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1 / 1)

不知道怎的,來了宴會上卻開朗了許多,一會兒和江若念聊,一會兒跑去跟旁支剛新婚的夫妻玩。

大概是在宋家太過壓抑了吧,否則怎麼可能見了陌生人就會這麼開朗。

思至此,簡映厘有必要為這個可憐的小不點出頭,她敲了敲門,宋容欣上前開門,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

對方來不及說些什麼好話來攀談,簡映厘便牽起了宋裡裡的小手,語氣冷冽:“我看宋小姐也不是沒有孩子,不知道在小孩子說這些話是有多傷人傷自尊麼?”

“不是親生的,你也不能這麼對待孩子吧?恕我多管閒事,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宋小姐的做法,如果你私底下是這麼與裡裡相處的,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帶著她找你們宋奶奶好好說道說道。”

簡映厘這番話一出,宋容欣的臉瞬間煞白。

可對麵是祁夫人,她並不敢造次。

牽著宋裡裡的小手,簡映厘低頭看向她,發現小家夥垂首,不知道在乾什麼。

走到半途,她又停了下來。

“姐姐,謝謝你,但是裡裡不想麻煩奶奶,奶奶身體已經很不好了。”宋裡裡說著,那張白淨的小臉已經咕嚕咕嚕掉下了眼淚。

簡映厘從來沒見過這麼懂事的孩子,小家夥寧願陪著奶奶,等奶奶不在了,自己再到孤兒院,不麻煩宋家的人。

好說歹說,柔聲安慰了許久,宋裡裡才不哭了。

簡映厘直到晚宴開始,也一直帶著她。

“她怎麼還在?”祁淵剛找到簡映厘,看到緊緊握著小手的小姑娘,頓時了然是那彆人口中纏著簡映厘的宋裡裡。

宋裡裡眼巴巴地看著祁淵,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隻是抿了抿唇瓣,鼓起勇氣地問:“姐姐,這是你的祁總總老公嗎?”

聽到這話,祁淵心裡倒是極為舒適,也不再計較這小孩兒纏著簡映厘,飯桌上,小孩兒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閒聊,還背出九九乘法表,幾首古詩。

祁淵其實不太會應付小孩子,也不做任何迎接新生命的打算,首先是簡映厘並不願意生孩子,其次是他不希望任何人能插入他與映厘的生活中。

麵對小家夥機靈的表現,祁淵不置一詞,隻是淡淡地嗯了聲,讓她多吃點飯,少說話。

宋裡裡很乖,也確實沒再說話了。

隻是在莊園居住的這兩天,她總會出現在身邊。

甚至還強行將他擠兌出去,某天晚上,簡映厘抱著她一塊兒睡覺。

十點半,祁淵輕輕地抱起簡映厘,在她的額頭上落下淺淺一%e5%90%bb,簡映厘剛迷迷糊糊地進入淺度睡眠,睜眼看見他,嘀咕了句不想要了。

隻是這火一旦被勾起,她的睡意也漸漸褪去,身上的衣物掉落一地,簡映厘跨坐在祁淵之上,雙手貼著他的%e8%83%b8膛,輕聲地呢喃著。

祁淵微微上揚著下巴,喉結滾動,熱浪在海灘上擊打,一次次比一次磅礴浩蕩,他摟著她的細腰,避免衝擊使其樹乾被折毀。

簡映厘低著頭,輕輕咬著下唇,繼而攀著他的脖頸,啄了啄。

她有些累,躺平於海灘之上,椰果像是滾落在地麵,被拾起擺正,又被捧在掌心,吮xī著椰汁。片葉跌落於身上,激起了漣漪,有些淺淺的癢。

一個沒拿穩,椰果散落地麵,簡映厘嬌嗔地瞪了眼祁淵,對上祁淵幽暗的雙眼,漸漸地失去方向。

……

後半夜簡映厘睡不著,洗完澡後又去看了眼隔壁睡覺的宋裡裡,確認她還睡的酣香,才又回到祁淵這裡。

窩在他懷裡,簡映厘思慮片刻,倏地說道:“我和你說兩個消息。”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祁淵輕笑,摟著她在她臉頰輕%e5%90%bb。

“不,是兩個好消息。”簡映厘糾正。

“我們提前領證吧,就下星期。”

這件事對祁淵而言確實是天大的好消息,祁淵握緊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很是懇切:“感謝夫人提前批準。”

“但是,我想把宋裡裡那個孩子過繼過來,她不是沒有爸爸媽媽嗎?要是一直待在那個小姨身邊,很有可能會抑鬱。其實我已經和宋奶奶暗示過了,宋奶奶那裡隻需要把這層紙戳破。”

簡映厘說得鄭重其事,小臂支撐起上半身,正麵看向祁淵,表情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祁淵沉默了許久。

他沒想到自己提前轉正,居然是因為一個小孩兒。

也許是轉正的渴求過濃,祁淵很快便答應了簡映厘,畢竟在家裡,向來是簡映厘做主,都是早晚的事。

領證的那天天氣晴朗,祁淵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要試婚服,婚禮儀式,他早已提前找人策劃過,隻要試玩婚紗,就可以舉辦婚禮,刻不容緩。

但是簡映厘卻並沒有要那麼快辦婚禮的意思,宋裡裡過繼過來的事還需處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後,宋裡裡總算是徹底地來到他們家,深思熟慮下隨了簡映厘的姓氏,名簡漾。

小簡漾的小名,還是叫裡裡。

從此在檀香華庭,就算祁淵刻意地不雇傭家政,他們的小家,還是多了一個小朋友。一個睡前必須要簡映厘親力親為將故事的小朋友,一個握著簡映厘手不撒開的小朋友,一個滿口甜言蜜語,把他比下去的小朋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祁淵是有點小心眼在身上的,每當夜裡簡漾睡過去,他都會把她抱起來,放到另一處臥室。

可惜這點兒小心眼終究是被簡漾看破,越發驕縱的她,開始學會在半夜被抱走後哭起來,隻有見到簡映厘才徹底停下哭泣。

“媽媽第一,裡裡第二,簡錢第三,爸爸最後。”小裡裡趁著簡映厘去洗澡,揚起下巴和祁淵振振有詞地排列家庭地位。

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

祁淵才發現,這小祖宗比自己想象中要機靈得多,不然為什麼初次見麵的時候,還怯生生地懂得討好他的歡心呢。

不過都是臥薪嘗膽見機行事。

祁淵不與小孩子計較,終於迎來了婚禮那一天。

在璀璨的燈光下,小花童簡漾攬著花籃,穿著小裙子屁顛屁顛地走在紅毯上撒花。

簡映厘不禁失笑,避免她受傷,還是選擇側身等她,握著小手向祁淵走去。

泡泡袖的婚紗點綴著星星斑斑的鑽石碎,簡映厘宛如綻放在紅毯上的白玫瑰,清冷而優雅,簡漾看著倆人接近,便也自動鬆開手,走到了台下。

四麵俱暗,唯獨在他們頭頂上的燈光仍舊泛著冷白,此時此刻終於隻剩下了他們倆人。

交換完戒指,那本該在初次開始時的儀式,終於圓滿地結束。

誓言對於他們雙方而言,不過是千言萬語的凝結,他們之後還會有更多說不儘的話語。

簡映厘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著,猶如初次戀愛般,看向眉眼含笑的祁淵,他們越發地湊近——

一個%e5%90%bb激烈地落下,簡映厘被抱在懷中,聽到了他低沉的嗓音:

“我會長命百歲地陪著你,直到永遠。”

“我歸屬於你。”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

感謝上傳分享本文,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