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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人法?”薑淺有些好奇。

“好像是他不怎麼說話,但一開口蹦躂一兩個字能急死你那種。”

嘖,這點倒是沒錯...

“那我有個問題。”程雨凝看她瘋狂點頭,舉一反三了一下,“他平時跟你相處的時候會說什麼花言巧語嗎,就那種甜甜的我愛你啊之類的?”

“我愛你啊...”

薑淺摸了摸下巴。

這話簡直都要成時奕州的口頭禪了。

他一開始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會臉紅,但這還沒過多久,就能盯著你的眼睛,再用真摯到無法拒絕的眼神說上一萬遍。

不怕害羞鬼,就怕天然撩。

想到這兒的薑淺突然有些害羞,不自然地摸了摸耳垂,然後朝著眼睛亮光的兩人咧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想知道?”

“嗯嗯嗯嗯。”小雞啄米二人組對視一眼。

“不告訴你。”

薑淺嘻嘻一聲,然後左右手同時拿起叉子,插著水果塞到了兩人嘴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陽太曬,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再度出現了。

下午的拍攝仍在繼續,期間的時奕州也是真的在認認真真的辦公。

薑淺預想當中來他看自己演戲的場景完全沒有發生——時奕州好像知道他的出現會給劇組進度帶來多少影響,乾脆在房車裡待了一整個下午。

隻是偶爾空閒的時候會透過窗戶抬起頭看她兩眼,完全做到了‘乖乖陪她’四個大字。

在又一次提前收工,並且不準備加班的今天,時奕州也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早早就等在了化妝間外,還自作主張讓張小琪回去休息,自己攬下了薑總助理的這份工作。

嘎達一聲大門打開,換回了常服的薑淺走下兩階台階,異常自然地將手裡的包遞給了男人。

“終於結束了,今天還真是有點累。”

“莫名提不起精神,有好幾次都差點接不上雨凝的台詞。”

“不過胡導的脾氣還真是好,有些部分我覺得犯了大錯他都沒發脾氣,說重拍就可以了...唉,不行,我得回去再好好看看劇本!”

薑淺在耷拉著臉,在時奕州麵前嘟囔著,將麵前的小石子踢到了一邊。

“啊算了,不應該給你說的。”她小聲歎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情緒異常得不對。

可能是下午和寧晟言對了戲吧。

但自己平時也不是這麼情緒外露的人才對。

“唉。”而且怎麼感覺人這麼虛呢....

薑淺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感歎了兩句今天過分不順利的拍攝,突然感覺耳邊的發絲被撥弄了一下。

“沒關係。”

她抬頭,時奕州的拇指正劃過她的眼角。

“沒關係,我們回家,你慢慢講給我聽吧。”

薑淺一瞬間愣住了,可又接著莞爾一笑,拉住了他朝自己伸來的大手。

……

華燈初上,耀眼的霓虹燈和閃爍的大屏廣告宣告著夜生活的開始,和來時不一樣,時奕州沒有開車,而是喊來了司機,和薑淺手牽手並排坐在了後座上。

雖然話說的是要講講下午發生的事,可實際上在離開片場之後,薑淺那股像是被負能量籠罩的勁兒就消失了大半。

沒了那種想要吐槽的想法,她隻能歸結於:啊,原來我是真的討厭工作雲雲。

薑淺望向窗外,發現車子走了一條自己完全陌生的道路,似乎正在開往某個較為繁華的區域。

她一直維持著靠在時奕州肩頭休息的姿勢,直到導航宣布還有一個公裡就到達目的地,身旁的男人才突然鬆了手,從兜裡掏出口罩,溫柔地戴在了她的臉上。

從臉邊及耳邊的細膩手感讓時奕州的臉微微一熱,車裡沒有開燈,從窗外透進的光線明明暗暗,讓人看不清楚。

薑淺發出一個疑惑的鼻音,將臉上的口罩撥了撥,調整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咱們去哪兒?”

“你到了就知道了。”

時奕州打了個啞謎,但看上去似乎很期待接下來的場景。

可每當他表現出異常的興奮的時候,薑淺總會習慣性地升起一種奇奇怪怪的預感。

很好,她現在完全沒辦法控製自己跑偏的想法,總覺得麵前這人又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

比如按照網絡上‘教科書’般的情侶約會場所安排晚上的活動,遊樂園,海邊,露營,難不成是蠟燭擺成一圈,到處都是氣球之類的...

薑淺想不明白,追問了好幾次都沒有答案,她索性鼓了鼓腮幫子,就看這人到底能弄出些什麼名堂。

車子緩緩停下,開進了B市最為接近片場的住宅區。

沒有薑淺想象當中的社死畫麵,四周靜悄悄的,隻有綠植被吹動所發出幾聲動靜,而正對著二人的彆墅裡正亮著光。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時奕州,男人沒有說話,牽著她的手走到了門前解了鎖,然後退一步回到了她的身邊。

...這是?讓她...

推門?

薑淺有些茫然。

她狐疑的哼唧了一聲,然後在時奕州充滿期待的目光中推開了彆墅的大門。

下一秒:

“汪!”的一聲。

小狗清脆的叫聲瞬間響徹整個屋內,一下子吸引了薑淺全部的注意力。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毛茸茸的小狗就像箭一樣衝了上來,抱著她的小腿就開始瘋狂地吐著舌頭。

“丸子?!”

