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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但蘇秀月寧願供一個非親非故的男孩學小提琴,也沒說問問自己的侄子,這做的也有些不厚道了。

她決定把小山子也送去學小提親。

姚紅下班之後大著肚子帶著小山子去找了蘇秀月。

“秀月,聽說你找人教誌遠學小提琴,這孩子有個興趣愛好是很不錯,你看,小山子也差不多該報個課外班了,要不讓小山子也跟著學習小提琴咋樣?”

她都想好了,老師教誌遠的時候讓小三子旁聽,這樣也就不用另外交一分錢了。

蘇秀月看看小山子,這孩子越來越調皮,自然是姚紅管教不力的結果。

“小山子成績咋樣?”

姚紅有些尷尬,理了理頭發:“還行,班上中遊吧,他不是中間回家讀了一年多嘛,自然跟城裡的小孩比不得。”

其實這都不是理由,蘇秀月委婉地建議:“興趣愛好都是副的,嫂子,我認為還是把他的學習成績先提上去為好。”

這會兒,小山子跟安安還有誌遠都在旁邊,小山子聽出來蘇秀月的意思了,立即就大聲問:“姑姑,為啥不讓我學小提琴?我是你親侄子!誌遠是沒人要的野孩子!你憑啥讓他學不讓我學?”

還好,姚紅眼疾手快地給了小山子一巴掌:“你在胡說什麼?”

小山子哇地一聲哭了。

雖然姚紅及時教訓了小山子,但蘇秀月都懂,小山子這話肯定是聽姚紅說多了就學會了。

她冷淡地把誌遠抱到懷裡,對著小山子說:“誌遠是我的兒子,什麼叫野孩子?嫂子,小山子脾氣搞成這樣,是你太忙了沒教好吧?這樣吧,貨運公司你不用去了,這孩子的教育太重要了,教不好將來是要走歪路的。”

姚紅臉色一白,她今天是來找蘇秀月談談讓蘇秀月照顧點小山子,讓小山子也學習小提琴的,可現在咋成了這樣?

“秀月,你咋能這樣說呢,小山子還小,說話沒個準,好歹也是你親侄子。現在我又懷著二胎,家裡隻有你大哥賺錢,我要不去貨運公司的話,以後家裡……”

蘇秀月冷笑:“是嗎?那我問問小山子他這話是哪裡學的。你可彆攔著。”

說著,蘇秀月遞給小山子一塊糖:“告訴姑姑,你剛剛那話是在哪裡學的?”

姚紅緊張地發冷,小山子剛挨過打,說話也不敢大聲了,老老實實地說:“是我媽說的……”

小孩不會說假話,蘇秀月直接送客:“好了,我不送你們了。”

姚紅再也沒有臉麵留下來,內心後悔十足,勉強求了蘇秀月兩句,蘇秀月都沒搭理她,要紅包隻能拉著小山子離開。

剛走出周家,姚紅就對著小山子拳打腳踢起來。

“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小山子哇哇大哭,正巧周明寬下班回來瞧見這一幕就問了兩句,姚紅也沒臉說啥,轉身走了。

安安的唱歌訓練很棒,誌遠的小提琴學的也不差。

才兩個月時間,誌遠已經會拉一些簡單的歌曲了,他人小,但身上那股認真勁兒看著是真可愛。

蘇秀月跟周明寬在琢磨著怎麼鍛煉安安不怯場了,他們平時都在家裡,麵對的都是熟悉的人,自然不會怯場,但等到了舞台上可就說不定了。

兩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帶著安安出去唱歌。

安安長得很精致,因為從小就被養得好,蘇秀月給她買的衣服等東西也都很漂亮,跟彆的小女孩一比就明顯不一樣。

一家子帶著安安出門了,找了個人流量多的地方,周明寬把安安抱到他們帶來的紙箱子上,告訴她:“安安,你不是想斷糧唱歌嗎?這兒人多,你就在這裡唱,我跟媽媽還有爺爺奶奶以及弟弟都在旁邊等著你。”

