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離婚了,他爸在坐牢。”江闊說。
大炮頓了頓:“那就是了,不想跟你在一起正常。”
“不說這個,我不管這些,”江闊說,“你就說,他不理我了,我怎麼辦。”
“晾著他唄。”大炮說。
“晾著?”江闊看著他,“怎麼晾?”
“他不理你,你就不理他,”大炮說,“憋他一陣兒,再回去找他,就都好說了。”
“大哥,”江闊湊到他麵前,“他要的就是我不理他啊,回到原來的關係啊,這不是正合適了嗎?”
“那是他不知道你對他也有意思的時候,”大炮一扯嘴角,“現在他知道了,就不可能回得去了,就算他以為回得去,也回不去了,懂麼。”
江闊沒說話,陷入了思考。
“憋他幾天。”大炮往後一靠,枕著胳膊,一臉很有把握的樣子,“跟誰都好,就不理他,你不是不想理我嗎,好啊,我如你的願。”
“我怎麼覺得這麼乾的話……”江闊說,“這事兒就算完了?”“那你還有彆的招嗎!”大炮問,“你有彆的招你還至於來問我嗎!”
“沒有。”江闊說。
“那就試試,”大炮一揮手,“明天不是去雪場麼,你要去,陸詩肯定會去,你跟她有說有笑就行了。”
“不合適吧,”江闊擰著眉,“陸詩誤會了怎麼辦。”
“適當說幾句笑幾下,你對她隻要不拉個八丈長的臉就可以了,”大炮說,“你平時對女孩兒都冷個臉,隻要笑了,就他媽不正常,這就夠了。”
江闊還是擰著眉。
“我睡覺去了,”大炮起身,“你見機行事吧。”
“呼叫江有錢,呼叫江有錢。”對講機裡傳來董昆的聲音。
江闊正團在副駕睡覺,段非凡已經把對講機聲音調到了最小,但還是把他吵醒了。
“乾嘛。”江闊拿過對講機問了一句。
“這個雪場也是你家的嗎?也是你家的嗎?”董昆問。
“不是,”江闊揉了揉眼睛,“江總朋友的。”
“收到,收到。”董昆說,“馬上到了馬上到了,彆睡了彆睡了。”
“靠。”江闊扔開對講機,打了個嗬欠。
一夜沒睡踏實,夢裡都還在琢磨大炮跟他說的那些不靠譜的計劃,早上一上車,都沒顧得上留意段非凡的態度,就已經睡過去了。
雪場距離酒店隻有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午飯前他們就到了雪場。
停車場全是車,基本沒有車位了。
“江闊,”對講機裡傳來了大炮的聲音,“給陸詩打個電話吧,去他們自己那個停車場,這兒沒位置了。”
“嗯。”江闊應了一聲。
拿出手機翻了半天才翻到陸詩的號碼,猶豫著的時候他感覺段非凡正看著他,於是撥了號。
“江闊?到了嗎!”那邊馬上接通了,陸詩脆亮的聲音帶著笑。
“在停車場,”江闊說,“沒位置了。”
“去後麵,”陸詩說,“我叫他們開門!”
“好。”江闊說,“一會兒見。”
陸詩還在說話,江闊都準備掛電話了,隻得又把電話放回耳邊。
“……都安排好了,一會兒吃飯去。”陸詩說。
“嗯。”江闊應著,確定她沒再說話之後,掛掉了電話,拿起對講機,“炮兒,去後門。”
大炮開著車往後門去了,段非凡打了一把方向跟上,很隨意地問了一句:“是你朋友嗎?”
“是,”江闊看了他一眼,“一塊兒長大的。”
第59章
算不上朋友。
一塊兒各自長大的。
陸詩的爸爸的確是江總的朋友,但陸詩跟江了了更熟一些,跟大炮都比跟江闊熟,畢竟江闊跟陸詩幼兒園年紀的時候第一次見麵就打了一仗,並且江闊因為打不過她,這仇記了很多年。
車開進了雪場的員工停車場,還沒停好,江闊就看到陸詩從旁邊的樓裡跑了出來,身上的大衣都隻是披著還沒穿好。
江闊頓時就不想下車了。
陸詩最大的優點就是自來熟,讓江闊最不適應的也是自來熟,他倆第一次見麵就打架,也是因為她一直說個不停還要玩江闊的車,各色玩意兒自然是不能忍。
可惜那架打輸了。
陸詩跑到大炮那輛車旁邊,拍了拍車門。
大炮下車跟她擁抱了一下,又指了指車上下來的楷模們,大概是給介紹了一下。
陸詩衝幾個人隨意地揮了揮手,立馬轉身又往這邊走了過來。
段非凡把車倒進了車位,熄了火。
在陸詩往駕駛室那邊看過去的時候,江闊趕緊打開了車門:“這兒呢。”
“好久不見啊闊兒!”陸詩很愉快地繞過車頭到了副駕這邊,張開了胳膊。
按大炮的計劃,他隻需要正常跟陸詩擁抱一下打個招呼就已經是非正常操作,但最終他還是在陸詩抱過來的時候往後仰了仰。
這也是她習慣了的場麵,擁了半個抱之後笑著說:“怎麼好像瘦了?”
“你瘦了。”江闊說。
“能看出來了嗎!”陸詩非常開心,“我最近節食呢!瘦了五斤!”
