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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彆人國家的博物館中,而他們隻能忍下憤怒,可現在,他發現他們的寶物並沒有被好好對待。

就如同他們整個民族一樣,他們的曆史、文化、和所有過往,都成了其他國家踩在腳下,汲取營養的犧牲品。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的安靜了下來。

沒有人再說話,眾人都看著台上那個紅色的巨大瓷瓶,整個比賽場地都被無言的悲憤籠罩。

沈妄注意到了周圍的安靜,但他沒有在意,而是專心看著台上顧東亭的比試。

被用邪法煉製過的瓷瓶堅硬驚人,甚至因為沾染了太多鮮血,甚至還能無形中影響人的神智,隻是顧東亭目光清明,不動如山。

反而是操控瓷器的安倍逐漸暴躁和憤怒,攻擊的動作越發急躁。

沈妄眯了眯眼睛,緩緩開口:“東亭,它已經沒有靈了,給它個痛快吧。”

其他人沒理解沈妄的意思,顧東亭的動作隻微微頓了一秒,而後,劍出寒芒,狠狠擊碎了那個命運多舛的瓷瓶。

清脆的碎裂聲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仿佛有什麼東西發出了如釋重負的一聲歎息,而後瓷瓶碎了滿地。

明明是毫無生命的瓷器,碎裂開後,卻仿佛流淌了一地的鮮血。

淡淡的哀傷籠罩在每個人的頭頂,不知不覺間,所有人已經淚流滿麵。

眾人仿佛看到,一個在盛世中被鍛造而出,被工匠是視作最大驕傲的瓷器,它經曆了無數歲月的洗禮,經曆了曆史的變遷。

它曾出現在富人的寶庫中,也曾沒落的被藏到泥土裡,它看過了朝代更迭,也見過了人生百態……在那片誕生它的土地上,它沉默的看著自己的同胞們。

直到有一天,它被帶到了遠離故土的國外,從此再也沒有回到那片熟悉的土地。

安倍見勢不對,趁著顧東亭微微愣神的一瞬間,猛地跳下比武台:“我認輸!”

隻要他認輸,按照比賽規則,顧東亭就不能繼續對他出手了!

安倍手心裡捏出了一把冷汗,雖然輸給死對頭很丟臉,但他更惜命。

其餘人這才回過神,憤怒的瞪向安倍。

無需過多解釋,眾人也都知道了,立本早已和血族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白扶春長歎一聲:“媽的,讓他逃命了!”

想想就好生氣!

顧東亭麵無表情的收回劍,突然冷笑:“不過一個貪生怕死的蟲豸罷了。”

“就憑你,也想當我的對手?”

安倍臉色大變,他身上遍布血痕,最嚴重的一道傷口貫穿了整個%e8%83%b8口,一身白衣都被鮮血染紅,看起來如同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他死死盯著顧東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顧東亭垂眸看他:“如果你不認同,可上來再比過。”

安倍臉色變了又變,嘴唇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唯有眼神恐怖而怨恨,當真如怨鬼一般。

站在他身後的人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華夏有句古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保命最重要!”

安倍深知,如果自己再上台,他絕對沒有活著離開的機會,所以他哪怕再怎麼憤怒,也隻能認慫:“顧東亭,你不要得意!四年後,國際比賽,我一定要殺了你!”

說完,他就在同伴的攙扶下狼狽離場。

顧東亭眼中劃過一絲幽芒:就怕你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這次比賽,沈妄和顧東亭先後力挫立本隊,華夏所有人對這個結果沒有任何意外,隻是有點惋惜。

“小鬼子實力不強,跑得倒挺快。”

“見勢不對就投降,祖傳技能了。”

“可惜讓他活著回去了,跟個蟑螂似的,沒啥攻擊力,就是惡心人。”

對於這個結論,眾人無不點頭。

惡心,實在是太惡心了。

其他選手早就沒了繼續比賽的心思,在看過華夏古物的下場後,原本還一盤散沙的眾人突然團結了起來。

大家可能來自不同的國家,可能語言不通,但對自己故土的維護、對腳下那片土地的熱愛是一樣的,甚至不需要多說什麼,所有人就將目光對準了二樓的‘貴賓台’。

沈妄與顧東亭對視一眼,他拿出了一把黃色的長劍,腳下一用力,頓時如一隻巨大的鷂子似的飛了上去。

顧東亭緊隨其後。

黃色和黑色兩把長劍默契十足,劍尖同時攻向了一個地方,一聲巨大的聲響之後,那個據說是最強防彈玻璃的落地窗,緩緩出現了一道裂痕。

就像聽到了什麼發起攻擊的號角,下麵的幾千人一擁而上。

有人拿出了自己的法杖,喃喃念著咒語,熾熱的紅色火龍直衝向二樓。

有的人舉著巨大無比的斧頭,一下下敲在防彈玻璃上。

還有人直接舉著拳頭,一拳一拳砸上去……

現場情況似乎極為混亂,又似乎井然有序。

不一會兒,那個被特殊處理過的防彈玻璃終於分崩離析,眾人迫不及待的向裡麵看去,卻見裡麵竟空無一人。

宛如一盆冷水澆在烈火上,所有情緒都被撲滅,隻留下餘煙嫋嫋。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這群王八蛋,跑得也太快了吧。”旁邊有人憤憤低罵一句。

一開始的衝動之後,眾人被悲憤蒙蔽的頭腦也逐漸冷靜。

“他們不僅國家實力比我們國家強大,異能者也比我們國家多……”

