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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情我願,胡海周和林耀是完全沒節操的那種。

見軒清箖過來了,胡海周便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

軒清箖皺眉,坐在了關靖堯的旁邊。

關靖堯對他笑了笑:“又見麵了,大侄子。”

要伸手的胡海周怔在了那裡,有些不解的問道:“喲?關總認識?”

關靖堯單手攬過軒清箖的肩膀,說道:“這是我一個遠房表侄,前幾天我倆還一起吃飯呢。怎麼,胡總也欣賞我家小箖的音樂嗎?胡總什麼時候對小提琴感興趣了?”

說著關靖堯看著胡海周,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意有所指的突然變了臉:“小箖才十七歲,胡總不會是對他有彆的想法吧?”

胡海周立即擺手道:“怎麼可能呢?關總您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怎麼可能對未成年人有想法?我就是看他一個人勤工儉學不容易,才會照顧一下他的生意的。”

關靖堯皺眉道:“什麼叫生意?我們小箖可是音樂才子,他勤工儉學隻是為了增加實踐的機會。胡總您把藝術比作生意,這可不太合適啊!”

胡海周雖然也是秦氏的高層,可他隻是個管後勤的,手裡也隻有百分之三的股權。

關靖堯手握蓁親王百分之十二點五的股份,說話自然有底氣。

胡海周立即陪著笑,改口道:“是是是,關總您教訓的是。我和老林就是倆粗人,哪兒能像小軒這麼文藝呢?”

關靖堯滿意的點了點頭,抖著腿說道:“哎呀胡總上道啊!我這人就是喜歡自己人,胡總都這麼上道了,我也不能白聽您的好話不是?”

旁邊的林耀一聽,耳朵都豎起來了,也想往前湊。

關靖堯歎了口氣,說道:“唉,這話我可能不該說,畢竟您二位正和二叔他們打的火熱。”

林耀瞬間湊了過來,他知道關靖堯退出了秦家,秦蘅和秦簡都想拉攏他。

畢竟隻要有了他的股權,他們就會成為秦氏裡的老大。

不知道關靖堯是不想和他們任何一個合作,還是想自立為王,總之一點動靜都沒有。

所有人都在猜他怎麼想的,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卻天天吃喝玩樂,一點要爭秦氏的意思都沒有。

這會兒聽他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這倆小股東瞬間來了興致。

哪怕是聽個八卦,他們也想了解一下秦家的內幕。

胡海周更是說道:“哦?關總聽說了什麼?”

關靖堯切了一聲:“這還用聽說嗎?那天秦簡和秦同兩兄弟打架,把對方打進醫院的事兒還是秘密嗎?嘖,兄弟鬩牆啊!”

這件事確實不是秘密,鬱海周有些無趣的說道:“這件事我們早就知道了啊!”

關靖堯道:“你們隻知道秦簡和秦同兩兄弟打架,不知道他們打之前,都來找我過吧?”

兩人的耳朵又支棱了起來,林耀問:“哦?他們找你說什麼了?”

關靖堯嗨了一聲:“你們二位大股東都是聰明人,還用猜嗎?當然是都想拉攏我了。他們倆分裂,都想拉攏我,我到底站誰呢?說實話,我是真不想站啊!唉,他倆,早晚……哎呀!話說多了,要不是看你們倆都不是外人,我也不想說這麼多的。我們家老秦在的時候,經常說兩位兄弟是元老,不能怠慢。就連秦蘅都知道好好對兩位叔叔,怎麼二叔和三叔就想禦磨殺驢呢?”

南洲,秦問打了兩個噴嚏,問道:“誰想我呢?”

黑風沒好氣的說道:“誰想你啊!保不齊有人罵你!”

俱樂部裡,關靖堯眼圈紅紅,聲帶哽咽:“你彆說,我們家老秦真是有情有義,待我也好,他怎麼就死了呢?”

秦問又打了兩個噴嚏,皺眉道:“讓我看看關靖堯在乾什麼呢?”

深夜,秦家彆墅攝像頭轉動,卻是直到淩晨,都沒見關靖堯回來。

守了半夜攝像頭的秦問把手表一扔,去他媽的一罵二想三感冒,狗都不會想起我!

第18章

在俱樂部裡逼逼完八卦,又拉著軒清箖唱了半天流行歌曲的關靖堯終於準備回家了。

卻把個胡海周和林耀給弄懵了,這位關總的性格……一直這樣嗎?

為什麼他們覺得,關總就像村頭那些剛剛死了丈夫的寡婦一樣,真的這麼愛秦總嗎?

但又覺得不太像,為什麼剛哭完,就唱了十幾首嗨曲兒?

紅酒果盤更是不要錢似的點,喝的胡海周有點心疼。

不過他們也確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就是秦簡和秦同真的拆夥了。

然而他們明明拆夥了,卻還邀請他倆參加私下的聚會。

難道真的打著主意,侵吞了他倆手上的股權?

雖然兩人手上的股權不多,但也算是一份保障。

如果真的被這兩兄弟算計走了,那豈不是虧大了?

胡海周道:“明天的聚會我不去了,誰他媽愛去去!”

林耀心眼兒多一些,說道:“你信他?”

雖然他想睡關靖堯,但不代表他信任關靖堯。

胡海周嗤笑道:“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嗎?秦簡拉攏我們的時候怎麼說的?秦蘅上位,我們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因為我們倆是老人不好管理,肯定會扶持他舅舅那邊的新人。說跟他們兩兄弟抱團,最壞也隻是維持現狀。可他倆要拆夥,手裡的籌碼就會越來越少,你敢保證他們不會逼著咱倆出讓股權?彆忘了,秦簡的的手裡有什麼……”

林耀瞬間也有些慌了,說道:“那怎麼辦?”

