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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兮的院子。

卻發現院子裡空無一人,門口都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

軒逸之有點奇怪,他操控著輪椅進了房間,推開房間的門,便嗅到一股子濃重的玫瑰花的味道。

地上扔的衣服亂七八糟,看來昨晚戰況激烈。

但是房間裡的床上卻隻有關靖堯一個人,因為他一早就看到楚風兮跟著海蛟出去了。

昨晚那人沒能睡成楚風兮,可能不太甘心,雖然第一夜沒睡成,還是被叫了過去。

可惜,昨晚自己沒有看清那人的真麵目,不過這件事後續交給白龍就可以了。

床上,關靖堯聽到動靜後也終於翻了個身。

結果一翻身,被子就朝地上滑去。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迅速蓋住自己的身體,往身上悄悄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開始變的緊張了起來。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昨晚不會真的嫖了吧?

他沒想的,他本來隻是想進來坐坐,和漂亮小哥哥喝一杯。

誰知道隻喝了一口就暈了過去,昨晚他該不會是真的被那小哥哥給……了吧?

嫖那個啥是違法的,自己該不該去自首?

軒逸之見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關靖堯一頭紮進被子裡,說道:“我是不是沒有守住道德底線?”

軒逸之上前拍了拍他的屁股,問道:“疼嗎?”

關靖堯坐起身,眨了眨眼,答道:“不疼啊。”

軒逸之點了點頭:“那恭喜你,守住了道德底線。”

關靖堯剛鬆了口氣,卻又覺得不太對。

他抬起胳膊,發現自己胳膊上,腿上,腰腹上,還有……那啥上,為什麼都是黑漆漆的?

第58章

軒逸之上前看了一下,發現是用來易容的深色顏料。

隻是這些顏料並不是精致的旦會用的,一般是醜隨身攜帶的道具。

有可能是那位旦無法搬動阿堯,所以請了醜來幫忙?

這也說不通啊,據他所了解,旦的武力值並不低。

但不論如何,阿堯不會有任何傷害就對了。

便解釋了一句:“用來易容的道具,無毒無味。”

關靖堯卻還是有些迷茫:“可是……”

可是昨晚我明明真的很爽啊!

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一浪高過一浪,單身二十七年就沒這麼爽過!

軒逸之道:“可是什麼?”

關靖堯心虛道:“可是我明明感覺到……有人和我一起睡了啊……”

軒逸之覺得他可能是做夢了,便對他解釋道:“怪我,昨晚我去查了點東西,發現這個楚風兮應該不是專業做這一行的。”

關靖堯一臉莫名:“什……什麼?”

軒逸之道:“我查到夜玫瑰這邊的行動,已經有行動組在跟進了。”

而且還是自己之前提供的線索,隻是自己隻查到了他們會有交易,沒有查到具體地址。

這地址應該是白龍查到的,所以提前派了臥底過來。

臥底的代號叫西風,楚風兮,楚西風。

他勾唇笑了笑,說道:“那可能是警方的臥底,你說他會不會碰你?”

關靖堯整個人都懵了,現在當警察都那麼內卷了嗎?

不但要能殺賊能拿槍,還得會那麼多才藝?

他不知道,內卷的隻是特工,不是警察小哥哥。

有時候特工要會的還不僅僅是這些,軒逸之當初也曾扮女裝混進過高端舞廳。

為了成功混進去,他甚至去學了三種舞姿。

當兵那四年,可以說是他人生的高光時刻,什麼樣的任務都執行過。

關靖堯頭腦有些空白,裹著被子道:“那你出去,我先洗個澡換件衣服。”

軒逸之沒想到他還害羞了,便轉動著輪椅麵向外麵:“這樣可以嗎?”

都是同屬性,有什麼好害羞的。

關靖堯點頭,去衝了個澡,穿上了自己昨天那套花枝招展的衣服。

穿好衣服才發現,床頭竟然還有一個信封。

他皺眉把信封拿了起來,打開一看竟然真有一封信。

隻是這信上畫著三樣東西,一塊餅狀物,一坨刺狀物,還有一個方塊狀物。

關靖堯:???

除了這三樣東西,還寫了一句話:“昨晚對不起,拿著這封信,未來兌現。”

關靖堯冒了一腦袋的問號,這他媽還還有售後服務?

不過我花兩千五百萬,售後服務就這就這就這?

他不理解,但他還是莫名奇妙的給它揣兜裡了。

直到背對著他的軒逸之開口問他:“還沒穿好嗎?”

關靖堯才回過神來:“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

軒逸之轉身對他笑了笑,說道:“那你跟著我,我們悄悄離開。”

躲避攝像頭,對一個特工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

直到從進貨的偏門離開夜玫瑰會所,關靖堯才終於開口問道:“昨天我們不會壞了彆人的大事吧?”

軒逸之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有,因為昨天我們也是給他們爭取了一點緩衝的時間。”

畢竟如果提前交易了,他們準備起來就會比較唐突。

但那個做內線的好像挺過硬的,應該不會把事情搞砸。

關靖堯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我這是不是也為人民服務了?”

軒逸之答:“是,阿堯立大功了。”

關靖堯還挺高興,就是腦子裡總是浮現出一張黑漆漆的人臉。

奇了怪了,昨晚那小哥哥挺白的啊!

