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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樣的人呢。”

誰跟你是一樣的人啊!沈妄一句話還沒罵出聲,古元俊動了動手指,代表沈妄神識的那一小團微光頓時湮滅。

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古元俊歎息一聲:“可惜,去仙界少了個探路人。”

在看來隻能自己獨自飛升了。

沈妄神識消失的一瞬間,另一方向的顧東亭心中猛然一痛,他一把將其中一個仙山弟子打暈,丟到雲寄容麵前:“叛徒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行解決。”

雲寄容一愣:“你要去哪?”

顧東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按著沈妄之前留下的信息,顧東亭一路風馳電掣,短短幾分鐘,就趕到了對方標記的地點。

雜亂無序的亂石灘上,夏野幾人圍在一起,看不清中間發生了什麼。

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顧東亭大步向前,一把攘開擋路的人,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沈妄。

瞳孔猛地一縮,顧東亭腦子裡嗡的一聲,心神巨震。

再抬起頭時,他眼中滿是紅血絲,眼中盛滿了狠辣:“怎麼回事?”

顧東亭這狀態不對,周圍幾人沒敢隱瞞,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出來。

“沈妄找到了困陣的陣眼所在,他說不能輕易解開,要先看看情況,結果沒過一會兒,他就突然倒在了地上。”

顧東亭拿劍的手微微顫唞著,放在了沈妄的臉上,還能感覺到淡淡的溫度,呼吸卻已經若有若無。

手指猛地撰成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流下一滴滴鮮血。

顧東亭小心意義將沈妄放在一旁,頭也不回,拔劍砍向代表陣眼的大石頭,但他最強的攻擊就像石入大海一樣,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顧東亭沒有放棄,鍥而不舍的再次出手,一道道劍氣不要錢一樣瘋狂攻擊,但那看似普通的大石頭居然毫無變化。

周圍人都看呆了,正要製止顧東亭繼續做這無用功的時候,大石頭內一道氣息逸散開。

所有人瞳孔猛地一縮,夏野直接拎起地上的沈妄就跑,其餘幾人也不敢怠慢,強行架住了沒有防備的顧東亭,連連後退。

一連退了幾十米,直到退出亂石灘的範圍,所有人才劫後餘生一般,大大鬆了口氣。

“這道氣息,好強!”有人心有餘悸的慶幸。

這道氣息,比他們見過的最強的人,還要強上無數倍。

在他麵前,自詡為強者的他們,就像老鼠麵對大象,螻蟻麵對雄獅一般,隻有發自本能的恐懼和戰栗。

而這,僅僅隻是一道氣息而已。

顧東亭猝不及防被架了過來,正要繼續攻擊,有人一句話拉住了他:“顧道友,我知道你和沈道友關係好,但他如今生死未卜,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救他的方法。”

一時間,衝上頭的熱血瞬間冷靜下來。

在看到沈妄躺在那裡的一瞬間,他就好像回到了上輩子,麵對著顧家眾人的死亡一樣,前世今生的痛苦疊加在一起,讓他失去了理智,隻知道本能的攻擊。

顧東亭看著沈妄,直接將他抱入了自己懷中:“回去。”

聲音出口時,眾人驚訝的發現,顧東亭原本清亮的聲音,就好像泣過血一般嘶啞,他眼下的紅痣更是宛如一滴血淚。

隊伍裡最強勁的兩個戰力出了岔子,還有那未知的氣息威脅,所有人都不敢再停留,迅速離開了仙山。

顧東亭一路上都沒有放手,死死把沈妄護在自己懷中,直接把人帶回了顧家,將他放在了密室中。

顧家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看到短短一天的功夫,沈妄就如此模樣,不由都十分擔憂:“小亭,發生什麼事情了?”

麵對家人的追問,顧東亭也像沒聽到一樣,提著劍揚長而去,隻留下沙啞的一句:“替我保護好他。”

顧家幾人麵麵相覷,心驚肉跳,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而顧東亭徑直回到了特殊部門,他一腳踹開了關押被抓捕的仙山叛徒的密室,特殊部門剛知道沈妄陷入昏迷的事情,正一片兵荒馬亂,還來不及處理這些叛徒,隻能將他們暫時關押在這。

顧東亭冷冷看著這些人,問:“知道什麼,都交代出來。”

仙山眾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昂首道:“不可能——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東亭已經一劍刺穿了他的手掌,而後劍尖一閃,竟是硬生生挑斷了他的經脈。

如此狠戾恐怖的手段,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一人結結巴巴:“你、你要我們說什麼……”

又是一劍,說話那人的四肢具斷,隻能躺在地上哀嚎。

“你、你不能……”

這一次,顧東亭直接一劍戳穿了他的丹田,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看著這個人赤紅的雙眼,所有人心裡隻有一句話:這個人已經瘋了。

徹頭徹尾的瘋了。

有人再也受不了了,普通一聲跪在地上:“我說,我說,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眼前寒光一閃,跪在地上的人大叫一聲,猛地閉上眼睛,瑟瑟發抖。

“說吧。”嘶啞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那人抬頭,看到了一張俊美如修羅的臉,還有毫無感情波動的一雙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第一百七十章

