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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了個主意。

“最近的真人秀節目比較火,我會找到一檔適合你的,人設方麵則可以朝著富貴花方向發展,娛樂圈有不少人走這個路子,我想薑小姐不會被她們比下去。”

徐子一這話說得很客氣了,事實上,薑淺不但不會被比下去,甚至有百分百的可能性會在一乾人設當中脫穎而出。

畢竟營造出來的東西和真的總是有些差彆,富貴花,對於她來說就跟日常差不多。

見薑淺同意,徐子一提出了他的最後一個問題。

“薑小姐您排斥炒作CP嗎?”

薑淺搖頭,“這個可能不太方便,微微沒有告訴你我目前是已婚狀態嗎?”

《春之歌》播放到了尾聲,舒伯特的《天鵝之歌》緩緩響起;徐子一沒忍住歪了下腦袋,這個動作配上他一身西裝顯得格外滑稽。

來的時候池薇隻告訴他薑淺是個身價堪比星娛的大小姐,她結婚這事兒可是一點都沒透露。

“這...”

見徐子一有些為難,薑淺安慰道,“但是不用太過在意這個部分,我應該很快會走離婚程序,提前告訴你隻是希望如果到時候萬一有消息流出,你能提前做好準備。”

“我想既然在談合作,稍微露點底也沒事吧。”

打開窗戶說亮話的方式總是正確的,徐子一稍微冷靜過後,提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既然這樣,薑小姐方便和先生說一下這件事嗎,包括你現在在拍的《崇安》,隻要有合適的CP運營,是一個能快速火起來的方法。”

“我要離婚的對象是時奕州。”

薑淺一個直球打了過去,徐子一再度陷入了沉默。

看著麵前西裝革履的男人臉上稍顯宕機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薑淺覺得有點爽。

除了錢之外,這是時奕州唯一能帶給她快樂的時候,她甚至還沉聲補了一刀,“我不太覺得他能接受這件事。”實際上已經在憋著笑了。

徐子一覺得自己喉嚨有些乾,“那炒CP的事情就作罷吧...我們這邊不會主動去炒,如果有苗頭也會儘力...儘全力往下壓。”

“好。”好搞笑。

兩人最後又閒聊了一些性格上的問題,時間匆匆過去,咖啡廳外麵的天也越來越陰。而在牆上的掛鐘轉了一圈之後,兩個人的‘談判’終於到了最終階段。

要是說先前徐子一來C市,多數原因是因為董事長的吩咐,但經過來回的幾番拉扯,他倒是認真了起來。

薑淺這個人外形出色,能力不錯,對時尚也有足夠的敏銳度,更重要的是她確實想認真地在娛樂圈闖下去。

他那句話不是騙人的,薑淺能火起來,真的隻是時間問題。

“所以,薑小姐您願意進星娛嗎?”

問完這個問題後,男人靜靜等著她的答案。

薑淺沒有拒絕,“你說,星娛會花多大力氣捧我啊。”

“不瞞您說,我上一個帶的藝人是姚初。”

一個原本渾身汙點的藝人,卻在徐子一的運作中變成了業內如今最火的小花,甚至還成為了高質量影視的口碑象征。

這確實是星娛、或者說是池薇所拿出來的最佳誠意。

薑淺舉起半滿的檸檬水杯,敬了一下。

“讓你放棄她來帶我,真是不好意思。”

“哪裡的話,我還等著薑小姐您站在行業的最高處呢。”徐子一淡淡一笑,兩個杯子碰在了一起。

“說得不錯,今年的年終獎多發你百分之十。”

“不知道薑小姐您說的工資大概是指?”

薑淺搖頭晃腦,接著拾起桌上插著的筆,隨手在徐子一的那張名片上寫了一個數字,又遞回去給他。

看見名片上數字的男人挑眉,接著重其事地把東西收了起來。

“合同會在三天後擬好,合作愉快,未來之星。”

薑淺笑著起身,將一張百元大鈔壓在了吧台上。

在高跟鞋的噠噠作響中她突然回眸,“合作愉快,未來之星的經紀人,今晚就跟女明星一起出席C市的拍賣會吧。”

第11章

雖然知道女人化起妝來麻煩得很,但時星祁怎麼都想不到薑淺口中的‘一會兒就好’能讓他等了足足三十多分鐘。

癱在酒店大堂沙發上的青年一分鐘能看十次手表,坐一會站一會兒的,充分暴露了自己不耐的心情。

就在他等著等著,快要忍不住想衝上樓去拍薑淺房門的時候,從沙發靠背後突然扔下來了一個BV的藍色羊角包。

“喲,穿Yohji還敢躺著坐,我乍一看以為沙發上被人扔了一塊黑色破布呢。”

這輕佻的語氣讓時星祁的火氣蹭地冒了上來。

他不用去看就知道說話的是誰,咬著牙轉身就想懟回去,卻發現自己身後站了兩道影子。

環抱著雙手的女人穿搭不似往日那般休閒,墨綠色的高開叉長裙配上象牙白的西裝,一雙八厘米紅底高跟鞋顯得她雙腿線條更加修長;她脖子上還帶了一條做工精致的珍珠項鏈,襯地她宛若畫裡走出來的貴婦人。

今天的薑淺不可謂是不亮眼,可是看在時星祁眼裡,這些都毫不重要。

——薑淺身邊站了個男人。

“他是誰!”

留著圓寸的青年轉而一臉的凶相,毫不客氣地伸出食指指向徐子一的鼻尖。

薑淺正準備說話,卻看到時星祁的眼睛裡都快瞪出火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這位是...”

