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煩，他要是來惹我，第一次，我會告知，再有第二次，我就自己解決了。”

這話說出來是傷和氣，但是要是不說，真到了要這麼做的時候更傷和氣，醜話還是說在前頭的好。

“好，沒問題。我這孩子也確實欠收拾。不過還是有一點想厚著臉皮跟您說。要是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他有跟著你好好學習的心思，也希望你能不計前嫌，能教他就教他，我也不指望他能學出什麼來，知道該怎麼做人做事，不要像以前那麼混就好。”

廖遠馳說這話都沒有底氣，一個混世魔王，怎麼會無緣無故就學好呢？什麼老師也沒這本事。

但就像之前蕭衍說的，那畢竟是自己孩子，是自己在放心尖兒上疼了那麼多年的幺兒，要說廖遠馳完全放棄了廖廷飛自然也沒有，但凡有一線希望，他也想廖廷飛能往好的方向學，知道怎麼做人就行。

站在理性的角度，蕭衍覺得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的，但是他也不會說出來打擊廖遠馳。身為一個父親，還會對自己不可救藥的孩子抱有一線希望也是正常現象，但要是廖廷飛還繼續這樣下去，這線希望很快就會消失。

“可以，如果他來認真聽課，那就是我的學生，我自然不會因為以往的過節就對他差彆對待，這點我還是能做到的，兩位放心。”

廖遠馳鬆口氣，“那就好，多謝。上……”廖遠馳想再次代替廖廷飛就上次的事情道歉，但想了想，以蕭衍的性格，估計不提這件事還好，提了他會更生氣，而且蕭衍也說了不接受彆人的道歉，還是不說了。

蕭衍挑眉，“上什麼？”

“沒什麼，”廖遠馳立刻改口，“我是想說上課挺辛苦的，蕭醫生要注意保護好嗓子。”

蕭衍笑了，“每周就一節課，談不上辛苦。”

廖遠馳點頭，又道：“小汪是不是出任務去了？”

“對，他總有接不完的任務，”說到汪戰北，蕭衍的神情很快柔和下來，“雖說是每個任務結束後多會有相應的休息時間，但是找他的人多，往往都是還沒怎麼休息新任務就來了。”

廖遠馳不讚同地搖頭，“年輕人就算身體底子好也不是這麼透支的，回頭你還是要多說說他，任務不要接這麼頻繁。”

蕭衍笑著應下來，凡是真心對汪戰北好的人，他都不會吝嗇好臉色。

廖廷海也發現，蕭衍的這個笑容是從他們進來診所後最真摯也最友善的一個表情了，所以說一堆話也抵不上關心汪戰北兩句？

廖遠馳笑起來，“你們感情真好！我年輕的時候在部隊裡也有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沒有你們這麼好的感情！要是你們兩個一起上戰場，肯定能放心把背後交給對方！”

雖然廖遠馳理解錯了他們的關係，但蕭衍很喜歡廖遠馳最後的那句話。

“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還麻煩蕭醫生下次見到小汪幫我轉達一下問候。”

蕭衍點頭，“一定。”

蕭衍將廖遠馳和廖廷海送到門口，目送他們離去。村口的記者拍了不少照片，但估計不會發出去，他們上頭的主管審核的時候也得掂量清楚，跟大將有關的新聞能不能報道出來。

廖家父子走後，宋離到辦公室去找蕭衍，“蕭醫生，你讓我找的人我找到了。這個人叫裴震，相當有名的私家偵探，業務範圍從普通人到明星到政府高官，都有涉獵，你要是想調查到底是誰將汪戰北是舉報人的事泄露給那個私生知道的，找裴震準沒錯，隻要錢到位他一定能幫你查到。”

第189章 不按套路出牌的偵探

蕭衍從宋離手中接過名片，全黑的硬質卡片，上麵隻有名字和聯係方式，那些美女上門按摩的小卡片寫的都比這個詳細。

不過蕭衍相信宋離的能力，既然能把這人推薦給自己，那對方應該有這個能力辦事。

“好，明後天你幫我約他到診所來，我跟他談。網上的資料你和冬葵提前整理好打印出來。”

“恩，我這就去準備。”

宋離出去先給裴震打了電話，之後就跟歐冬葵一起去將網上的資料整理打印出來。診所裡買了彩色打印機，以後再也不用跑外麵打印店了。網上有關那個私生很多的內容都被刪掉了，但還好歐冬葵之前就有保存，有很多截圖，這些都是有用的材料。

夕陽西下，蕭衍往後靠坐在椅子上，轉椅向後滑了一段距離，半身隱藏在陰影之中。

事情都趕在一塊，但也要一件件解決。

宋離很有效率，第二天就約了裴震過來。裴震不愧是一等一的私家偵探，喬裝成一個要看病的老大爺進來，沒有一個蹲點的狗仔發現端倪。

到了診所之後，沒有其他病人在場，裴震才卸下裝扮。

蕭衍原本以為這個老手私家偵探應該也有三四十歲了，但沒想到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也是二十八九歲的樣子。

而且蕭衍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宋離說裴震在調查的時候總是喜歡喬裝打扮成不同的人，畢竟長了一張明星臉，想要悄無聲息跟跟蹤和調查太難了，不喬裝不行，不然走到哪回頭率都那麼高，跟蹤都不好跟蹤。

栗色半長的直發讓裴震看起來更加年輕，五官張揚，俊美得好像藝術品。有這樣得天獨厚的長相卻不做明星，而是要當私家偵探，還不是一時興起且做的有聲有色，也是奇人。

蕭衍將一個十六開的資料袋推到裴震麵前，“要調查的內容我的人已經給你說了，這裡全部是輔助資料，我能給你的就這些，其他的要靠你自己。這是定金，”

