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1 / 1)

林家墊付的大筆進賬,美滋滋的籌謀著是把縣裡建設搞一搞更能光輝自己的政績,還是乾脆花重金買關係以求早點脫離這個窮地方。

而林家則將成為清河縣唯一一個不受食材掣肘的醬商,將會在清河縣開起最大的醬鋪,且比周家更能向遊商提供大量的醬貨,趕在所有人之前占據外地市場。

林家主更是個鐵血人,在沈舒說清河縣的醬鋪太多不利於發展時,就利落下了決斷,隻打算在縣裡開一家醬鋪作為根據地,所有的勁兒都將往外使。

繼而,沈舒向他提議,周家人脈廣可利用,不如將周家發展為加盟商,讓他跟在屁股後麵撿漏。

估摸這個時候,林家主應該已經往周家去了吧。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回事兒,村民們聽完卻已經傻了,這這這……這是人能想出來的主意嗎?

在村裡人都想著要怎麼把周家的生意拉回來時,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為村子謀得了彆的生路,想起他們這幾日在暗地裡說了好些“村長怕也沒辦法了”的話,這臉真是火辣辣的疼啊!

接著,林富貴又對眾人道:“再等兩天,等縣裡各大醬鋪賣完貨,我林家就會放出消息,告訴他們隻有平梁村有菇子可以做醬。介時,還請諸位辛苦則個,自個兒去山上采些菇子給他們,我們林家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說完,他對沈舒揖了一首,提出告辭,轉身離去。

村民們齊齊望向沈舒,既興奮又尷尬,興奮是興奮在平梁村終於又有路子可以賺錢了,尷尬是尷尬在這些日子眾人因為賺不到錢都有小情緒,對沈舒的態度不似之前做醬時熱絡,現在想想真該死啊!

而沈舒顯然也很理解他們的心情,微微一笑:“這次,我總算對大家有個交代了,希望未來咱們能齊心協力,共同富裕!”

村民們霎時淚目,隻覺這世上再沒有比沈舒更好的人了,他是如此聰明如此寬容,若下次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他們絕不會再不信他!

第95章

而這時, 村民們也想起了沈民田,剛才還口口聲聲罵沈舒沒本事,現在……

沈民田一張凶悍的臉迅速慫了下去,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訥訥地喊:“村長。”

沈舒看著他萬分無奈地一歎, 道:“民田哥, 當初是我先食言於你, 你罵我, 我不咎, 但你打了柱子哥和九叔公的事, 必須要受到懲處,這樣才能服眾。”

沈民田“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對著沈穀堆的方向磕頭,“九叔公, 是我錯了。”

本來沈穀堆心眼小, 是不想輕易原諒沈民田的,結果沒想到這小子忒能屈能伸, 說嗑就嗑,把他搞得都沒話說了。

索性他隻是輕微的腰痛,沒傷到哪根骨頭,不然他非要讓沈民田挨板子不可,於是也隻能不情願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一把年紀,不能跟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計較。”

頓了頓, 他尤又不甘, 擺出以理服人的架勢,說:

“但, 你打了柱子兩回,這事兒不能隨便過去……舒娃子,九叔公知道你好性子,但他犯了錯不能不教訓,不然以後其他人都學著跟他一樣,豈不是要翻了天了。”

說著,他一一掃過圍觀的村民,尋求聲援道:

“大家夥,你們說是不是?!”

村民們皆是喊“是”,不為彆的,就衝他剛才對沈舒出言不遜,沈舒可是平梁村的村長!

於是,眾人紛紛開始指責沈民田,讓沈舒罰沈民田去“守山”,守不滿三天,不準下來。

這三天裡,不能有任何人靠近沈民田,給他送水送糧,必須自己艱難求生。

沈舒覺得不妥,秋天的山上猛獸眾多,為了冬季囤糧會頻繁竄動,萬一把沈民田扔到山上自生自滅鬨出了人命就大大的不妙。

是以,沈舒斟酌著說道:“民田哥,罰你給良平大爺割稻子,你可願意?”

沈民田一聽,十分激動地點頭:“我願意,我願意。”

沈良平是村裡的孤寡老人,由於年紀過大,乾不動農務,之前都是沈舒幫他乾的。

現在村裡人的稻子都割得差不多了,隻有他和其他幾個孤寡老人的稻子沒割,這對沈民田來說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

其他村民聽到沈舒做出這樣的決定,再一次在心裡感歎沈舒的寬容——他實在是太好了。

事畢,沈舒順道去地裡薅了一把扁豆,準備拿回去炒著吃,剛到家就見沈小萁坐在涼堂裡,正在玩顧懷瑾新給他做的木質孔明鎖。

而顧懷瑾人卻不知道在哪兒,沈舒去灶房和他的房間看了一下,均未見到。

沈小萁適時抬起頭來,眼睛亮晶晶地說道:“夫子,你回來啦!顧伯伯在你房裡,你要找他嗎?”

沈舒愣了一下,心說顧懷瑾在他房間裡做什麼,點了點頭,掀了門簾進去。

隻見,顧懷瑾坐在他一貫伏案用的椅子上,雙眼看著窗外,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擊著桌麵,分明走神的模樣。

他大抵是等了他好一會兒,連他隨手擱在書桌上的茶水都喝了半盞,聞到門口處的動靜,他側目朝他看來,狹長的鳳眸一片深晦。

沈舒略覺氣氛有異,但也沒往心裡去,朝他走了過去,語氣輕鬆地說道:“顧懷瑾,你來是為了找書嗎?找到了沒有,沒有我替你找找。”

才至跟前,顧懷瑾忽然攤開手掌。

他的掌心上赫然躺著周子衡送他的玉印,之前他隨意丟在了桌麵,沒往心裡去,這會兒見顧懷瑾捧著他,心裡咯噔一響。

沈舒連忙主動解釋:“前段時間,周蔚和周子衡到村裡來了一趟,周子衡想邀我與他吃飯,我沒應,他便送了我這枚信物,我想著以後怕是有用處,就收下了。”

說著,他伸手去拿玉印,準備把它扔回原處,令顧懷瑾揭過此事。

然而,他的手才伸過去,顧懷瑾就將他的手腕扼住,目光幽暗的與他對視:“那我呢?”