“薑淺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時星祁很生氣,時星祁不想聽,他鼓著一張臉,氣不打一處來。

薑淺側過身子看向自己的經紀人,對方朝她搖頭示意沒關係,於是女人眉毛一揚,跟著時星祁走到了一邊。

“薑淺,雖然我哥跟你關係不好,雖然你們也沒有感情,雖然他賺的錢你可以隨便花,但是你則不能太過分了!”

三個雖然直逼腦門,薑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在說什麼?”臉上的不解幾乎要化為實質。

“是。”她緊接著聽著青年狠狠地嘲弄一笑。

“拋開親戚關係咱倆也算朋友,你也幫過我不少忙,但這可是我眼皮子底下,你找個男模什麼意思?!”

男模?眼皮子底下?

薑淺傻眼了,這次是真的傻眼了。

她仔細消化著時星祁的每一個字,最終將他今天的所有表現彙總成了一個結果:時星祁懷疑她用時奕州的錢包養男模。

女人目光冰冷地搖搖頭,沒忍住冷哼一聲。

她轉身走到沙發邊,將自己先前扔下去的包握在了手中,又踩著步子走了回來。

時星祁煩躁的要命,“薑淺,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唉你乾什麼!”在他疑惑而又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薑淺手中藍色的包嘭地一下打在他脖子上。

“我叫你不聽人話,隨便給我扣帽子是吧,這是我新請的經紀人,經紀人懂嗎?A-G-E-N-T你懂嗎!”

早就知道時星祁傻,但沒想到他這麼傻!

“我還沒介紹你就張著一張大嘴亂說,哦不,時二少怎麼會聽人說話啊,時二少厲害壞了!”

薑淺每說一句,下手就更重一些,包包質地很軟,砸不出什麼問題,她就是想讓時星祁這個歪到姥姥家的腦回路趕快轉回來。

薑淺和時星祁所在的地方剛好是大廳的承重柱後,酒店的工作人員看不見這邊,但徐子一看的可是清清楚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青年被打的縮在牆上,應該是知道丟人,連喊叫也不敢太大聲。

徐子一站在原地想了想,最後決定轉過身,權當什麼都不知道。

這邊單方麵的胖揍還在繼續,但通過薑淺嘴裡嘟囔的東西,時星祁總算是聽明白了。

誤會一場。

秉持著做人就要能屈能伸知錯能改的理念,他心一橫,“哎呦嫂子,嫂子你彆打了,我錯了。”

誰想到女人不吃這一套。

“你沒錯,你時二少怎麼會錯呢。”

“我真錯了嫂子,你饒了我吧。”

鬼哭狼嚎半天,薑淺一連打了他七八下,最後在深呼吸後才停了手。

“要是我真要找男模,還能讓你知道?”她拽拽披在肩膀上的西裝,語氣不屑極了。

一旁的時星祁覺得這句話不太對勁,但也是真的沒力氣反駁了。

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青年乖巧地跟著薑淺從柱子後邊繞出來,他看見女人一把拾起他扔在大堂桌子上的保時捷鑰匙,率先朝著地下車庫的方向走了過去。

時星祁見狀趕緊跟上,在經過徐子一時還瞪了他一眼,但沒想到對方竟還主動跟他打了招呼。

“你好,我是薑小姐新簽的經紀人徐子一。”

“時星祁。”他停下腳步沒好氣地說道。

對麵的男人一聽他自報家門,麵露驚訝,“原來還是小薑的弟弟啊。”

時星祁,“……”

心情突然順暢了是怎麼回事。

他輕輕咳嗽兩聲,“既然你是我嫂子的經紀人,一會兒車就由你來開了。”

“不好意思啊,我駕駛證是C4的。”

“……”時星祁震驚,“不是吧!你開三輪?”

穿西裝開三輪,這反差會不會也太大了些。

“人嘛,都多多少少有點特殊愛好。”徐子一笑著說道,沒有理會他不可置信的神情,接著率先一步跟著薑淺進入了電梯。

最後開車的工作還是落在了時星祁的身上,這位曾經身價億萬,如今兜裡隻剩下兩千四百三十八塊二毛五的青年在憤恨中發動車子,一溜煙地從地下車庫飆了出來。

窗外雨點滴滴,他的心情就跟路邊飄蕩的垃圾但沒有區彆;至於坐在後排的薑淺...毫不在意他的心理狀況,甚至還靠在靠背上小憩了一段時間。

根據網絡上的信息介紹,這場拍賣將會以‘春’為主題,除去一些常規的瓷器以及現代藝術品,頗為亮眼的還有ER公司在當季新設計的三件千萬級彆的珠寶首飾,以及一副桑德羅·波提切利在1481年繪製的一副木板蛋彩畫。

《Allegory of Spring》,讓這場以春為名的拍賣徹底名副其實了起來。

在擁有這樣拍品的賣場,入場券自然也是一票難求。負責拍賣的集團僅僅給出了三十張邀請券,換作是離家出走前的時星祁,就算想來也得他哥親自帶才是。

不過拍賣做的始終是有錢人的生意,為了避免一些客人臨時起意卻沒收到邀請,現場還提供了資產檢查,隻要銀行卡金額上了億的客人,都能以貴賓身份被熱烈歡迎。

轉眼間,車子就駛入了市區正中央的一棟巨大的莊園裡。

C市的富豪不比A市少,多的是會享受的人,拍賣會場外的停車場上被懸掛上了晴天造景的防雨布,保時捷和遍地的豪車比起來毫不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