顧東亭提著劍,冷眼看著這些仙山叛徒抖抖索索的坦白。

地上還躺著經脈具斷、丹田被廢的同伴,有這些前車之鑒在,被抓捕的仙山眾人不敢再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們所跟隨的太上長老是仙山創始人之一,從仙山創立之處就活到了現在。

“他的實力強大到你無法想象,還擁有無與倫比的誌向,在他的帶領下,整個世界都將發生改變,我們就再也不用忍受靈氣消散的末法時代了!”那人說著說著,情緒也激動起來,聲音激昂。

他下意識就要替主人招攬人才,一抬頭,就對上了顧東亭冰冷無情的雙眼,他打了個寒顫,猛地閉嘴。

過了一會兒,另一個人也跟著說道:“我們這一脈的弟子世世代代追隨他……”

也正因為如此,他知道的事情也格外多了一些。

“主人不是華夏人,他是五百多年前,跟隨當時的倭國使臣來大明朝貢的隨行人員之一。”

那時候的古元俊隻有十幾歲,是跟隨的小仆,一個陰差陽錯的機會,當時的一個修行者發現他根骨奇佳,於是要走了他,將他收為弟子。

之後幾十年,古元俊專心修行,已然成了宗門的長老之一,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猛然發現,世間的靈氣居然在逐年減少!

自己明明是天縱奇才,最後卻因為外部原因導致無法更進一步,飛升成仙的故事似乎也成了遙不可及的傳說。

這讓古元俊如何甘心!

他聯合修行界所有宗門,在海外劃出了三座小島,傾儘整個修行界的力量,創建了三大仙山。

但在這之後,古元俊並沒有和其他精英修行者一樣,第一時間入駐仙山,而是留在了外麵,以世外高人的身份,陪在皇帝身旁。

“他要做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的時硯忍不住追問。

說話的那人小心翼翼抬頭,見顧東亭沒有異色,才開口:“當時的靈氣已經逐漸消散,他的修行進入了瓶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所以,他打算抽取龍脈中的靈氣化為己用。”

時硯眉頭狠狠一皺:“他瘋了嗎!這可是龍脈!”

“那時的皇帝本就沉迷修仙和煉丹,主人他……隻是推了一把而已。”說話的那人低下頭,緩緩說道。

“所以,他幾百年前成功的竊取了國運龍脈,現在打算故技重施?”顧東亭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語氣冰冷無波,卻更讓人渾身一緊。

“以前的主人還需要籌謀一番才能吸收龍脈,但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煉,他如今的實力超過了世間任何一人!”說道這裡,仙山叛徒對顧東亭的恐懼都消散了,眼中隻留下對古元俊的崇敬,“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主人的腳步!”

一個仙山弟子更是激動的揚起手,作指點江山狀:“百年大計,隻差臨門一腳!這是關乎人族未來的大事,你們不過是在螳臂當車……”

話音還未落在,他高高抬起的手猛然落在了地上,鮮血噴射而出,濺在他自己臉上。

顧東亭收回長劍,劍身上乾淨如初,沒有沾上任何血液。

他出手過於迅速,其他特殊部門的成員根本沒來得及阻止,被砍斷手的那人甚至反應了幾秒,才猛地抱住手哀嚎起來。

時硯看著顧東亭的側臉,又看看密室裡四濺的鮮血,他%e8%88%94了%e8%88%94嘴唇:“顧師兄……”

顧東亭看也不看他,隻冷冷的注視著那些仙山叛徒們:“說完了嗎?”

鵪鶉一樣蹲在地上的仙山叛徒們麵麵相覷,見顧東亭似乎還要出手,連忙搶著開口:“我我我!我知道仙山和外界的關鍵聯絡人!”

“我知道主人的修行方式……”

“我,我可以告訴你外國那些布局……”

這些人生怕下一個斷手斷腳、修為儘毀的人是自己,爭前恐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還擔心說得不夠多,讓煞神再拿他們開刀。

顧東亭也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那個古元俊專心修行,已經閉關了幾百年,但他神識格外強大,任何東西進入他的領域之內,都隻能任他宰割。

想到昏迷不醒的沈妄,顧東亭問:“被他傷了神識的人,該如何治療?”

說到這個,剛才還滔滔不絕的仙山叛徒們失去了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膽戰心驚的開口:“以主人的實力,沒有任何人能……”

顧東亭抬眼看去,說話的那人頓時閉嘴。

沒有在多停留,顧東亭直接轉身離開,就像來時一樣突然。

留下終於鬆了口氣的仙山叛徒,以及替他收拾爛攤子的時硯幾人。

將受傷的人送去簡單治療,把這些還餘悸未定的仙山叛徒們轉移去另一個密室,時硯帶著下屬們一邊打理著滿地的鮮血,一邊說話。

“顧師兄這次出手怎麼這麼狠,要不是這些人都是身負人命的惡人,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沒辦法,誰讓他們太過喪心病狂了,你看看國內外的事情,血族幾乎死絕了,還有其他地方的天災人禍……要不是沈哥發現不對,處理了古戰場的惡鬼,治好了龍脈,我們就是另一個島國了。”

想到島國如今的慘狀,眾人不寒而栗。

這段時間,島國情況越發嚴重,無數惡鬼湧現出來,陰氣也濃鬱極了,都能讓健康的成年人當場病倒,體質弱一些的老弱病殘死傷無數。

由此也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陰氣越來越重,死傷也越來越多,陰氣更重,死傷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