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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瑾有些不過癮,想讓他教她騎馬。這樣就不 * 用老鑽馬車,天氣好的時候騎馬多威風。想的是挺美,結果下來的時候腿一軟,若不是阿影及時扶著,她肯定得摔個屁蹲。

“小心點兒。第一次騎馬疾馳,會有一種散架的感覺。”

男人俊臉滿是喜意,桃花眼帶笑望著她的時候,讓人感覺到無限的深情。仿佛他眼裡隻有自己。空氣中仿佛有電流在閃爍,張瑾渾身酥|麻,趕快放開他的手,低頭蹲在了地上。

“我緩緩就好。”

默念外科醫生守則,讓急促的心跳慢慢恢複。等臉上的熱度褪去,她才緩緩站起來,衝男人笑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走吧,吃飯去。”

博爾吉德小王子命人給他們送來很多肉乾,張瑾讓李頭分給大家。自己拿了一根咬了一口,乾巴黑的肉乾又乾又硬,吃起來非常費牙。

而且這時期草原上連最普通的花椒大料都是奢侈品,這玩意除了鹽什麼都沒有,嚼在口中滿是肉腥。

張瑾吃了一口不再吃,轉而就著保溫杯裡的熱水吃餅子。阿影笑笑拿起她吃半截的肉乾放進自己嘴裡,桃花眼中笑的促狹又溫暖。張瑾剛恢複的臉色立馬又覺火燒火燎。

雙目含嗔帶惱,好想從他嘴裡摳出來。那是我吃過的,你怎麼能塞自己嘴裡呢?

晚上露宿,張瑾依舊在自己的馬車中。阿影披著鬥篷守在馬車旁,換來博爾吉德小王子異樣的目光。她趕快拉起夫君,伸手給他拍拍身上的草屑。

“這麼大人了,怎麼還會掉地上去?天色不早了,夫君上來睡覺吧。”

阿影單純的心受寵若驚。被拉進車廂,挨著娘子躺好。車廂狹小的空間倆人幾乎貼在一起,鼻翼間滿是她的味道。

又跟今天騎馬時一樣,身上的血液全衝一個地方跑去,生理上的緊繃讓他難受的皺起了眉頭。想把娘子緊緊擁如懷中,可是又有些不敢。

衣衫單薄,倆人離的這麼近,張瑾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異樣。作為一個醫生,之前麵對這種情況都能坦然對之。男人的正常生理反應而已,從未大驚小怪過。可今天卻臉如火燒,尷尬的不行。

“阿影,你彆動。”

“娘子,我難受。”

“對不起。”

二十多歲的男人,正是最衝動的時候。不該離他這麼近,如今這情況無異於在引誘他。

可博爾吉德在側,他們對外是夫妻,如果引起旁人的注意,讓人以為她是無主的就麻煩了。在草原民族彪悍的思想裡,無主的都是可以搶奪的。其中女人尤甚。

她拚命的往後退,身子緊緊的挨著車廂壁,想要減少對他的影響。可車廂空間實在是太狹小,再退又能退到哪裡。

外麵傳來低低的蟲鳴,耳畔是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下`身儘量分開,她感覺不到他的壓迫,但卻依舊可以感知他的緊繃壓抑。

就這麼靜靜的躺著,兩人誰都不好受。一夜無眠到天亮,翌日阿影駕車,她待在車廂裡補 * 眠。

中午休息,她被沈桓叫到一邊。“你跟阿影到底怎麼回事?”

張瑾笑笑裝傻“什麼怎麼回事?”

“之前你倆都是一個車裡一個車外休息,昨天在博爾吉德的目光下你拉著他進了車廂。你好好說,你們是不是在做戲?”

