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類的東西,不過是他有時候無聊了,就會在神界擺弄這些東西。
數年如一日的把玩著這些東西,就為了在某一天再次相遇的時候,他可以很快的與對方一起冒險。
但是沒想到他要麵對的第一件事,不是他習慣的日常野營準備,而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換衣服。
等奧塞斯換完衣服回到原地的時候,沒有看到艾瑞的影子,愣神中手中剛剛抓的野兔掉在了地上。
落地後,野兔跑得飛快,不一會兒就沒了影子。
顧不上去抓逃走的晚飯,奧塞斯一臉焦急,艾瑞不會就這麼丟下他跑了吧?他們可是約定好的,之後的路要一起走的。
“明明答應了我的,艾瑞。”
原本璀璨的金發,像是被什麼給汙染了一樣,漸漸的為黑色所覆蓋……一個腳步聲響起,停止了他不知曉的變化。
“等等,我不過是去洗一個澡,你為什麼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在奧塞斯換衣服,而她查詢係統無果,身上一直穿著一套衣服,她感到渾身不自在。不過作為一個女性,不洗個澡換衣服的話,她怎麼都無法接受。
沒想到,隻是一個洗澡換衣服的時間,這位光明神就一副苦哈哈的表情。
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邊多了一個小狗?
不,對方可是光明神啊,果然剛剛那個表情隻是一個錯覺吧!
艾瑞拒絕去回想剛剛看到的一幕,那簡直是顛覆三觀。
第34章 人間的星辰(3) ...
艾瑞換掉了身上的長裙, 現在穿著一套十分方便活動的軟甲, 腰間彆著一把做工精致的風之弓,標準的一個隨處可見的冒險者的穿著。
在她說完話以後,看到幾乎沒入陰影的青年一動不動, 覺得十分不對頭, 便走過去拍了下對方的肩膀, 卻看到一張滿是驚慌失措的臉。
“奧塞斯,你到底是怎麼了?”
奧塞斯的視線一動不動的停留在艾瑞的臉上,見她輕輕蹙眉,他一把將她給抱住, 不顧她的意願, 將臉給埋進那瘦弱的肩膀上。
艾瑞原本的詫異,漸漸的變成了震驚。
她感到了那緊緊禁錮她的人……在顫唞。她不懂這是怎樣的情感,隻知道應該是非常在乎她吧?
所以說, 剛剛回來的時候, 會看到那張一副丟失了什麼重要之物的模樣,是以為她舍棄了他的關係嗎?
她自認為她不是什麼情感豐富的人,但是這種明明答應了,卻自說自話莫名其妙離開的事情,她是不會去做的。
她自己是孤兒, 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被舍棄的滋味到底是怎樣的痛。
看到青年如此痛苦, 艾瑞忘記了這是神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脊,安撫道:“沒事的, 我在這裡,我答應過你的不會食言。”
說到這裡,她想起了她為什麼才會讓弗洛克成為勇者,隻能無聲的歎了口氣。這個約定,最多也就持續到她達成目的為之。
弗洛克成為新的勇者的一天,她就可以將那份信仰之力給取走,而後利用係統就可以輕易的脫身,從而回到她自己所在的世界。
她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那個世界有她的全部。
奧塞斯恢複過來後,艾瑞詢問他:“你剛剛發生了什麼,一頭金發都像是被黑色給覆蓋住了,力量暴走的關係?”
弗洛克的詛咒到底怎麼回事,艾瑞沒問,這畢竟是對方的私事,即便結果上來看還好,但是過程如何她總感覺挺不舒服的。
就是不知道光明神附身了這個身體,會不會被弗洛克身上的詛咒給影響到了。以防萬一,她還是這麼問了一下。
“沒有怎麼樣啊,艾瑞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可不會力量暴走,我好歹也是光明神,這點力量都控製不住的話,怎麼在神界擁有一席之位?說起來,你真的對於神界的事情,沒有一丁點的興趣?”
知道了對方沒有舍棄自己,他又乾了那麼丟臉的事情,奧塞斯飛快的選擇性失憶,開啟了另外一個話題。
艾瑞也覺得應該是不會有影響的,就如同奧塞斯自己所說的,他可是光明神,不可能連自身的力量都無法控製。
“剛剛太暗了,應該是我弄錯了。嗯?你問我為什麼對神界沒有興趣?我可是貨真價實的人類,為什麼要對其他種族的事情有好奇心?”
好奇心害死貓,而她不想成為那個求知欲旺盛的動物。
“其他種族……在你眼裡我隻是這樣的存在嗎?”
“隻要你不提你自己的身份,還有你所謂的神界的事情的話,我可以將你看做和我以前培育的那些勇者一樣,不給你區彆待遇。前提是你做得到的話,奧塞斯。”
自知理虧,奧塞斯拍了拍額頭:“我知道了,我會暫時忘記自己的身份。”
“名字要不要換一個?”