胡海周想了想,說道:“涼拌!反正明天我不去,隨便他秦簡秦同怎麼樣!”

林耀卻是擔心,害怕秦簡真的會拿出手裡的東西。

胡海周卻是一臉的無所謂:“那東西裡也有他,你覺得他傻?”

林耀瞬間也沒什麼可擔心了,說道:“那行吧!反正吃力不討好的事我也不想乾,隨便他們秦家自己人折騰唄。”

而關靖堯則把軒清箖送到了地鐵站,臨下車前叮囑道:“以後彆跟姓胡的有任何交集了,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軒清箖心裡明白,因為剛剛在後台的時候姓胡的就對他不懷好意。

十七歲的少年心懷感激,這是對方第二次救他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你,關……叔叔。”

關靖堯瞬間覺得自己老了十幾歲,然而他叫的好像也沒錯。

他和秦蘅是一對,而自己是秦蘅的後爸,確實是叔叔那一輩的。

他擺了擺手讓他走了,懶得跟小孩子計較。

然而待到關靖堯的車子離開,軒清箖卻轉身朝不遠處的弄堂裡走去。

輪椅上的男人顯得有些疲憊,說道:“怎麼樣?秦問……真的已經死了?”

軒清箖點了點頭:“秦問的……繼室今天一直在哭,肯定不會是假的,聽他說葬禮已經悄悄舉辦過了。甚至……甚至已經分了遺產,他還說明天要去繳納遺產稅。”

男人的眼中古井無波,仿佛萬萬千千的故事都沉入了湖底,掩蓋在長滿水草的水麵之下。

而後抬起頭,說道:“那個孩子,你見過了嗎?”

軒清箖點了點頭:“可是……上次我失敗了,那些人欺負我的時候,我被另一個人救了。但他也是秦家的人,我試著接觸他可以嗎?”

男人卻搖了搖頭:“隻有那個孩子有希望接手秦家,你要想辦法去接近他,再想辦法找到那樣東西。至於那個人……交給我吧!”

軒清箖繼續點頭,男人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本來就瘦弱蒼白,這樣一咳,更是顫唞的仿佛風雨中的竹子一般。

軒清箖立即上前扶住他,說道:“爸爸,您怎麼樣?”

男人擺了擺手,艱難道:“死不了,不用管我。你……我們,都活不久的。所以,不要留下遺憾。哪怕死了,也要為你死去的父親報仇。”

軒清箖的臉上其實是有迷茫的,半天後他才問道:“爸,活在仇恨裡真的好嗎?”

男人的臉上露出苦澀:“哪怕不是為了仇恨,你覺得這種組織如果繼續存在,會有多少受害者?”

軒清箖點了點頭,推著男人朝地鐵站走去。

路上還收到了關靖堯的短信,讓他記得周末去參加秦蘅的生日宴。

軒清箖回複好,便推著男人坐上了地鐵。↓思↓兔↓網↓

關靖堯看著那個好字美滋滋,隻要把自己破壞的感情線撥亂反正,就能繼續快樂的鹹魚了。

他讓司機開車帶他回了彆墅,此時已經淩晨,除了管家在等他,其他人都睡了。

管家見他回來後,十分公事公辦的說道:“關先生,您回來了。”

關靖堯喝了酒,有些微醺的說道:“嗯……有人來找我嗎?”

管家點頭:“是有人來過,不過聽說您不在就走了。”

剛要上樓的關靖堯頓住腳步,問道:“哦?誰來了?”

管家應道:“大少爺過來了,說是請您去參加他的成人禮。”

這倒是讓關靖堯很意外,想不到秦蘅竟然親自來請他了?

原著裡秦蘅也確實請了關靖堯,不過當時說是讓傭人送過來的請柬。

而且原主沒有去,他並不想去參加繼子的成人禮。

不過讓管家送了塊表給他,算是表達祝賀。

關靖堯這次是一定要去的,至少得把自己把男主搞沒的感情線給搞回來。

於是他對管家說道:“準……準備賀禮,周末我親自過去。”

說完便搖搖晃晃的上了樓,留給管家一個迷茫的背影。

管家越來越看不明白了,秦家的家庭成員態度越來越奇奇怪怪。

本來秦大少來找關靖堯就讓他十分不解,關靖堯竟然還真的答應了去參加秦大少的生日宴。

為什麼他有一種這兩人要街頭約架的迷醉感?

但應該不可能,畢竟大家都是豪門裡的體麵人,倒也不至於大打出手。

可是一想到把彼此打進醫院的秦簡秦同兩兄弟,他又突然不敢確定了。

自從秦問死後,他也是看到了太多秦家的熱鬨。

人類在利益麵前,真的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於到了男主的十八歲成人禮。

十八歲,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值得慶賀的生日。

秦家對此也分外看重,哪怕是秦同和秦簡也暫時放下了恩怨。

雖然他們拎不清,卻也知道秦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宅鬥歸宅鬥,在某些時候還是要勁兒往一處使的。

像繼承人生日這種事,絕對是資源互通的一個最佳場合。

秦蘅應該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次他的生日,辦的十分彆開生麵。

在關靖堯的再三叮囑下,軒清箖也是一早便來到了名為大秦的宴會廳。

大秦會展中心,也正是秦家十分重要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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