不遠處,劉三娘望著他們充滿探究。張瑾本就因為跟阿影的關係在煩躁,此時麵對他的質問更加不耐煩。

“之前不在車廂裡一起,是因為車廂狹小太擠了。可進入草原晝夜溫差大,韃靼人都帶著氈帳,還分給你們一些。劉三娘好像也跟你們擠在一起吧。我讓阿影擠進車廂不是很正常嘛。”

這理由沈桓覺得牽強,可他一時間又想不到話語反駁。夫妻啊,李頭他們親口證實他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又怎麼會是假的呢。

“阿影好像……有點兒呆,你為什麼選擇他做夫君?”

“他哪兒呆了?”張瑾瞬間瞪大了眼,護夫狂魔上線。“他長的帥,武功高,對我言聽計從。這麼好的優質男,我為什麼不選他當夫君?”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絕沒有貶低阿影,我隻是覺得他……他是不是單純過頭了?這樣的人做夫君,什麼都得你操心,你不覺得累嗎?”

“不覺得。表哥,我早就不是那個單純到傻氣的小女孩了。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知道什麼樣的人最適合我。”

她這麼說,沈桓頓時啞巴,再說不出什麼話。一路觀察,他也早發現這個表妹跟昔日可說判若兩人。

有主意,目標明確,遇到任何困難都不為所動。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選對她言聽計從的阿影做夫君吧。反正換了是他,他是不會允許自己妻子如此拋頭露麵,像男人一樣外出做生意的。

————

晚上吃過晚飯,她坐到簾子這邊角落,指指車廂裡的枕被跟阿影交代:“今晚你睡。我離你遠點兒,保證不打擾你。”

手電的照耀下,男人夾緊雙腿,愁眉苦臉。“我……我這樣是不是有病?我……我就不能跟你同處一個空間。看不到還好,可一旦離的近了,我就……”

“跟彆的女人離得近了也會這樣嗎?”你這身體是不是太衝動了,牛肉乾有這麼補嗎?

“不會。”男人皺著眉,俊臉上寫滿了苦惱。“在邊市的時候跟那些女人接觸,我很煩,很討厭。恨不能躲的遠遠的。可……我跟你在一起就完全不是那樣。”

這傻乎乎直愣愣的話等於另類的表白:我隻喜歡你,隻有跟你在一起才有感覺,有衝動。

張瑾這個學醫的自然更加明白它的潛意思,一時間頰染紅暈、口乾舌燥,不敢看他燈光下俊美的容顏,純淨的雙眸。

靜默一會兒後,她伸手關掉了手電開關,狹小的空間頓時陷入黑暗。阿影怕黑,她是知道的。可如此曖昧的時候,她是真的不敢明晃晃的麵對他。

“躺下睡吧,彆胡 * 思亂想。”

“哦!”

男人乖巧的應諾,窸窸窣窣的枕被摩攃聲響起,很快一切歸於平靜。張瑾坐著聯通商城,在裡麵挑選自己所需物品。後來又跟她雇傭的女人聯係一番,得知自己的玉獅子居然拍賣出天價,高興的暗夜裡忍不住笑出聲。

“娘子,你笑什麼?”

查看了自己賬戶那一連串的零,交代她過一段時間還有一批牛羊,讓她提前尋找銷售渠道。

切斷了跟對方的聯係,她靠近他伸手拍拍他。“彆怕,我就在旁邊呢。你趕快睡,養精蓄銳才能應對未知。”

“哦!”

接下來又是良久的沉默,張瑾拍哄小娃娃一般哄他睡覺。心情飛揚仍在為賬戶那一連串的零而興奮不已,心裡盤算著回到銅川後應該買什麼。忽然發現他本來平穩的呼吸又開始急促。

興奮的女人一下子變得膽大無比。乾脆在他身邊躺下,伸手掰過他的身子,讓他正麵對著她。伸手摟住他的腰,暗夜裡紅唇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個香%e5%90%bb。

“哦!”

