懷了二胎,心中便有了羈絆。

不像原著裡,早早的就死了,死也要把L線跟他一起帶進棺材。

關靖堯道:“如果問出來了,你打算怎麼做?”

軒逸之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之前的內線從裡麵接應,直接讓有經驗的秦問和黑風衝殺進去。

但事情也未必會那麼簡單,海蛟的事已經讓L線有所警惕,怕是從前的情報會有所偏差。

軒逸之略一思忖,斂眉道:“我曾經以為,問出線索來我就會不顧生死的讓人去炸平他,如今卻覺得,多多救治受害者反而更重要了。L線我們遲早會平了它,這樣雙管齊下,反倒是更大的功德。”

其實原著裡軒逸之咽氣前雖然噙著笑,眼裡卻泛著淚花。

他是不舍,那麼多年輕的戰士,因為他的瘋狂報複付出了生命。

關靖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等黑風哥和秦問吧!”

軒逸之道:“他倆今晚回不來。”

關靖堯:“嗯?”

隨即又哦了一聲,這幾天他們那邊在設局。

怕是這個局,今夜到了收網的關鍵點。

如關靖堯所料,秦問和黑風確實正在趴窩收網。

那次將那位書記放出去以後,隻消停了兩天,看到有省裡的大佬替自己說話立即膽子大了。

第二天就見了肖家的人,親手批複了一個文件,並收了一張卡。

這件事,被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錄在案。

又在這件事的第二天,他親自跑了一趟省城。

本以為他是去拜訪那位替他說話的大佬,誰料卻進了一個顏姓同級彆大佬的宅院。

但是很奇怪,那位大佬卻把他的禮物扔了出來,同時拒客了。

也許是來自大佬的直覺吧?

秦問在那邊看這段監控的時候都驚呆了,撇著嘴對黑風道:“還真是千年的老狐狸,這種不服不行啊?”

黑風道:“真難,白盯了,咋整?”

秦問抖著腿:“怎麼能是白盯呢?至少我們知道,他的路數在哪兒了。”

黑風道:“也是,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知道誰是賊了,想防還不難嗎?”

姓陳的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省城送禮,還送的這麼偷偷摸摸。

要不是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盯著,怕是都發現不了。

但有一點他們可以肯定了,就是有了這一遭,保護傘收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