安安站在紙箱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有些緊張,但還是憋紅了小臉點頭:“好。”

她握了握小拳頭,開口唱了起來。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安安經過訓練之後,聲音嘹亮了許多,帶了很多專業的味道,唱出了也如流水一般自然。

漸漸的,很多路過的人都開始圍上來觀看,周圍靜悄悄的。

安安唱起歌來很容易入神,她漸漸地忘記了自己是在哪裡,周圍是什麼人,投入地放聲歌唱,一首接著一首。

“這女孩好可愛呀,唱歌還那麼好聽。”

“聲音好純真,天籟之音!”

“我的天啊,我輸給了一個小女孩!”

……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漸漸的,有人以為安安這是在賣唱,走過來往安安站的紙箱上放錢。

紙箱上的錢越來越多,蘇秀月忍不住都想笑。

沒想到女兒出來鍛煉個唱歌,還能賺到錢!

等安安一口氣唱完,周圍已經圍了太多人,她一下子臉蛋通紅,很緊張!

周明寬趕緊過去抱住她:“寶貝,我們練好了就回家。你真的很棒。”

周圍好多人都在鼓掌,見安安不唱了,這才遺憾地離開了。

蘇秀月親了親安安的臉蛋,王彩鳳把紙箱上的錢拿起來數了數,竟然有十幾塊!

老黃目瞪口呆:“我的乖乖,再唱幾天這賺的快比得上你爺爺一個月的的工資了!”

安安興奮極了:“媽媽,這是我的錢嗎?”

王彩鳳把錢遞給安安:“這是你賺的錢,當然是你的呀。”

安安小心地接住錢:“那我可以買禮物送給大家嗎?”

蘇秀月點點頭,安安這才認真地說:“那我想給大家每個人都送一隻棉花糖!”

十幾塊錢不知道可以買多少棉花糖了,周明寬立即帶著安安去買了棉花糖,家裡人一人一隻。

老黃跟王彩鳳不想要,倆人年紀這麼大了拿著棉花糖像啥?

但奈何這是乖孫女買的,不拿不行。最終,一家子一人手拿一根棉花糖回家了。

轉眼就到年底了,姚紅的預產期到了,她自從去了趟蘇秀月那啥好處沒撈到還丟了工作就心裡難受的很。

娘家人又來了趟省城,說家裡今年糧食長的不好,飯都吃不起,問姚紅拿幾個錢過年。

姚紅快生產了,哪裡舍得拿錢給彆人,給了幾塊錢打發了,姚家人等於碰了一鼻子灰,回到老家就各種宣揚蘇家人有錢了就不認識自己是誰了,簡直六親不認。

鄉下人一到冬天就很閒,大家夥八卦起來也顧不上什麼真假。

有人問王海玲這是不是真的。

王海玲怏怏地把手插在袖子裡坐在那曬太陽,她近來不知咋回事,病了一場精神就特彆差,怎麼都調整不過來了。

“我不知道,反正他們家沒給我啥好處。”

王海玲這樣一說,就有人說了:“蘇老二一家子就是不地道,你看蘇老大一家現在過成了啥樣,就算從前有啥嫌隙,如今也不能這樣啊!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一個村子都傳了起來,說蘇老二家如何發財如何不地道,全然忘記了蘇秀月往老家捐的那些東西。

老家的路,老家孩子們的衣服書本,以及學校裡新蓋的樓,都被他們當成理所當然的了。

偶爾有人提起來,反倒會有人說:“給一回算啥?她現在越來越有錢,看她今年過年還會不會給!”