沈舒皺著眉頭:“你什麼?”

他都已經解釋了他跟周子衡沒什麼,他總不會這也要吃醋?!

顧懷瑾忍著情緒追問:“含璋收下周子衡貼身信物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沈舒便沉下了臉:“我並不知道這是周子衡的貼身信物,之前周老爺也給了我一枚扳指,我以為都是一樣的。”

頓了頓,他又道,“即便是貼身信物,我又不喜歡周子衡,你何必平白呷醋?”

顧懷瑾神情發冷,“所以是一點也沒想過,是嗎?”

沈舒:“……”

這話他答不了。

於他而言,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無需在意,他實在不知道顧懷瑾在糾結什麼。

顧懷瑾遲遲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卻是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含璋,你要我了解你、尊重你、收斂自己的本性、克製自己的欲/望,我都做到了,你便是這麼對我的?我早該想到以你的性子,誰都拒絕不了,自是八風不動享遍所有人的殷勤,再從裡麵挑個合眼的,哪兒還會記得我姓甚名誰呢?”

“誠然,這怪不得你,是我輕信了你,這些時日儘順了你容了你,兩情相悅其實還不如金屋藏嬌來得痛快你說是不是?強扭的瓜不甜也是解渴的。”

話落,沈舒頭皮發緊,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是因緊張導致的,下意識轉身就跑。

然而,顧懷瑾握著他的手,哪裡還容得他逃,輕輕一扯,就將他扯到自己身上。

兩人對視,沈舒誠惶誠恐,顧懷瑾戾氣邪生。

“彆……”

沈舒試圖讓顧懷瑾冷靜,道:

“你既然心裡不暢快,我明個兒將它還回去就是。”

什麼原則不原則,都沒保住褲/衩子重要。

卻見顧懷瑾一手摟著他,一手當著他的麵將那枚玉印碾得粉碎,指尖一鬆,白色的齏粉從他的指端飄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說:“含璋猜得不錯,我的身份的確不是什麼遊商,乃是名門之後,十個周子衡及不上一個我,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這玉印毫無用處,我替含璋處理了它,含璋謝我。”

沈舒在心裡罵了聲“媽了個巴子,謝你個仙人板板”,嘴巴卻萬分誠實,“我謝你,你放開我,成麼?”

顧懷瑾覆在他耳旁低低地笑,“當然不成。”

他豈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

沈舒真是服了,這什麼頂級醋王,劉敬和的醋他吃,林小姐的醋他也吃,現在周子衡的醋他還吃,他上輩子是個醋罐子吧?

不過很快這些念頭就散了個乾淨,因為顧懷瑾抬起他的臉,開始%e5%90%bb他,不同於上次在巷子裡胡亂的在他嘴唇上一通亂蹭,他竟是握著他的下頜指尖發力,使得不禁吃痛張唇,然後……

沈舒睜大雙眼,渾身血液瞬間衝到頭頂,腦子更是隨之發出“轟”地一聲巨響,思緒化作綿長的空白。

他竟然……

他竟然……

沈舒失神過後,便是巨大的憤怒,他的耳尖脖子被氣得通紅,開始拚命掙紮。

顧懷瑾卻%e5%90%bb得愈加發狠,像是要將他吞進去似的。

作為皇室子,十三歲有曉事宮女教導,十六歲開始開枝散葉,雖然顧懷瑾當初因不習慣女子的觸碰,命令曉事宮女退避三舍,但那些看過的春圖、讀過的春詩這會兒都派上了用場。

那些東西就像是活了似的,從自己的腦海裡一一閃過,使得他越發自由歡暢如魚得水,他竟不知二人交%e5%90%bb是如此快活的事,快活到他無法自控的試圖追逐、馴服沈舒這一尾遊魚,手掌也肆無忌憚地摸索、采擷著。

掙紮?

有何用?

就如此刻,他聽到沈舒被他的采擷逼得悶哼出聲,逐漸卸去許多力氣,逐漸在他的%e5%90%bb下求一線生機,雙手緊緊抓著他肩膀上的衣料,似抗拒,非抗拒。

沈舒眼尾沁著水光,恨死顧懷瑾了。

這對於一個直男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恥辱,從前他還隻是摸一下,在他嘴巴上蹭一下,現今已過分到何等地步了?!

如果他手邊有把匕首或是什麼花瓶之類的,他肯定毫不猶豫重重往顧懷瑾身上招呼。

可是他的手隻是稍微動一動,顧懷瑾就%e5%90%bb得更深,跟他所有的舉動都是在求歡似的。

是以,沈舒非但不敢動,還隻能牢牢攀著顧懷瑾的肩,等待這一輪鞭撻結束,再與他論理。

顧懷瑾卻沒完沒了。

漸漸地,沈舒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眉頭不由自主鎖緊,緊接著他如遭雷劈,表情極其難看……

為什麼?

為什麼他被顧懷瑾%e5%90%bb得起反應了?!

前生二十多年,他從未與人這樣親密無間,親密到能夠深刻體會對方的溫度、呼吸和味道,他以為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直男,一直想象著女子的柔軟、香甜和乖巧,結果此時此刻的生理反應告訴他,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