沒有看出來。
但見了女孩兒實在沒話說,說一句瘦了大多情況下是沒錯的。
旁邊段非凡下了車,江闊給陸詩介紹了一下:“我同學,段非凡。”
陸詩轉頭看了看段非凡,隔著車頭伸出了手:“你好啊,段非凡是吧?我叫陸詩。”
江闊忍不住看了陸詩一眼,楷模們揮個手和段非凡交換姓名的待遇有點兒太明顯了吧這位一塊兒長大的朋友。
“你好。”段非凡探過身體,伸手跟陸詩握了握。
“餓了沒?”陸詩拍拍手,跟江闊說著安排,“帶你們去房間,收拾收拾就去吃飯,然後休息一下,你和大炮的滑雪服都在,我一會兒看看他們體格給找幾……”
“餓了!餓了,我說餓了你能聽到嗎?”大炮說,“你能不能看看我?”
“走走走。”陸詩帶著他們往樓裡走,“給你們安排了家庭房,條件跟你們之前應該差不多,我們這兒最好的房了。”
“怎麼今天你還親自接待啊,服務員呢?”大炮問。
“有我在,還要什麼服務員!”陸詩說,“再說了,這幾天我就是來當服務員的,人多,忙不過來了,我們教練都快不夠了。”
“你兼職教練嗎?”董昆問。
“我不行,”陸詩笑著擺擺手,“我菜鳥一個,昨天滑個藍道還撞護網上了。”
“你家開著雪場,你居然還能是個菜鳥。”丁哲笑著說。
“我沒什麼運動細胞,協調能力也負值,”陸詩指指江闊,“他最牛了,所以我從小就愛跟他玩,牛逼得不行,沒有他不會的。”
“彆吹啊,”江闊說,“適度。”
“牛逼得不行,適度地說,沒有他不會的。”陸詩說。
一幫人全笑了。
陸詩很漂亮,個子看著跟江了了差不多,挺高的,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性格也挺逗。
段非凡看了看江闊,昨天一天都沒什麼笑容的江闊,這會兒總算笑了笑。
不愧是一塊兒長大的,在學校呆了幾個月,他都沒太見過江闊衝女生笑,更彆說是在似乎心情不怎麼好的情況下。
陸詩把大家帶進酒店,穿過庭院中的小路,進了給大家安排的家庭房。
也是兩層,不同的是房間都在二樓,一樓是客廳,大落地窗外是滿眼的雪景,還能看到遠處的山頭。劉胖第一時間去看了一圈房間:“都是兩張床了。”
“這套視野是最好的了,”陸詩說,“溫泉池是室內室外各一個,你們要泡的話自己挑吧。”
“謝謝。”江闊說。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客氣什麼啊,”陸詩擺擺手,“你們收拾一下,我一會兒在餐廳等你們。”
“謝謝啊。”一幫人一塊兒亂七八糟地喊著。
“走,”陸詩衝江闊招招手,“你的房間在旁邊。”
段非凡愣了愣,轉頭看過去。
大家都有點兒愣了,孫季問了一句:“怎麼,他住單間?”
“他一直都住單間啊,從小到大他去旅遊都是單間,”陸詩也愣了愣,看著江闊,“你……”
“走吧,”江闊說實話也有點兒尷尬,陸詩說的是事實,但他自打進了學校認識這幫人那天起,就沒有展示此項矯情的條件,他往門口邊走邊說了一句,“我一會兒過來找你們。”
這下好,彆說段非凡,連楷模群都一塊兒被晾著了。
“炮哥,”董昆等江闊和陸詩都出去之後問了一句,“他倆青梅竹馬吧?”
“嗨,”大炮笑笑,“一塊兒長大的,比較熟,小詩跟了了也熟。”
“分一下房間吧。”段非凡說。
“咱倆,”大炮一拍他的肩,“走。”
段非凡跟他一塊兒上了二樓,三間屋子排著,房間布局都差不多,落地窗外是個大陽台。
他倆還是走到最裡的那間,把行李放好之後,段非凡走到陽台上看了看。
風景很美,完全沒有遮擋的雪景鋪滿了整個視野。
他拿出手機,從左到右慢慢拍著視頻,打算拍個靜謐的無人雪山。
轉到最右的時候,大炮的臉突然入鏡,轉頭看到他鏡頭之後又趕緊後退讓開,但那邊兩個陽台上還有四個人正一塊兒衝他微笑招手。
段非凡歎了口氣,把鏡頭往左一些,避開這幫人,又從右到左重新拍了一遍。
正低頭看視頻時,丁哲突然壓低聲音:“哎哎哎,看。”
段非凡轉頭看過去,發現丁哲正指著他這邊陽台的左下方,幾個人都扒陽台欄杆上往那邊看著。
他轉頭看過去,發現左邊一樓是個比他們這個家庭套房的院子小一些的院子,江闊和陸詩正站在房間和院子的門邊。
陸詩正拿著手機讓江闊看,不知道是照片還是視頻,還手舞足蹈地比劃著邊說邊樂。
江闊低著頭,人站得很直,看不清表情。
“靠,”丁哲說,“看不出啊,江闊還能跟女孩兒有說有笑呢?”
段非凡又盯了樓下一眼。
有說有笑?
哪兒?
“這人藏得真深,”劉胖嘖了一聲,“他們班幾個女生我都能認全,他見了跟不認識似的,沒想到……”
他的確是到現在也可能也就認識一個嚴繪語,而且可能名字還記不清,得提示他盧浩波女朋友。
“拍了嗎拍了嗎?”孫季問。
段非凡轉頭掃了一眼那幾個,丁哲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相機出來,正對著那邊拍:“拍了,背景還真好看啊。”
“好了沒?”董昆問。
“好了。”丁哲收起相機。
董昆把手放到了嘴邊,幾個人立馬全都把手放到了嘴邊,然後一塊兒看著段非凡。
他們已經很久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