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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在家裡照顧周明寬和安安。

安安高興得很,她雖然還小,但其實都懂,每天媽媽都很忙,能陪她的時候隻要晚上,白天就算會回來,但每次都是匆匆來看看她就又走了。

起初安安會鬨,後來也就乖巧地不鬨了,在家裡乖乖地等蘇秀月回來。

這忽然一下子媽媽不走了,爸爸也回來了,安安簡直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

她跟周明寬玩到了十點多都還不睡,趴在爸爸懷裡,努力睜開眼皮:“爸爸……”

周明寬輕聲答了一下,安安伸出短短的胳膊,努力地抓住他:“爸爸……”

周明寬再回答一聲,心中帶了些酸楚,他虧欠了女兒多少愛和陪伴。

安安年紀小,再怎麼硬撐,終於也撐不住了,打著小呼嚕睡了過去。

蘇秀月把安安輕輕地抱到一邊,她靠了過去,一言不發地靠在周明寬的臂彎裡。

不用問她都知道,周明寬在外麵一定受了很多苦,但他不說,她也不會去問。

“現在家裡沒有多少積蓄了,你不在的時候我擅自做了決定全部拿出來開店了,好在現在生意不錯,錢會漸漸攢起來的,等攢夠了,咱們就買個新房子……”蘇秀月把他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說了出來。

周明寬摸摸她的臉,她的皮膚一直都很好,摸起來滑滑嫩嫩的,那是他異常熟悉的手感。

但是這回不知道怎麼了,他摸到了一道細細的傷痕。

周明寬低頭看過去,她下巴內側,一條已經變淡了的傷疤,從正麵看看不到,但特意去看,卻看得清楚。

“這是怎麼了?”

蘇秀月無所謂一笑:“沒什麼,就是走路不小心碰到了。”

周明寬心疼地摸上去,他知道肯定不是這樣,走路不小心怎麼會碰出來這樣的傷痕?

必定是她一個人逞能乾活,才傷到了。

周明寬結結實實地把她圈進懷裡:“傅司令已經沒事,我再也不會出去了,這回我欠傅司令的已經還個差不多了,秀月,我這輩子隻欠你了。”

他這輩子最虧欠的人,就隻有蘇秀月了。

蘇秀月笑著捶他:“把咱媽忘了?還有咱閨女!”

周明寬笑了:“對你,是特彆地虧欠。”

他倆小聲地聊到後半夜,蘇秀月最後實在困得受不了了,也知道周明寬需要休息了,便強行要求倆人都閉嘴了,不許靠太近,因此都背過身去睡覺。

結果,睡了還不到一分鐘,周明寬翻過身子:“秀月,我還是想和你說話。”

蘇秀月也沒忍住翻過來,縮進他懷裡,歎氣:“說,那就說個夠好了。”

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多話,說著說著,天都蒙蒙亮了,蘇秀月這才沉沉睡去,周明寬也乏得厲害,沒一會睡著了。

等倆人再度醒來時,瞧見安安一頭雞窩似的頭發上還蓋了半塊毛巾,她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小被子裡看著爸爸媽媽。

蘇秀月一看床頭的鬨鐘,嚇了一跳,竟然都十點半了!

都怪昨晚說話太晚了,她趕緊去把安安抱到周明寬旁邊,讓安安乖乖在爸爸身邊躺著,她去做早飯。

大人自然可以忍一下,但安安忍不了,蘇秀月趕緊給安安衝了杯奶粉,小心地調好溫度端過來,安安卻不喝,她蔫蔫地靠在周明寬懷裡。

周明寬也醒了過來,順手把安安摟在懷裡,問她:“為什麼不喝奶?”

安安跟昨晚上活潑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蘇秀月放下奶瓶,伸手摸了一下,這小家夥竟然發燒了!

他倆再也不睡了,趕緊地起來收拾了一番帶安安去醫院。

小孩子發燒也很正常,醫生給看了一下,說要開點藥吃,另外再打一針。

安安怕打針,被蘇秀月抱著哭的像見鬼了似的。

周明寬摸摸她的頭:“安安乖乖在這裡陪媽媽,爸爸去買藥。”

他雖然拄著拐杖,但行走倒也還好,這會兒也沒有其他辦法,蘇秀月隻得讓周明寬去買藥。

醫院裡人不少,周明寬排隊的時候不少人給他讓位置,畢竟他腿不方便。

很快,拿到了藥,周明寬往二樓去,蘇秀月抱著孩子在二樓等著。

他低頭看路,正在往上去,旁邊路過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粉色的蝴蝶領襯衫,看見周明寬,停住了腳步。

周明寬沒有注意到她,依舊在繼續上樓。

“周明寬。”她叫住他。

周明寬聽出了這聲音是誰,他隻停頓了一秒鐘,就繼續上樓。

劉楚夕冷哼一聲:“你就這麼孬種嗎?連句話都不敢跟我說?”

周明寬竟然還沒有理會她,劉楚夕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周明寬聲音冷漠:“鬆開。”

劉楚夕送卡了,笑起來:“周明寬,傅司令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他倒了,你以後再也沒有靠山了,我爸爸已經被楊司令看上了,我爸爸很為你感到可惜,這麼多年,傅司令對你揮之即了找招之即去,可惜到了最後,他落草為寇你也隻能跟著倒黴。不過,當年畢竟你救過我爸爸,我爸爸調到省城之後,可以照顧照顧你。”

周明寬忽然轉過頭看向她,那眼神嚇了劉楚夕一跳。

“你想乾什麼?我是為了你好,你往後彆說是審計局,就是這省城所有的國有單位都不會要你!除非你跟我爸爸一樣,願意投靠楊司令……”

周明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瘦削的臉上是很陌生的殺氣。

“所以,告密的人,是你爸?”

