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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招手,又迫不及待地小跑過來,嗓音溫柔:“簡小姐,還有耀天,你們吃午飯了麼?我可以帶你們吃我們這裡最好的餐廳。”

簡小姐還有耀天?

彆以為我看不出你的意圖,喊人的順序就已經明晃晃了。

帶映厘去吃這裡最好的餐廳?嗬,我和映厘都是清大畢業,用得著你麼。

祁淵咬牙切齒,再次發動了瞪人攻擊。

隻可惜現在的他身處於外帶籠裡,不管怎麼發泄不滿,也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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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簡映厘許久沒有回母校看看了, 而霍景陽帶她來的餐廳,也正是她當年在校內最喜歡吃的那家。

距離宿舍樓也近,不過因為前年翻修了, 簡映厘直到點餐時才知道原來是她曾經最熟悉的餐廳。

趁吃飯的時間,簡映厘把撿錢的籠子放在身側的座位上, 紐扣按下, 祁淵這才得意冒頭呼吸新鮮空氣。

然而簡映厘卻與霍景陽嚴耀天聊得正歡,他一隻沒辦法上桌的鼠子, 根本做不到任何威懾。

祁淵正打算上大號,身側倏然走過兩三個女大學生,驚呼著:

“天哪,這隻小倉鼠好可愛!”

“嗷嗷嗷好肥美, 比我宿舍那隻大好多啊!”

簡映厘沒想到簡錢居然能收獲一群女大學生的好感, 不由得輕笑,戳了戳它的鼠頭。

那些女大學生還打算摸一摸他, 然而有一個高高的短發女孩剛伸出手指, 簡錢卻用自己短短的粉爪抵住。

不管其他人怎麼出手,簡錢始終保持著愛答不理的狀態,這還是簡映厘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待那些看客走後, 祁淵長籲一口氣, 指了指蓋子,想讓簡映厘把自己罩住。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反正除了映厘,任何人都不能碰他。

【男德係統:這麼會守鼠德,真是稀奇。】

【男德係統:考試以外不加分, 尤其是倉鼠狀態。】

祁淵自然是知道,他也有自己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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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過後, 嚴耀天去了教學樓蹭教授的講座會,簡映厘與霍景陽站在後門觀望,他們並不打算久坐,倒是嚴耀天很是在意。

“要去彆的地方看看嗎?”霍景陽不知什麼時候買來了兩瓶水,遞給了簡映厘一瓶,打開瓶蓋仰頭喝水,目光認真地落在她身上。

“從這裡下去應該是最大的B區操場吧。”簡映厘順著樓梯往下走,從左側望去,一片綠油油的大操場,那裡活動的學生有很多,劃片出一部分是自己擺攤。

簡映厘想,要不要讓簡錢出來自己散散步。上次在公園玩,他似乎很喜歡外麵的世界,尤其是在沙坑裡滾動。

畢竟倉鼠的祖先就是在沙漠生活的。

當走到操場時,籃球區的一個運動員卻倏然把球扔到了他們麵前,霍景陽微微側過身,將那籃球用雙手扣住,有些無奈地衝著那人喊道:“你們小心一點。”

“老霍,你身邊的那位美女是誰啊?”

“原來你小子不找女朋友是外麵有人了!”

幾個男人笑嗬嗬地開著玩笑,甚至為首的把他強行拉到籃球場上,要求一塊兒再打一場。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家教學生的姐姐,你們彆瞎說了,冒犯到人家了。”霍景陽一字一頓地與那幫人解釋,回頭看向簡映厘,又主動與她訴說。

他的個子很高,一米八的大高個,為了讓聲音更清楚,霍景陽低著頭,薄唇嗡動,嗓音溫柔磁性:“抱歉,他們讓我陪著打一場,如果你覺得無聊,可以在草坪上的擺攤逛逛,覺得累了的話,也可以坐在一邊歇會兒。”

“沒事,我可以在一邊看著,我不著急。”簡映厘擺擺手,旋即等霍景陽上籃球場後,她便坐在了觀眾席上。

這個方向,讓她回想起以前也是這樣看著祁淵在球場上打籃球。

大學時,簡映厘沒有加入任何社團,為的就是能有閒暇的時間到操場上看祁淵打籃球。可以說,籃球是祁淵唯一放鬆的機會,他在球場上揮灑汗水,每一個投籃,都讓簡映厘心潮澎湃,為之心動。

讓她看到了不那麼沉靜、生命鮮活的祁淵。

【係統:叮!封心鎖愛值-3!】

【係統: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你~】

目光聚焦在投籃成功的少年身上,簡映厘才發覺自己的思緒飄忽到另一人身上,尤其是他們最後的畫麵,定格在門口,祁淵拿著食盒離開的背影。

說實話,那個時候她心裡並沒有什麼感覺,可是人一旦是有回憶慢慢地湧現出,就像是千絲萬縷的網,不可避免地會觸動到相似的畫麵。

簡映厘太明白那時的祁淵是什麼感受,可就是因為明白,她才不能鬆懈情緒。

操場上,籃球被轉手到其他人懷裡,可當霍景陽對上那人的身影時,對方卻抬手將籃球投向了另一邊的籃球框裡。

三分球。

毫無懸念地落下。

那人身穿西裝褲與襯衣,天氣乾燥冷冽,為了能增加活動度,他還將袖口解開露出小臂,對上臉龐,對方戴著口罩根本看不清麵容。

“喂,你誰啊。”身邊的男生擰眉,不過看著祁淵身上的穿著,像是校外的社會人士,他的不滿隻能流露在內心。

“好了,這場算你們贏,我還要去陪學生姐姐逛一逛學校。”霍景陽把球撿了起來轉給其他人,隻是覺得那位西裝男有些眼熟,他心裡不甚在意,小跑地向觀眾席走去。

祁淵微微眯眼,耳邊有人問他要不要留下來打籃球,他並沒有回應,深邃的眸子落在觀眾席上的倆人,簡映厘起身,把礦泉水遞給了他。

這微小的舉動,就足以讓他嫉妒得發狂。

祁淵強忍著那股衝動,他毫無征兆地出現在這裡,隻會引起她的反感。

拾起架子上的西裝外套,祁淵絲毫不覺得寒冷,倒是與同樣來到此地的江懷瀾又對上了視線。

“我找到她了,她身邊那個男人是誰?”江懷瀾是從另一側的路來的,表嫂方才在朋友圈發了條定位,他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結果看到了裝嫩和這群男大學生打籃球的表哥。