奧塞斯搖頭:“神的真名是很長的,我告訴你的隻是一部分。這並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擔心有人利用我加害你。”
提及這個,原本還算是平靜的麵容上顯得過於蒼白。
艾瑞見狀,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兩人各自在不同的帳篷睡下。
至於第二天的安排,那是起床以後需要考慮的事情。
讓弗洛克等待了二十多天,艾瑞不是故意要拖延時間,單純是為了快速理解這個世界的一切,在短短的時間內瘋狂汲取這裡的知識,才會拖到今天。
她不是什麼都不去考慮就會開始計劃的人,隻有了解了這個世界的人文地理,艾瑞才能放心的開始她對於新勇者的培養。
許久沒有這麼在外麵露宿了,艾瑞躺下後很久都沒有睡著。閉著眼睛過了很久很久,周圍靜悄悄的,隻有偶然間小動物奔跑的聲音。
過於安靜的環境,令她不得不爬起身。
在上個世界停留了數十年,艾瑞習慣性獨自一人的時候,就會盤腿而坐。明明知道這裡沒有所謂的靈氣,或者說這個身體根本沒有辦法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她也一下子改不過來這個習慣。
用照明魔法看了一會兒大陸地圖,艾瑞才覺得有些困了,剛準備躺下就聽見外麵急促的腳步聲。
收起手中的地圖,散去手中的照明魔法,艾瑞眼神一凜,悄無聲息循著聲音發源地而去。
當她追到山上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非常熟悉的背影。
“奧塞斯,大半夜的搞什麼啊。”
在她慢慢靠近那身影的時候,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冰冷氣息,她馬上反應過來這人不是奧塞斯,自知不敵她不會留在這個地方做無謂的鬥爭。
趁著對方沒有轉過身,她急忙在身上加持了加速魔法,頭也不回的往來時的方向而去。
並沒有給她太多反應的氣息,一個身影猛地撲到了她。
“唔。”
沒有來得及反應,艾瑞摔得頭暈目眩,額頭撞在了一邊的石頭上,血流不止。
意識漸漸模糊,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了誰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
聲音過於熟悉,卻因意識在失去,她始終沒有想起來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
懷裡抱著失去意識的少女,遮住月亮的雲層褪去,月光灑落在了這人的臉上,照出來襲擊者的模樣。
那一頭猶如黑夜一般的黑色長發,無風自動著。
“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妨礙我嗎,奧塞斯?”
不得不鬆開抱住少女的雙手,黑發男人的臉上有著痛苦之色,神色近乎扭曲的低吼道:“彆以為你能夠阻止我,終有一天我一定會——”
未說完的話語,隨著月光的散去,儘數湮滅在黑暗中。
艾瑞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於帳篷中,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幾分鐘過去,她才揉了揉頭發,舒了口氣。
“原來是噩夢啊,真是嚇人。”
過於真實的夢境,讓艾瑞一度以為會被人給殺死。
或許是世界與世界之間有著本質上的區彆,在這個世界的時候艾瑞的力量就會衰弱不少。若是在她自己的世界的話,就算真的麵對著那個男人,她也不會有任何膽怯。
然而,這並非她所在的世界,她所能夠使用的力量保守估計也就一半。
簡單了打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艾瑞拉開帳篷走出去。
恰好對麵奧塞斯也弄完了,走出來的時候正好遇上少女,他的表情有些呆滯,隔了一會兒才緩慢的打招呼:“早。”
看到對方那可怕的黑眼圈,艾瑞忍不住問道:“你大半夜都乾嘛了,為什麼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好久沒有和你一起旅行了,有點激動……就失眠了。”
艾瑞:“……”
算了,和這位神計較這種事情真的挺沒意思的。
兩人簡單的吃了一點果子,就當解決了早餐問題。
在一處比較平坦的地上,艾瑞攤開了手中的地圖。
“根據弗洛克之前所說的來看,現在四處都是戰爭,普通的勇者已經無法阻止這些貴族和皇室了。從你作為勇者的眼光來看,我們現在要進入哪個城市,才可以讓你的存在影響到世界本身?”
“我傾向於北大路的魔焰城,這雖然是一個魔族掌權的地方,但是因為各方麵製度還不錯的關係,很多人類也在裡麵居住。”
“我們去將人類給解放出來?”
對此,奧塞斯否認了艾瑞的觀點:“不,剛好反過來,我們與魔族合作。”
“我是無所謂,隻要是可以溝通的種族,怎麼樣都沒關係。問題是——”
奧塞斯一臉不解:“怎麼了?”
“這個世界原本有勇者,而且是有著你和黑暗之神共同祝福的存在。他如果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對你的意見嗤之以鼻,他比任何人都要憎恨黑暗。”
“然而他自身卻有一半是魔王的血統,明明不應該極端到這樣的,為什麼卻……”
艾瑞表示她也不清楚,弗洛克的話並不算太過清晰,係統麵板上也有記錄她曾經的所作所為。隻是,特雷會變得如此極端,絕對不隻是她的原因,更多的應該是他自身也有黑暗血脈的原因。
“這個不重要。重點是,他畢竟是原勇者,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他的心情?”
思來想去,奧塞斯覺得也對,那個孩子雖然頗為極端,但是對於勇者的工作真的是儘職儘責的,他沒有理由讓對方不高興。
一時間沒有想法,艾瑞就建議先四處走走,等到有想法了再說。而且,他們需要深入各個地方,才能明白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
艾瑞隻是從弗洛克那邊得知了部分皇室的態度,更多的她還沒來得及了解,就被光明神插了一腳隻能作罷。
來到了大陸的另一邊,兩人穿過了森林,抵達了沙漠地帶。
這裡的白天與黑暗都是非常快的,根據奧塞斯的科普,這裡曾經被黑暗一族給侵占過,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