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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好周明寬早就回來了!以為我不知道?”沈曉曉得意地看著蘇秀月。

吳長城很快把周明寬請了過來,周明寬一進門就跟蘇家人打招呼:“叔叔,嬸兒,我是明寬,我回來了。”

他個子比十六歲的時候高了太多,皮膚也黑了很多,蘇秀月一怔,原來這個男人竟然是周明寬!可自己竟然見了兩次都沒有認出來!

蘇正富一時間顧不得其他情緒,激動地拍拍周明寬的肩膀:“呀,明寬!是你呀!你回來了?這些年你媽媽可真不容易,你啥時候回來的?”

周明寬正要回答蘇正富的話,何健按捺不住了,因為他認出來周明寬就是那天牽著狗把自己像樹墩子一樣往地上栽的高個子男人,一瞬間,他隱隱覺得自己腦袋上似乎真的發綠。

這種滋味太不好受,他能忍受自己綠了蘇秀月,可蘇秀月怎麼可以綠自己?

這是他作為男人的底線,何健大喊一聲:“周明寬!你這個畜生!你敢動我媳婦兒!”

他上去就要打周明寬,周明寬站著,一臉無辜,並沒有打算防備或者還手,而何健出手看似很猛,蘇秀月都嚇了一跳,結果,旁邊忽然串出來一隻狗,啊嗚一聲咬住了何健的褲腳!

那狗咬住他褲腳不鬆,何健疼得倒在地上喊了起來:“野狗!你給我鬆開!周明寬!你的狗把我腿咬爛了!你快,你快把它拉開!我流血了,我的腿斷了!”

看他叫得淒慘,眾人都以為那狗肯定咬得很用力,結果周明寬把狗喚到一邊,沈曉曉上去檢查傷口,何健還在哎喲哎喲地叫喊,褲腳被沈曉曉掀開,腿上隻是有幾個牙印,明明一點沒破……

沈曉曉臉色都不太好看了,原本她還打算訛詐周明寬一筆醫藥費的,看何健叫得那麼慘,肯定是鮮血淋漓的,誰知道隻是幾個牙印,何健剛剛也太丟臉了!

秦蘭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緊接著蘇家人都跟著笑出聲來,最可氣的是吳長城竟然跟偷笑了起來,沈曉曉剜了吳長城一眼,扶著何健起來,把那封信抖到周明寬麵前。

“既然你來,那就來認一認,這封信是不是你寫的?你跟蘇秀月是不是兩情相悅?”

周明寬接過來那封信,蘇家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蘇秀月是個老實孩子,是絕對不會對周明寬有什麼想法,可周明寬這就說不定了。

沈曉曉看著一片寂靜的蘇家人,哼了一聲追問:“周明寬,你怎麼不說話?不敢承認了?蘇秀月是快要結婚的人了,你們倆溝壑在一起,可真夠不要臉的!”

自從她進門之後,不知道侮辱了幾次蘇秀月,此時再次罵了蘇秀月一句,卻沒有料到秦蘭上去一巴掌拍到了她臉上!

“年紀輕輕的你媽沒教過你做人?就算我們秀月跟何健之間有什麼糾紛,輪得到你來說項?你是哪個村兒的?難不成真是何健的相好?”

沈曉曉捂住臉,因為一時激動的確說了太多,也是理虧不敢說什麼,心裡隻氣何健無能。

蘇慶業讚同地看了眼自己的媳婦,眼神示意她打得好!

這個時候,周明寬開口了,他揚了揚手裡的信:“這封信不是我寫的。”

何健看局勢不對,想到沈曉曉囑咐自己的,趕緊說:“不是你寫的?你怎麼證明?你現在就寫幾行字給我們看看!要是字體一樣或者特意醜化了,就說明這信是你寫的!”

蘇秀月沉默,蘇家人有些急了,那信封上蓋的郵戳以及地址都很像是周明寬寄回來的信。

然而,周明寬卻非常淡定:“好啊,我寫。”

姚紅找了一支筆一張紙,周明寬當場寫了幾行字,他龍飛鳳舞,寫出來的字非常好看,但跟信封上的卻截然不同!