“彆吭聲。”

嘴唇移動%e5%90%bb住他,將那激動的□□壓回喉間。然後雙手向下,隨著她的動作,男人的呼吸更加急促。隨後身體一陣輕顫,激動的雙臂緊緊將她箍在自己懷裡,恨不能將她融入自己的血肉。

好似一下子突破了某種界限,張瑾這個學醫多年,見過無數%e8%a3%b8體的女人這會兒終於不再那麼羞澀。拿出紙來默默給他清理乾淨,伸手拍拍他。

“快睡。”

“哦。”男人聲音輕快滿足,抱著她好像得到了全部。低頭在她臉上輕輕一%e5%90%bb:“我喜歡,好高興。”

跟小孩子得到棒棒糖一樣。你這是把我這行為當什麼了?張瑾搖頭失笑,拍拍他讓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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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沙塵暴中的相擁

跟著韃靼人走了三四天,張瑾發現她們的方向好像一直在朝東北移動。博爾吉德小王子之前說他們的部落在千裡之外,這麼走的話是不是要到武川呼市一帶。

“我的領地更近一些,如果去父親那裡,還需再往北走幾千裡。”

“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們的部落叫什麼嗎?”

“錫林郭勒。”

他說的是韃靼語,張瑾覺得發音和錫林郭勒盟很相似。也許地理位置差不多。

“我們還得走幾天?你母親是在你的領地嗎?”

“對,我母親跟著我住。”男人望著遠方,大概預測一下:“再有十多天吧,馬車拉著物資速度上不來。”

張瑾點頭表示明白。晚上大家在一處水泡子旁露營,眾人高興的點起篝火,跟路過的牧民買了幾隻羊,洗剝乾淨架在火上烤。

張瑾不想太招搖,隻拿出一罐子花椒孜然粉給他們。這簡單的調料已經讓這些草原漢子十分興奮,撒在滋滋冒油的羊肉上,一個個直喊香。

吃到了香噴噴的羊肉,一眾草原漢子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儘顯草原兒女的豪放。劉三娘看的眼熱,拉著沈 * 桓也要去跳。男人一個勁兒的推拒,可耐不過女人的力氣,被挾持一般拽著站起來,男人滿臉憤怒,跟周圍喜氣洋洋的氣氛十分不搭。

沈桓被女人強迫跳舞,羞憤下下意識的朝表妹望去,對上她淡然促狹的目光,心裡更加惱火。

“娘子,我們也去跳舞吧?”

轉頭迎著阿影亮晶晶充滿期待的眼眸,張瑾笑笑拉著他起來。倆人跟隨草原大漢嘹亮雄渾的歌聲,隨性的舞動身體,表達著心情的喜悅。

拉著娘子柔弱無骨的小手,阿影隻覺身體裡血液沸騰。歡喜的心情如潮水一般一浪一浪湧來,眉眼彎彎全是喜意。

一個離的近的草原漢子不知是天性不羈,還是風俗不同造成的差異。跳的興起時居然一把拉住張瑾,力氣之大讓她踉蹌幾步摔進了對方懷裡。

阿影望著娘子緊皺的眉頭頓時就火了,抬手衝著男人的手腕就是一手刀。他怕拉疼她所以不敢用力,導致她被人搶走。一時間臉上風雲密布,攻擊如狂風暴雨,衝著男人毫不留情。

草原漢子應對的也快,飛快的放開張瑾見招拆招。張瑾被這猛烈的力道帶的直往地上摔,眼看就要摔個大屁蹲。

阿影眼疾手快,一招格開男人反擊,彎腰將張瑾拉起飛快後退。兩人站穩後,關切的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張瑾搖搖頭,看草原大漢攻勢又到,趕快驚呼:“小心。”

既然娘子沒事,阿影開始專心對敵。倆男人你來我往纏鬥到一起,十幾招後草原大漢被他一腳踹中腋下,疼的蹲在了地上失去反抗能力。

韃靼人看自己人吃虧,好幾個大漢一擁而上,看那樣子好像尋釁報仇。李仲全他們也不是吃素的,看對方人往上衝,他們也趕快跑到自家姑爺身旁。沈桓借機掙脫劉三娘,倆人也站到了風暴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