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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假高冷 七月岸 4284 字 5個月前

,恐怕會誤以為此女就是往日裡教人又愛又恨的丘大小姐。

此等美人兒若是能收入懷中,若是得這兩位如花美眷侍奉左右。

呂三郎心裡一燙,目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麵前的兩個女子,身段也極好,真是兩個絕色佳人啊……

“在下姓李。”

“姓木。”

一前一後兩道女聲響起,悅耳是悅耳,就是語氣一個賽過一個的冷,用詞也吝嗇到隻肯說出姓氏,仿佛眼前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們多說半句。

呂三郎眼神一閃,心底閃過惱恨,麵上卻仿佛什麼都沒發覺一樣,他仍舊麵如春風地笑道:“二位初來乍到可能對京城之事還不熟悉,在下乃是丘府大小姐丘綰的未婚夫婿,呂家三郎呂珄。”

如玉公子呂三郎,多少京中少女對他魂牽夢縈,這兩個人來自黃州府那等窮鄉僻壤之地,果然沒見識,白瞎了這等好相貌。

木藍嘴角隱隱一抽,這該死的狗男人、殺人凶手,她都死了還不得安生,呂三郎這是知道自己人微言輕,隻有一個不實用的如玉公子名號,所以又扯她出來狐假虎威了。

一介白身沒什麼好在意的,可若是朝廷二品大元戶部尚書的乘龍快婿呢?

木藍想到這恨不得上去給他兩腳,這該死的混蛋,哪來的臉,殺了人還若無其事的在這借尚書府的勢。

她看了眼四周在看熱鬨的人,嘴角一勾意有所指道:“咦,義父不是說今日會去退婚嗎?呂三郎是吧,雖然我義姐與你情深義重,想來她流落在外也對你想得緊,但是兩府婚約今日後就會作罷,你也是未婚男子,以後千萬彆攀扯尚書府了,免得引來彆人誤會。”

木藍說完忍不住偏頭一嘔,差點吐出來,她是被自己的話惡心到了,什麼情深義重什麼想得緊,應該是整天想著怎麼手刃仇人才對。

李橘白見狀忙走過去扶住她輕拍了兩下後背,語帶關心道:“怎麼了,是看到什麼臟東西了嗎?”

緊接著她便轉頭看向呂三郎,目光裡是毫不掩飾的嫌惡:“讓呂公子見笑了,她一看見令人作嘔的東西就這樣,哦,對了,下人說你要求見我們,不知閣下有何要事?”

呂三郎臉色發青,再好的氣量也端不住了,四周又那麼多湊熱鬨的人在竊竊私語,仿佛他是個攀榮富貴的小人。

他登時臉色難看道:“在下並不知丘伯父今日去府上退婚一事,更不會攀扯尚書府,我和綰綰情許多年,才一時言語失當,倒是讓木姑娘誤會了,至於今日來也無要事,不過是想見見綰綰的義妹,她下落不明,我總要替她來見一見木姑娘為人如何。”

一口一個綰綰叫得那叫一個情深義重,木藍差點忍不住又想吐了。

本來以為自己說話就夠違心的了,沒想到還是這狗男人更勝一籌,更惡心。

“呂公子怎麼又忘了,我義姐隻是失蹤又不是死了,說不好哪天就回來了,婚約已除,你這般叫她的名諱未免於禮不合,再者說了,我為人如何,義父和娘親自會思量,你管得未免太多了。”

木藍充滿諷刺和冷意的話一落,眾人忍不住心頭駭然,這氣勢和那位失蹤的丘大小姐太像了。

說話也毫無顧忌,連死不死的都敢說,就算是和女兒長得像,丘夫人這也能容忍嗎?

眾人默契地看向不知何時已經走過來的丘夫人,隻見她麵色難看,一看就是被氣到了。

眾人心道這位木姑娘怕是恃寵而驕過頭了,還是年輕啊,不懂得收斂。

在眾人的視線下,丘夫人果然火攻心地走了過去,然後徑直走到了呂三郎麵前,冷不丁的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打懵了呂三郎,也看懵了眾人。

隻有呂夫人先反應過來,她哭嚎著撲向呂三郎:“三郎你怎麼樣,疼不疼?”

之後又眼含憤恨看向丘夫人“丘姐姐這是做甚,三郎他哪裡惹了你,若是今日你不給個說法,就算是尚書府我也不怕,尚書府就能隨便打人了嗎?我家侯爺還沒退下來呢?

都說為母則剛,呂夫人平時是誰都不敢得罪,畢竟自家老爺一退下來,滿府就剩呂三郎一個秀才,其餘全是白身,這些權貴之家想收拾他們還不跟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但眼看著兒子被打,她再也顧不得什麼得罪不得罪的了,無論如何都要給兒子討回公道。

丘夫人冷眼看著他們母子兩個,她頭一揚冷喝道:“什麼東西,自從跟你們家訂了婚,我家綰綰就沒笑過,都怪我和老爺瞎了眼,沒看出來你是個不詳的,什麼如玉公子,妨害我家綰綰至今不見人影,今後再讓我聽見一次你叫我家綰綰的名諱,我打爛你的臉,滾。”

呸,小畜牲,什麼東西,一口一個綰綰可惡心壞她了,哪來的臉皮這麼厚。

丘夫人心底痛快了一分,我的女兒哪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要不是老爺攔著,你早就被我綁起來沉河了。

眾人:“…”

丘夫人真是顛覆了我等的認知,這是和呂家徹底撕破臉了。

呂三郎:“…”

以前那個對他和藹可親的未來嶽母呢?身為尚書府夫人如此失態真的好嗎?