何健目瞪口呆,沈曉曉也沒有料到會這樣,原本這封信是鐵證的!

吳長城見大事不妙,立即就想走,他今天隻是來打醬油的,誰知道弄出來這麼複雜的事兒!

奈何他還沒跨出蘇家的門檻,蘇秀月就高喊一句:“站住!”

“沈曉曉不是說你是她的男朋友嗎?我來問你幾個問題,要是你答不上來……”

一院子的蘇家男人,加上周明寬,勢必要把上門挑事的人打個半死!

吳長城膽怯了,沈曉曉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挽住吳長城的胳膊,故作輕鬆:“他是我男朋友又怎麼樣?既然你們這裡搞不清楚,我作為外人也不好再繼續待下去了,何健,你跟蘇秀月好好處理吧,我先走了。”

什麼?沈曉曉想走?何健想到上次被打,立即瑟瑟發抖:“曉曉,你不是說……”

沈曉曉提高聲音:“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

說完她拔腿就要走,蘇慶業卻眼疾手快直接把門栓上了!

“一大早搞的我家雞犬不寧,現在想跑?你們跑一個試試!”蘇正富怒吼一聲。

何健,沈曉曉,吳長城都被嚇得一抖!

吳長城根本不是什麼人品端正之人,所以才輕易被沈曉曉勸說過來幫忙,蘇秀月從他神態上就看得出來這一點,於是,蘇秀月走過去盯著他。

“這位小夥子,你是沈曉曉的男朋友嗎?知道她在哪上班,家住哪裡,父母叫什麼名字嗎?”

吳長城哪裡知道,他是何健的遠親,昨天才第一次見到沈曉曉!

見吳長城不開口,蘇秀月笑了:“你怎麼不說話?你要是不說話,我哥哥會生氣的,我哥哥一生氣,你要是缺了胳膊斷了腿,那我可攔不住。”

吳長城抖擻一下:“我……”

旁邊的沈曉曉卻高聲叫了起來:“吳長城!我們倆的事情有什麼必要告訴她?”

說完,她轉身看向蘇秀月:“你不承認跟周明寬有私情,那我問你,你喜歡周明寬嗎?你敢賭咒發誓你不喜歡他嗎?”

蘇秀月心裡坦坦蕩蕩:“我不喜歡他,你敢賭咒發誓你不喜歡何健嗎?”

沈曉曉一仰脖子:“周明寬!你敢賭咒發誓你不喜歡蘇秀月嗎?”

所有人的眼神都朝向了周明寬,而周明寬的心隨著蘇秀月的回答猛地一沉,再隨著沈曉曉的問話而忽的一震。

第9章

一院子的人都在盯著周明寬在看,尤其蘇正富,他眉頭皺了起來,那封信已經讓他有些不安了。

現在蘇秀月跟何健的婚約還沒有解除,假如周明寬真的對蘇秀月有什麼想法,傳出去隻怕對蘇秀月都不好。

畢竟,他們兩家住的那麼近,隻會讓人想入非非。

周明寬薄唇輕勾,原本就黑不見底的眼眸此時泛了些冷意。

“你知道汙蔑我是什麼代價嗎?”

莫名的,沈曉曉有些害怕。

但今天自從她進來,蘇秀月就沒敢正麵懟自己,沈曉曉自認為隻要追擊下去,蘇秀月肯定要吃虧,最終她是一定要讓蘇秀月背下與人有私情這頂帽子的!

沈曉曉正要張嘴再說什麼,忽然,蘇家的門響了起來。

蘇慶業過去把門打開,門外赫然站了好幾個人,分彆是蘇秀月村裡的嚴村長,上山村的李村長,何健的父母,沈曉曉的父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曉曉瞪大眼睛,她沒有料到何健的爸媽跟自己的爸媽會來!

蘇秀月輕輕一笑,她原本就沒有打算跟潑婦一樣跟沈曉曉撕扯,她就是要讓沈曉曉演下去,演得越瘋狂,等這些人到了,沈曉曉死的越難看!

