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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給了這人一個讚賞的眼神。

說要強攻的那人麵紅耳赤:“那不然要怎麼辦,打又不能打,我們難道就在這等著?”

沈妄看向他,打量了一圈後,了然:“原來是個體修。”

某些關於體修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

那個體修無比憤怒,漲紅了臉:“體修怎麼了!體修怎麼你了!”

“沒怎麼。”沈妄搖頭,笑得十分和藹寬容,“隻是我不該對你的智商抱有期待。”

體修:“!!!”

但凡這會兒不是在做任務,但凡沒有那幾十個下落不明的受害者,他高低得和這人狠狠打上一架,讓他知道體修為什麼是體修!

沈妄根本沒看對方幾欲噴火的眼神,自顧自的和顧東亭商議:“東亭,你怎麼看?”

顧東亭說道:“先下去查看一下情況,若是人不多,則先控製住這裡的人。”

沈妄覺得有道理:“不錯,是個好辦法。”

體修:“???”

他現在是真有殺人的心了,顧東亭說的,和他說的,有什麼區彆嗎!

不等他的怒氣爆發出來,顧東亭已經正色,開始安排任務:“我們兵分兩路,沈妄與我,夏前輩一起,白道友,你與九守前輩,林前輩,匡前輩一起。”

“去查看情況時,記得避開監控,還要注意是否有陣法。”

“行。”

“知道了。”

正事在身,眾人很快就開始行到。

而沈妄也是等兵分了兩路,才發現,與他和顧東亭一起的,居然就是那個體修。

沈妄:“……”

行吧。

幾十米的高度對築基期的眾人而言都不是問題,大家各顯神通,直接用手攀爬著向下的,輕功一樣踩著突出石頭飛下去的,還有直接一躍而下的。

沈妄與顧東亭都直接跳了下去,隻在懸崖上借了一次力,等他們站定後,正想行動,就見那個體修還掛懸崖上,正在努力攀爬。

沈妄:“……”

真的很難不嫌棄啊。

等對方終於下來以後,幾人才終於能按照剛才劃分的區域去搜查。

不出沈妄的所料,從上麵看,這個山穀一個人都沒有,但下來以後,就能看到房間裡有不少人,這裡的安保算不上嚴格,但各個地方都掛滿了攝像頭,幾乎沒有死角。

沈妄想了想,用手比劃了一下,顧東亭看了以後,點了點頭。

旁邊的體修一臉懵逼,正想問他們什麼意思,就見沈妄拿起一塊石頭,用力砸下了距離他們最近的那個攝像頭。

他破壞了監控以後,又回頭和顧東亭比了個手勢,自顧自的離開了。

體修:“???”

不是,你們什麼時候瞞著我說話了?兩個大男人,還能有心靈溝通不成??

沈妄順藤摸瓜,找到了監控室,直接把監控室裡的人一把打暈,五花大綁在了地上。

處理好這一切後,沈妄看著麵前的監控犯了難。

如果直接破壞掉,很可能引起對方的警覺,但如果不破壞,這東西可是聯網的,萬一有人心血來潮用手機看一下監控,他們也會被發現啊。

一向日天日地,無所不能的沈妄,在現代科技麵前,第一次犯了難。

好在很快有人也摸了過來,沈妄差點都攻擊了過去,看到熟悉的臉後,他才停止攻勢:“你也是來處理監控的?”

來的人是那個姓白的修行者,他看了看被捆在地上的保安,非常熟練的走到那些複雜的儀器麵前,操作起來。

他的兩隻手翻飛,口中解釋道:“我從之前的監控中,截取一段,用來替代之後幾個小時的視頻。”

沈妄歎為觀止:“現在修行者這麼卷了嗎,不僅要修行,還要會高科技?”

“也算不上什麼高科技,很基礎的技巧罷了。”白姓修行者笑了笑,說道,“是我自己的一點個人愛好而已。”

沈妄看了這人幾眼,身為一個築基期的高手,白姓修行者比其他築基期高手年輕了不少,看起來才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模樣白白淨淨,隻是眉眼之間,總有些眼熟。

白姓修士三下五除二的處理好了監控,一回頭,看到沈妄疑惑的眼神,他想了想,自我介紹道:“在下白青杏,家中有一個晚輩,與你應該認識,他叫白扶春。”

沈妄恍然大悟,難怪他覺得這人有幾分眼熟,原來是那個小基佬的長輩啊。

二人抽空說了兩句,就又各自離開,去搜查起來。

沈妄一路上查了不少房間,絕大多數都是空房間,唯有幾個人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他二話不說,先一個符篆過去把這些人打暈,而後通通捆起來。

等到了和顧東亭彙合的時候,他直接在身後拖了一長串的死豬。

而那個體修,正吭哧吭哧的一個一個往外搬運。

沈妄過來的時候,正好與他四目相對,二人眼神對視,彼此表情都很複雜。

體修先說話了:“你就這麼把他們拖在地上?磨得一身是傷,善待俘虜懂不懂。”

沈妄問:“你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嗎?邪|教分子,害得無數人家破人亡,那些失蹤者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呢。”

這種情況下還對他們這麼溫柔,累了自己,實在是不知道讓人如何評價。

體修麵孔扭曲了一瞬,惡狠狠的問道:“還有繩子嗎?給我一根!”

