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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男德,學習男德。”

【係統:……???】

簡映厘愣怔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祁淵口中的是‘男德’二字。這男德她並不陌生,畢竟從係統那裡,她也學習了點皮毛。

係統再度在腦內炸開了,他預料到男主綁定係統,可沒想到會綁定的是男德係統,嘰嘰喳喳的仿佛是它有史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與此同時,祁淵腦內的男德係統也罵罵咧咧的,它不理解祁淵為什麼會沉默這麼久才坦白,在他眼裡,學習男德不是一件極其光榮的事情麼?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男德係統比簡映厘的萌寵係統要更高級一些,它出麵連接上了萌寵係統,以極度自豪的語氣和她宣揚男德有多麼的重要。

當簡映厘問到它的來意時,男德係統也戰術性地沉默了幾秒鐘,弱弱地說,因為世界屏障的不穩定,它一次工作失誤,導致的該世界故事線發生混亂。

所謂的追妻火葬場,根本不是他們的劇本,可是混亂發生了十幾年,它不得不前來從中途掰過來。

一切的故事,都需要邏輯,雖然小說就是小說。

“一個逐漸失去男德的男主,也需要好好從頭開始學。”男德係統輕哼:“對應上你們的萌寵係統,我發現穿成手無縛雞之力的金絲熊對他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祁淵才知道那另一半的真相,臉色微微有些陰沉,握緊簡映厘的手,恢複溫和的模樣:“……聽到了嗎,也許我們的劇本,應該是像夢裡那樣。”

對此,簡映厘並沒有在祁淵期待的目光下點頭,很是讚同男德係統的話:“事到如今沒什麼可說的,好好學男德吧。”

凝視著祁淵,她臨走前不由得感慨:“還是簡錢模樣的你,比較可愛。”

祁淵:“……”

望著簡映厘離開,病房內再次沉寂,隻剩下他一人。

故事並沒有完全畫上句號,可他此刻,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從始至終,簡映厘並沒有告訴他,她所攜帶的係統究竟是什麼,但他也或多或少猜了出來,唇角不由得漾開笑意。

自那天起後的三個月,簡映厘都在配合金石熊的遊樂場進行宣傳,將會在年底開幕。

過節經常會有合作方送禮,簡映厘的辦公室已經堆滿了各種禮品,像一些巧克力甜點,多的吃不完還容易壞,簡映厘就分給了其他員工。

其餘他們喜歡的,也隨意挑走。

“媽媽,我想要這個。”一個一米出頭的小姑娘指了指架子窗內的八音盒,單純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渴望,但並沒有上前去觸碰的意思。

“姐姐,這個會送人嗎?”

麵對這麼有禮貌的小孩,簡映厘有著十足的耐心,不過她剛想說些什麼,那籠子裡的另一個小家夥的架起了打字的手機——

【那是我送給你的。】

鼠鼠站立起來,看向小姑娘的眼神中透露著不快。

坦白身份後,‘簡錢’的智商簡直是質的飛躍,畢竟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做出人類才有的行為。

譬如昨日簡映厘在審核文案,她剛出去五分鐘,祁淵就趴在桌上,用一個小小的鉛筆劃來劃去。

嗯,這叫什麼?田螺少年的金絲熊翻版嗎?

隻要她不去醫院看望他,祁淵總會附身於金絲熊,靜靜地看著她。

直到現在她也才發現,那幾次匿名托子公司送來的禮品,原來是他自己準備的,包括那手機上的吊墜。

簡映厘微微躬下`身,揉揉小姑娘的腦袋,溫聲細語地婉拒了:“抱歉呀,這個是姐姐一個朋友送來的禮物,不能送給你,但是你可以擁有一隻毛絨玩偶。”

得到贈與的毛絨玩偶,小姑娘點點頭,很是懂事:“沒關係姐姐,小朋友送的禮物是不能隨便送給彆人的,我知道的。”

“我還隻是一個朋友?”

電話另一頭傳來磁性的男聲,簡映厘剛坐在車上,雙手握著方向盤,手機外放,她的語氣很淡:“那不然還是什麼呢。”

對麵停頓了片刻,“那霍景陽呢,我和他誰更好,他是好朋友,我為什麼隻是普通朋友。”

“祁淵你幼不幼稚,我工作的時候你穿成簡錢盯著我,還和他送一模一樣的禮物給我,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的。”簡映厘扯了下唇角,瞥見眼前是紅燈,停車有些操之過急,語氣便也急躁了些。

“你在開車麼,注意安全,等見麵了再說。”他的語氣依舊溫軟,甚至還帶著些許退步的委屈。

“就算隻是朋友,也沒關係,我不著急,你彆生氣。”祁淵悠悠地補充:“我不希望你不高興。”

【係統:他好茶,什麼時候學會這麼綠茶了!】

-

祁淵目前再療養幾個月便可以重新回歸蔚京,從醫院轉移到家中,私人醫生伴隨身側,除了定時吃藥換藥以外,需要多走路複建。

短短兩年內出了兩次車禍,看著祁淵長大的祁玥立馬爬上了京城最靈的寺廟拜佛燒香,保佑他不再出任何狀況,還順便替他算了一卦。

“近半年不會有任何姻緣,隻等有緣人了。”千言萬語隻能彙成這麼一句話,祁玥也是頭疼,如實地轉告祁淵,也安慰了他幾句。

但祁玥不會再插手這類事了,瞥見祁淵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心底裡暗暗喟歎了句‘兜兜轉轉還是一個人’,便悻悻地離開了。