所以,她提前就拜托了鄰居家的秀蓮,聽到這邊鬨得凶了就趕緊去幫自己請村長,告訴他們蘇家出大事了,有人要殺人!

蘇秀月送了秀蓮一大包紅糖,秀蓮高興得什麼似的,自然照辦。

然而出戶蘇秀月意料的是,嚴村長和李村長來到院子裡,第一時間沒有問是怎麼回事,反倒是看向周明寬,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周……”

周明寬一擺手,淡淡一笑:“既然兩位村長來了,那這事兒就好辦了,上山村和五裡村最近都在競選文明村落,要的就是民風淳樸,鄰裡和諧,這兒卻有人鬨事兒,汙蔑我也就算了,還試圖汙蔑人家清白的年輕姑娘,你們看著解決吧。”

兩位村長立即正色起來,直接問道:“誰?你們誰在鬨事兒?”

沈曉曉與何健自然都不敢承認,吳長城第一個憋不住了,舉起手來喊道:“是沈曉曉跟何健!沈曉曉找到我逼著我扮演她的男朋友,掩蓋她跟何健的私情!何健啊何健,你說你都跟蘇秀月要結婚了,你還搞這些幺蛾子,你跟沈曉曉有一腿也就算了,你還來誣陷你的未婚妻!我要知道你今天是來做這個孽的,我才不跟著你來!”

沈曉曉跟何健都氣極了,爭著上去要捂吳長城的嘴,五裡村的李村長跟上山村的嚴村長正處於競爭時期,上山村的人來五裡村鬨事兒,五裡村的李村長自然偷笑還來不及,但麵上卻和藹地說:“哎呀,嚴村長,你們村兒的人鬨事兒,就由你帶回去處理吧,我們村的人呢一向大人大量,隻不過,汙蔑周長……”

他看了看周明寬的臉色,趕緊改口:“汙蔑周明寬,你可得好好考慮怎麼處理這件事了!”

嚴村長臉色難看極了,周明寬是什麼人物,這些年來雖然十裡八鄉沒有傳開,但他們這些當乾部的人私下裡可都是清楚的,都盼著周明寬趕緊回來好給家鄉也帶點好處。

結果沈曉曉與何健這倆不識貨的東西竟然惹到了周明寬的頭上!

何健的爸爸剛出院,見到何健竟然帶著沈曉曉來蘇家鬨,臉皮早就被丟光了,脫掉鞋就要打何健,沈曉曉的父母也尷尬至極,卻不能怎麼樣。

嚴村長恨鐵不成鋼地說:“老何,老沈,你們兩個教出來的好孩子!從前我處處照顧你們兩家,現在倒好,把我的人都給丟光了!往後國家有什麼好政策,你們都甭想著了!社會主義教不出你們這樣的人!”

這話雖然說的籠統,但卻讓沈何兩家心裡轟隆一聲,原本種地就得不了多少糧食,還要上交糧食稅,就指著跟村長打好關係,下次分地的時候能給自家多分些好地,以及村裡有些什麼補助的時候都第一個想到自己家,可如今這麼一鬨,什麼都沒了!何鐵生也更彆想著競爭村乾部了!

何鐵生喘得厲害,祈求地看向蘇正富:“親家,是何健糊塗了,我讓他給你磕頭!咱們兩家的誤會不能耽誤了孩子的大事,你看,這婚事……”

蘇正富呸了一聲:“我們秀月跟你家何健的婚事就此罷休!從今往後一刀兩斷,走路上也就當不認識了!你們快走吧!”

所以,彩禮什麼的不還了?沈曉曉不服氣,拉拉何健的袖子:“何健,彩禮……”

沈曉曉的媽媽卻上來給了自己女兒一巴掌:“你個不爭氣的!”

沈曉曉被打,沒忍住哭了起來。

見蘇正富都趕人了,兩位村子便帶著何沈兩家的人出去教育,鬨騰了一上午,終於算結束了。

秦蘭冷靜下來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