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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心跳聲,以及抬起下巴,四目相對下,他熱烈的愛意,唇齒相依的交融。

這一刻的癲狂讓她怦然心動,哪怕上一秒如此清楚地預料到這些是夢,簡映厘也沉醉在其中。

甚至,即便對方是祁淵,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

一直到隔天太陽透過窗戶照射在她眼皮之上,她在反應過來自己又做了一場夢。

【係統:叮!封心鎖愛-10。】

係統會時刻地彈出消息,可每一次都是在她做夢夢見祁淵之後。

簡映厘的係統,已經在三個月前,經常夢見祁淵而抽身去調查這個世界。

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現在的係統不過是沒有感情的數值機器。

心跳跳得很快,今天是休息日,簡映厘稍起身去倒杯水喝,內心才逐漸平複下來。

她搞不懂自己為什麼總會夢見他。

即使是離開中國半年,她也總能強烈地感受到,祁淵就在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

甚至在幾次夢醒時分,她還能感到徹夜的空落。

那些夢斷斷續續的,做了這麼久,恍惚過了有十幾年,一直到現在,時間線來到了大學時。

其實如果不考慮祁淵的存在,這還算一場相當美好的春夢。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相識相伴十幾年。

女主角是她,可男主角是祁淵,卻顯得有些割裂。

是封心鎖愛值不夠?

也不是,現在的她已經脫離了虐點,所謂的減掉數值,也隻是某個人將她攻略。

可偏偏是祁淵……

繞來繞去,簡映厘不由得蹙眉。

因為即將回國,簡映厘在飛回國之前,還關注了一段時間國內的消息。

小到朋友圈裡的八卦,大到商圈的變化。

直到回國前夜,她偶然間在微博上刷到了同城的消息。

還真是湊巧,又是她認識的人——蘇玫佳。

其實那次的官司,對蘇玫佳和那群人而言,處罰並不算大,但她也因此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是親朋好友異樣的目光,以及工作上的障礙。

她現在的工作大不如從前,值得注意的是,她與宋婭初的關係還很融洽。

不過這並不是最主要的點。

簡映厘在清理私人賬號裡的消息時,發現有一個三無小號罵了她整整一個月。

那些言論她隻看了一條便沒再看下去,畢竟沒必要這麼傷害自己。

消息停留在三個月前,或許對方察覺到她不用這個賬號,才發了一個月沒接著發下去。

簡映厘也突然想到,之前好像也有簡新官博皮下的小妹妹說過,有人私信惡意辱罵。

細思極恐。

沒有係統的陪伴,簡映厘也察覺到些許不對勁。

這件事直到她登上飛機,也仍然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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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八月份的京城, 剛從機場出來的簡映厘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熱浪,遮陽傘也抵擋不住這暴曬的天氣。

看見一輛銀白色的轎車,簡映厘立馬上前, 在霍景陽的幫助下把行李裝上,收了傘坐在副駕駛。

簡映厘把外帶籠放在腿上, 此刻的簡錢也受不了這炎熱的氣候, 躺在一塊兒事先準備好的光滑石板上冷敷。

意識到周圍的環境有所改善,它才眯著眼微微睜開去看, 結果看到了剛扣上門的霍景陽,給簡映厘遞了一瓶開蓋的礦泉水。

他們已經在一起了足足有半年,可即便如此,再加上簡映厘出國那麼久, 他們從來沒有好好在一起過, 祁淵見了他,心裡多多少少會覺得煩悶。

“它需要喝點水麼?”霍景陽轉動方向盤來到一處紅綠燈停下, 瞥見毛茸茸的小家夥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倏然開口問道。

祁淵並沒有吭聲,心裡已然對他這副善心白蓮花的模樣感到嗤之以鼻。

在飛機上有些顛簸,三個小時沒喝水, 他確實有些口乾舌燥。

可是霍景陽這麼一說, 他隻是懶洋洋地又趴下,渾然沒有喝水的意思。

那雙黑漆漆的豆豆眼,耷拉著眼皮,直直瞪著對方。

“不用,它有自己的小水壺。”簡映厘莫名從簡錢身上看出了些許敵意, 她不以為然,勾唇淺淺一笑。

“你今天不是要做實驗麼?怎麼來了。”

“我提前和教授請假了, 這麼熱的天,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回去,何況我們已經好久沒見了。”霍景陽語氣稀鬆,眼底帶著笑意。

祁淵聽著他們聊天,從天南地北聊到最近的瑣事,霍景陽幾乎事無巨細地把事情都辦得妥當。

他的心,也一點點沉了下來,那種酸澀感又熟悉地席卷而來,淹沒得他透不過氣。

從前以往,簡映厘的這些話,向來隻對他說,她那神采奕奕的目光,也總歸會落在他身上。

距離拉近,此刻的簡映厘與霍景陽多麼像一對平常而甜蜜的情侶,他看著麵前的女人,又看向霍景陽,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如果此刻在她身邊的是他該有多好。

他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忙於內部鬥爭而疏忽映厘,哪怕是勞累了一夜,也會為她接風洗塵。