“萬一被他們報複,我在國內還有家人朋友,我不能因為一時之氣連累他們。”

“是啊。”

所有人都在心裡無聲而沉重的歎息一聲。

沈妄聽著他們的喃喃自語,也能理解他們的猶豫。

這麼多個國家和異能者聚在一起,對付幾個零散的血族或許不成問題,但人在他鄉,這裡是血族大本營,誰知道血族究竟有多少族人。

或許幾百,也或許幾千,甚至可能上萬……在場連語言都不通的他國選手則無異於一盤散沙。

最重要的是,槍打出頭鳥。

若是不幸成了那個被殺的雞,在這個強大國家的打壓下,弱小的國家毫無反抗之力。

這個世界,終究是以強者為尊的,對人是如此,對國家也是如此。

悲哀的氛圍籠罩在每個人的頭頂,眾人沒有了剛才的義憤和熱血,神情鬱鬱,正打算轉身離開,就被一個略微不自然的聲音叫住了。

“等等。”沈妄手慢腳亂的控製著高科技翻譯器,放大了聲音,“你們打算就這麼離開了嗎?”

其他人一頭霧水:“不然呢?”

個人實力和國家實力都比不上,他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現在轉身離開回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至於這個什麼鬼比賽……以後誰愛來就來,他們反正是不來了!

沈妄嘿嘿一笑,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摸出了一疊符篆:“你們考不考慮買點華夏特產回去?”

看到這眼熟的黃色小紙條,眾人眼前一亮。

在場所有人都見過這個東方特產的殺傷力,心裡不是沒有想法,隻是他們都以為這麼強大的秘密武器應該被捂得嚴嚴實實,沒想到竟被這麼輕易就拿了出來。

“你要賣這東西?”一個黑人搓了搓手指,十分心動,又有些怕被騙的遲疑,“這不是你們國家的秘密法寶嗎?”

沈妄笑眯眯的開口:“你就說,你想不想買吧。”◢思◢兔◢網◢

那當然是想買的。

這名叫符篆的法寶,攻擊性極強,還能克製陰魂類的鬼怪,最重要的是體積小,收藏極其方便,特彆適用於居家旅行,殺人必備,用作保命或偷襲的殺手鐧……

眼見著那些參賽者們在麵前排起了長隊,身為護隊長老的白青杏不得不提醒:“沈妄,這東西賣給外國人,是不是不太好……”

沈妄笑眯眯的安撫:“白長老,沒事的,有錢不賺王八蛋,這些可都是還未開辟的嶄新市場啊。”

都是未經開發的新鮮大肥羊呢,不宰白不宰。

華夏眾人:“……”

都這個時候,還想著賺錢,也不知道該說這人是大財迷比較好,還是該說他心大比較好。

偏偏沈妄的實力擺在那裡,他售賣的也是自己繪製出來的符篆,其他人想製止都沒有理由,隻能長歎一聲,看著沈妄把符篆賣給了一群外國人。

唯有顧東亭神色一動,他上前一步,替沈妄維持現場秩序。

白青杏神色一僵:“顧道友……”

白青杏無奈的搖搖頭,隻能在心裡暗暗歎息:顧道友以前多嚴謹冷靜的一個人啊,怎麼和沈妄認識以後,就近墨者黑了呢。

沈妄不知道白青杏心裡的想法,他手裡捏著一大把符篆,對著大肥羊們滔滔不絕:“我不收紙幣,你們可以用自己國家特產來換……沒有特產,來點金銀珠寶也行,我不挑……”

其他國家的參賽者們在身上東摸摸,西摸摸,不斷摸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純黑色的小玉片,一根白色的長骨頭,顏色奇怪的草藥,甚至有人寶貝的拿出了一塊灰石頭……

很快,沈妄手裡的符篆就售賣完畢。

就在排隊的人失望之時,沈妄讓醜飲幾人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一個人桌子,他又掏出一大疊空白的符紙,符筆,和特製符墨……

排隊的人:“……原來這東西是他畫出來的!”

“簡簡單單幾筆,就能畫出一個威力強大的符篆,華夏的傳承可真厲害啊。”

“難怪他敢這麼隨隨便便就賣了,這東西無法破解,隻是他一個人的特殊技能吧。”

親眼看著沈妄幾秒就能畫出一張符篆,速度驚人的同時,威力依舊不減,一眾人心中歎服。

對不了解符篆的外國人而言,沈妄是很厲害。

對了解符篆的華夏人而言,沈妄簡直是神仙下凡!

白扶春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圍觀,倒吸一口涼氣:“臥槽!臥槽!”

他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這他媽也能畫出來?!

和沈妄一比,那些什麼符道大家,什麼符篆世家,簡直跟小兒科一樣,不足一提。

最重要的是,沈妄畫得不僅快,其中蘊含的靈氣也更濃鬱,說明符篆威力更強……

白扶春敬畏不已的看著沈妄,一邊瑟瑟發抖,一邊和自己長輩吐槽:“媽耶,還好沈哥不懂煉丹,不然以他這畫符的速度煉丹,我都怕我道心崩潰。”

白青杏冷著臉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

罵過之後,他轉頭繼續看向沈妄,終於明白,為什麼特殊部門的上層這麼在意他,也明白了沈妄囂張的資本。

以他的實力,再加上這舉世無雙的符術,彆說華夏,全世界恐怕都能橫著走了。

如果成為他的敵人,恐怕沒人能安心睡覺……白青杏暗自慶幸,還好,還好沈妄行事和性格雖然有點不靠譜,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