還有口袋裡那莫名奇妙的信,也不知道那靈魂派畫手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他把那信帶了回來,壓在了自己枕頭底下。

倒是要看看,一個夜店小哥,能給他兌現什麼。

這幾天南省著實是熱鬨了一把,先是名聲在外的夜玫瑰被上麵下來的整治小組給查封。

這個新聞真是鬨的沸沸揚揚,聽說裡麵除了明麵上的那些漂亮閨房,還有偌大的地下室。

明麵上的隻是好看的驢糞蛋子,其本質還是一坨屎。

外麵看著高端漂亮,裡麵藏汙納垢全是見不得光的東西。

包括被拐騙來的男男女女,以及一些違禁藥品D品。

聽說單是查抄這些東西,就查了整整三天。

臥底夜玫瑰的小哥楚風兮還接受了新聞記者的采訪,當然是糊了厚重的馬賽克。

他講述了自己臥底夜玫瑰月餘的經曆和見聞,隻覺得人間險惡。

同樣在看新聞的黑風和秦問卻是唇角抽搐,倒是沒看出來你覺得人間險惡,玩的還挺開心。

不過他這種性格也挺好的,輕輕鬆鬆就把案子給辦了。

那天晚上他們也成功的攔截了那場交易,從而揭開了南省保護傘的一角。

南省省會海市一個正局級的乾部落馬,據說繳獲了大量的財物。

有不少新聞開始起底這位落馬乾部的黑曆史,情婦私生子女一堆,可以說是吸飽了血的螞蝗,踩著那些D品賺足了票子。

關靖堯也是歎為觀止,指著電視罵道:“這些人真不是個東西,你看看那些受害人,一個個都變成什麼樣了!真是太可惡了!”^思^兔^在^線^閱^讀^

軒逸之坐在輪椅上,穿著單薄的絲質睡衣,手裡還捧著一本書,說道:“是啊!唉……”

關靖堯還在生氣:“聽說吸這種東西的,最後的壽命會縮短很多,還沒有醫療手段可以治療,想想真是太慘了。”

軒逸之突然就抬起頭來了,他看向關靖堯,說道:“不,是能治的。”

關靖堯一臉迷茫:“什麼?不是說以目前的治療手段來說,也隻能保守的服用一些解毒的藥物,無法徹底清除嗎?”

軒逸之唉了口氣,說道:“這種毒,你見過。”

關靖堯剛要說開什麼玩笑,卻突然看向了軒逸之。

他記起來了,原著裡,軒逸之就是莫名奇妙開始消瘦,嘔吐,昏厥。

這也正是這種D品的後遺症,到了後期,就會出現這種症狀。

如今軒逸之在他的精心調理之下,已經重新煥發了容光。

不過他給他調了好幾個月了,才取得了這樣的效果。

至少現在來看,已經沒有要發病的征兆了。

這次關靖堯給他施針,指尖的黑色血珠也鮮亮了不少。

關靖堯十分意外的問道:“原來你身上……是這種毒的殘留嗎?”

他隻說了自己被俘虜,卻並未提過被用來試毒,難怪他這麼恨這個東西,恨不得帶著全世界的這種上癮物同歸於儘。

原來是因為受儘了這個東西的折磨,才會想要清理掉它們。

軒逸之的表情卻已經平靜了,他坦然的麵對著自己的過去,並決絕的決定把那些惡毒的東西送進地獄。

本來他有一個鋌而走險的計劃,但是那個計劃可能會導致行動人員的傷亡。

可是那個計劃,卻能一次就將L線炸沉。

不過那個計劃是在他時日無多的前提下進行的。

如今他還有長長的壽命,也就不急於一時了。

他之前的想法過於激進和瘋狂,也是怕自己如果死了,會有更多的人因此而喪生。

他知道戰士的生命也是生命,但他身為一名戰士,也隨時都有把自己上交人民的覺悟。

如今既然可以慢慢攻略,他就打算用一種更為穩妥的方式。

軒逸之道:“我是藥人,也叫試紙。是這個上癮物實驗室Q博士的專用……試毒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關靖堯聽後半天沒反應過來,卻是一滴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下來。

半天後他才聲線略微有些顫唞的說道:“所……所以,你在懷著小箖的時候,被他們捉去試毒。因此,小箖的身上也殘留著那些東西是嗎?”

軒逸之緩緩點了點頭,無奈一笑:“我在你那裡沒有秘密了,可怎麼辦才好?”

關靖堯卻是撲到了軒逸之的懷裡哭了起來,哭的特彆傷心。

為什麼要讓他受這些苦,為什麼要讓那孩子遭這些罪。

軒逸之以為自己嚇到關靖堯了,拍著他的後背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

關靖堯搖著頭:“不是,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下周小箖他們過來,我就開始給他治病。你放心,我一定能把小箖的病治好。”

至於後來的血液病,關靖堯又提醒了軒逸之一次:“但是還是要帶他去做個體檢,尤其是血液方麵的檢查。”

其實不是軒逸之不想帶他去血檢,而是那種毒一經查出來,就會被強製去戒除。

哪怕小箖從未吸食過,但如果通過細致的血液分析檢測出了這個問題,怕是會給他的檔案上留下不好的成分。

關靖堯明白他的顧慮,便道:“那就等我把他的餘毒都清理了,我們再去查。”

軒逸之點頭,十分乖巧的配合。

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