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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見事情談了下來,“快快快!主房間的上!”

說罷,立刻黑衣攝影師們中竄出來個高大壯漢,靈活地衝上了車。

有一個也行,導演都汗都快流乾了,“多虧你了薑淺。”

女人一笑,“彆忘了姚姐的二兩豬肉。”

“……明天就給你們!”

提提提,煩死了!

車門關閉,嘉賓和攝影都坐好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山路有一些輕微的顛簸,但問題不大。

幾人朝著窗外向外張望,班車高一些,有時候能直接望到山腳。

“呦,那破三輪導演開著呢。”突然,楚晟喻回頭,笑得誇張。

程雨凝驚訝扭頭從後玻璃一撇眼,“還真是啊。”

胖乎乎的導演開著三輪,五官都扭在了一起,他嘴角叼了跟煙,那表情,也不知道抽的是風還是煙。

後排座位嘻嘻哈哈了起來,薑淺則靠在椅子上思考其著彆的事情。

原女主就坐在離自己一條過道的位置。

有點慌啊。

項鏈...錢,房子,丸子,錢...總之想來想去,時奕州的名字是完全沒在她腦海裡閃過哪怕一個瞬間。

突然,陷入思考中的女人感覺胳膊上傳來了一陣不小的力道,她低頭,是那個被媽媽抱在懷裡的小女孩。

旁邊的婦人見她微顫,低頭一看,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啊姑娘。”

她說完拍拍女兒的胳膊,包子頭小女孩睜著一雙大眼睛,懵懵懂懂的眸子中映照出薑淺的影子。

女人心裡一軟,“沒事。”

她說完後在上衣兜裡掏了起來,找了半天,最後在褲子後兜裡找到了印著節目組任務的白紙。

她彎腰笑著問小女孩,“你喜歡折紙嗎?”

小女孩沒說話,眼睛眨啊眨。

此時身旁的婦人突然清了清嗓子,聲音變得極度不自然,“抱歉,這孩子...”她話沒說完,薑淺抬頭,發現婦人的眼眶裡似乎有些水光。

女人抿嘴,接著低下頭什麼也沒說,隻是白色的紙張在她手中來回翻轉,很快便折出了一個千紙鶴。

薑淺將折好的千紙鶴遞給女孩,“要、飛、翔。”

她一字一句緩慢說著,可小女孩歪頭,眼神中依舊什麼都不知道。

薑淺有些難受,她微微垂眸,回憶起上輩子在演戲時,和導演組學過了這麼一點並不精通的手語。

隨著女人緩緩抬手,麵前婦人的眼神從驚訝逐漸轉為感動;她的眼眶越來越紅,薑淺緩慢的比劃著,知道自己應該帶了好幾個錯誤。

‘要像小鳥一樣自由,沒有什麼可以束縛你。’

變比邊想,這次,小女孩終於聽懂了。

她突然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了好看的虎牙。

小女孩掙紮著從母親的懷裡坐直身子,用小小的手比了好長一串話。

薑淺連一半都沒看懂,但最後那句她明白了。

小女孩說,‘謝謝姐姐。’

這個不過六七歲的孩子滿心歡喜地接過薑淺手中的千紙鶴,她坐在窗邊,靠著窗外的風上下舞動著小鳥,似乎連她也一起飛起來了一樣。

一時間,整個直播間都靜了下來。

薑淺側過頭望向所有人,覺得自己的內心從來沒有這麼平靜。

仿佛她在此刻才真正地融入進了這個世界裡。

【宿主宿主,薑淺好感度+1啦】

過道那邊,原本有點暈車的程雨凝一聽到係統提示音,整個人都舒展了起來,她眼睛睜大四處望望。

‘怎麼突然增長了?’

【不知道,她就疊了個千紙鶴。】

係統地回答沒有給出多少實質性的建議,程雨凝乾脆不理它,準備上去和薑淺聊一會。

她清清嗓子,“淺淺,你在乾什麼啊。”

“沒什麼,看外麵風景不錯啊。”

【薑淺好感度-2】

“……”程雨凝。

外麵風景很不錯,但我的心情非常差。

剛才漲就漲一點,掉怎麼一下子掉兩點?按照這個速度,多久才能湊到八十!!!

坐在座位上的女人心態有些不穩,覺得自己喉嚨都快咯血。

‘係統你給我出來!’

【在呢!】

‘我的聲音是不是很難聽,不然為什麼薑淺一聽就掉好感度!’她在心底嘶吼。

【這邊不太清楚呢親親,要是有疑問的話,親親可以考慮一下商城裡的百靈丸,吃完之後口氣清新聲音空靈,絕對是吸引人的絕佳道具。】

程雨凝被薑淺這一上一下給氣得不行,但又覺得係統的提議似乎可取。

她調出商城頁麵,發現自己隻要再賺一萬積分就可以買那個什麼百靈丸了。

女人在心中冷冷一笑,她現在就要靠著綜藝來吸粉,然後去買丸子,最後拿下薑淺!

列好了短期的奮鬥目標,在程雨凝的心懷鬼胎中,很快,車子就到達了廟會現場。

這裡實在是熱鬨得不行,肉眼可見的各種裝飾都極具北方的傳統特色,街邊拜訪的也是各種小吃,麵皮、涼粉、韭菜盒子,食物的香氣源源不斷地鑽進鼻子裡。

幾人沿街走著,每個村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偶爾有幾個路人認出了其中的哪個,知道是在直播,也就沒上去打擾。

就在薑淺他們已經晃悠了五分鐘左右的時候,騎著三輪車的導演終於到位了。

他看上去有些疲憊,估計還是第一次被嘉賓整成這樣。

蘇婧語低頭,沒忍住笑出聲。

“請各個小組上一個一個道我這裡領取一下具體信息,領取完畢後立刻分頭行動!”