如果沒有那個告密的人,傅司令不會背上冤屈,不會落到如今這麼尷尬的境地。

劉楚夕不懂周明寬在說什麼,她隻知道根據她爸爸的說法就是傅司令私下做儘違法的事情,所以現在才會被清楚。

“你不要亂說!我爸爸是看在你救過他的份上才願意幫你一把,否則,否則以你跟傅司令這麼好的關係,你以為你以後會過什麼樣的生活?”

周明寬諷刺一笑:“我過什麼樣的生活不勞你操心,你們過好自己的就好。”

說完周明寬拄著拐杖繼續上樓,劉楚夕越想越氣,自己還不是為了他好?

就算自己被蘇秀月那麼欺負過可還是處處地體諒周明寬,周明寬憑什麼對自己態度這麼差?

劉楚夕不甘心地跟了上去,發現周明寬上了二樓去了注射區那邊,而蘇秀月正抱著個小女孩在等周明寬,見到周明寬,那小女孩伸手要抱,周明寬就帶著笑單手抱起來小女孩。

那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深深地印在了劉楚夕的心裡。

她從來沒有如此痛苦過,哪怕見到周明寬跟蘇秀月談對象,哪怕見到周明寬一次次地維護蘇秀月,她都覺得,人生都是說不定的,也許哪天蘇秀月跟周明寬還是會分了,那麼她就還是有機會的。

可是現在明明白白的事實擺在她眼前。

人家孩子都有了,她還在這裡單方麵地喜歡周明寬!

劉楚夕跌跌撞撞地逃出醫院,崩潰地大哭了一場。

她終於徹徹底底地放下了周明寬,並且也恨上了周明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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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很快退燒,蘇秀月放心了些,在家照顧了三天,店裡來了人上門找她,說店裡有事需要蘇秀月處理,她隻能放下安安,讓周明寬在家看著,自己去店裡處理事情。↓思↓兔↓在↓線↓閱↓讀↓

因為蘇秀月店裡的產品主要就是祛痘膏和麵膜,外加推拿按摩,這些東西都是極其容易被模仿的,雖然彆人模仿她並模仿不到她的精髓,但蘇秀月還是覺得,自己需要申請個專利品牌。

時代發展下來,很多東西都會經受考驗,隻有及時地擁有法律證明才能來保護自己。

她是決定好好地把這項事業做長久的,不能太大意而被被人竊取了自己的勞動成果。

然而這專利申請下來卻很是麻煩。

蘇秀月的店本身就要申請各種資格證,一般情況下這些資格證都是很好辦的,她開店的時候很注意這些細節,準備的資料也非常齊全,但最近卻連連地被退回資料。

沒辦法,蘇秀月隻得一次一次地往相關部門去跑。

對方都認識她了,一次次地把她的資料打回來:“蘇女士,你的資料不合格。”

一開始,那些人還說得出來蘇秀月的資料到底有什麼毛病,不過都是吹毛求疵,到最後蘇秀月改的他們都說不出來毛病了,就一句這不合格就想把人打發走。

蘇秀月倔強地站在窗口:“哪兒不合格”

對方眼皮也不抬:“我說不合格就是不合格,拿回去重新做。”

蘇秀月笑了:“意思就是根本沒有按照規章製度來審批,而是根據你們的心情來判定我的資料是不是合格是嗎?”

那人沒吭聲,明顯理虧。

蘇秀月大聲指著大廳裡的牌子:“你們的牌子上寫著為人民服務,可你們實際是在刁難人民群眾!我好好準備的資料,一次次地被駁回,希望你們給我個理由!如果能具體指出了我不對的地方是哪裡,那我就回去繼續改,如果指不出來,而是因為其他什麼理由,希望你們也大大方方地告訴我!”

眼見著蘇秀月像要鬨起來一樣,一個人趕緊過來拉住她:“這位女士,你也彆為難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們新來了個領導,叫劉楚夕,是省委副書記的女兒,她安排下來這麼做的,我們還能跟她對著乾不成?我看你要不去找人托關係辦了這事兒,要不就彆指望辦這個證了。”

劉楚夕?

副省委書記的女兒?

蘇秀月真是沒有想到,劉楚夕的爸爸一轉眼升職了,而劉楚夕的身份也水漲船高。

她笑了:“好,我聽你的,既然你們不肯給我辦,那就直接在我的資料上寫個不合格,也好讓我死心。”

工作人員見蘇秀月服軟,立即幫她寫了不合格,反正副省委書記的閨女,蘇秀月估計也不敢惹的。

然而,蘇秀月拿著資料出門掉頭就去了省城最大的一家報社。

這家報社以敢說實話出名,蘇秀月一進去就把自己數次上交資料不成,被副省委書記的女人刁難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位劉副省委書記剛上任不久,升職的力度令人處處議論,這新聞一旦上去,隻怕引起轟動。

很快有報社的記者專門采訪了蘇秀月,蘇秀月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記者查看了那些被打回來的資料,看著上麵審批的不合格的理由也是覺得很好笑,趕緊把資料拍下來,向蘇秀月保證,明天這就能上報。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全城都在拿著報紙議論了,那個剛上任不久的劉副省委書記這麼囂張的嗎?

這人上任太快,之前也沒有很突出的政績,現在看來背後肯定有很多故事!

劉楚夕她爸爸一早喝著咖啡看著報紙,他靠出賣傅司令獲得如今的職位,並不後悔,官場上腥風血雨,自己就算一直戰隊傅司令,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