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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他的工具人而已!”

唐久說完後,就猛地閉上了嘴,繼續用符篆攻擊沈妄,心下發狠:唐昭明,沈妄,都是他成功大道上的兩顆絆腳石而已!

沈妄都沒想到,唐久竟然這麼白眼狼,轉頭就隻記得唐父的不好,忘了之前所有的好,還喪心病狂的把唐父的血都抽了。

如果說邪修是為了變強不擇手段,肆意揮霍彆人的性命,此刻的唐久,已經與邪修無異了。

沈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冷聲道:“你這種不忠不孝之人,我倒要替天行道!”

此刻,沈妄罕見的生了殺心。

唐久如此心性,當真是久留不得,否則還不知道要捅出什麼簍子,害了多少無辜之人!

沈妄直接拋出幾張符篆,符篆在空中形成了一個迷蹤陣,沈妄和唐久的身影轉眼消失在了迷蹤陣中,隻能隱隱聽到一些打鬥時的動靜。

台下觀眾們一臉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怎麼突然就看不到人了?”

“誰輸誰贏啊……”

“贏肯定是沈哥贏,但為什麼看不到了啊……”

一群人之中,唯有黑蛟能看穿這個簡易的迷蹤陣,他感覺到了沈妄的殺氣,猛地提起了精神:“終於要打起來了!”

迷蹤陣中,唐久被沈妄打得節節敗退,招架不能,嘴角已經溢出一絲鮮血。

沈妄難得沒用符篆偷懶,他手裡拿著一把金黃色的長劍,金光燦燦,十分亮眼,比起鋒銳的殺人之劍,倒更像什麼用黃金製成的裝飾品。

“你!你怎麼這麼強!你不是隻會符篆嗎!”唐久被一記窩心腳踹翻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鮮血,驚恐道。

所有人都知道,沈妄的符術無人能及,可沒人說過,他的劍法也如此超絕啊!

沈妄提起劍,表情冰冷:“今日,我就要讓那荒誕的命運,止步於此。”

無論是他注定被抽血而死的命運。

還是顧東亭未來家破人亡,走火入魔的命運。

長劍衝著唐久的心臟直刺而去,不留絲毫餘力,勢要讓他今日交代在這裡。

唐久臉色雪白,恐慌的閉緊了眼睛:難道我今日,真的就要死了?不,我的命運不該如此,我不甘心!!

一聲巨大的金屬碰撞錚鳴聲,沈妄金燦燦的長劍沒有刺進唐久的身體,而是被另一個原形的什麼東西擋住了。

沈妄刻意煉製過的本命法劍,都沒有在那個東西上留下任何痕跡。

沈妄瞳孔一縮,一道攻擊自他背後而來,就要打在他的後背上,但另一把劍也橫插過來,擋住了來者的偷襲。

攻擊雖然被擋住了,但受到靈氣的波及,沈妄毫無防範,體內氣血翻湧,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迷蹤陣也破了,二人的身形再次出現在人前。

沈妄回頭去看,隻見顧東亭的黑色長劍停留在他背後。

顧東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評委席上下來,正表情的冰冷的與一人對峙。

對方是一個須發皆白,胡須極長的老人,他穿著一身飄飄欲仙的白色練功服,一副世外高人的仙風道骨模樣。

“你這年輕人,實力倒是不差。”老人撚著長長的胡須,哈哈大笑了幾聲,聲音渾厚有力,“年輕人,你是哪家的弟子?”

“你又是什麼人,如此卑鄙下作,背後偷襲。”顧東亭第一次如此震怒,開口就罵。

沈妄想說話,他剛一張嘴,又是一股氣血湧動,噴出幾口鮮血。

老人哼了一聲,看向沈妄的表情麵帶不善:“若非他暗中對彆人下毒手,我如何會對他出手?”

“若不是為了救人,你以為,什麼人都配我出手的嗎。”

沈妄悄悄握住顧東亭的手,在他手心寫了幾個字。

顧東亭臉色微微一變,更警惕了幾分:“現在是我們玄學界的玄學大會,你是什麼人,插手我們玄學界的事。”

“你這個年輕人,知道你護著的那人暗中對彆人下毒手,是個心性狠毒之輩,你還要護著,當真是冥頑不靈。”老人冷哼一聲,傲然抬頭,“我乃瀛洲方外之人。”

瀛洲!顧東亭與沈妄心中早已有了猜測,這時候聽他揭露身份,也沒露出什麼異樣,但其他評委卻齊齊一震。

除了玄學界的高層,其他普通弟子不知道瀛洲意味著什麼,打抱不平道:“無論你來自哪裡,都不能突然偷襲啊。”

“你這老頭誰啊,哪裡冒出來的,怎麼這麼囂張啊。”

“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怎麼好壞不分呢,居然為了唐久那個玩意兒傷了我們沈哥……真是不要臉。”

眾人嘰嘰喳喳的議論和罵聲都沒有掩飾,老人聽得清清楚楚,他慢慢維持不住高深莫測的微笑,惱怒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懂什麼。”

沈妄緩了好一會兒,總算緩過來了,他隨手擦去嘴角的血液,最後看了唐久一眼。

氣運之子啊氣運之子,當真是氣運滔天,這都殺不死。沈妄心中暗恨,心裡總有種隱隱不祥的預感。

幾個評委,包括一直坐在一旁的各大掌門,玄學協會和特殊部門的高層都走了過來,對著老人畢恭畢敬的鞠了個躬,說道:“不知道前輩突然出山,是因為何事?”