江懷瀾本是不想與他摻和,奈何看到表嫂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他根本不認識。倘若沒有掌握那人的信息與性格,他並不好主動去攀談。

“她弟家教老師。”祁淵淡淡道。

“看起來很溫柔隨和,也很年輕。”江懷瀾拍下了那人的照片,看著手機上的相冊,隨口評價道:“很多女人都喜歡比自己年齡小的男人,尤其是有錢的女性。順便一提,男人的平均壽命比女人少5至10年。”

祁淵扣上袖口,瞥向他,語氣低沉:“這種事情不用跟我說,還是你在和我暗示,你喜歡年齡比你大的女性?我勸你還是在成年之前把學業放在第一位好。”

“這觸及我的私人問題,我暫時還不能回答你。”江懷瀾皺眉,他心氣兒很高,說這話時下巴微微上抬了些許,倏然又言:“十八歲之前不讓碰感情上的事情,十八歲之後又急需找一名同樣寂寞的女性派遣,我沒有在內涵任何人,我隻是覺得這種模式太過非人類。”

祁淵輕嗤,絲毫不會有所慍色,懷瀾心裡積攢的些許不滿他能感受到,隻是他的猜疑他也無法給出答案。

所有的話語凝集在行動上,他要做的應該是給另一個人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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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暈染了淡黃,殘陽西下,各個區的操場上也逐漸熱鬨了起來,到了晚上是校方在台上進行演講儀式。

一路上買了許多小吃,還能看到一些自主在噴泉旁隨即跳舞的人,大冬天的,簡映厘隻在乎他們穿的那麼少會不會冷。

真正讓她感興趣的,是幾個男大學生組織的打槍贏得禮物的遊戲,簡映厘頓時蠢蠢欲動了起來,她小時候就喜歡拿著□□或是水槍玩,甚至還和祁淵組成了□□小分隊,在院子裡肆意地玩耍。

思至此,簡映厘皺眉,將這記憶拋之腦後,到攤前拿起那玩具槍,靜聽攤主的囑咐。

她的目標,是最遠處的一個巨大倉鼠抱枕,和簡錢的毛色一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個可不好打啊,是我們學院小姐姐親手縫製貢獻的,僅此一隻哦,所以難度會比較大。”攤主樂嗬嗬地說道。

“玩玩看唄。”簡映厘輕笑,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來勁兒了。

散發有些阻礙,簡映厘把玩具槍放下,腕部的皮筋勾在指尖,利落地把頭發紮成高馬尾,光潔修長的脖頸一覽無餘。

霍景陽靜靜地看著她,簡映厘舉起玩具槍,認真地支靠在桌麵上,姿勢極為標準。

他的瞳孔微微一暗,彭彭的兩發出去,正中三環。

簡映厘起身,聽著攤主的話,她絲毫不在意地再次笑了聲,與霍景陽對視,目光有些狡黠,卻充滿了勢在必得的意味。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霍景陽也不自覺地將心臟懸掛起,隻剩下最後兩發了。

二環靠三環。

最後一發——

修長的手指按下發射扣,垂落下一縷發絲,姣好的側臉認真而專一,唇角也不禁微微上揚著,很是享受這種狙擊的筷感。

霍景陽有些看入迷,直到最後一發有些偏離靶心,攤主宣告失敗。

“真是可惜了呀。”簡映厘懷裡抱著一堆方才額外獲得的禮品,畢竟她是這場積分最高的。望向霍景陽,她臉上綻開的笑容更肆意輕快。

心頭倏然漏了一拍,霍景陽後知後覺地應聲,那紊亂的心跳讓他有些不安。

“你已經很好了,像我就不太會玩。”他溫柔地安慰道,從簡映厘懷中拿過些許玩偶放進袋子裡拎著。

“我幫你拿著吧,你還有什麼想玩的儘管玩。”

“好呀。”

“上膛。”祁淵收回視線,把玩具槍遞給攤主。

“三十塊錢一發就好。”見攤主處理好後,祁淵拿過玩具槍,目光緊鎖靶心。

沉下心,子彈從槍內迸發出,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攤主還覺得這人甚是怪異,然而……

就一發擊中靶心?

攤主還有些懵逼,好在這人拿完玩偶沒有要停留的意思,隻是又要了個額外獎勵。

眾目睽睽之下,隻留下一個背影,攤主不禁和身邊的哥們感慨:“這人可真會裝逼!”

玩偶抱在懷中,人山人海裡,祁淵再次跟丟了簡映厘。

不過就在不遠處,江懷瀾卻停留在一樓前張望著什麼。

祁淵指望不上這人能幫自己找到映厘,畢竟現在懷瀾可是對他有著極大的不滿。

可是他卻如此單純,隻是往那一站,他就知曉映厘究竟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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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是舞會?你會跳舞麼?”簡映厘簡直哭笑不得,從室外到室內,現在的學生似乎無比喜歡跳舞。