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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新來的職員人人有份,隻是唯獨她的,多了個金絲熊小麵包掛墜。

“我們的leader非常喜歡你,認為你是一個優秀的女性,特地送給你的,小小禮品,應該很方便攜帶。”歐小姐輕笑,看著她空落落的手機殼意有所指。

這個麵子簡映厘當然會給,何況這個小掛飾也確實可愛。

散夥後,簡映厘打通了霍景陽的電話,那頭的他嗓音喑啞,似乎是好久沒休息好了。

他執意想來送她回去,簡映厘無奈地笑了笑,嗓音柔軟:“不用啦,你好好休息吧,等這周周末再見麵。”

掛斷電話後,簡映厘又讓原本雇傭的司機來,她本身是會開車的,隻不過來的時候搭的順風車。

……早知道回去也搭車了。

剛才去了一趟洗手間,走出來人都走了,唯獨一直留下來等候的Anne家裡還有孩子,從這裡到家需要近一個小時,簡映厘並不想麻煩她。

晚上八點半,簡映厘就在飯店大廳內坐會兒,其實剛才她並沒有吃飽飯,注意到門口街道上的臭豆腐,她不禁向前走去。

這個點的人不算多,很快簡映厘便拿到自己那一份臭豆腐,塞了一口在嘴裡,注意到手機來信,她又立刻劃開去看。

【用戶334**2:把頭發盤起來的你真好看,這麼巧,我又遇見你了,這下子,我們可以見一麵了嗎?】

看到這消息,簡映厘立馬將手機熄屏放進口袋裡,縱使身邊還有五六個人,她心裡仍然有些許後怕。

有那麼一瞬間,簡映厘是希望對麵是祁淵的。

即使那樣,她會非常反感他。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麵前,車窗移下,晦暗的燈光下,麵容清冷而立體,他的聲線透著些許沙啞,已然摁下把手:“怎麼就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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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祁淵從車上下來, 扣緊西裝上的扣子,垂眼看著簡映厘。

在家沒等到她回來,他始終於不遠處靜靜等候, 縱使他一直以另一種方式在簡映厘身側陪伴,可現在總算以真實的身份麵對她, 他仍然有著難抑的情愫。

這種情愫被他隱藏得很好, 在那平靜的神色下,巨浪的拍擊%e8%83%b8膛, 隻有他清楚。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低沉的嗓音,徐徐沒入耳廓。

簡映厘抬眸看向他:“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見到祁淵,她心裡莫名的安心, 可是簡映厘怎麼也無法將他與那三無小號聯係在一起。

祁淵沉默了片刻, 他並不能直說自己一直在關注她,否則會引起她的不快, 隻能說:“我在這裡有飯局, 湊巧看見你。”

“真有這麼巧?”簡映厘微眯雙眼,將那微博上的私信展現在眼前,似笑非笑:“我還以為這個變態是你。”

“這是什麼?”祁淵定睛去看, 光是看到第一句便忍不住皺起眉頭。

難怪這些天又是買堵門器又是看攝像頭。

“一個變態盯上我了。”簡映厘又把手機熄屏, 看著祁淵的表情,也確定不是他了。

這種氛圍,莫名的有些平靜。

“我送你回去。”祁淵反手將門開得更大,他並沒有上前拉著簡映厘,隻是沉靜地看著她, 征求她的同意。

但他的架勢,卻完全有一種‘你要是沒走, 我就待在這裡不走了’。

簡映厘扯了下嘴角,說了句自己有司機接送,轉而撥打電話給司機,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就到了。

手裡的臭豆腐有些涼,簡映厘也絲毫不在乎祁淵的存在,一口一口地吃掉放進垃圾桶。

在這十幾分鐘裡,其實祁淵把車停在小販前,已經影響了生意,他直接叫李特助給了對方幾千塊。

夜裡的風徐徐拂過,有些冰涼,簡映厘卻並未感覺到腹部的墜痛。

司機的車停在了車後方,祁淵修長分明的手扣著門把,替她打開了後座的門,最後進入車廂內,簡映厘按著窗邊,淡淡道:“雖然可能是一次偶遇,但我還是希望我們可以保持距離。”

祁淵沒說話,靜靜地看著他,直到她將門扣上,才淡道:“我知道。”

“你說過的,我都記得。”

最後一句話不知簡映厘有沒有聽清,司機在簡映厘的指令下,踩下油門揚長而去。這句有些滯澀的話語,像是被尾氣拍散,在嘈雜的環境裡顯得有些不真切。

透亮而狹長的雙眼凝視著逐漸消失的車尾,漸漸地,祁淵才將目光掃向不知何方。

“查一下用戶334**2的IP地址,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好她。”祁淵坐在車上,語氣涼薄。

“334……什麼?”李特助沒聽清。

“33458,查出來儘快將信息彙報給我,一天之內。”

李特助很快便將賬號發給了調查的人與之溝通,隨後問祁淵要回哪處,他看向窗外,臉色沒什麼情緒:“去那裡買一份臭豆腐。”

熱騰騰的臭豆腐捧在手上,這股氣味並未引起祁淵的不適,他學著剛才簡映厘的樣子,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她吃過的、喜歡的,總歸是需要一起體驗過。