蕭衍將一張支票交給裴震，三萬定金，也是之前宋離談好的價格。

裴震接過支票和資料，卻沒有立刻打開資料，而是好奇地看著蕭衍，“你這人很有意思。”

蕭衍挑起一邊眉毛，“什麼？”

“很多人第一次見我都會好奇為什麼我會做私家偵探，雖然大多數人都不會問出來，但是他們的眼裡也寫滿好奇，可你沒有。”

蕭衍靠著椅子，雙手交握放在疊起的大腿上，“我隻想知道需要你調查清楚的事情，彆的事情我沒有興趣，也不好奇。”

“所以我才說你奇怪啊！彆人都好奇的事情你不好奇，有意思。”

蕭衍笑著，但笑容中略微有些缺乏耐心，“你也不用覺得我有意思，辦好你的事。”

“這你放心，”裴震輕佻一笑，“這種事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三天內我給你結果。不過……”

裴震直接坐在蕭衍的辦公桌上，壓低身子直直看著蕭衍，目光中滿是侵略感，“要是我三天內就給你查到了，你是不是應該額外給點獎勵？”

蕭衍毫不退縮，嘴角帶著笑，眼底卻泛起冷光，“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兩清，不存在額外獎勵。如果不滿意價錢可以再商量，題外話就免了。”

裴震嘴角一扯，從桌子上下來，搖著頭，“有沒有人說過你明明是道風景行為卻偏偏很煞風景。”

蕭衍表情不變，“如果你不算人的話那就沒有。”

裴震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人太逗了！我喜歡！等我的消息吧美人！”

裴震轉身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已經再次喬裝好，那速度快得好像變魔術。

裴震走後，宋離進來，“談得怎麼樣？”

蕭衍道：“你怎麼找到這個人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宋離滿臉問號，“朋友介紹的，裴震很搶手，現在不是有認識的人介紹很難接觸到他。剛好我有個認識的朋友之前幫過裴震一個小忙，聽我說了之後就幫我聯係上了，我之前聯係了好幾天都沒搭上線。怎麼了？”

蕭衍搖頭，“沒怎麼，就是覺得這個人太野了。”

宋離好笑：“怎麼個野法？他乾嘛了？”

蕭衍沒說，他能怎麼講？裴震上桌子跟他近距離對視？這麼說好像自己被占便宜了似的。

宋離見蕭衍不說話，又說道：“不過裴震這個人確實也挺有爭議的，跟他合作的人對他褒貶不一。業務能力是沒的說的，讓他查的事情基本沒有查不到的，甚至有些國家政府部門要調查什麼事不方便動用政府資源的時候也找他，警方那邊遇到難辦的案子又遇上上頭限期破案，實在沒辦法的時候時候也會聘請他做顧問。隻不過這人的脾氣古怪了些，做事經常不按照套路出牌，這可能就是你說得”野”吧！”

“怎麼個不按套路出牌？”

“就是之前，聽說有個大老板，想跟出軌的老婆離婚，重金請他調查他老婆出軌的證據，他很快就把證據給收集齊了，但同時，裴震也收集了一份那個大老板出軌的證據給大老板的老婆，夫妻倆幾乎是同時出軌，而且裴震並沒有被那個大老板的老婆雇傭調查，他就是想那麼做就那麼做了。”

宋離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他是覺得這個裴震相當有個性，“所以很多自己身上不乾淨的人都不敢找裴震調查事情，就怕轉頭就讓裴震查出什麼送到對手那裡。但就算這樣也依舊多的是人找裴震，誰讓人家本事不一般呢！你也看到裴震那個長相了，做明星出道肯定沒問題，但他就是喜歡做偵探，人家就是這個愛好。而且裴震是特種兵出身，據說當初會離開就是因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聽從指揮，雖然任務是因為他不聽從指揮才成功，但是他畢竟違反了指令，上頭要罰他，他就直接退了。不過裴震是個危險人物，除了請他調查之外最好不要跟他有過多交集。”

這點不用宋離說蕭衍也看出來了，跟這樣的人沾上關係隻會麻煩不斷，等有了結果之後就交易結束，以後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麼事找上他。

蕭衍點頭，“這是自然，這樣的人還是遠離些好。”

宋離張了下嘴但沒說話，他想著其實汪戰北跟裴震的情況差不多，但是蕭衍從剛開始認識汪戰北的時候就沒想過要跟汪戰北保持距離，更何況那時候汪戰北還是帶著槍傷和一身血來診所的，所以還是雙標嗎？汪戰北從長相到氣質都是蕭衍中意的類型，這個裴震長得再帥也沒用？

兩天後，也就是在蕭衍到醫科大學講課的前一天。

晚上十點多，蕭衍剛剛洗完澡出來，浴袍鬆鬆垮垮地係著，手還沒關上浴室門，動作就停住了。

蕭衍看著安靜的臥室，將頭上的毛巾搭到脖子上，摸到旁邊高腳架上的小刀，藏進浴袍的袖子中。

“彆把刀子藏到那裡，小心割傷自己。”

裴震從陽台窗簾後麵走出來，雙手插在休閒褲的口袋裡，愜意地靠著牆壁。

蕭衍卻沒有完全放鬆警惕，雖然將小刀放回原處，但依然跟裴震保持一個安全距離，繼續擦頭發。

“你怎麼進來的？”

裴震下巴往陽台上點了一下，“你這裡樓層又不高，以後晚上洗澡的時候最好將陽台的門鎖上。”

“鎖上你就打不開了？”

“我當然打得開，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樣，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正直，蕭醫生，我是在為你的安全考慮。”

“謝謝，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