重逢的滋味一定酸甜而懷念,祁淵會迫不及待地趕往機場前,為她送上一捧花,繼而擁抱著親%e5%90%bb臉頰。

行李搬上車,在無人的時候,扣緊她的後腦勺,熱烈而洶湧地擁%e5%90%bb著,聽著她說意國的趣事,舉辦一場隻有倆人的迎接約會。

而這些隻能想想。

祁淵眼角有些溼潤,在經曆了那麼多場次的回憶考試,他也不自覺地會想到,這些無數次的如果。

那是他曾經自以為的束縛,現在徘徊在無人在意的境界線中,與簡映厘的生活完全隔絕。

下了車後,祁淵才發現簡映厘的住處有所變動。

沉浸於臆想中,他倏然想起,映厘曾說過自己把檀香華庭的那套房掛在中介那裡,她要徹底與過去割舍,所以又買了一套嶄新的房子。

就處於簡新附近,比之更加狹小,是一處公寓。

原木風的裝修,拉開各處的窗簾,陽台還有一處專門用來種植綠植,點綴些許花種,祁淵的籠子被放在了陰暗處,看著她忙來忙去。

從意國回來,簡映厘身穿吊帶外搭淡紫色真絲襯衫,黑色包%e8%87%80裙垂直到膝蓋處,她微微躬身,%e8%83%b8口處一片空白。

霍景陽就在她麵前,收拾著紙箱裡的物品,一件件拿出,並未抬眼。

祁淵的心卻已經懸緊得透不過氣,咬緊齧齒,差點兒崩壞。

要是霍景陽的狗眼睛看一眼,他絕對會從籠子裡爬出來,狠狠地趴在他臉上抓花麵容!

屋內收拾好後,簡映厘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見狀,祁淵那妒火中燒的醋意也頓時沒那麼強烈了。

他又一次想起,映厘是喜歡這種風格的,曾經纏著他要親自裝修,畢竟這是專屬他們倆人之間的房屋。

在考試裡,他也為此學會了刷大白、安裝家具以及修水管。

可是事到如今,這些都用不上。

倘若他是以祁淵的身份站在這裡,絕對會被她拒之門外。

結束了這一切的工程,霍景陽接到了一通教授的電話,不得不在晚上趕過去做實驗。

臨走前,他們在一起吃晚飯,是兩人份的小型火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說起父母要求見麵,霍景陽才與簡映厘談起自己的家,他的父親是一家公司的小職員,母親沒什麼文化,但手藝很好,是開點心店的。

看似是一家三口,但除此之外,他原本還有一個哥哥,因為在河邊玩水,年僅十歲便去世了。

那天起,他們家就沒有一天是好過的,不過再怎麼艱難,日子總歸是要過下去的,霍景陽被給予了極大的期望,越發奮力向上地學習,甚至他來京城,也是父母不舍地送過來。

現如今他雖然還未進入社會,但憑借著優異的成績,還是拿著獎學金以及校方的資助,在京城立足,並且偶爾會存下一筆錢,寄往家中。

“等我忙完會來好好陪你,至於你顧慮的事,其實我爸媽隻是想見見你而已,你彆太緊張。”霍景陽站在門前,倏地抬手輕撫她的臉頰,溫聲細語道。

簡映厘輕笑:“還好,我隻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

“隻是見麵,並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吧?”她又問。

霍景陽微愣,有些無奈:“我是這麼想的,我想我爸媽應該也不會很著急。”

這種氛圍有些微妙,簡映厘不禁想到,她上一段婚姻,因為兩家都比較熟悉,確實沒有所謂的見父母一說。

但她見到祁烽的時候,也確實非常的緊張。祁淵唯一做的極好的事,大概就是在那種場合,將她毫不猶豫地帶走。

也許是因為操之過急地步入婚姻殿堂,這次的簡映厘並不想那麼快。

因為身邊的親朋好友,以及在意國的經曆,她並沒有年齡焦慮,隻是偶爾會想慢下腳步。

對視霍景陽的雙眼,下一秒,簡映厘倏然被他擁入懷中,徹底打破了方才的氛圍。

這還是簡映厘第一次,和除了祁淵以外的男性如此深度地擁抱。

隨著%e8%83%b8膛相貼,以及那鑽入鼻息間的清冽氣味,簡映厘倏然有了戀愛的實感。

她的手也順其攀在他的腰間,下巴抵靠於肩膀上。

足足有十幾秒鐘的時間,簡映厘才與他分開,將門關緊後,收拾了一下餐桌上的飯碗。

霍景陽送了旋轉木馬音樂盒,對於簡映厘來說多多少少有些幼稚了,但好歹是他送的禮物,她還是在手上把玩著,轉動了按鈕。

音樂盒放在桌台上,簡映厘又去洗碗,輕哼著小曲。

也不知過了多久,簡映厘才把目光放在了籠子裡的小家夥身上。

碟子裡還有一大半的糧食,扒拉一下小木屋,發現他蜷曲著躺在了墊料上。

注意到她時,才翻過身,胡須與鼻頭輕顫,他眯著眼,仿佛有水珠,低頭貼著她的指尖蹭了蹭。

“怎麼不吃呢?”簡映厘皺眉,把小家夥捧在手心,好好地安撫了一下。

可是當她拿起一勺抵在它唇邊,簡錢也似乎沒有張嘴吃飯的意思,甚至是一抽一抽的,有些鼻塞。

簡映厘把它放了下來,轉而又去研究一下倉鼠的食譜,做個更適口的輔料。

祁淵並不餓,難得看到簡映厘眉眼中的擔憂,即使是對這副身軀的簡錢,他抽痛的心也有所撫平。

總是不願睡去而每分每秒地看著簡映厘,他在方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

也許是因為看到倆人相擁的畫麵有些受刺激,他夢見了簡映厘與霍景陽在一起的模樣。

他們會互相見雙方的父母,會一起去店內挑選合適的戒指,會同住屋簷下。

這些點點滴滴,是祁淵在腦海內描繪過太多太多次的,隻屬於他與簡映厘之間的故事。

是他從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