熟悉的手感和長相讓薑淺瞪大了眼睛,驚喜地蹲了下來。

她在B市拍戲住的是酒店,沒有辦法才把丸子交給了熟悉的寄養幫忙帶。可花了再多錢也還是會擔心丸子過的會不會不高興,寄養會不會上心啊雲雲。

現在看到丸子活蹦亂跳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樣子,薑淺簡直沒有辦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帶來的?”她邊說邊回頭,鼻子也變得酸酸的。

時奕州笑了笑,看著眼睛圓溜溜的丸子在薑淺的撫摸中聽話第坐在地上,長長的尾巴一搖一擺,抬著腦袋笑嘻嘻地望著主人。

“喜歡嗎?”

他說著也想伸手摸摸秋田的腦袋,可丸子卻眼睛一瞪,嗷的一下張開嘴就想咬他。

時奕州眼皮一條,胳膊唰的一下縮了回來。

那極其搞笑的一幕讓薑淺的笑聲回蕩在房間裡,而當事人卻站得直直的,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丸子丸子丸子!”

薑淺重複著小狗的名字,喜悅之情難以言表。

那激動的神情讓時奕州還想會不會得到什麼誇獎,可下一秒,他親眼看著薑淺完全無視了自己,然後抱起丸子就開始在屋子裡轉圈。

男人看著小狗舒服地窩在薑淺懷裡:“……”嘖。

也不知道今天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抱抱薑淺。

人不如狗。

人真不如狗。

不過看到老婆這麼開心,一切也都值得了。

時奕州站在原地,笑容逐漸加深,至於薑淺,等玩了好一段時間後她才想起了這兒還有一個人。

“你怎麼把丸子接到這兒來了。”她說著環視著這個比小洋房大了不知道多少的建築,微微有些意外。

這棟屋子以意想不到的契合度完美地貼合了她對房間的所有需求,溫馨的裝修風格,好看的窗簾顏色,就連地毯都是她喜歡的款式。更彆說擺在屋內的畫,算不上名貴,卻莫名讓她喜歡得不行。◎思◎兔◎在◎線◎閱◎讀◎

就是那種有些過分的巧合。

薑淺有些迷茫,背對著的神色卻沒有被時奕州觀察到。

“之前的房子有些小了,這個是之前就幫你看好的房子,距離劇組不遠,小假的時候可以過來。”

“你那天說的裝潢我都記下了,但是這個房間裝得比較早...”直覺告訴時奕州自己不能提起以前的事,這個房子...是爺爺剛認識薑淺沒兩天後,告訴自己是她親口說的喜歡的風格。

“沒關係,等回了A市、回了家以後再讓你按自己的想法重新裝一次。”

時奕州沒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停留,他邊說邊走到開放式廚房的位置,趁著薑淺和丸子站在窗邊向外看的時候,頗為熟練地係上了圍裙,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餐。

原本有些俗氣的橙色圍裙係在他身上卻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似乎連他長久以往嚴肅的氣質都被中和了不少,一下子拉近了他和‘普通人’的距離感。

薑淺回頭的時候就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時奕州褪下了他身上所有被附加的光環,變得像是一個使足了力氣想要讓自己喜歡的人開心舒適的男朋友。

她盯著他的側臉出了神,讓適時抬頭的時奕州放下了手中的西紅柿。

“好看嗎?”

薑淺抬了抬眸子,“嗯...好看又好吃。”

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嘿嘿地解開了丸子脖子上的繩子,“走咯~跟著姐姐跑咯~”

她說完後就在彆墅裡小跑了起來,輕快的背影落在時奕州的眼中,最後化作了一抹深不見底的愛意。

而薑淺,她抱著丸子從樓上跑到樓下,又從樓下躥到樓上,像是逛遊樂園似的每個‘景點’都不願意錯過。

這仿佛是自己操刀一般的裝潢讓她總覺得有點說不出的微妙感,連曾經就壓下的,自己其實就是薑淺的想法又再度升了起來。

不過沒有確切證據的猜測也是沒用。

在玩了能有小半個鐘頭以後,因為丸子的出現而陷入亢奮的女人終於察覺到了倦意。

她憑著記憶走到了二樓的臥室裡,那兒有一個風景極好的陽台,稍微開一點窗就能感受到夏日夜間的氣息。

耳邊沒有城市的喧囂與急躁,隻有在高樓裡難以聽到的蟬鳴與蛙叫,這裡確實和時奕州說的一樣適合居住生活。

薑淺躺在藤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著,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而人一放鬆就容易困,就像現在的薑淺。

等時奕州做好了晚飯的時候,她已經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就連一向閒不下來的丸子也趴在了她腿邊,倒得七扭八歪。

女人安靜的睡顏仿佛一副易碎的畫卷,邁入房間的男人將腳步放到了最輕,生怕將她驚醒。

時奕州緩緩走近,低下腦袋,原本想親親她的臉,小聲地叫她起床,卻突然發現薑淺光潔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一層汗珠。

“……”

她看上去很累的樣子。

那看上去疲憊不堪的模樣讓時奕州當即放棄了喊她吃飯的想法,男人隻猶豫了片刻,就又躡手躡腳地走下樓梯,將做好的飯菜溫了起來。

等他再度回來的時候,還從客房順來了一個移動小空調機,開到最小風後放在了陽台的角落。然後想了想,躺在了薑淺身旁的另一個藤椅上。

風吹來時,丸子醒了。

它抬頭看了時奕州一眼,扭著屁股換了個方向繼續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