呂夫人:“…”

說得好有道理,好像兒子該被人打似的,關鍵她還不敢還手,她的命真苦。

木藍則趕緊扶著丘夫人給她順氣:“娘親彆氣,彆因為這種不相乾的人氣壞了身子,以後讓門房看緊些,彆什麼人都讓進。”

“說得對,我這就吩咐下去。”丘夫人看著木藍,心裡頓感安慰,還好女兒回來了,不然她還糊塗得被這些惡人蒙在鼓裡。

眾人熱鬨看夠了,也明白這位木姑娘在尚書府有多受寵了,最後看著直到被下人抬出去都還沒回過神來地呂家母子,紛紛神色微妙。

看來以後要離呂家遠點了,不然就是和戶部尚書府為敵啊,不管惹不惹得起,少一個敵人總是對的。

回去的路上,李橘白看著神色奕奕的人,語氣溫和道:“我原以為你會害怕,沒想到堂堂尚書府大小姐果然名不虛傳,那個呂三郎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或者說完全不是你們母女的對手,不愧是一脈相承,這一家人都是不肯吃虧的。

木藍微微蹙眉道:“本來是有一些怕的,可後來聽他一口一個綰綰的,我就隻剩下惡心了。”

這樣一個偽君子有什麼好怕的,她還真是高看了呂三郎,不過是一個厚顏無恥的惡毒小人。

從前是不曾提防,如今,哼,她才不會怕。

李橘白眸中含笑,不再是往常清清冷冷的模樣,她不自覺地伸出手輕撫木藍的眉毛:“如此最好。”

作者有話要說:

木藍:完了,夫子要對我動手動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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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

帶著一絲涼意的手指把蹙起的眉毛輕輕撫平。

木藍心裡一亂,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顫了又顫,始終沒有再睜開。

夫子當真是愛慘了她,現在都不控製一下自己的情意了,光天化日之下,又身在回府的馬車之,如此動手動腳,實在是…實在是讓人心慌。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木藍心慌地閉著眼睛,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應,不對,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應。

眉間的手指在這時頓了頓,而後離開眉毛移到眼角處,在她不安的眼皮上輕輕柔柔地撫了一下便倏地抽了回去。

木藍佯裝不知,仿佛剛睡了一覺一般,做作地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

演技尤為粗糙和拙劣,各懷心事的兩人卻都沒有發覺,或許是發覺了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乾脆各自靠著窗,一邊一個看向窗外,默契的和對方拉開了一點點距離。

馬車裡瞬間安靜下來。

有些人或許就是這樣,遇見令自己不知所措的事,第一反應便是躲避,或者說是冷處理。要麼任其自行發展,讓時間化解一切,要麼過後再想調整應對。

不湊巧的是在這一點上,木藍和李橘白是一種人,所以直到馬車停下,她們之間都保持著這種奇怪的安靜。

下了馬車,兩人的神情總算是自然了許多。

書房裡,丘夫人正義憤填膺地朝著丘尚書宣揚今天的戰績:“老爺是沒看見,那呂家母子都不是好東西,害了我女兒還拿想她立名聲,世上的好事都讓他們占了,今天下手還是輕了,下次直接讓人綁了沉河算了。”

丘尚書扶額,他原本隻擔心女兒沉不住氣,誰知道家裡還有個更沉不住氣的:“夫人冷靜一下,我們斷不能做違法亂紀之事,你要相信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丘夫人翻了個白眼,見女兒和兒媳都回來了,便給他留了點麵子,她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這哪是違法亂紀,我們這是為民除惡,為女兒報仇,你個老古董,我懶得跟你掰扯。”

丘尚書知道自家夫人的性子,生怕她真去把人給綁了,便耐心道:“我知你是為了女兒,可若是我們為了私仇便暗中殺人,這樣一來我們和那呂三郎又有什麼區彆,老夫比你還想收拾了他,可是我們要用對方法。”

他不想把那小畜牲給綁了沉河嗎?可萬事都不能由著性子來,不然誰結了仇就要自己去打打殺殺,還要官府做什麼,總會有辦法的。

丘夫人又默默翻了個白眼,麵上依舊氣憤難平,她也知道自家老爺做人的底線,便沒有再說話反駁什麼。

待到木藍和李橘白一起坐下後,丘夫人轉頭就親切笑道:“綰綰渴不渴,今晚上想吃什麼,娘讓廚房去做,橘白也是,想吃什麼就跟娘說。”

“府裡做什麼都好,我和夫子都不挑食的。”

木藍剛聽了爹娘的爭論,心裡也想著該從哪裡下手,不然總這樣徐徐圖之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報仇,總要做點什麼才能圖之啊。

都說知女莫若母,木藍眉頭一皺,丘夫人就知道她肯定也是在為此事煩憂。

丘夫人偏頭又瞪了丘尚書一眼,看向女兒的目光更心疼了,她還是想派人去把呂三郎綁了,呂家真是可恨。

丘尚書摸了摸胡子,麵色訕訕,這事雖然要做吧,但真要論起來從哪裡著手安排,目前也隻有盯緊了這些人,他還沒想到什麼能快速解決的好辦法。

李橘白見這一家三口如出一轍的愁容滿麵,她默默垂眸,雖然場景很嚴肅,但她莫名覺得有些想笑,是愛屋及烏的想笑。

尚書府大小姐丘綰有一雙愛她的爹娘。

不過相似的人也總會鑽同一個牛角尖。

李橘白抬眸,淡淡打破沉默道:“其實應該發愁的不是我們,而是呂三郎等人。”

一句話引起房中三個人的注意,三道視線齊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