沈妄愉快的說道:“你隨便去他們床上扯幾條床單,綁在一起就好了。”

方便快捷,還很牢固。

等把整個山穀都清理了一邊之後,所有人在停車場的空曠地帶集合,互相交換了自己的收獲。

顧東亭第一個說道:“我發現他們隻是薩穆依教的底層小嘍囉,被安置在這裡,負責管理那些‘教徒’和‘祭品’。”

聽到祭品兩個字,在場眾人心裡都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們把那些沒有任何價值的教徒稱作祭品,認為祭品是他們最後為聖教出力的機會,是他們獲得榮光的唯一辦法。”顧東亭聲音冷厲,“剛才我聽到他們說,最近聖教的祭品需求大大增加,已經供應不上了。”

體修怒目圓瞪:“艸,一群豬狗不如的玩意兒。”

白青杏憂心忡忡:“那些失蹤的人,如果是當了教徒還能留有一命,如果是成了祭品……”

隻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年齡最大的白發老者則說道:“我找到了他們安置教徒的地方。”

最後,沈妄則說道:“我發現,這裡的人之所以這麼少,不僅是因為輪休,至少一半的房間裡,衣櫃已經空了大半,貴重的都不見了。”

體修不耐煩的開口:“說明他們搬走了啊,那又如何?”

沈妄沒有說話,但眾人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說明已經有一部分人被提前轉移走了,這裡不是他們真正的大本營……”有人緩緩說道,“他們早知道我們發現這裡,還留下了一半的人。”

這些人,是被拋棄的棋子,也是誘餌!

但有那些被騙走的普通平民在,哪怕這是個陽謀,他們也不得不去踩一踩這個陷阱!

事到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眾人沒有立刻行動,而是把那些打暈的人分彆叫醒審問,問完一個就弄暈,再繼續去問下一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出乎眾人的意料,這些為虎作倀的小嘍囉,居然沒幾個外國人,全是本國人,也並不全都是滇南地區的人,全國各地的人都有。

但相同的是,這些人都是十分年輕的青壯年男性,雖然是普通人,對付老弱婦孺也足夠了。

他們被弄醒以後,第一反應甚至不是恐懼,而是恐嚇:“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是哪裡?”

“在這裡鬨事,你們付不起代價。”

明明已經是階下之囚,仍舊是趾高氣昂,十分囂張。

麵對這種人,脾氣暴躁的體修才不慣著他,直接一拳頭下去,哪怕收斂了力度,都能把他們的鼻梁打斷。

打完後,體修嫌棄的用一旁的床單擦乾淨拳頭上的血漬:“我打不了那個家夥,還打不了尼嗎!讓你囂張!”

借機發泄得十分明顯。

沈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懷疑自己就是體修最想打的那人。

一連審問了好幾個,都是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倀鬼,就在眾人脾氣越來越暴躁的時候,終於開出了一個有用的金色盒子。

這人一睜開眼,表情先是憤怒,等看清在場所有人後,他瞳孔猛地一縮,脫口而出:“顧東亭!你怎麼在這!”

所有人都精神一震:好家夥,認識顧東亭,終於不是連修行者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小雜魚了!

顧東亭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你認識我?”

那人眼中變換過無數的情緒,最後說道:“在玄學界,誰不認識你。”

“你沒有修為,卻知道我。”顧東亭打量著那人,“看來你在這個邪|教的地位不低。”

聽到邪|教二字,那人猛地激動起來,他被捆在地上,像個將死的魚一樣掙紮了幾下,聲嘶力竭的吼道:“什麼邪|教!我們這是聖教!”

“你們這些虛偽的名門正道懂什麼,正道式微,此消彼長,就應該是我們魔道崛起的時候了!”

“你們正道占了幾千上萬年的上風,出儘了風頭,拿儘了好處,把整個玄學界的所有好東西都霸占著,現在,你們的好日子結束了!”

沒人能想到,顧東亭不過說了一句,這人就能當場破防,說出一大堆的話。

作為一個普通人,他不該了解玄學界的一切,可現在卻對所有正道恨之入骨……

沈妄看猴一樣看著他:“你一個不能修行的普通人,玄學界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哪怕魔道占了上風,你難道還能沾點好處嗎。”

聞言,體修中氣十足的哈哈大笑起來:“你說什麼廢話呢,沒有修行資質,就一輩子與修行無緣了,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頓時,地上那人就急眼了:“我不能修行,是你們正道的功法有問題!等我們教主魔功大成後,就算我是普通人,我也能擁有超能力!”

沈妄眼神一動,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彆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怎麼這麼好騙,玄學界沒有任何能讓普通人修行的功法,你家教主給你畫了個餅,你就屁顛兒屁顛兒的吃下去了。”

如今這個玄學界,確實沒有讓普通人修行的方法。

否則曾經的唐父也不至於把希望寄托到兒子身上,他早就自己上了。

修行界倒是有讓普通人生出靈根的方法,隻是那需要用到極為罕見的靈寶,由於普通人資質不行,後續還必須用各種天材地寶養著,才能勉強提升實力。

一般也是頂尖大能為自己最喜愛的後輩而做的事情,這人隻是個小嘍囉,他也不想想,他憑什麼。

果然,隨著沈妄的一句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