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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顯得對他很沒有信心的樣子。

趁著眾人說話的時候,沈妄把刀春燕和無書拉到一旁,說了幾句話,又塞了兩個符篆,他意味深長的說道:“想想那些被薩穆依教騙去國外後家破人亡的普通人,想想那些壘成小山的屍骨。”

“這兩人身上,不知道沾滿了多少國人的鮮血,惡行累累,罄竹難書。”

“我相信你們,一定想為那些可憐的受害者報仇雪恨吧。”

沈妄一番話,彆說無書和刀春燕兩人,就連豎起耳朵偷聽的其他人,在想到薩穆依教的惡行之後,都氣血翻湧,氣得牙根癢癢。

“沒錯!師門教導我們修行功法,是為了保護普通人,懲惡揚善,現在,就到了需要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今日,我們不能將那兩個邪修繩之以法,簡直枉為正道人士!”

“無書師兄,刀師妹,我們相信你!”

頂著眾人充滿了信任的視線,無書頭上冒出幾滴冷汗:“眾位放心,我定會全力以赴。”

刀春燕則撫摸著自己的大刀,眼神堅定:“定不負所托!”

很快,到了該上場的時候了,無書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上了比武台,對麵的人看到明顯神情緊張的無書後,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殷然也走上了比武台。

殷然是個看起來蒼白瘦削的男人,容貌不醜,但眼神陰鷙,神情裡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一看就不是什麼正派人士。

站在他對麵的無書,則眼神乾淨,姿態落落大方,與殷然截然不同。

看台下的觀眾發出了噓聲,哪怕聽不懂各個國家的語言,也能感覺到,他們並不看好氣質清澈的無書,一股腦的買了殷然贏。

殷然雖然代表了其他國家來戰鬥,但他是華夏人,口中所說的語言,也是中文:“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貪生怕死,膽小如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直接認輸吧。”

非常低劣的激將法,無書不為所動,但沈妄身邊的幾人卻中了這個簡易無比的激將法。

“無書師兄,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邪修什麼時候也配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了,滾回你的陰溝裡去吧!”

“無書師兄加油,為那些被他害死的國人報仇!”

聽著那些人的叫嚷,殷然冷笑一聲,手指猛然勾成了爪狀,狠狠攻向了無書:“既然你不肯認輸,就把命留在這裡吧!”

無書身形一動,避開了殷然的攻擊,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形狀有些奇怪的長劍,他一臉正直的揮舞著長劍,戳向了……

殷然的下|身要害之處。

以為無書是個溫室裡的花朵的圍觀群眾;“???”

以為無書是不諳世事的正道弟子的殷然:“???”

就連白青杏都神色恍惚了一瞬,一臉‘我是不是看錯了’的表情。

但所有參賽者都沒有露出任何異樣,反而鬼吼鬼叫起來:“無書師兄做得好!”

“攻他要害!”

“偷襲他背麵!”

“踩他大腳趾!”

白青杏一臉迷惘的與其他兩個護隊長老對視,虛弱的問:“兩位道友,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們好好的正道弟子,成了這樣?”

身為築基期的長老,白青杏與另外兩名長老麵麵相覷,悲哀的發現,自己好像看不懂新一代的年輕人了。

台上,比試還在如火如荼。

殷然年齡比無書大了幾歲,修為也更高一些,可無書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招式比他一個邪修都更下流,招招直衝著殷然的脆弱地方。

甚至有好幾次,殷然都差點被傷到了要害,背後起了一身的冷汗。

而等殷然反擊的時候,無書卻一改攻勢,成了個滑不溜丟的泥鰍,滿比武場的亂竄,溜風箏一樣的遛著殷然。

等殷然放緩了攻勢,無書轉頭又攻了上去。

“真是……好猥瑣的打法。”白青杏喃喃道。

如果說彆人比武是出手狠辣,那無書的打法,真的堪稱猥瑣了。

沈妄拍拍白青杏肩膀,安慰道:“想開點,比起打輸和丟掉性命,這種打法是不是沒那麼不容易接受了呢。”

沈妄自己也沒想到,他當初心血來潮,小小的指點了比武的年輕人兩招,這些人居然發揚光大,甚至改變了整個玄學界的格局。

摸了摸鼻子,沈妄無辜的眨了眨眼,好像事情完全與自己無關一樣,深藏功與名。

台上,殷然被無書的性|騷|擾式打法搞得焦頭爛額,本以為手到擒來的對手竟這麼難纏,他怒極之下,被抓住了好幾處招式疏漏,身上被割了好幾道口子。

終於,殷然忍無可忍,猛地停下了腳步,他伸手一揮,身後冒出好幾隻小鬼,直撲向無書。

圍觀群眾倒吸了一口涼氣。

無書卻笑了。

薩穆依教什麼最有名?當然是它那煉鬼的方法最有名!

都跟薩穆依教的護法對上了,無書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隻見他不慌不忙的拿出幾張符篆,向符篆中灌入靈力,一道聖潔的金光閃過,那幾隻張牙舞爪的小鬼頓時如見了陽光的雪一樣,慘叫連連,逐漸消融。

殷然猛然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怎麼可能!這是什麼符篆!威力怎麼這麼強!”