又是一年冬天,窗外漱漱落下小雪,枯樹搖擺動蕩,一切都在這層雪白下靜謐而安詳地沉睡。

祁淵腳踝處的傷已經可以拆線,落地站在木板上,每走一步會略微有些遲鈍,他微微揚起下頜,手指繞過領帶,一襲正裝服帖且修身。

從門口到車廂前,有助理替他撐好傘,落雪飄忽在傘之上,眼前一片霧蒙蒙,他的思緒不由得隨之飄遠,他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再見過簡映厘了。

即便是穿到簡錢身上,也看不見她。

這些月在病床上修養,祁淵也從來沒有停過追她的意思,也許就是因為這層原因,簡映厘才對他的靠近如此不耐。

追求並不能以時間與精力,或是財力去衡量,倘若不能招得映厘的喜愛,這些根本就不值一提。

祁淵清楚地認知到這一切,所以在規劃好之後,內心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就像是初次戀愛。

-

今天是金石熊遊樂場正式開幕的日子,簡映厘得到了免費入場券,放假第一天便給了合作方一個麵子,帶著江家姐弟倆親自來現場體驗。

來往的遊客熙熙攘攘,因為可以從VIP通道進入,三人毫不費力地便找到了一項遊樂項目玩。

江若念一看到過山車就慫,到最後隻有江懷瀾和簡映厘上了車的最前排。

江懷瀾握著簡映厘的手,側眸問她會不會害怕。

“雖然是第一次玩,不過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簡映厘亮亮的桃花眼裡藏著笑意,也反握緊了江懷瀾的手。

她小時候來遊樂場,最羨慕的就是那些可以玩過山車和降落傘的大人,現在總算可以體驗一次,她怎麼可能會退縮。

江懷瀾聞言,越發堅定了要保護映厘姐姐的心,發車時來到最頂端,他一直是麵無表情。

直到從最頂端急速下滑,他才微微皺起眉頭,表情變得有些許的微妙。

與他沉默不語反之不同的是,簡映厘卻肆意地享受著風略過臉頰,拂起發絲,那種自由、暢快淋漓的感覺。

每一次落下、轉彎,簡映厘都發出了興奮的笑聲,她的血液為其沸騰,一直到這趟過山車結束。

“怎麼樣?果然很好玩吧。”簡映厘看向身側的江懷瀾,見他垂著頭,看不清麵容還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身後的遊客接二連三離開了,她也想立刻撒開江懷瀾的手,卸掉身上的安全帶,然而那隻握著的手,卻一直被牢牢抓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也不知過了多久,簡映厘和買完熱狗棉花糖的江若念彙合,一直在公共廁所門前等著江懷瀾。

“他怎麼回事?是來之前吃壞肚子了嗎?”江若念不解。

想起剛才,簡映厘發現江懷瀾臉色不對勁,還讓過山車一位工作人員攙扶著才下了車。

江懷瀾剛下車便吐了一身,連身上的羽絨服都是,沉著一張臉,還有些迷茫和無助,簡映厘真是又無奈又想笑,明明自己不行,還偏偏要裝作一副自己很行的樣子。

所以現在他在公共廁所邊吐邊清洗,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

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江·親姐·若念一臉鄙夷:“菜雞,像我一樣有點自知之明吧。”

“你能不能坐降落傘?不能的話我自己去了?”

“我不行,我接下來去玩兒碰碰車,那批人剛玩上,我估計還得一會兒才能玩,你去玩吧。”江若念搖搖頭,找了個空閒的椅子坐著。

“行,那一會兒彙合call我。”

簡映厘來到降落傘項目隊尾排著,冬天的京城天黑得很快,不過七八點天邊便隻殘存了些許餘暉,金石熊遊樂場此刻亮起了五彩斑斕的燈,就像是黑夜裡的夢幻城。

廣播也適時地奏起輕鬆愉快的BGM,甚至還有遊行隊伍。

一些不願意等待的顧客,被小孩子拉著想去遊行隊伍湊熱鬨,簡映厘很快便排上了隊,儘興痛快地玩了一場。

從後門出來,此處人煙稀少,簡映厘本想與江若念他們聯係,卻見眼前多了個戴著熊頭套的西裝男人。

這模樣,簡映厘是化成灰也認得,一個伎倆用兩次,她可沒那麼好糊弄。

熊頭套的西裝男人遞給她了一張名片,但簡映厘並未去低頭看,而是向前一步踮起腳尖,扯下來他的頭套。

“所以,你答應陪我一次約會了?”他低沉的嗓音好聽且溫柔,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並不惱簡映厘把頭套摘下來。

“故技重施,還真不膩啊。”簡映厘輕嗤。

“看看卡片。”祁淵從容不迫,低聲提醒。

手上的卡片,logo是金石熊,翻過來看——

摘下了熊頭套,就和我約會吧。

看到卡片,這種感覺就像什麼呢,像學生時代那種被惡作劇開玩笑似的套路一樣,‘收下花就和我在一起吧’、‘吃了我的巧克力,就是我的人’,張狂且幼稚。

偏偏對上祁淵那張矜貴自持的成熟臉,她有一種想笑的違和感,仿佛這爛俗的套路,在祁淵那裡就是新鮮玩意兒。

哎,沒見識的男人。

簡映厘突然生出了些許憐憫的想法。

但這種想法,很快就被祁淵打破。

“這座遊樂場,其實是蔚京旗下的,從故事再到設施重新推翻了一遍,按照你的想法去實施的,如果你不願意約會,你可以把頭套再給我戴上。”

“但是不管怎麼說,隻要你還在這座遊樂場,這裡所有空閒下來的員工都會優先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