他們的尊敬讓老人臉色好看了些許,他拿出一個羅盤樣的東西,緩緩說道:“我們瀛洲、蓬萊和方丈山,三山聯合,算出了一個天機。”

“什麼?”眾人一愣。

“末法時代,靈氣消散,本該是大勢所趨,避無可避,但道衍九九,總會給我們留下一線生機。”老者緩緩說道,眼神出現了一點波動,“我們三座方外之山傾儘全力推演天機,最後終於抓住了那一線生機。”

聽著老人所說的話,眾人先是沉默,而後轟然炸開了鍋。

“這都科技時代了,難道靈氣還能有救?”

“末法時代幾百年了,靈氣越來越少,怎麼可能……要是真的有救,我們那些比我們厲害的祖宗怎麼沒有想辦法?”

“這老頭到底什麼人啊,口氣這麼大,他說什麼我們就得信嗎!”

“那麼多大佬都對他恭恭敬敬,可能說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一眾大佬則沉默了一會兒,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推出一個人上前一步。

那人擦擦額頭上的汗,問道:“請問前輩,你們算出來的一線生機,究竟是什麼?”

老人微微一笑,終於不再繞圈子:“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就是救世主,是末法時代的轉機。”

眾人心裡閃過了無數念頭,目光看過顧東亭,又看過沈妄,最後小心翼翼的問老人:“什麼名字?”

“唐久。”

老人說出來的名字,卻不是眾人所想的任何一個,所有人再次愣住了。

這一次,小胖子再也忍不住,直接罵道:“你不會是唐久找來的托兒吧?開這麼惡劣的玩笑,如果唐久是救世主,那我就救世主他爹……”

話還沒說完,老者眼神一冷,手中拂塵一動,狠狠擊向了小胖子。

顧東亭眼疾手快,架住了老人的攻擊:“老人家,對後輩出手,不好吧。”

老人冷笑一聲,收回自己的拂塵,搭在手腕上,繼續說道:“我們算出來,救世主的名字是唐久。”

“但與之相對的,還有一個天生魔種的名字,如果說唐久天生是為了拯救世界而出生,那個魔種,則是為了毀滅世界而出生。”

“所以我來到這裡,是為了兩件事,一,帶走救世主,好好培養,讓他拯救世界。二,殺了天生魔種,以免橫生事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妄心裡不祥的預感更加濃烈,他對著隱藏在人群中的黑蛟使了個眼色,對方很快就擠開罵罵咧咧的人群,走到沈妄身邊:“叫我過來什麼事?”

沈妄深吸一口氣,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他小聲的開口:“保護好你主人。”

黑蛟不滿的發皺眉:“他才不是我主人……”

很快,那邊就有人問出了口:“這個天生魔種,又是誰?請前輩指點迷津。”

老人撫著胡須,眼神精光湛湛:“我們算出來,那人叫,顧東亭。”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老人。

沈妄心裡咯噔一聲,不祥的預感成了真。

“前輩,請問……你們測算的天機,是否會出錯?”來自特殊部門的人看了顧東亭一眼,戰戰兢兢的開口。

“哼!”老人猛地睜開了眼睛,周身無風自動,“你以為,我們仙山之人,也像你們這些在濁世中打滾的人一樣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前輩,你是不是弄反救世主和魔種了?顧東亭才是救世主,唐久是天生魔種!”

“如果天生魔種是顧師兄那個樣子,我倒寧願多幾個天生魔種……”

“我不信顧師兄是魔種!”

“就算是天生魔種又如何,人都是後天塑造的,顧師兄為人正直善良,光風霽月,就算是魔種,他也絕不可能入魔!”

老人沒想到,他不過把天生魔種的名字說了出來,竟惹得這麼多人群情激奮,他不由疑惑:“你們都認識這個魔種?此人是誰?”

說著,他的手已經我在拂塵上,仿佛隻要一句話,他就會立刻誅殺魔種,為民除害。

眾人猛地安靜下去,這時候,一道高昂得幾乎喊破嗓子高亢聲音嘶吼道:“前輩,和你動手的那個年輕人,就是顧東亭!就是那個天生魔種!”

所有人心裡都咯噔一聲,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發現竟然是唐久,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爬了起來,神情激動。

他吼完以後,老人一愣,看向顧東亭的目光已經絲毫沒有了欣賞,隻剩下冰冷的殺意:“原來你就是那個魔種!”

“能在俗世中修煉到如此境地,果然不愧是魔種,若是再讓你發展下去,怕是整個修行界都沒了你的對手。”

到時候,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幾乎是在說話的同時,老人就猛地對顧東亭出了手,拂塵狠狠裹住了顧東亭的劍,他用力攪了幾次都沒有攪碎那把奇怪的黑色長劍,他不由麵露幾分驚訝:“倒是一把好劍,用在你身上,可惜了。”

聽到對方在覬覦自己的劍,顧東亭眼中也掠過一絲寒意,他劍鋒一轉,純黑的劍刃直接將拂塵割碎,斷裂的絲線撒了遍地。

老人徹底被激怒:“好你個魔種,竟敢壞我的法器!”

兩人打你來我往,靈力四溢,實力普通點的,隻稍微靠近一些,都會被暴虐的靈力割傷,隻能一步步的後退。

直到讓出一個巨大的安全地帶。

一眾弟子本來以為顧東亭會贏得毫無爭議,可他們打了好一會兒,都沒個結果,他們察覺到了什麼,問沈妄:“沈哥,這老頭什麼來曆啊,怎麼這麼能打,居然能和顧師兄打成平手。”

沈妄揉著%e8%83%b8口,目光深深的看著顧東亭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