無書沒有回答他的意思,直接趁他不備,一個偷襲……可惜長劍被殷然的爪子架住了,但無書不僅不失落,反而又笑了。

殷然心裡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下一秒,那把造型奇特的長劍突然一轉,從劍柄中飛出一把小小的匕首,直直紮向殷然的眉心。

殷然猝不及防,猛然被穿透了腦袋,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卑鄙……”

而後,殷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台上。

他橫行霸道了一輩子,從未想過,自己居然以這種方式,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無書收回自己的子母劍,他贏了,可臉上也沒什麼開心的神色,表情十分複雜,所有圍觀的群眾也沉默了,靜靜的注視著這個看似單純正直,毫無心機的年輕人。

當無書下台的時候,眾人不約而同的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無書還沉浸在自己第一次殺人的複雜心緒中,其他人一股腦的圍了上來。

“無書師兄,做得好!!”

“你今日殺了那個邪修,間接救了無數人的性命,大善!”

“太好了,這人總算死了……就是不知道那個百萬懸賞,還有效嗎?”

眾人話音一頓,齊齊看向顧東亭,眼神閃閃發光。

顧東亭沉默幾秒,說道:“回國後,我就替你申請懸賞。”

“好耶!”

“懲惡揚善,還天降橫財,老天爺果然愛好人!”

在同伴的說說笑笑中,心情略微沉重的無書臉上也終於帶上了笑,他握著自己的劍,不再懷疑自己:“等回國後,懸賞獎金到賬,我請大家吃大餐!”

沈妄笑眯眯的看著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靠在顧東亭身上:“真是一群天真可愛的年輕人啊。”

顧東亭環顧一周,在眾人驚恐交加的眼神中,他也笑了笑:“確實是正直又可愛的年輕人。”

隻要能贏,就算手段極端一點又如何?贏了不就好了。

顧東亭看向身旁的沈妄,他淡淡的想,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不是最基礎的嗎。

休息了半個小時,世界比賽的官方工作人員拖走了台上的屍體,洗乾淨地上的血跡後,就到了下一場比賽的時候。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這一次,上場的是刀春燕。

或許是上一場無書的打法嚇到了其他人,對麵的人沉默幾秒後,讓同為女性的薑齊蓉上了場。

畢竟,任何男人都不想被一個女人,追著切下麵。

薑齊蓉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她的打扮與沈妄見過的顧家大嫂類似,充滿了民族風格,手腕上還帶著許多銀鐲子。

“巫蠱師?”看到她,沈妄就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記憶。

當初顧東亭第一次去滇南的時候,就是被巫蠱師偷襲,中了引魔蠱,現在他的眼下,還帶著個意味不祥的紅色淚痣。

沈妄嘖了一聲,眼神不爽。

沒等沈妄再說什麼,刀春燕已經長刀一橫,砍向了對方的%e8%83%b8口位置,薑齊蓉急忙後退幾步,身法輕盈,從鐲子裡爬出了好幾隻鮮紅色的蟲子。

顧東亭看見後,眼神微微一冷:“這蠱蟲,吸過人血了。”

自家大伯娘就是巫蠱師,顧東亭耳濡目染下,對蠱蟲也略有幾分了解,這種蠱蟲殺傷力極大,靠食活人血而生。

吸過的血越多,這些蟲子的顏色越紅……看這些蟲子紅到幾乎透出淡淡的紫色,就可以想見,它們身上到底背負了多少人命。

“真惡心。”不小心聽到的白扶春乾嘔一聲,“果然,薩穆依教,沒一個好人。”

邪|教就是邪|教,通通槍|斃了,都不會誤傷一人。

被精心養出來的蠱蟲十分厲害,聲音裡還隱隱傳出一陣陣的慘叫和哀嚎,擾亂刀春燕的心神,她儘可能將大刀舞得密不透風,以免被這些可惡的蟲子近身。

“這些蟲子,在模仿他們吸食過人血的人的聲音。”顧東亭又說道。

其餘人一聽,更惡心了。

因為蟲子無孔不入的屬性,功法大開大合的刀春燕慢慢落在了下風,隻能揮舞大刀抵擋,可她的力氣總有用儘的時候,隻需要她一個小小的疏漏,她就會喪命於此。

白青杏看得憂心不已,和顧東亭商量:“顧道友,要不然,我們認輸吧。”

讓刀春燕認輸,保住她的性命……下一場,顧東亭再上去力挽狂瀾也不遲。

顧東亭想了想,正要開口,沈妄卻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不必。”

白青杏遲疑:“這蠱蟲的毒性,可不是好惹的……隻要輕輕的一小口,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救回來。”

白家擅長丹藥,白青杏是中年一輩的佼佼者,丹書和醫術都極好,所以特殊部門明知道他的實力算不上頂尖,依舊讓他當了護隊的三個長老之一。

現在,白青杏說他可能救不了,也是不敢把話說死了,實際上,他對這種陰毒的蠱蟲毫無研究。

“你救不了,不是還有我嗎。”沈妄看著刀春燕冷靜的表情,說道,“相信你的選手,她有自己的判斷力。”

白青杏:“???”

你一個符修和陣法師,說什麼你能救?這種情況之下,還在這大放什麼厥詞。

心裡暗中吐槽了幾句,白青杏見其他選手都對沈妄充滿了信任,他也不好再說什麼,憂心忡忡的看著台上。

刀春燕在薑齊蓉的攻勢下節節敗退,她還沒碰到敵人一根頭發,她自己已經被逼到了比武台的角落。

而她的腳下,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蟲子。

這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