自打那天起的半個月後,簡映厘便再也沒收到過那人的私信。

雖然篤定了不是祁淵,可無形之中又多了幾分未知的恐懼,還沒有接受過仲裁,她不信一個變態會立馬改變主意。

此刻簡映厘已經與霍景陽來到他的家鄉南城,先前的工作是她抽空調休,騰出四天的時間。

南城的氣候高溫中帶著溼潤,簡映厘披發下的脖頸沁出了薄薄一層熱汗,不得不紮成馬尾辮。

好在一出機場就有車可以坐,在空調的涼風下,她總算是緩過來這股熱勁兒。

這次和霍景陽到南城,簡映厘是輕裝簡行,甚至連簡錢也沒帶。

那隻小倉鼠眼睜睜看著她收拾行李,像是呆滯了一樣,一整個下午都沒進食。

簡映厘又把它送到江若念那裡飼養,這時江若念發來了飼養視頻,通過屏幕,簡錢那圓溜溜的豆豆眼實在叫人看著心疼。

【厘:還是不肯吃?】

【江若念:吃是吃了,就是感覺沒有以前活潑,看著有些抑鬱,大早上趴在大理石板子上發呆。】

【江若念:這就是老年鼠嗎?可是小白的狀態還不錯誒,鼠和鼠之間就是不一樣,看來他還挺認主的。】

簡映厘莞爾,發了一條語音過去:“我還有一周就會回去的,簡錢彆難過了。”

“你昨天和我說的那個人,最近沒有在騷擾你了?”霍景陽下車替她拉著行李箱杆子,倏然問起道。

“沒有,半個月沒找我了。”簡映厘搖搖頭。

“抱歉,是我太忙,沒有關注你。”霍景陽腳步一頓,語氣輕軟地道歉。

“沒什麼,要是真的很嚴重的話,我也不會自己處理的。”

簡映厘思慮片刻,側眸看向他:“對了,飛機票和車票我們AA吧,你現在還是學生,沒必要擔負我這份錢。”

“雖然我知道你在為我考慮,但我並不想這麼做,我也有自己的存款。”霍景陽笑了笑。

簡映厘沒多說什麼,霍景陽的家是一個小縣城,她的穿著在這裡略顯有些格格不入,一路上惹來了不少矚目。

直到到了家門口,霍母在店麵招呼著,他們家樓底下就是甜品店,二樓是住處。

一見到簡映厘,霍母還愣了一下,瞧見霍景陽又立馬拉著她的手,笑%e5%90%9f%e5%90%9f的:“我這兒正忙著,你和景陽到樓上等等,我叫彆人替班。”

簡映厘聞到一股香甜的氣息,上樓後,霍景陽親自把從店裡帶來的甜品放在桌上,還準備了茶點。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客廳的光線很好,整個屋子大概有一百五平米,牆上還有各種各樣的獎狀以及一些海報。

甜品很好吃,霍母的手藝確實不錯,在這條街都很有名,開了得有二十幾年了。

簡映厘隨著霍景陽左顧右看,發現桌上還有阿姨叔叔的結婚照。

“這是你爸媽年輕時候麼?照片還挺多的。”

“對,這個是結婚照,這些是我五歲時候拍的全家福。”霍景陽拿起相框,一一說道。

霍母在二十歲出頭就與霍父結婚了,倆人是媒人介紹相親在一起的,從相片裡能看得出他們的幸福,還有那個永遠停留在十歲的哥哥,也完完整整地保留下照片。

“我自從上了高中,一直是自己做主,在甜品店沒做起來的時候,其實家裡並不富裕,好在我那個時候堅持下來讀高中,否則現在可能就在廠裡工作,也見不到你了。”霍景陽以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說道,將高考畢業後的照片放在桌子上。

簡映厘看著那照片,想起高中畢業後,她也曾有過合照留影。

是和祁淵。

“緣分也需要努力爭取,才能得到吧。”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這句話,順口說了出來。

霍景陽深深地看了眼她,輕笑:“確實是這樣。”

“緣分除外,也需要兩個人生活上的同步,我會努力跟上你的步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夢境的纏繞,簡映厘還是不由得多想那些夢。

那場主角是有她與祁淵的夢,更像是第三人稱與第一人稱的切換,和係統給過的原文不同。

高考畢業後,祁淵主動問起她會填報哪所學校哪項專業,他笑起來眼睛亮亮的,在夢裡,她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反倒覺得,這才是他原本的模樣。

他說他需要應付家裡人,祁烽逼迫他學不喜歡的專業,他會努力地做一個更好的人,既能滿足家裡人的期望,也能實現自己的理想——

“我給你建一個遊樂園吧,你肯定喜歡。”

簡映厘隻覺得莫名其妙,遊樂園?這算哪門子的理想。

她必然不會像夢裡年輕的自己,會有如此困惑,而是眼裡帶著笑,與他拉鉤:“不用花錢,一個人就能去嗎?”

“當然,可是我一定會陪著你的,你絕不可能一個人。”

簡映厘想起來了。

小的時候她一直想去遊樂場玩,可簡雯卻一直沒空,她打心底不願意與家裡的阿姨去,一個人坐著車到了遊樂場。

沒有家長陪同,一個人去,理所應當會被送回來。

恰巧那天她逃了小提琴的課,簡雯又得知她一個人大老遠地跑到那裡,罰她晚上不許吃飯。

祁淵一如既往的會翻牆為她送來小麵包,看著她哭出鼻涕泡,鄭重地承諾自己會為她建立一所遊樂場。

“我會跟上那些大人的步伐,一定做的比他們還好。”

他確實是做到了,即使不像夢裡那般溫和,記得所有給過她的承諾。蔚京在他手裡運行得更好,甚至熬到祁烽倒下,他一人也能支撐起。

原來他們有過那麼多天方夜譚的約定,誇張到連簡映厘都忘記,唯獨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