的確,有了去年的經驗,今年大家都等著看蘇秀月會給鄉親們些什麼好東西。

也不知道今年蘇老二家會不會回來過年了。^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今年蘇家年前要連續添兩個孩子,而蘇秀月大著肚子過完年開春就生了,更不能回老家過年了。

但是蘇秀月想的很周到,李銀霞的娘家,也就是蘇秀月的姥姥家目前還是有人的。

記得小時候蘇家很窮,舅舅還來過蘇家的,給過蘇家不少幫助。

就算後來姥姥去世了,蘇家跟舅舅家也走的很近。

當初蘇家從鄉下搬走的時候,李銀霞跟蘇正富想的是也許來城裡沒有幾天又要回去了,誰知道這以來很可能就再也不回去了。

臨近年根,李銀霞心裡琢磨著想給娘家寄些什麼東西,但手頭也不是很寬裕。

其實她也有錢,但那些錢都是秀月給的,她不願意去動,秀月給的錢回頭攢起來,還是得等著秀月急用的時候再給秀月的。

李銀霞正愁著呢,蘇秀月跟周明寬一起來了。

她雖然懷孕也好幾個月了,但肚子也不是很顯,倒是臉圓潤了幾分。

周明寬往蘇家搬了好幾箱子東西。

李銀霞直叫喚:“你這倆孩子!又帶東西來乾啥!”

蘇秀月揉揉腰,坐在了李銀霞剛搬的凳子上,李銀霞趕緊讓她起來給鋪了張墊子才讓她坐。

“媽,這不是要過年了嗎?我們想著拖個人往老家再捐助一批物資,正好給舅舅家也帶些年貨,這是給舅舅家準備的,您瞧瞧有啥不合適的不?”

李家人口簡單,兩個舅舅家都是一兒一女,因此蘇秀月備的禮物是每個人都有的一套新衣服,外加些年貨乾糧,還打算包個紅包回去,當然都是以李銀霞的名義。

李銀霞看了看蘇秀月準備的禮物,高興合不攏嘴:“夠了,夠了!秀月你大舅二舅要是看到了可要高興壞了!他們沒白疼你,不過,你兩個哥哥都沒有送啥東西,不能讓你送這麼多東西,我來出錢,媽給你拿錢。”

蘇秀月拉住她:“媽,你咋每次都跟我這麼客氣呢?當我外人啊?”

李銀霞不好意思地站住了,也不知道咋辦,旁邊周明寬趕緊說:“媽,您還有啥要準備的不?提前也都準備好,我讓人一塊兒拉回去,另外到時候您提前跟大舅二舅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彆弄錯了,東西得清點一下。”

李銀霞趕緊應了下來,這女兒女婿太貼心了,她心裡暖烘烘的。

這會兒姚紅在次臥睡覺,秦蘭還在上班,姚紅因為蘇秀月一句話不能去上班了隻能在家挺屍,聽到外頭蘇秀月跟李銀霞開心地說話,她一點也不想出去。

蘇秀月隻怕這回給李家帶了不少東西回去,而她娘家姚家來了省城卻啥都沒有得到,姚紅心裡難受,拉起被子蓋住自己悶聲哭了起來。

外頭李銀霞留蘇秀月吃飯,蘇秀月也許久沒有吃過親媽做的飯了,便留了下來。

周明寬勤快地去幫嶽母燒飯,蘇秀月就坐在凳子上休息。

姚紅哭著哭著覺得不對勁,下`身輕微地一聲響,接著是什麼流了出來。

她是二胎了,自然清楚這是要生了!

可是蘇秀月還在外麵,上次的事情肯定讓蘇秀月很討厭自己了!

姚紅害怕得很,但現在這情況也不能不叫人,她大叫起來:“媽!媽!”

李銀霞在廚房熱火朝天地跟女婿在炒菜,勁兒十足,炒菜聲音嘩啦啦的,哪裡聽得到姚紅的喊叫。

蘇秀月進次臥一看,趕緊去廚房叫人,三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姚紅運到了醫院,剛到醫院沒二十分鐘,姚紅就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