胖導演確實是累急了,甚至連點好聽的都不願意說,他手裡拿著三個信封,鼓臉等待著。

“我先來!”楚晟喻是個急性子,第一個衝上去拿了卡片;剩下的人在他拆封時都注意著他的臉色,但都沒觀察出什麼東西。

接著是姚初,女人拿到卡片時笑了一下,似乎很是意外。

這可給留下來的薑楷好奇壞了,看著前麵兩組都接連離開,青年主動上去拿了信封。

拆開,上麵印著音樂類。

他的臉一下子就下來了。

“完了,我的知識盲區。”

薑淺顯然也沒想到震驚四座的代表居然是這個,“也不完全是,你音遊打的不是很好嗎,三連五連都不帶含糊。”

薑楷苦笑,“...這個安慰太硬核了,謝謝你薑姐。”

兩個人的對話實在是太過無厘頭,以至於彈幕上的哈哈哈哈哈哈哈飄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停。

“不過說實話,我真的對音樂一無所知。”是rapper都能變成reader的程度。

“我會一些,但也沒有特彆精通的。”薑淺看著人山人海的廟會,突然覺得這個事情不太好辦。

適合廟會的音樂能有什麼?總不能去扭秧歌敲大鼓吧。

正在她埋頭思考的時候,突然,從遠處開來了一輛花車,震耳的音樂帶著濃厚的鄉土氣息,巨大的花車上站滿了揮舞扇子的大媽,身後還跟了一長串踩高蹺的小夥子。

周圍的人們瞬間開始了緊急避讓,人群瘋狂而又快速的移動了起來;一個沒站穩,薑淺和薑楷兩人立刻被來來往往的人們衝進了人堆裡。

兩個跟拍攝影也是一樣,不過能扛得動攝像機的哪個沒練過點,好不容易穩住身子,二人一抬頭。

麵前已經換了一波新人,薑淺和薑楷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哥,咋辦...”

薑淺的攝影師臉上一片慘淡,“從業二十年我還是第一次跟丟人,彆叫我哥,我不配,快找人。”

另一邊,薑楷和薑淺還在隨波逐流,但好在兩個人的間隔始終不過一個人頭,不至於徹底走散。▂思▂兔▂網▂

在一個頗為扭曲的視角裡,薑淺在死死拽著薑楷衛衣的帽子。

【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該感謝薑姐姐還是該哈哈哈哈哈,楷子哥:閉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真的,剛才我以為的場景是和美女手拉手,現實:嘔wocao姐我脖子脖子!】

【楷哥悶了悶了啊哈哈哈】

沒有了Follow PD,直播間的觀眾隻能靠著兩人隨身攜帶的微型攝像頭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隻可惜廟會嘈雜,設備的收聲也顯得不是特彆清楚了。

兩人一路走過了好長一條街道,直到人群變得不再那麼擁擠。

然而第一視角晃晃悠悠,也分不清他們究竟要去什麼地方。

捧著IPAD的時奕州也是一樣。

不過相比彈幕裡的這些人來說,他自認為稍微稍微稍微地,相對更了解薑淺一些。

她應該會找到戲班子之類的地方——古琴古箏琵琶之類的,雖然不確定她會不會,但是敲敲鼓應該沒問題。

時奕州總記得聽誰說過薑淺會拉小提琴,不過那些西洋樂器似乎都不太適合這樣熱鬨的場景。

時奕州的手輕輕敲在桌麵上,臉上依舊是平平淡淡,可她手邊已經很久沒有動過的一踏文件暴露了他的心情。

鏡頭在飛速地晃動著。

終於,薑淺停了下來。

麵前似乎是一個正在準備晚上花車遊行的攤位。

然而女人的袖子擋住了麥克風,聽不太清楚她說了什麼;但從這個視角看去,那個名叫薑楷的男孩臉上居然滿是震驚。

她要做什麼...

時奕州抿嘴,心裡的好奇升到了巔峰。

突然,隻見薑淺手一鬆,收音耳麥瞬間被解放,鏡頭這邊的男人隻看到自家老婆一彎腰,一句甜甜的謝謝老板,接著——

“嘀嘀嗒嗒呐~~~~~~”

嗩呐聲震天響。

一段激烈的音調過後,薑淺放下了手中的樂器,坐在攤子周邊的爺爺奶奶們都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就連那位吹了十年嗩呐的老板娘都為她豎起了大拇指。

“牛逼啊薑姐。”

“客氣客氣。”

從薑楷的視角看去,女人冷豔的表情上帶著一絲高傲的笑意,她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沒有什麼能難倒她一樣。

彈幕上,各種感歎號與震驚的文字刷到飛起。

可是時奕州看不到了。

時奕州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衝擊。

第20章

薑淺直播間裡的彈幕在短暫的停滯過後, 瞬間被從住房建立湧入的路人們刷了屏。

作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之一,在民間同時有著‘樂器之王’和‘流氓樂器’之稱的嗩呐一出,真正地在瞬間做到了震驚四座, 誰與爭鋒。

【我渾身雞皮疙瘩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的掉了一地】

【嗩呐,我最佩服的樂器,能送你來也能送你走】

【說薑淺是大小姐真是笑死人,現在人設崩了吧, 喪葬隊的?】

【送給上一條,初聞不知嗩呐意, 再聽已是棺中人, 希望未來有機會吃你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